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尘,我校园- 第4部分

　　笑声大起。

　　服务小姐端着咖啡上来，男孩尴尬笑着接了咖啡坐回自己的位子去了。

　　这该死的赵本山！雯燕骂了句。

第二章　过去很杂色　03
又过了几轮，雯燕袅袅起身，亭亭洒洒走过去坐进了那椅子。

　　不等服务小姐帮雯燕把双手上电刑的锁进两边的椅子把，屋子里已哄了，全是男生些的赞叹！因为雯燕的眼睛已印在了大屏幕上！

　　你们到底安不安静？到底是你们更更的，还是我更更的？只你们闹，节目还要不要弄了？足足几十秒的时间，赵本山又在机器人里责怪大家。

　　一片靓！靓！那级的？新生？……的哄声终于静了下来。

　　赵本山问雯燕：谈谈你的初“念”是咋来的，可听清楚了，不是初恋的初恋，是初念的初念——也嘛个的，就是问你呀，你第一次来大学初念，是咋来的？

　　也给你仨提示：One：爸爸妈妈送来的；Two：他送来的；还是Three，也就是第三，也就是你最后的一个选择，唯一的，最后的选择：大款的车送来的？！

　　下面我们倒计时……

　　三！Three！大款送来的！（一个潇洒有钱的绅士把我载到这来的，他搭了我到这！）

　　雯燕脱口而出。

　　台下一片欢呼，赵本山却说：不对！是你走着来的，大款的车只敢把你送到校门口。下了大款的车，你含着泪花，走来的！所以你还是得挨扁——谁叫你不听爸爸妈妈的话，傍大款哩——

　　台下有人在喊乱打，乱打，老赵吃醋哩！橡皮拳头还是稀里哗啦打在了雯燕的头上。服务小姐过去给雯燕松绑，雯燕用脚挡开服务小姐大声地喊：老赵再问。

　　机器人便又在那说话了：你还要继续革命喽，也就是，你还要渴望那雨点般的拳头亲吻你发晕了的脑袋呐。那好吧，再给你一次继续革命的机会！

　　接下来的问题是：你的初恋，真正的初恋是在哪儿发生和进行的？

　　也有仨提示：One：教室里；Two：公共汽车上；Three：那人的手上！

　　正确答案是在那人的手上。可雯燕幸福的把眼睛一闭说：是Four：在我的嘴唇上——Onmylips！Onmymouth！（在我嘴唇上！凭我嘴说的！）。

　　另类！另类！给咖啡！给咖啡——台下的男女生全欢呼了起来。

　　赵本山却说：Sorry！It‘ssosorry！It‘swrong！Rightansweristhree！（遗憾！太遗憾了！错了！正确答案是三！）雯燕头上的橡皮拳头抖动起来，台下欢声更响。已有人在喊，老赵出问题了！机器人里，宋丹丹果然在对赵本山说：你这人咋这不明理哩，你咋说营（人）家小姑娘回答错了哩？那营的手不给营家小姑娘克十（kiss），那能算营家小姑娘的初恋？给克十了，那初恋不就是在营家小姑娘的嘴上了？不听你的，你说的不算数！——小姑娘回答的完全正确，奖励咖啡一杯！

　　欢声中，雯燕总算打了个平手。

　　我上去坐进“心声意境椅”时，赵本山问我：

　　谈谈你对大学生还应不应该接受性教育的看法。你可得农民把了，问的可是真正的性教育，可不是先进性教育奥！

　　老赵也给了我仨提示：One：不应该，因为上高中的时候大家早互相教育了；Two：应该，因为避孕套太普及了，高中时大家的相互教育不彻底的哩！Three：应该也不应该！因为我是处女，可我的性知识早是博士水平了！

　　Five！——Four！——Three！——（五——四——三——）

　　老赵数着数，我闭上了眼睛。

　　我飘了起来。

　　我的记忆里，十*年的生命旅途上，我和性隔得最近的时刻，除了在游泳池，就是在幼儿园。

　　上幼儿园时，有一次，我偷看了和我坐一排的小男孩的小*。我早已记不得容貌了的我那最最初恋的初恋情人，像一副画里的那小男孩，他用手扯大自己的裤腰，我埋下头，他宽空透亮的裤裆里，那小*变成了一根火腿肠，那种偷工减料了的火腿肠。它冲进我惊诧的眼里！我伸手进去，火腿肠似乎有些反应，它马上变得明显和我以前在大街上或啥地方曾偷偷瞄过的婴儿些的小*不同！它和父母书架上那些书里的大*也不同。我马上缩回了手来，调开脸毁约，我不仅没扯大自己的裤腰，也不准色胆包天的家伙伸手进去！

　　第二天，小男孩牵着自己的母亲来了。

　　小男孩的母亲说小男孩脸上的一道抠痕是我抓的，要求阿姨无论如何给小男孩换个座位。阿姨汇报上去，幼儿园领导层的反应是绝不允许这种对她们高质量管理的污蔑。来负责处理的幼儿园的一位副所长，她很决绝地坚持小男孩脸上那抠痕肯定不是我抓的，也绝不会是在幼儿园其他地小朋友抓的。小男孩的母亲便气汹汹的牵着小男孩走了，从此永远消失在了幼儿园，也消失在了我的记忆里。

　　所有这些惨淡不值得炫耀的经历，全得感谢我妈我爸无意间对我全世界最独特，最开放的性教育。我妈是个水平高超的妇科专家，我爸更是医院里赫赫有名的外科一把刀。从小在家里，他们的那些工具书就对我全开放的！

　　三四岁，我就翻遍了那些工具书里清晰而血淋淋，不带有任何一点黄色韵味的男性生殖器的彩色插图。那似乎让我对男性的身体有了某种天生似的抵抗力。刚进高中，曾有几个男生给我递条子，一看见他们那过于强壮的身体和有棱有角的脸蛋，我就想起了那些解剖书里丰满血淋的肌肉！一次他们中，成绩最好，胆子也最大的一个，因把我对他发出的微笑理解成了某种信号，要吻我，却挨了我个大巴掌。因为我微笑，仅仅是因为他为我解了到数学题！也因此壮举，我小铁的名字在学校里就给男生些叫成了“小更”。

　　说我十六七岁就犯更年期了！

　　现在，肚子里的啤酒在作怪，再加上心声意境梦屋里热烈的气氛，雯燕还就在那坐着，十几年前我偷看触摸那小*时浑身发痒的感觉，好像突然回来了一样。

　　Three！三！我选三！Ichoicethree！

　　我张开眼睛对着机器人说。大屏幕上，我的眼睛好像也把全场的观众吸引住了，没有欢呼声，也没虚声，赵本山却突然问：那——显示显示你的性知识！

　　我幼儿园时就见过了你们小时侯的生殖器！像——

　　我脱口而出。

　　台下一片嬉笑声，全是女生发出的。

　　赵本山缓了缓又问：像，像啥哩？该不会像个大榔头吧？

　　像才出土的小蘑菇——

　　好哩——咖啡给你了——那东西只有从真正的处女口里说出来，才能这准确，这纯洁的——我算服你呐！

　　赵本山夸耀我。

　　端着咖啡，我跌跌闯闯的回到了雯燕身边。

　　闹够了，脸颊烫烫的，我和雯燕走出心声意境梦屋，回到了大厅里先前我们的那张台子。

第二章　过去很杂色　04
两半扎啤酒，只动了两颗的那盘开心果，还原封不动的在那好好摆着。

　　我和雯燕又回来了，一位服务小姐马上满脸微笑的走了过来，她把盖在啤酒杯和开心果上的罩子揭了去，问我们还要不要免费柠檬水啥的。我和雯燕酒气烘烘，大声道谢：待——待会再说吧。连两扎喝过的啤酒和一盘动过的开心果，也给你保护得那好！

　　我和雯燕会心的对视，心雨小屋在我和雯燕心里的印象，更没说的了。

　　想起高考完，拿着这破学校的宣传广告，看那上面绿树成荫楼影巍巍的校园全景，在心里激起的那个憧憬和向往，还有激动！我和雯燕又举起了那半扎啤酒。

　　感谢扩招，把我们他妈的法学院给扩建到了他妈的这好地方来！不，不——不来？我们会会一他妈的出来，就找得到这，这好地方？来——干杯！干——干——干杯！

　　感谢，感谢他妈的，他妈的网络，他妈的网络不坏，你，你我俩小姐，成得了把姐妹？干——干——

　　感谢，感谢，感谢他妈的，上，上的那大课，他妈的，不不不大，你我俩小姐逃逃得出来？干——干——

　　感谢，感谢——感谢英语课——

　　可我们根本没回去上英语课啊！

　　——雯燕真的喝醉了。

　　雯燕举着酒杯说“他妈的的不不不大，……”四周的目光又向我们射来了，担心人些把我们当成了啥的！不知道是马上，还是又过了几分钟的，我赶紧埋了一百多块钱的单，拉着雯燕走了。

　　那天，除了心声意境梦屋里喝的，我和雯燕喝完那两扎啤酒，雯燕独自又喝了两扎……

　　不是因为逃了几节课，才传开，是因为俩如花似玉的法学院的新院花，军训才完，就他妈的敢喝得醉鬼样，黑了才回宿舍。这才惊动了法学院的领导些。所幸的是，念为初犯，只作口头批评！

　　年级教导员和班级辅导员，在院领导的压迫下，私下里把我和雯燕叫到办公室狠狠的开导了一番。你说是批判，其实就是开导！班级大会上，还给辅导员真个虎气汹汹，不点名的批判了一次，我和雯燕就过了关。

　　到得入学摸底考试，雯燕得了个综合第二，武宁得了第一，我也考得不错，那念为初犯，只作口头批评留下的阴影，在一班姐妹心里，特别是，在那些本来就只是想来混混文凭的祖国的未来花朵些的心目中，简直就升华成了大家可以一起共享同流合污的光彩。

　　你想想，连成绩那好的俩姐也那么“派”，那逃学的，妹些哥些弟些就那点靠最低分，赞助分录取的底儿，也进了这重点大学来了的些，还不玩白不玩儿的？

　　唯一的区别在于，大批的祖国未来花朵些，喜欢的是泡网。你说，那网多么和国际接轨呢，一上网，你不想和国际接，都得接，就像娘家女子进了青楼，你不接客也得接——雯燕吐班上那些网虫们的象牙，就这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