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我说。
“靠!相当于没说嘛,花喜欢吗?玫瑰。”
“俗。”
“百合。”
“也俗。”
“那什么不俗啊?你说说看。”
“反正不要花,不要玫瑰,百合。就算送含羞草也比送玫瑰有创意啊。”
“好吧,那就含羞草,不过,你这样的女生还真不多见,要是我的女生我就要玫瑰,还要999朵的,多浪漫啊,多显得人尊重啊。”
“我不是你。”
“知道了。”
“告诉我,是谁要送?”
“我怕怕。”他说,“我不敢说给你听行了吧。噢,米娜,为什么你要那么大吸引力呢?我有些奇怪。”
奇怪的小孩
“我也觉得奇怪,要是送花给别的女生,你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奇怪了吧。”
“哈哈。说的也是。”死猴子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我真的想知道,你的诱惑力在哪里?”
“我也想知道。”冷笑!然后,我不再专心的跟他交谈,我确定他不会告诉我送礼物的人会是谁,我也懒得知道,也许是猴子在耍我也未必。
我对许阳一向没什么好感,所以我想避开他。这个世界上让我想避开的人太多,所以我承认,可能我真的是个奇怪的小孩,一个因为害怕收到伤害而时刻把自己隐藏的很好的小孩。
也许有一天,我会对顾南湘,甚至对晟思危,也会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我是个奇怪的女生,也是个自私的女生。为了不受到伤害,绝对会保护好自己。
我想的头痛。本质上我较懒,不喜欢想太多生活方面的东西,我一直希望自己能简单地活,非常简单的那种,简单到就连自己都要感慨生活的那种。
我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这个就是我的家吗?我问自己。
不!我一直漂泊着,这是外婆留给项童的房子,我只是寄人篱下儿子。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的眼泪就变的越来越肆无忌惮,它总是能在我需要它的时候突然眼睛的阻碍滚落出来。
我赤着脚在房间里走过,大口大口地喝着纯净水,我身体里的水分太多,已经饱和了,可还是拼命地想要喝水。
在网上晃了一个多小时,没什么人在线,夏薇也不在,我觉得闷了,于是离开电脑到阳台上给吊兰浇水。阳台上有很多植物,有吊兰、雏菊、剑兰、君子兰……摆满了各式花盆。这是家里我最喜欢去的地方。
海选成功晋级
项童不在家时,我经常跑到阳台上修修剪剪。她从来不管我,从六岁至今,她一直对我放任自流。
也许我该感到庆幸,在无数人呐喊着逃离父母魔掌的时候,我却不知好歹地希望有人来管我。真不知道放任自流的日子,不知何时会是尽头。
如果真的有人管我,我想我一定会觉得很幸福。不,也许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我只是想要那样一个人,跟我很亲近,亲近到舍得骂我。
我回到房间开了空调,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的号码,我迟疑了很久才接,“喂。”
“项小五吗?我是《青春不老歌》剧组方面的联络人。”对方是个温柔的女中音。
“噢,你好,有什么事吗?”我礼貌的应对着,心砰砰地跳。
“是这样,通知你已经通过海选,剧组方面让你明天过来试戏。请问明天下午两点钟到上次海选的大厅里。”
“好的。”
我挂了电话,连忙拨夏薇的号码,试戏,呵呵,不知道演能不试成功,但这已经足以让我很兴奋了。
我一脸打了两次,都显示对方关机。我任不死心又打了她家里的电话,云嫂说,她一早出去了,还没回来。
我有些失望,这一刻我最想分享的人就是她了。
我一头倒在床上,闭上眼。竟然这样也能睡着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项童和江赋阳刚刚回来,他们买了很多菜。
江赋阳正在沙发上看新闻,见我睡眼惺忪地走出来,瞄我一眼说:“醒了?”
“嗯。”我说。
他看着我说:“你好像睡了很长时间,午睡时间不宜太长,已经要多注意。要养成良好的作息时间,这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
收到一盆含羞草OMG
“你们医生的职业病吗?”我说。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从一个医者的角度来讲,所有病人都是自己的亲人,你这好好调整一下,不能再这样没日没夜地睡了。”
“这是项童的主意吧。”我不高兴地说。那家伙麻烦还是多。
“没有什么事。”项童从厨房间探出头来,“还不去洗脸刷牙,一会要吃饭了。”
我朝餐桌边走去:“一看就知道都是江医生喜欢的,煮妇,你很有心耶。”连带一连串的白眼。
“你可以尝尝。”她一脸笑意。、
我拿起筷子敲了敲桌子,指着青椒猪肝说,“动物的内脏,我从来不吃。”我故意惹她,“你要真好心的话,就把这些猪肝给我清理走。”
“美的你。”她说,“你爱吃不吃,怎么多年来没见你有挑食的毛病啊。要是可以的话,把这破毛病改了。”
“你不也挑食吗?”我说,“你多三十了,你都没改凭什么叫我改啊?”
“三十怎么了,你老是拿我年纪挑刺。爱吃不吃吧,反正爱不爱吃这道菜,这些年来它都是我们饭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你吃了十来年了,都吃成一种习惯了吧,还敢说不爱吃。”
我笑。
这么多年来,我发现自从生活中出现了江赋阳之后,似乎项童心一下宽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很多。看来,女人到了一定年纪,真的应该结婚生子。
正说话着,门铃想了起来。
我一把拉开门,一盆含羞草出现在眼前。
“请问,项小五小姐是住这里吗?”
“是……是的。”
“你好,这是有人订给你的含羞草,请您签收。”
晟帮主的电话
“谢谢。”我大方地收下那盆含羞草,关上门,大大方方地把花放到阳台上,我对这盆草的兴趣并不是很大,许阳下午已经说过了,估计又是哪个无聊男生送的,只是这个无聊猴子似乎忘记了在卡片署上名字,好让我知道他是谁,切!管的了那么多。
“项小五。”项童拿着铲子扭过头看我,一脸的坏笑。
“呵呵。”我得意地笑了两声,说,“羡慕吧,这说明我有魅力,欧也。”
“十七岁的女生第一次收到人家的七夕节礼物,而且不是鲜花而是盆含羞草,真不知道你得意什么!”她抢白我。
切!
今天是七夕。
哈,难怪了。
我就是得意,难道我没有得意的资本吗?有礼物就行了,原本在我不知道今天是七夕之前我还没感觉得意,现在陡然间觉得自己行情看涨,很有风生水起的味道。
不过,项童也没空理我,她着急给江赋阳的糖醋鲤鱼翻身。
我刚一转身,电话就响了。
我接起来。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项小五,是我晟思危。”
“哦,是你。”有些意外,但又是情理之中,除了他还有会在今天给我打电话。
“呵呵,有没有收到七夕节的礼物啊?”
“嗯,你是送的啊?多谢了。”
我偷眼去看项童,她翻完了鲤鱼正蹑手蹑脚地准备偷听我讲什么,我立刻朝她吐了吐舌头,远离开她,想偷听,门儿都没有。
“刚下飞机……我想你了。”他温柔地说,“这些天,我一直一直在想你。”
“哦。”我继续含糊作答,可是,为什么竟然会为了他最后一句话砰然心动。
“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项小五,你是我的天使
“也许是家里吧。”总之不会在火星上。
“你到阳台上看看。”
阳台?这家伙要搞什么鬼。我听了他的话,连忙朝阳台上走,他果然远远地站在那里。昏淡的夜色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穿了件白色的大T恤,牛仔裤,板鞋,头上扎了块白色的头巾,很有点韩国某位明星的味道,看起来,他比半个月前瘦了一些,黑了一些,他的个子很高,看起来很帅。
他果然是我们学校的白马王子啊。
假如他不是晟思危,而是路边任意的甲乙丙丁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对着他流口水。可是,他偏偏是晟思危,我是坚定地顾帮的嘛。
这样的帅哥,竟然会站在我的楼下,而且用这样急切而温柔的眼光看着我,我……无福消受,不知道有不少的人会骂:项小五那丫头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我为他感到不值。
我朝他挥了挥手。挂断电话朝他喊说:“你刚下飞机吗,有没有回家?”
“还没有。我让他们把我行李先送回去了。”他昂着头,目光虔诚地看着我。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
我说,你等一下,就匆匆忙忙地换了鞋,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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