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赶尽杀绝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我看你就是这么想的!你逼死了久蕙还不够,现在又想对樱做什么!!”
“樱是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你把她当过你的女儿吗!”
“爸!”他看着老人嗓音低沉地说,“我还认你是我爸,樱也永远是我的女儿,久蕙,也一直是我的妻子!”
“好!”老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那我问你,你的女儿呢?她现在在哪里?啊?我的宝贝孙女现在在哪里?!”
他看着茶几没说话。
“三天呐!紫堂雄!你连一个消息都不出去打听,你还算得上一个做父亲的吗!”
……
“你不找!我找!当我找到我孙女的时候,你休想再把她从艾家接走!”
老人气呼呼地推动轮椅出了书房。
片刻安静后,伯格推门而入。
“老爷,小姐目前很安全,还是与麦家的少爷在一起。”
紫堂雄缓缓举起书桌上的相框,那动作真的很慢,似乎要久久地凝视它。
那几乎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呵,甚至称不上合照。
她穿着玫红色的蝴蝶结晚宴裙坐在沙发上把玩着自己的项链,而他穿着白衬衫侧身站在沙发后喝咖啡。
似乎是毫不相干的两人。
***
人毕竟是老了,动了点气后,年迈的老人终究感觉到了体力不支。
轮椅停在走廊中,他闭着眼稍稍平气。
好像是一股力道,不突兀也不柔弱,轮椅动了起来,速度控制地恰到好处。
“原夜勋啊……”老人有所觉地唤起了身后人的名字。
“艾姥爷。”勋推着他,缓缓地走在长廊中,空灵而孤寂的长廊。
“你可知道我并不想见你的,”老人微微侧头,却没有真正看他,“我的两个孙女为了你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那可真是一段不值得回忆的历史!”
他的发丝垂下,眼眸覆盖上一层阴影:“我和樱……已经分手了。”
“……也好,免得再纠缠不清……”老人沉默了一会儿,“夏儿知道吗?”
他的眼角冰冷:“我不会再与她联系。”
老人点了点头:“……这算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大的好消息了吧……”
“……既然还惦记她,为什么不把她找回来?”
“我这不是要去找我的小樱了吗……”老人声音沙哑,透着一丝沧桑。他自己推动着轮椅,缓慢地驶向走廊尽头。
他久久站在长廊中。
“我说的……是夏……”
最后,他用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说。
chapter 52
哒——哒——哒……
兀然传来的高跟鞋声
缓慢而空灵……
他微怔地朝后看去。
“我觉得……我听到了一个秘密。”
紫堂雪穿着一件黑白拼色的斜肩抹胸礼裙淡笑着走上前来。
“那并不是你可以冒犯的秘密。”他站立着,冷冷看着她。
“艾……夏,是吗?”她轻轻地念着并将视线投向了他。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
“忘记这个名字。”
“她对紫堂樱的影响似乎很大呢。”
“忘记这个名字!”
“凭什么?你是神吗?要是你能删除我的记忆,我倒是乐意把脑袋摆在你面前。”她说。
他冷笑了起来:“你想跟她斗吗?”
“十年前有人用一把珠宝把我和我妈打发地远远的,”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会回来并且抢回……”
“属于你的东西?”他转过身近乎冷漠地说。
“不,”她微笑着摇头,“只要一样就够了,她的东西,我只要一样就够。”
他微微侧头看着她。
“我只要她的父亲,”她说,“让他完完全全变成我一个人的父亲。”
“你还真会挑啊……”突然冒出的男音。
在紫堂雪与原夜勋的身后,朴俊锡吊儿郎当地靠在墙边。
“父亲,说不定她会是第一个拱手相让的。”他说。
“不止呢,”她继续说,“我可真不喜欢自己身上这条裙子的,听说父亲曾经为她设计过一条裙子不是吗,那倒挺适合我。”
“比你毒的女人多的是,裴小妹妹。”朴俊锡心不在焉地说。
原夜勋起步走向长廊出口。
“原夜勋,”她叫住他,“我要你为我伴奏。”
“凭什么?”他没有回头。
“凭我记住了艾夏这个名字,紫堂樱应该不会愿意听到的吧。”
他不说话。
“我知道紫堂樱用一年的时间就学完并通过所有小提琴考级,”她一步步走上前,“你知道我用了多长时间吗?”
“……”
她站在他面前,轻松地笑起来:“一点都没用,所以我对小提琴一窍不通。”
他好像要看穿她似的,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等会儿我就会站在下面的大厅中央,为所有来宾演奏小提琴,可能我会随便拉拉,是哪个音就算哪个音……”
“说重点。”
“呵……”她笑得很美,“要是你能发挥你钢琴王子的才华,让我成为所有人瞩目的对象,我会十分感激的。”
然后,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慢慢走出了长廊。
朴俊锡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走近原夜勋,笑着说:“她的对象不止紫堂雄一个,真是有野心的女孩儿。”
他始终没有说话。
“懈怠了好久的我的心,终于又将迎来一场女孩儿间的好戏……”他说着微笑起来,缓慢地走出长廊。
***
阴暗的小巷,潮湿的地板,闷热的空气。
“啊——救命!”女人尖利的嗓音划破小巷的沉寂,高跟鞋紊乱的嗒嗒声满是惊恐与紧张。
几个歪七扭八的人影不怀好意地靠上前,嘴里的酒味烟味充斥鼻腔,恶心极了。
“陪哥哥玩儿一下怎么了?!”痞子狠狠揪住了女人的头发。
“救命——!”女人哭喊着。
啪!痞子一巴掌打在了女人脸上。
然后,另有三五个痞子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这时——
空气中——
突然传来凌厉的摩擦声!
咻——咚!
“嗷!妈的呸!”其中一个痞子吃痛地捂住后脑勺,低头瞪向滚落在墙边的空啤酒罐儿。
其他的人也惊愕地闻声抬起头。
巷口,有一个修长纤细的身影缓缓走近,黑暗中她只是一个剪影,垂下的右手中还有一根散发着寒气的铁棍……
痞子们警戒地走上前……
战争就这样开始了,没人看清她是怎样出手的,动作很利落,挥手间就打趴下三人。
似乎有冲天的怒气集聚在她身上,现在,是一个彻底的发泄。
他若无其事地靠在墙边,手中的啤酒罐儿一上一下地被抛在空中。
最后一个痞子瞪着痛苦的大眼倒下了,她将棍子重重地甩向了墙壁。
咚——!
好像是自地底发出的痛苦吼叫,久久地回荡在整个小巷。
***
紫堂大厅
舞会已经开始了。
舞池中各家公子名媛随着音乐悠扬起舞,气氛典雅华丽。
“天哪!我简直快气爆了!”泉筱蛮猛地吞了一口红酒,不停地拍打胸脯。
“刚才的状况不许再发生了,记住了没!”琦罗认真地看着她。
“不管!哪天又有记者在的话,我还是会冲上去搞臭裴小妞的!”
琦罗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她来了。”叶蕾这时示意她们往楼梯口看去。
此时大厅一角的交响乐队吹起了隆重的号角,宾客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
紫堂雄挽着一身雪纺连衣裙的紫堂雪从楼梯走下,吴语韵走在紫堂雄的另一边,而吴维则走在紫堂雪的右后边。
啪啪啪!众人欢迎地鼓起了掌。
哧哧哧!泉筱蛮愤愤地插着牛排。
没有人敢对那位至关重要的成员的缺席感到诧异。
“她身上的礼裙有点像……”叶蕾努力地回忆。
“就是樱的。”朴俊锡握着酒杯走上前来。
她不自然地转身想避开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近了自己身边说道:“你我之间的小脾气也该闹够了,现在是时候让戏给那些姑娘们了。”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神让我害怕。”
“为什么?”
“我感觉你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就好像又有好戏看了一样。”
“事实的确是这样,”他靠近她的耳边,“看清楚吧,紫堂樱又该重振旗鼓了,她不可能总那样。”
“不,”她摇头,“我不想她变回原来的样子。”
“等她们俩见了面,”他看向了紫堂雪,“就由不得我们想不想了。”
紫堂雪礼貌地向在场宾客行过礼后,就拿着小提琴走向了大厅中央。
厅内渐渐安静下来,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又学樱!又学樱!”泉筱蛮狠狠地拿叉子戳着瓷盘发出当当的响声,“她肯定是看樱会拉小提琴才学的!”
紫堂雪静静地站立着,脸上始终挂着淡雅的笑,美若幻景。
似乎还在等一个人。
原夜勋从人群中走出,缓慢缓慢地走向了她。
暗烁的眼瞳,没有表情。
“搞什么搞什么……”泉筱蛮讶异地盯着渐渐接近的两人。
谢诗迦也有些莫明了。
他坐在钢琴旁,发丝垂下。
Si——Si——Si——Si
无尽的高音从钢琴末端发出,带着尖锐的刺痛感。
她举起了小提琴搁在颈间……
“我不听!谁听谁耳朵烂掉!”泉筱蛮嘟着嘴把耳朵堵上,又自说自话地拿了两棉球堵上谢诗迦与韩久奈的耳朵。
令人惊叹的小提琴乐飘出,众人欣赏地点着头。
原夜勋的指尖停滞了那么一瞬。
“原来她也挺会撒谎……”朴俊锡靠在叶蕾的肩上含趣地说道。
***
紫堂樱穿着一条雪纺的蕾丝睡裙坐躺在沙发一头,手里还握着一瓶啤酒,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眼角微微有了醉意。
他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