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尘,我校园- 第22部分

　　你爸最后咋了？我给雯燕递了瓶矿泉水过来。雯燕挡开我的手，自己给自己的酒杯加酒。

　　那瓶酒已差不多快完了！

　　雯燕说，她还在为究竟把不把自己彻底贡献给几头猪，而犹疑不决的时候，他爸就跳楼了。

　　可她爸没死。她爸从法院七楼跳下来，楼下的几个雨棚挡来挡去的，救了她爸。她爸摔断了两条腿，成了高度瘫痪，命却保住了。父亲以命和法院相搏，终于让雯燕的一个舅舅认识到了姐姐家事情的严重性。

　　以前，这舅舅曾找她爸借钱做生意没借成，现在也已是个小老板的这舅舅根本不相信，曾经那么显赫的姐姐家，会遇上了那倒霉的事情。以找法院打伤害雯燕的爸至残的官司为突破口，若法院执行回那一千多万，和他四六分成——他四，雯燕父母六为条件，这舅舅卷到了帮助雯燕父母找法院打官司的旋涡里来！

　　现在，你知道当时我为啥不敢去读清华和北大了吧，我那舅舅简直就是个欧叶尼葛郎台。他为我爸的事情每花一分钱，都要我妈在他那记事本上签字确认的。我不愿要他的资助，要了他也不会给——那也是对我爸以前不帮他的报应吧。

　　可也感谢那几头猪和我舅舅吧，那段时间，一想着那几只猪爪，我就只能在书本里才静得下心来，高考才碰了个那成绩。可那时，我妈找人借得点钱，应付那些小债主的讨帐都应付不下来，我还敢找她要钱？我来报导用的钱和你一样，也全是我以前攒下的压岁钱！

　　我看不起我爸，他竟然会不顾我们的去跳楼！你要是连老婆女儿都不要了，要死，还要把地点选在法院，你咋就不干脆拿了把刀去把那些家伙捅了！哪天，我真的不想活了，我就抱个炸药包去把那几头猪炸了！你别看我妈和电话打得那勤，见了面我也一句话不和她说的。

　　雯燕，你别胡说了，还是得通过法律手段——你爸和你妈最近还好吧。

　　我显得很懂世事的对雯燕说，其实我懂啥呢？

　　哼哼，通过法律手段？

　　雯燕突然给啥击中抱着湿淋淋的头哭了起来。

　　雯燕，雯燕，你咋了？我说错啥了？是你爸——

　　我胡乱猜测地喊。其实却啥也没猜对。

　　雯燕抹了抹脸，醒了过来的说：我爸到没啥，反正就一天那躺着，我妈找了个农村寡妇一天给他端屎端尿的。现在的问题是，我那舅舅不愿再管我爸的事情了。听说大兴公司和市里为块地有些纠纷，也准备逃了似的。小铁，这就是我要求你的——我问过董涛，他认识的人里，也没啥关系动得到我们那块去的。我想只有求武宁他爸——我爸真得救了，分多少给你和武宁，我都愿的，武伯伯肯定是不会要的——给你和武宁，总比给那些猪好吧——

　　我叫道：雯燕你在说啥呀。我坠到了云里雾里。

第六章　腐败有时就像空气一样　17
雯燕打电话要了第二瓶酒。

　　酒送进来，雯燕打开就狠喝。我感觉雯燕明显误解了我。雯燕不理解我不爽快勇敢地答应和她一起找武宁帮忙，仅仅是因为我和武宁间从来没聊过类似的话题。我心里武宁在这些方面呆得就个书呆子似的！看着我呆傻傻的在那发愣，又灌了两杯，雯燕戽水淋我，发起酒疯来了。

　　雯燕说：你在那装憨干啥？你不帮我，我就死了？我就不会直接找武宁？你这家伙一试就试出来了不是真把姐妹！

　　我反应过来生气地解释：雯燕，我不是哪意思的——

　　啥意思？早知道武宁的爸是那大的官，我就缠死武宁——

　　雯燕，你胡说啥呀——人家董涛可是真爱你的——

　　你懂个屁，他那狗屎心里装的啥，我还不知道？

　　我不和你说了！

　　我叫道。

　　已第四杯酒了，雯燕说：

　　女的谁不卖，只不过卖的方式不同吧——

　　我说，雯燕你醉了！

　　雯燕喝第五杯酒了，我去抢雯燕手中的杯子。

　　雯燕一摇杯子，打开了我的手，酒杯里的酒波浪滔天洒了出来，一瀑红色的翡翠坠到了池水里。水中，雯燕幻影一样晃动的身体，也变成了淡红淡红的！

　　我抱头哭了起来。

　　我感到雯燕的手落到了我的下巴那儿，像我妈搬我的脸时煞有介事喜欢的，抬抬我的那。我抬起头，雯燕在那诡诡的盯住了我笑。

　　把你吓了吧，我全是装的。这点酒，就醉得了姐姐？

　　雯燕说。我笑了说：雯燕，我真的不是那意思的——你太会装了。

　　雯燕的脸却突然又阴了下来。雯燕蔑蔑的笑着说：也是那几头猪把我培养出来这能喝酒的吧。

　　雯燕又要去端酒杯，我叫到：雯燕，你再喝我就走了！

　　不是那些狗日的害了我家，我真的会不去读清华？！读北大？！可我去了那，我见得到你这傻妞？

　　雯燕回过身来突然抱住了我，我心惊肉跳了起来。

　　真的，那时，除了那一层膜不是给那东西弄破的，我也和那些三陪小姐些也差不多了！真的，我看见男的就烦——董涛我也烦！我是同性恋，真的，我是同性恋，真正的同性恋！你把武宁让给我，就是让给个男的样的，要不，我们一起要武宁也行——

　　雯燕稀里哗啦地说。

　　我感到雯燕的嘴唇像毛毛虫样的在我的脸上还有脖子上爬。我想推开那毛毛虫，可它是雯燕，我不忍心！我又哭了起来，我说：雯燕，我好恶心，你不是真的同性恋，你这美，咋会是同性恋！是那些大灰狼把你的感觉毁了——真的——我好恶心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的，我会给武宁说的，我们一起给他说，就你一人给他说，武伯伯若能帮忙，也肯定会帮的——你瞎扯那些，会把事情弄糟了的！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以后再，就天打雷劈！

　　雯燕把我越抱越紧，哄小孩儿样的哄起我来。知道雯燕从来说话算话的，我说：你可说了的懊！我只当你发母猪疯了就得了！武宁不那个时也喜欢和我疯的——

　　雯燕啪的突然放开了我。

　　雯燕说：你这家伙，你提武宁干啥，你一提——嗯——我还真知道我不是同性恋了——你个坏丫！你干脆提武叔叔算了，反正你那未来的婆婆我又没见过，你提武宁，看着你在这眼前，我恶心！

　　你病好了就得了，随你狗嘴瞎说！你戽水干啥，你戽，你戽——

　　我一弹，坐了起来。俩傻冒破泣为笑，又打起了水仗来。

　　那晚，等到俩傻冒完全清醒，完全恢复了革命的理智，便打定了主意：明天咋也得把武宁拿下！俩祖国的未来，又很认真的谈论了许多和专业有关，和自己命运有关的事情。

　　我笑雯燕，现在学了法学专业，以后你爸得回那些钱来，事业东山再起，重新再兴旺发达，再出那些事情，你至少懂得了咋和法官些斗了吧。雯燕答道：那倒是，当时我爸若知道可规避，好多法院来的这单那单的，他躲着或跑了，债主些也不可能逼得那嚣张的！

　　我突然记起先前雯燕胡说的啥事情成了，分多少给我和武宁，便戽水淋雯燕，边叫：你可记着你先前咋说的？你将来也是个小*分子的！

　　雯燕愣了愣，反应过来，笑道：真的，我爸真得救了，我不扯，我妈我爸肯定也会和你们扯的，现在我爸我妈简直是学乖多了！

　　那个夜晚怪怪的，又温暖又冷凉。

第七章　生命是什么　01
直到武伯伯不幸去世之前，每次提到那次我们去找武伯伯托找关系救雯燕父母，我们的口吻都是调侃的。一次，三傻冒出去兜风，雯燕潇洒的开着富康，车外的山景飞过，聊着聊着，雯燕抱怨她妈又已买好飞机票了，武宁便笑了笑说：雯燕，我为我爸向你道歉——

　　向我道歉？

　　雯燕眨着眼睛，满脸突然领导作报告样的严肃。

　　是呀，若我爸没多管闲事，你妈一天到晚和那帮反动法官斗争都忙不赢，还腾得出手来壤外安内的*你的造反？你妈一来，你简直就比林妹妹还乖还纯的，一走，你就成超女了！

　　武宁明显是在嘲笑雯燕那么在乎她的母亲的视察——武伯伯救了雯燕父母后，雯燕的母亲来看雯燕的次数，的确是太频繁了点！

　　猛踩油门，雯燕叫了起来：武宁，你还真会塌邪人啊，话藏得这深，姐姐也给你涮了，不过——你到是得感谢我爸——

　　感谢你爸？

　　这回，武宁给套了进去！

　　没我爸那事，那次你敢带着我们两美女招摇过市的去找武伯伯帮我爸？

　　真是《齐人有一妻一妾》——雯燕越说越得意！

　　武宁还在那没反应过来，我喊道：雯燕，你又乱吐象牙了！慢点！慢点！你开慢点——

　　富康飞了起来！

　　几个月前，踏上那特殊的上访之旅时，三傻冒就没如此的轻松了。

　　上了飞机，雯燕叨叨絮絮地提醒：我们只打算去几天，若碰上武伯伯突然有啥事情开会去了，到下面视察工作去了，咋办？

　　我和武宁默默点头，武宁担心的，不是父亲在不在，而是如何向父亲开口。

　　我心里怕的，则是要见武宁的母亲。从小到大，我对老师都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更何况那是位将成为我未来婆婆的老师！

　　下了飞机，到了武宁家，一进屋，武宁把手往雯燕伸，嘴里才在那“妈，这就是——”

　　武宁的母亲就微笑着打断了武宁：你别说谁是雯燕，谁是小铁，我来猜猜——

　　说着，我未来的婆婆，她留着老电影里妇女主任样的短发，打量起了我和雯燕来。她微笑，叨念：你爸也是真有意思，上次手机相机全带了，还请你们吃了饭，回来说得津津有味，可就是连张相片也没带回来给我看看——嗯，这该是雯燕！这该是小铁！你爸说过，她们俩的名字和性格是弄反了的，嗯——我没猜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