《花自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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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飘零-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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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迹部身旁时,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威胁到:“你最好给本大爷赢,不然,哼哼。”
  不然如何?我头上青筋暴跳,威胁,□裸的威胁,偏偏我这个人还真就吃这一套。再次为自己感到悲哀,在心里安慰自已一下:强龙难压地头蛇嘛。
  算了,还是接受事实吧,只是……
  【(某羲)问:网球部经理不是应该陪队员练球吗?
  (众人)冷冰冰的回答:那是助教的工作。
  (某羲)问:经理不是应该安排队员的训练计划吗?
  (众人)斩钉截铁的回答:那是部长的工作。
  (某羲)再问:那经理是做什么的?
  (众人)完全溃败的回答:端茶送水,清扫场地。
  “咔咔啪……”
  侧过头听了听,(众人)问:这是什么声音?
  (某羲)伤心的答道:我那颗破碎的赤子之心。】
  我认输弃权行不行。
  作了两世的少爷小姐,到头来竟然要让我伺候这些人。
  “咳咳。”
  我回过神来,看向旁边幸灾乐祸的忍足,再转头,眺望远处的迹部嘴角华丽的带着“你不赢我就让你好看的”的寓意的笑容,一咬牙,一跺脚,接过扫把,躲在角落里这里扫扫,那里扫扫。
  若是刚来日本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我立刻二话不说,指着铃木的鼻子:“要爬到我这个位子上是吧,好啊,我主动让位。”说完拍屁股走人。
  但现在迹部的警告在先,场外围着的花痴在后,我还要掂量掂量以后自己的地位,输了难保不会被人五马分尸,我抖了抖,我可不想这大热天出校门都要化妆。
  我转了一个角度,看到铃木正很勤的为队员送毛巾。看来她很想做这份工作,也难怪,网球部的人个个都那么有看头。若不是我的名字挂在这个职位上,恐怕场外的人为了争夺它也要打个头破血流。
  本来嘛,我做个名不副实的也好啊,保证网球部相安无事,自己也乐得逍遥自在,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害得我还要做一个星期的苦力。
  我倚在扫把上,闭着眼打着盹。突然耳边很嘈杂,我睁开眼看着网球部的队员一窝蜂似的涌向门口,霎那,场内的人散了个七七八八,我连忙装模作样不痛不痒的扫了几下,然后将扫帚往旁边一方,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感到身后被人拍了几下,我回头,看到了铃木那张被放大十多倍的脸,顿时睡意全无,我忙往后跳了几步。
  铃木笑着看着我,那样的笑容好像可以融化雪山,就好像没有经过这场职位争夺一样,到好像一开始时我看到她眼中的寒冷只是假象。
  我打了个寒战,这种情况下还能露出这样笑容的人要不是少一根筋,极为单纯的人,要不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有什么事吗?”
  “你不去休息室吗?”铃木看向我“顺便帮忙把这个包也带过去吧。”
  我迷糊的应了一声,拿起了包,向休息室走去。铃木也搬了个大包和我并排走着。
  我将包往门口一方就准备走,“喂,近藤你不进去吗?我还想让你把我这包也带进去呢。”
  “这样不好吧,”我瞄了一下里面,结果忙转开头,尽管极力压制,脸还是有点红。“毕竟里面的人都在换衣服呢。”
  “所以才让你进去啊。”铃木不动声色,眼中精光流转。
  我的心咯了一下,想起她问过我到底是不是男生。
  没有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将包搬了进去,一路都眯着眼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长了鸡眼,待我出来时铃木却已经不知所终。
  我躲过重重目光的注视,跑到校园里的一个绿化带,貌似是常人就不会到这里来。我顶着烈日巡视,还好,没人。
  唉,终于明白什么叫人怕出名猪怕壮了。
  我出教室时对奉原之命站在门口的媣馑撒了个谎说去厕所,这丫才放我出去。我一脚踏出教室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皱着眉头:“你拿着书包去厕所?”还好我一听她的语气不对跑得快,不然此命休矣。
  乐滋滋的刚到校门口就看到几个粗壮的网球部铁杆女fans站在那气势汹汹的拿人,幸亏我闪的快。我躲在墙角看着老王的车停在3米之外欲哭无泪,正应了那句老话:咫尺之遥,千里之外。
  我整理了下衣服,躺在树阴下,这大热天的还要伺候网球部那帮人,我不是找罪受么。闭上了眼睛,脑子里美美的计算着:等到一觉睡醒后,夕阳下山,网球部那帮人也散了。明天他们找我兴师问罪时就推脱家里有事,合情合理,肯定不会有人怪罪我。
  不过……有一个词叫:事与愿违!!!
  首先请不要忽略某人的睡觉姿势。
  漠尘从上一世开始躺床上6个小时,摔过5次……如果这也算的话,她是稳稳的坐牢世界录。
  于是,漠尘开始在地上翻滚,绕着大树转起了圈圈……
  于是漠尘很不华丽的转到了大树的另一边,和另外一个同样是逃跑偷懒的人相遇了,如果他们还醒着的话……
  如若这时候有人路过,就会看到一幅唯美的耽美图……
  强烈的阳光照着树下两个躺在地上互相搂抱着的人。
  那么请看看他们潜意识里的想法吧:
  某郎紧紧地抱着漠尘的一条胳膊,咧着嘴傻笑着,湿答答的口水沾湿了衣领:哈哈,文太,看你怎么抢我的蛋糕吃。
  漠尘:咦,不对啊,按照惯例我早已摔下去了呀?我转我转我转……
  结果钻进了某郎的怀里不安分的动着向深处靠去。
  因为熟睡着,他们脸上露出了婴儿般平静的表情。这似乎就是世界和平的最好证明。
  这一刻,谁都不愿意惊扰。
  于是风儿也绕道而行,深怕惊扰他们。
  可以这么说,小羲最后是被热醒的。
  ……
  ……
  (下面转换视角。)
  TMD,这天还真是热啊,根本睡不着么。
  我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擦了擦眼睛,却发现一只胳膊被人握着,我的心一提,该不会是被人抓到了吧,我仰头,却看到一张放大了数十倍的脸。吓……
  我将胳膊从某只“狼”爪里解救出来,唰的一下从地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睡得正香的某人,原来是慈郎啊。如果是他的话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我抬头看看天,离天黑还早着呢。
  某郎翻了个身,脸上眉头眼睛都挤到一起,无不心酸的梦呓道:“文太,还我蛋糕!!!”
  —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么?
  等等,慈郎!我皱起眉头,左手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状。
  根据前几天的侦查我发现只要有慈郎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桦地来提人,看来要转移阵地了,我转到树的另一边,拿起书包,快速的,闪人……
  我不紧不慢的走着,视野所及处竟然没有一个人,诺大的校园在此刻显得空荡荡的,突然有种冲动,想扯着嗓子大吼几声,看看能不能出现回声,再不济惊起几只麻雀也好啊。
  前面是石头垒砌而成的人工潭,潭底放着几块充当假山的形态怪异的石头。湖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我凑过去一看,湖底竟然还有几条小金鱼在石间穿梭,金色的鱼鳞上跳跃着夕阳的光辉。
  我起了玩心,伸出手指戳了戳湖面,引起阵阵涟漪,惊得鱼儿向外翻着眼慌乱的四处逃窜,匆忙将身子隐藏在假山下。
  有些贪恋指尖传来的清凉,我干脆将两只手都伸了进去,大幅度的抖动着,激起一地水花,扰乱了湖水的平静。
  身后的风突然有些急促,我的心头滋生出了一丝异样,未带转过身子看个清楚,就觉得身子被一股大力推到。事发突然我大脑来不及转动,僵硬着身子,眼看着不能躲开,我闭上了眼睛只能掉入水底。因为受到了巨大冲击,碧绿的潭水猛地喷出,发出一声巨响后在空中划出一道细小的弧度,终是不能违抗地球吸引力下落,毫不留情的砸在了我的身上。
  潭水并不深,我手抓着沿边慢慢站了起来,眼睛警惕的向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应该是靠水扑出的声音来掩盖躲在哪颗树下或者直接就逃走了。
  我从潭里爬出,蹲坐在地上,垂头看着湿透的衣服,脱下了薄薄的蓝色外套,暗骂一声晦气。
  支起脑袋细细回想,确实是有人故意推我下水,不过到底他(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呢?如果他是冰帝的学生,应该是千方百计的将我拖拉哄骗去网球部吧。水那么浅,自然是不可能杀人谋财。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我出洋相,可是学生要不回家了,要不去社团了,四周根本不会来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越想越不对劲,手不闲着,抓着衣服的一角拧啊拧的,滴落下的水溅落在地上。
  这算不算是对我的警告呢?可是我没有得罪什么人吧,难不成是我妨碍了他的前程?这倒是有可能。可是警告最关键的一步就是面对面的威胁啊,不然岂不是失去了意义,可是人呢?我转头看了看,四周依旧没有人声。
  我有些懊恼的低下头,甩了甩头发,水珠四处飞溅。
  尽然在这种非常时期被暗伤到。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运动鞋,我微微一惊,不敢相信的吞吞口水,视线顺着衣服上蓝色的条纹慢慢往上移动,我尴尬的笑了笑:“被你找到了呀。”
  上移的视线终究是停在了一张华丽的脸上。
  “哼。”
  迹部不悦的看着我,微微蹙眉,嘴巴抿得紧紧地,从鼻子里冒出一个音来算是打了个招呼。
  媣馑缓缓的从迹部身后走了出来,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样子,怪异的叫了一声,却因为被刻意压抑着,声音显得有些沉重。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来,发现自己的衬衫因为湿透已经变得有些透明,领口有些张开,胸口的肌肤带着几滴未干的水珠暴露在空气中。我反应过来后,双手抱胸,脸上有些微红,眼睛四处乱瞟。
  媣馑大步上前,脱下她的外套给我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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