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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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调皇帝-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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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若有所思的,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的沙问。
  纤细的手指,柔和的气息。
  “我知道,不过……”
  “嗯?”
  咚————————
  撕裂的声音,是来自门的方向和前台的方向。
  小女生的尖叫,柳生和水无月的抬头循声望去……

  谁把谁当成谁

  这几天,真田弦一郎的工作一直很忙。
  因为警署所负责的管辖区内出了一个很大的案子,连续纵火犯案件。本来真田负责主案,仁王布置实施已经将那个纵火犯抓了起来,并且经过法院判决将那人定了十年的罪责。可是在警署往监狱押送的途中,那个犯人却自杀了。
  犯人在押送途中出现这样的情况,对警署是十分不利的局面。舆论的压力和犯人的家属指责,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虽然这件事情最终已经因为幸村的证明犯人身患重症而当作蓄谋的意外处理,真田的心情还是处在沉重的边缘。
  他不是同情那个犯人的事情,也不是责怪自己。
  而是在批评过属下的疏忽过失后,他就被一阵不安的感觉时而侵扰。
  皇帝并不是一个想不开的人,可当他为一件事情心重时,很少有人能够开导。
  这已经是连续加班工作的第五天了,虽然每天都没有什么额外的事情发生,那种会有什么发生的感觉依然强烈的弥漫在真田身边。
  所以他才会在午饭前拿起了手机,想要给自己的妻子打一个电话。
  她是他能想到的最担心的人,尽管她从不让他担心。——这是一个妻子可以给丈夫最好的后援了,他不说感谢,心里却清楚。
  但每次那个电话都会响在三声内被接起来,这一次,迟迟没有人听。
  甚至是一遍电话都打完,那边,却好像没有人在。
  怔……继而是无法阻止的担心。但真田告诉自己,也许是沙问的病人还在她不方便接电话,再等等……
  等待终究是没有结果。
  内心的不安一波大过一波,再也不肯多等的真田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走出了办公室,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楼都不去坐电梯,就那么直直的闯入停车库。
  开车门,进车厢,立即引擎。
  车子就像呼啸一般,跃出了警署的台阶。
  奔向了沙问工作的地点……
  办工桌上还有着破碎的茶杯片,谁的血渍滴在上面。
  散落在通道上的茶叶,是人为碰翻了桌子所致。依稀可见搏斗的痕迹是因为地毯卷起的褶皱,还有那不知是扔还是掉在地上的长棍。
  沙问半蹲在会客室的沙发边上,为坐在沙发上面的柳生胳膊缠着绷带,他的胳膊已经不再滴血,而从柳生平静的面色上,伤应该不是很深。
  这就是真田从一群包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中冲进来后,所看到的情况。直观,而且简单。——却足以让他那个瞬间艰于呼吸。
  无关她的妻子温柔体贴的帮着别的男人,只是他在那个瞬间似乎是明确反应了片刻前所发生的事情。
  那么危险的事情,沙问经历的时候他居然都不在吗?!
  还好……她没有事……
  “沙问——”
  那种奋不顾身的箭步,再再显示了真田已经是担心到了极点,虽然亲见了爱妻的平安还是要更深刻的接触才能证实。
  一拉,一抱,紧紧的,不留缝隙!
  即使前一刻沙问还在为柳生包扎,即使他这一拉沙问连带着绷带一起带了起来,真田也没有顾虑太多。
  ——这就是爱,在这一刻,看不到别人!
  真田对于沙问的一直都是这么一种不露声色但是一旦爆发就没有办法回头没有办法隐藏的感情,深刻,而且执着。
  “弦一郎……”
  被抱的那个人态度明显就温润了几分,手臂轻轻的环上谁的腰身并且轻轻的拍抚,是为了安慰那个揪心的人。
  前一刻面临危险的人是她,她还是那么习惯的抚慰他。这就是感情了,在真正面对的时候没有你和我,只有彼此。
  虽然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惊讶了一下下,很快的,沙问的情绪还是为幸福和心疼所取代。她欣慰他为了她的这种焦急甚至害怕,却也心疼他在这担心下的苛责。
  真田会把这次的事情都揽到他自己身上,沙问是这么的清楚。
  那个突然出现在事务所说要点燃这里的人是不久前那个被铺的纵火犯的妻子,她的眼睛肿的那么红,她的来意毫无疑问。
  我失去的要你同样的失去吗?——瞬间洞悉了那个女人的心理,尽管此刻那女人已经是豁出命去的半疯颠状态。
  沙问说,你杀了我们你的痛苦也不会减少分毫,反而会因为失去可憎恨的人而更没有目标。
  那个女人挥着棍子扫向他们,柳生一个手臂的抬起护住她,也挡住了那个被扫到的白色奶茶杯。
  茶杯的碎裂,飞起的碎片刺伤了柳生的手臂。白色的衬衫很快被血滴染,没有通透,是因为沙问第一时间的以双手去卡住。
  不能让他的胳膊大量失血,至少在这一刻混乱的时候……
  而柳生只是冷静的对她说了一句,我没事的,你有话就对她说吧。
  心理医生是否能成功地治好病人心中的病,一方面因为那份学识和逐渐深入的了解病人,另一方面也因为那一张不输给律师的口齿。
  沙问在有开口的机会时,时间,就会有的。
  所以其实当真田赶过来的时候,是局势已经被控制而那个女人改为坐在治疗室内痛哭。心理医生的沙问认为,人在需要发泄的时候,哭是最直观的一种渠道,没有什么会比这个更能令压抑的人自我反省的手法了。
  她不会也不打算将她送到警署,所以她并没有给真田打电话。
  因为他必定会不同意他的做法。
  她太了解他了。
  果然,在情绪稳定并听完整个事件后,对于沙问和柳生的决定,真田是不赞同的。他的不赞同在这一次甚至是激烈的。
  他说,绝不可以,我不会同意你这么幼稚的决定的!还有你柳生,你居然会同意沙问的这个想法,这次的事件差点就伤到她!
  “弦一郎,你太过担心了……”温柔的声音,她何尝不了解他这是太关心她,所以沙问选择的依然是轻轻的去抚慰真田的情绪。
  被他握住的手,和他的手指反握。
  “担心是正常的!总之,这次的事情我决不赞同你这么做!”谁的固执,无论是为了爱还是担心,都不留余地。
  那容颜的无奈和早已料到的轻叹,“弦一郎……”
  “这事没的商量,沙问!”沉下的面色,在真田起身的时候一个决定也从他嘴里不容反驳的说了出来。
  “我现在就派人带她去警署,你在这里等我。”
  警车和前来的仁王、切原、柳莲二。
  问候了几句沙问和柳生,仁王和柳就将那个女人带走了,切原是听说了此事反应比真田还强烈的一个人。
  在关押的立场上不只和真田一个反应,在不满意沙问、柳生开始的决定上也是指责两个人太感情用事。
  “对付那种人就要恶制,不要太好心了——经理你和柳生前辈就是太心软了!”
  “好了我知道了……人不是都被你们抓走了吗?”摸着切原的头,沙问的笑容中有着对他们担心的理解,也有着一种淡淡的仿佛没有被任何人看到的想法。
  那个任何人,并不包括柳生。
  所以在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真田要开车带沙问回家的时候,他说,“真田,我想我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顺道送沙问回家吧。”
  “你的手臂没问题吗?”盯着柳生手上的绷带,真田问。
  “开车应该还可以。你回警署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吗?”
  “……那也行。要切实的把沙问送回家。”真田的点头。
  最终,在跟沙问说了句我回去把这件事情处理了就回家,你别担心后,留下一个背影。给目送他的两个人。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了解柳生的心思,轻启的唇瓣,沙问的温和言语。看过来的眼,轻柔而且有着歉意。
  他的伤到底是因她而受,虽然不会因此觉得亏欠,但多少有些心疼。那不是不可以有的情绪,因为她只是关心。
  “……先上车吧。一起吃饭的时候再说。”
  而柳生,只是如此说。
  看在一起的眼,有话,虽然没有脱口而出。眉眼的情绪,谁只消看一眼就完全的理解和消融……
  “比吕,你果然是了解我的想法的……”

  真有私情?

  真田向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无人接听。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沙问还没有回到家吗?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立即拨打柳生的手机,两声之后,有人接通。
  “柳生,沙问呢?”近乎吼的态度,并非对谁的不满,而是内心的着急。
  幸村曾经说过,真田是个隐忍的人但他又是个不喜欢掩饰自己的人,他对感情的隐忍,也对感情的不加掩饰。
  一种是爱在心口难开,一种是专属的占有后的大男子主义。
  是否好坏,没有人能说清。
  '真田你不必担心,沙问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们在用餐。'电话的那一边,柳生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平静,和真田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没送沙问回家?”松口气的同时,一种不解的不满也浮上了心头。在经历过今天这么危险的事情后,他们还去吃饭?
  不是不能允许,而是不允许不被提前知会。那种后知后觉的感觉绝对没有任何人会喜欢,真田更是这样。
  尤其在刚才接不通电话的瞬间,让他有了那种几乎凉至心间的害怕。
  担心谁的出事……那么担心!
  '没什么,中午因为那事情没来得及吃饭,从医院出来就一起吃了。'柳生的声音似乎在解释,也似乎只是一种告知。
  因为这个态度,真田的情绪莫名的、没有缓解反而有了一丝不悦。只不过他并没有对柳生发火,他只是说,“既然如此,你们在哪里,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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