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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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 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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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母亲看过了,我可就放心了。”宋箬溪笑笑,接过菜单,转手交还给香绣。

“你办事一向妥当,我可是放心的很。”昭平县主握着她的手,笑着,轻轻地拍了拍。

婆媳俩又闲聊了几句,宋箬溪告辞回去。

大冷的天,坐在肩辇上,风迎面吹过来,冷得宋箬溪瑟瑟发抖,道:“放下放下,”

“少夫人怎么了?”香绣问道。

“好冷,我走着回去。”宋箬溪搓着手道。

“奴婢疏忽了,请少夫人恕罪。”四个抬肩辇的壮妇跪下道。天气冷了,要在肩辇上装拦风的帷帐,可是她们忘记了。

“罢了,以后多注意点。”宋箬溪没有跟她们计较。

“请少夫人在那边廊下稍坐片刻,奴婢去换了肩辇过来接少夫人。”抬左边前方的妇人道。

“不必,来来回回的,耽误时间。”宋箬溪今天有一堆事要忙,下了肩辇,就要走回漱玉院。

“少夫人,还是让她们去换肩辇,地上有雨水,您没有穿木屐。”青荷提醒她道。

宋箬溪低头看脚上穿着薄底绣花鞋,蹙了蹙眉,“好吧,我在那边等你们,你们快去快回。”

四个壮妇抬着肩辇飞奔而去。

宋箬溪就带着香绣和青荷以及那六个女侍从,走到长廊的背风处坐下。

从中苑回东苑需要一点时间,怕宋箬溪坐等无聊,青荷就笑道:“奴婢说个笑话给少夫人听吧。”

“好哇。”宋箬溪笑道。

“奴婢要是说的不好,少夫人也要赏脸笑笑哟。”青荷笑道。

“好,快说吧。”宋箬溪笑道。

“有个富家子去考试,先生告诉他父亲,说他一定高中。可是等到出榜,却没有他的名字。他父亲很生气,责骂了先生,又去找县官问情况。县官到也好,就调来卷子看,只见上面一层淡淡的灰雾,根本就没有字。他父亲就很奇怪了,回去问他……哎哟!”从外面一块石头被人丢了进来,砸在了青荷的身上。

“什么人?”侍从飞掠而出。

青荷低头一看,“咦,这是什么呀?”

“这上面好象包了一层纸。”香绣道。

“拿过来我看看。”宋箬溪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九月初一,晚宴上,有人会对少城主不利。”

宋箬溪脸色微变,警惕地环顾四周,将纸揉成一团紧紧地捏在手中。

这时,侍从也抓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那老妇人是负责打扫这一片的粗使婆子,她在这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和注意。

“这纸上的字是你写的?”宋箬溪问道。

老妇人跪在地上,摇头。

“这纸条是谁写的?是谁让你把它丢过来的?”宋箬溪问道。

老妇人又摇摇头,张大嘴巴,嘴里没有舌头。

宋箬溪皱了皱眉,“你会写字吗?”

老妇人第三次摇头。

宋箬溪沉吟片刻,“把她带回漱玉院,香绣,你去找小顺子,让他请少城主马上回来一趟,说我有要事找他商谈。”

香绣领命而去,去找小顺子。

宋箬溪也不等肩辇了,带着那老妇人立即返回漱玉院,为避人耳目,解下披风盖在那老妇人的身上。

宋箬溪在房里等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邺疏华就赶了回来,进门着急地问道:“璎璎,出什么事了?”

“蚕娘你带她们去外面守着。”宋箬溪道。

蚕娘带着香朵等人退了出去,把门掩上。

宋箬溪把手中捏着的纸条递给邺疏华,又指着跪在墙角边的老妇人道:“她是传信的人。”

邺疏华看了纸条,神色微凛,暗中的人按捺不住了,“她说了什么?”

“她没有舌头,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我觉得让她传信的人,就算查不出来,没太大的关系,这人能让她代为传信过来,应该是好意。”

邺疏华点了点头。

“师兄,这件事,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好好防范才行。”宋箬溪看了眼老妇人,沉声道。

邺疏华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让人把老妇人押下去看管好,安抚宋箬溪,道:“不要担心,宴会上的守卫,我会好好布置安排的,他们是不会得逞的。”

“我不担心,我们已经有防范,现在是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了。厨房那边,我会安排人手去盯着,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的。”

邺疏华出门去安排守卫的事,宋箬溪把蚕娘等人叫了进来,好好商量了一番。接下来的两天,表面上看起一切如常,暗中两人分别安排人手,在秋爽厅内外,布置好一张天罗地网等着鱼儿送上门来。

------题外话------

接下来,请假三天,码大结局!

小故事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波三折(大结局上)

九月初一,清晨,邺疏华和宋箬溪就起来梳洗更衣。

邺疏华身穿玄色绣祥云纹兖服,腰系青白玉带,玉带上悬挂着代表他身份的白玉龙佩和一把镶着宝石的小金刀,金冠束发,脚穿粉底靴,俊雅中透着贵气。

宋箬溪头戴华贵的九翠四凤冠,穿着大红色滚金边霞帔,一身的珠光宝气,她本是绝色,盛装打扮,明艳不可方物。

两人收拾妥当,天色已大亮,几天不见露面的太阳,透过厚厚的云层,散发出万丈光芒,驱走了连日来的阴霾。

宋箬溪认为这是个好兆头,站在窗边,对着天上的太阳,笑得宛如春天盛放的鲜花,妩媚动人。

邺疏华走了过去,与她并肩而立,笑问道:“在看什么?”

宋箬溪侧身看着他,眉眼带笑地问道:“师兄,等你沐休,带我去山上看日出,好不好?”

邺疏华看了眼天上的太阳,低头看着她清亮的墨瞳,温柔地笑道:“城外的丹霞峰是看日出的好地方,我们头一天出城,在山中的别院住下,第二天就可以上山看日出。”

宋箬溪正要说话,欧阳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城主,少夫人。”

“进来吧!”宋箬溪道。

欧阳氏等人都换上了崭新的衣裙,满脸笑容地走进来,齐声道:“奴婢祝少城主福寿安康,吉祥如意。”

“说的好,有赏。”宋箬溪眉开眼笑地拿出备好的红包一一打赏。

“谢谢少城主,谢谢少夫人。”众人行礼道谢。

蚕娘做了两碗寿面端了进来,笑道:“少城主,少夫人,吃了长寿面,添福又添寿。”

长寿面一碗就是一根,从头吃到尾,寿长百年。吃完面,两人出门前往中苑的奉先堂。

李济才已领着人在堂前设下案台和香烛,见两人前来,笑着过来请安问好,又道:“小的祝少城主少夫人,花好月圆双飞比翼,天长地久夫妻齐眉。”

两人一愣,这是祝寿词?

“李大人说错了,今天是少城主的寿辰,可不是少城主和少夫人成亲。”边上的小子忙提醒他道。

李济才回头瞪他一眼,道:“都是大喜事,说吉祥话就对了。”

“吉祥话说的好,有赏。”宋箬溪笑,示意香绣给红包。

李济才等人道了谢。

邺疏华站在案台前,恭敬上香奠酒,祭告天地神明,邺家的嫡子平平安安又长大岁,感谢天地神明的庇佑。

宋箬溪有样学样。

焚纸后,两人进入祠堂,给列祖列宗行礼。

行完礼出来,两人去澹宁居给邺繁和昭平县主磕头请安。

邺疏华的寿宴是晚宴,略坐了一会,邺繁和邺疏华去了忠勇堂,虽然今天是邺疏华的生辰,可不是沐休日,城务还是处理的。

宋箬溪陪着昭平县主闲聊了几句,去秋爽厅转了转,叮嘱了几位管事几句,就返回漱玉院。这身正妆的重量可不轻,得赶紧卸下来,好好歇歇,晚上还有一堆人要应付。

四个壮妇抬着肩辇往东苑去,行至半路,一队巡卫迎面过来,见肩辇,退至旁边礼让。宋箬溪的目光居高临下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没有发现在那群人中有一个她熟悉的人正默默的注视着她。

回到院中,宋箬溪就要卸去钗环。

香绣上前劝道:“少夫人,大公子他们会进院子来给少城主拜寿的。”

“他们要来也是下午才来,现在又不会来,我且轻快一会儿。”宋箬溪坐在梳妆台前,“再说了,晚宴时,我又不穿这一套正妆,何苦穿到黄昏才换,自己找累受。”

众人笑了起来,听从了她的意思。

宋箬溪一身轻松的歪在榻上看话本子,在忠勇堂议政的邺疏华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城主,赫国东璧候前来为少城主贺寿,现在人已经到达城门外。”守城门的护卫长拿着国书进来禀报道。

“什么?”邺繁愕然,转而愤怒不已,拍案而起,“可恶,人已经到了城门外,你们才来禀报!倘若他是带兵来攻打,我们岂不是要束手就擒?”

众官员跪了下去,道:“卑职失察。”

“父亲,东璧候从赫国过来,路程遥远,他却不曾惊动沿途的官府,可见他是秘密前来,有意为之,此事不能全怪众位大人失察。”邺疏华沉声道。

邺孝敬目光闪烁,神色不动,挪脚碰了碰邺孝恭的脚。

邺孝恭看了他一眼,想起陈陌送的那两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和那一批价值昂贵的古玩,上前一步道:“父亲,这位东璧候是赫帝的亲舅舅,身份尊贵,要是拒之门外,怠慢了他,有可能会引起赫国的不满。”

邺繁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不速之客也是客,上次既是你去的赫国,这次就由你去接待他。”

“是,父亲。”邺孝恭领命而去。

“你们都起来,接着议事。”邺繁脸色阴沉地坐回宝座上,这事暂时揭过。

议事完毕,邺疏华没有回漱玉院,去了南苑的听竹轩。碧绿竹林,凤尾森森,曲径通幽,远远的就看到身穿紫色锦袍,腰系着玉带,黑发用一根白玉兰花簪绾着,松松散散,面上带着浅笑的上官墨询靠坐在廊下的软榻上,左手举着一只酒杯,杯沿贴在唇边,头微微一仰,酒入了喉,提起放在几上的壶,往杯中斟满酒,慵懒随意,悠然自得。

“陈陌来了,他一路隐藏行迹,到了城外才亮明身份。”邺疏华撩起袍摆,坐在栏杆上,“说是来给我祝寿的,晚上的晚宴,他必定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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