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以他的身份也不至于来做说客。他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客栈，顺便才问问我为什么离开枫林酒楼。”
“凌正阳这人的性格怎么样？”林东问道。
“接触不多，但京城枫林酒楼的伙计全都敬服他，年纪轻轻就有能力让偌大的枫林酒楼再上一层楼，脾气温和，没有架子，对手下也关怀备至，就连我师傅姜一厨那臭脾气也对他赞不绝口。”乔天浩正色道：“他这次来秋风城既然是冲着掌柜来的，而且说出两个月就能让林记客栈倒闭的话，掌柜可要当心。”
林东微微点头：“都说他从小就有让人震惊的经营天赋，到底都有哪些事迹？”
乔天浩沉吟片刻，开口道：“小的很多，但都是在京城以外，我平常跟伙计不太合得来，所以不太清楚。大的有几个，一是十五岁的时候提出改革酒楼，比如让各郡府分楼掌柜按每年盈利、支出、人际关系等成绩进行排名，优升劣汰。伙计如果有好的建议或是贡献，不但伙计可以破格提升和奖励，整个分楼包括掌柜在内所有人都有奖励。加大所有分楼之间的联系，建立专门的运送队伍，改善灵兽灵材的成本……靠这改革，枫林酒楼每年的盈利都有大幅提高，当然，这跟二少爷凌卫风不断挤垮竞争对手也有很大关系。”
“再来就是由他亲自筹划，去年开始实施的县级计划。枫林酒楼一直没有在县城开分楼，一是运送灵材灵兽的成本很高，因为县城有钱人不多，利润又低，不像郡级府级酒楼那样大部分都可以在本城买得到。而且县城太小，各大酒楼的客人几乎都是熟客不好抢，对本地的酒楼没有太大的优势。再则好的大厨和掌柜不够，这些在酒楼改革以后，现在差不多已经解决。成本优势方面，主要是另辟捷径通过文人来吸引大户。成绩暂时还不清楚，这会儿应该亏多赚少，但真要成功了，等于把枫林酒楼的生意一口气扩大了好几倍。”
“最后是咨询牌了，这东西好像是咱们客栈先搞出来的，但他改进了一下，增加了朝廷的最新动向，好像还在筹备增加各地的消息，但人手方面不够，估计没三五年搞不出来。”乔天浩一脸悻悻，显然又想起在西兰城的事。
林东微微蹙眉，和枫林酒楼这次掀起的降价打压一样，这些大计划全都是徐徐渐进，根本就无从判断凌正阳从哪得到的自信可以在两个月内击垮客栈。
可惜，乔天浩不知道凌正阳在一郡一府的竞争手法，否则也能看出些许苗头。
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想起活力牛肉丸，林东丢了几条绷带给乔天浩，等他包扎好以后，将壮如大象的火牛一只只拿出堆占半个院子。交代好整只火牛的处理方案，再把活力牛肉丸的配料告诉乔天浩让他和江奎抽空轮流负责调试味道后，这才转身回客栈。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道贺
第二百一十一章道贺
一连三天，林东都在后院中度过，每日里除了与云岚练练招聊聊天，便只有修炼。
三天里，行会仍未有确切的消息传出，客栈的生意也因此一天不如一天，三天下来，一天已经只有八十来桌。
好在火牛肉质本就鲜嫩，兼且配料中没有味道难吃的灵材，因此活力牛肉丸不像枫桐叶炖甲鱼那般难以调试味道，第四天一大早，林东正打算出门，乔天浩和江奎便端着一个大瓷碗走了过来。脸上，都洋溢着浓浓的喜气。
林东稍稍一想便明白，活力牛肉丸调试成功了。
重新打开房门，林东笑着让二人进屋，果然，将大瓷碗一放，乔天浩抢先道：“掌柜，活力牛肉丸，我已经调试出来了，保证光凭味道就能在秋风城各大酒楼的牛肉丸中处于中上。”
“嗯嗯”江奎不迭点头，全然没有注意乔天浩把功劳一个人给揽去了。
林东淡然一笑，将大瓷碗上面的盖子揭开，白腾腾的水汽带着浓浓的醇香扑面而来。
接过乔天浩递来的筷子，林东夹起一颗，兵乓球大小，肉质为红褐色，期间点缀着些许青绿色的碎葱，看起来颇为诱人。
伸入嘴边，轻轻一咬，鲜香肉汁充斥着整个口腔。细细咀嚼，筋道可口，回味无穷。
一个下肚，精神焕发，林东只觉脑袋有股说不出清楚。
“味道不错，晚点找马春支一百两银子，打下手的都有份，怎么分配你们自己去想。”
林东的赞赏令二人喜笑颜开，乔天浩更是一脸谄媚道：“掌柜，这活力牛肉丸口感一流、弹性十足，再加上让人精力充沛的药效，咱们客栈的生意肯定立马回春。”
“希望吧”林东笑着再夹起一个，微微一用力，筷子下陷少许，弹性十足。
忍不住一松手，牛肉丸掉落桌面，带着轻微的砰砰声弹跳起来。
“果然弹力十足。”
林东暗暗咂嘴，虽比不上弹力球，但弹性足以和兵乓球一较高下，比起其它酒楼的牛肉丸要强上许多，也算个不错的噱头了。
“那是当然，掌柜的配方自然不同凡响，这牛肉丸的弹性说是第二，大汉国绝对没有哪家酒楼敢说第一……”乔天浩这几天实力突飞猛进，好不容易见到林东，哪能放过马屁如潮的好机会，一口气没停，竟不带重复夸了一分多钟。
眼看乔天浩喘了口气之后还要再说，林东忙挥手道：“行，活力牛肉丸就这么定下了，你们去忙吧”
乔天浩无奈点头，跟着一脸喜色赶着去拿赏钱的江奎出了房间。
将一碗活力牛肉丸扫入腹中，林东随后也出了房门，在大堂交代马春在发给大户的传单上再加上弹性十足这点以后，径直赶往客来酒楼。
林东虽离开九虎城以后还浪费一天的时间去杀火牛，但回程却是一路快马加鞭，比起王双喜三人还要快半天回到秋风城。
而王双喜三人回到秋风城后，当天便接管酒楼同时宣布停业三天，今天，是客来酒楼重新开张的大日子。
客来酒楼外，鞭炮噼里啪啦，舞狮队随着锣鼓声腾飞挪转。大门口，王双喜三人带着一班伙计接迎络绎不绝的客人，一个个喜上眉梢，精神奕奕丝毫不输于吃了活力牛肉丸的林东。
“林掌柜……”
抬眼发现笑脸吟吟的林东，王双喜情不自禁喜呼了一声，王斌与依依赶忙凑了过来。
“林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王斌不由询问道。
“客来酒楼今天开张大吉，客人肯定多得塞不下，我可不想带着一帮子人站着喝酒吃菜。”林东笑着调侃了一句，林霜还在学院，他本来倒是想带云岚一起来的，可惜云岚不喜欢凑这种热闹，也只好孤家寡人了。
“承林掌柜金口玉言了。”王双喜笑得合不拢嘴。
“恭喜客来酒楼重新开张，祝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林东拿出一个红包递向王双喜。
“来就来，林掌柜还这么客气干嘛？”
开张大吉，熟人送红包是规矩，因此，王双喜嘴上客气着，手上却没客气的接了下来。
林东笑道：“应该的，王老板今天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林掌柜，别站着了，里边请。”王双喜乐呵呵将林东迎向酒楼大堂：“今天，说什么也得和你喝几杯。”
“喝几杯怎么行？怎么也得喝上三五坛。”林东大气道。
“这可就得让王斌陪林掌柜了，人老了，可禁不住三五坛啊”王双喜笑着自嘲道。
“哪的话，王老板龙行虎步，你要是老了，大汉国可就没几个老人家了。”客来酒楼重新开张对王双喜来说不亚于天大的喜事，林东也是好话一箩筐的冒出口。
二人边聊边走，刚进大堂，林东依稀就听后面传来依依一声轻咦：“迎春花……”
林东停了下来，扭头一看，透过络绎不绝的客人，街道上，花枝招展、柳腰轻摆的迎春花格外引人瞩目。
“让让，让让……”
几名身配利剑，护卫装扮的汉子挥臂开路，所过之处无不踉跄而退。
客来酒楼的老熟客，虽大多只是家境富庶，其中却也不乏大户。被人毫不客气的推开，无不心中有火，但瞧见迎春花赔笑着的青年以后，却齐齐将怒气给咽回了肚中。
“刘南淮”
林东身旁，传来王双喜抽着冷气的惊呼。
“刘家大少爷。”王双喜歉意道：“林掌柜，有点麻烦，恐怕要劳烦你跟伙计上楼了。”
“没关系，你忙，我在下面看看”林东摇头。
“这……”王双喜面露迟疑，林东的实力他见识过，能留在楼下帮忙当然最好，可这是自家事，再麻烦人家过意不去。
“王老板，王家人应该也在吧？。”林东提醒了一句，他倒是不介意打一场松松筋骨，但真要在门口打起来，客来酒楼今天这趟喜事，恐怕就得成闹剧了。
“对对，王家，瞧我这记性。林掌柜，那我就不招呼你了，你小心一点。”眼看刘南淮等人已经过了街道，真要堵住门口，客人就进不了门了，王双喜连忙向林东告罪一声，拉了个伙计交代他上楼请人以后，快步急急迎了上前。
眼看王斌和依依带着几个伙计把一行人挡在街道边缘，王双喜松了口气，上前朝着刘南淮和迎春花拱手道：“刘少爷、迎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刘南淮冷眼而对，迎春花哼了一声，冷冷看向王斌：“我再问你一次，你拐卖妇女这事是私了还是公了？”
王斌毫不客气道：“说我拐卖妇女，拿出证据来。”
王双喜却是客客气气道：“迎老板，我们已经解释得非常明白了，我们父子这趟外出经商，偶尔遇上一个乡绅，犬子看依依喜欢，无奈出高价才买下依依。拐卖妇女这种事，从何说起？更何况，迎老板既然把依依卖给这位乡绅，依依的事，又和迎老板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