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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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恋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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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顿被中央台某相生演员看中,请他去电视台演节目。在中国,找外国人去台上搞搞曲艺,翻唱几首夹生的歌曲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自从观众们听到许大山那句:开门,我是许大山呀。就被他们那种洋相吸引了。希尔顿自然为能到电视台感到兴奋,因为这与他把加拿大的大山比下去的理想又进了一步。
  那天,我正在图书馆翻看资料,每一页都夹上纸条准备去复印室。希尔顿前来找我,满脸喜悦地说:“肖梅,找了你一圈儿,才发现你在这里。你平时最不愿意来这里了,今天怎么了?”
  我说:“你找我干什么,不去排练,我还想看你的洋相呢。”
  他笑着问:“你都知道了?”
  我说:“我们校里又要出大腕了,我能不知道。”
  他说:“肖梅,我给你票,希望你在现场鼓励我。”
  我摇头说:“我不喜欢在电视上露面。”
  他从兜里掏了一张入场券握在手里说:“就两张。”
  我并没有理会他,走进打印室,把手里的资料交给打印员。希尔顿把一张入场券放在我的资料上,耸耸肩说:“如果你不在场,我怕我会演砸的,请你捧捧场。”他对我点点头,掏着兜晃着身子去了。
  我从资料上拿起那张入场券看看,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句实话,如果他希尔顿是位中国青年我怕邹蒙肯定没戏。像他这么执着的追求,我怕早便撑不住投怀入抱了。他大胆,直率,执着,这是许多中国男生不具备的。虽然我不喜欢这种主动,但我还不能不说,他这种求爱的精神令人感动。
  打印完资料,我抱着去礼堂前看贴着的电影海报,发现上面没有什么好片子,便去三角地看那些租房信息。我联系了几家,都没有卫生间,我感到实在不方便。由于北京的流动人口多,公厕里早晚都得挨号。因为我想租个一居室,到时候不跟房东住在同一个院里,我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再说了,毕竟楼房的质量比那种简易房要好得多,不会很明显地听到隔壁莋爱的声音。特别是邹蒙不在身边的时候,那种声音会让我失眠的。我撕了不少租房广告上的电话号码,去到旁边的便椅上打电话。抬头发现兰亭正抱着英语书在路上走,便大声喊了她。
  兰亭看到我笑笑,慢慢地向我走来。我没等她坐下,便问她:“兰亭,跟师姐说实话,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现在你还敢说你是处女?”以前,兰亭曾对我们室内的姐妹们说,现在只有她是处女,你们应该称妇女了。
  她的脸红了,说:“没有,哪有人要呀。”
  我说:“我们去舞厅的那天夜里,你去哪了?”
  她说:“师姐,不要问了,如果我学坏的话,也是跟你们学的。”
  她坐在我的旁边,拿过我怀里的资料看看。我掏出烟来递给她一支问:“想跟我学抽烟吗?”
  她说:“我想学你长得漂亮点儿,可不成。”
  我笑着说:“你是内秀。”
  她站起来说:“对了,教室里有人讲鲁迅的作品,你去听吗?”
  我说:“我不想听。”
  她站起来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我突然想起兜里的那张入场券,便掏出来塞进她手里。她问我去不去,我说我当然去。她说了声谢谢低着头走了。我想,她跟希尔顿还是蛮配的,兰亭的皮肤这么黑。等再见到希尔顿,我一定把兰亭推荐给他,兰亭比我更能做个好妻子。
  傍晚联系了邹蒙,他把手机关了。我闲得很是无聊,便准备去教室去听听课。北大常常举办这样的演讲,各种各样的专家也乐意来这里卖弄。因为只有在这所大学习里讲过,才能够体现出自己的水平有多高。不过一般人是不敢在北大人面前卖弄的,如果没有真本事,言辞不够利落,常常会被北大学生问得无法回答,乃至让学生们哄场子。
  来到教室门口,发现里面已经不少人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学者正用粉笔在黑板上写“死火”。我找个位子坐下,问旁边的同学这位老先生何许人呀,那位同学咕哝了一句,我也没有听清楚。教授说:鲁迅先生的本意是让大家忘记他,因为他说过,只要想到他,说明还是有黑暗存在。
  我举起手说:“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老先生点点头说:“请讲。”
  我问:“一、如果鲁迅处在当今的社会,他会做医生呢?还是教学?还是当作家?二、他老人家还会写出这么好的杂文吗?”
  老先生笑着说:“鲁迅是那个时代产生的,现在的社会处在经济大潮中,我相信出不了鲁迅,当然至于他在如今干什么,似乎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感到他还是当医生更能吃上饭,现在的医生这个职业是不错的。你对我的回答满意吗?”
  我说:“不满意,我想问为什么现在出不了鲁迅。”
  就在这时,一位高大魁梧的小伙子拍拍我的肩,轻声对我说:“这位同学,外面有人找你。”我以为是邹蒙,拿起包往外走。到教室外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熟悉的面孔。
  我顿时感到这课索然无味,便摇摇头向西门走去。来到百事吉餐厅,要了两个小菜,一扎啤酒慢慢喝着。突然听到一种熟悉的声音,便皱起眉头来。我以为希尔顿又盯上我了,看看周围并没有希尔顿,发现大家都在看大厅里的电视。我突然明白,那是希尔顿在电视上演小品。我抬头看到,希尔顿在电视上洋相百出,正面掌声不断。我还在观众席上看到了兰亭,她正用力拍巴掌。我皱皱眉头对老板说:“把声音放小点儿。”
希尔顿的洋相(2)
  老板点点头,走过去把电视的声音扭小些。我把脸背对着电视,大口喝着那杯扎啤。
  回到宿舍后,闲着没有什么事干,我便开始上网。自我搬回宿舍后,发现兰亭常不回来睡觉。我曾追问过她多次,问那位优秀的男生是谁。可她终是没有回答我,只说没有那回事,现在正给一个女生辅导课,顺便睡在她那里了。我感到她在说谎,没有这么好的家教。
  这段时间,我用可爱姐姐这个昵称,正与昵为野狼的网友聊上了。他多次要求见面,但我想到网络这玩意儿最好不见面,风花雪夜,时空美感,在见面时可能就会消失殆尽。后来,我感到见见面也没有什么,要让对方知道,本女士是多么的优秀。然后看看对方有没有他说的那种洒脱。没想到,一见面后,我感到网络就是网络,文字语言只是文字语言,确定了语言的载体,就很遗憾了。
  那位“野狼”长得足有二百多斤,比赵震龙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次见面让我差点都吐了。我想,以后我她妈的再也不信网络这种东西了,真是太恐怖了,他在网上把自己说得多么有风度,多么的有素质,没想到见面竟然是一混混儿。开口就说我很漂亮,想跟我交朋友。我想,他到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漂亮,他也确实想跟我交朋友。但是,问题是我的实话就是,他太恶心了。
拍广告(1)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拍广告,也从没人请我拍。以前,每次走到飞宇网吧门前,都会抬头看看广告牌上的师姐。说实在的,那位师姐长得绝对没有她的学业好。而我却跟她相反,我长得比学业要好得多,但是,我不会把我自信的样子放到墙上的。我至今不明白,那位师姐拍广告的最终目的什么?钱?给朋友帮忙?我不能乱猜,也没有太强的兴趣去知道。后来,我在电视上看到对她的采访,听主持人说,她把自己的钱交了党费或者什么费的,我便有兴趣想知道她这一着的最终目的,但我无法知道。
  不久,校方要清除校外的商业楼,当然也许有别的什么原因,飞宇网吧迁进北大所属的另一所楼里。那位也算漂亮的师姐的头像似乎就消失了。
  然而,我没想到,做广告的事会临到我的头上。一家超市的经理联系我,要买我的形象权去拍广告。超市的经理叫冯倩,三十多岁,染着深紫色的头发,脸色白而洁净,嘴上的口红涂得很自然。她穿着西服,周身打扮得干净利落,是职业女性特有的那种装束。最让人能够记住她的是脸上有一对小酒窝,这对酒窝让她显得性感极了。有时候,突然会感到她很像当红的影星许晴小姐。
  我始终不知道她通过什么渠道得到我的CDMA手机号的。这个手机号我刚换过不久,有时候我都会记不起这个号码。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好极了,就像服务台的小姐们那样发音,软且不泛热度,发音清晰而不会显得机械化。她说请我做他们超市的形象代言人,并说报酬方面可以当面协商。
  我当即对她说:“对不起,你应该去找当红的明星。”
  她说:“我并不感到当红的明星比你们北大女生好多,我更尊重你们北大女生,你们有知识,有层次,而不是徒有外表。”
  我说:“可是你们需要的是广告,而不是请家教。”
  她说:“但我感到你更合适。”
  我说:“对不起,我还有课要听的。”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超市本身是卖产品的,每个厂家都会千方百计不惜重金请来当红的名流为自己的产品做宣传,无可厚非的。但我当了形象代言人,会是什么样子呢?又会有什么用呢?当然,我首先想到现在的骗子很多,他们可能得知我父母手里还有些钱,值得他们策划方案来骗我什么的。据说,现在的大学生都很好骗,前段时间,某科技学校的两位女生被骗到外地卖给人家当媳妇。由于那人家确实贫穷,兄弟俩共娶一个老婆。后来,公安局破案后,那两位女生回到学校,样子已是面目全非了。还说,她们上着课的时候,胸上就会洇出一片湿暗。她们每天都过得不快活,因为毕竟她们的孩子还留在那个山村,而孩子毕竟是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通过母亲对我的那种痴爱,我便知道她们承受着多大的悲痛。
  更没想到的是,那位精明而漂亮的负责人冯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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