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春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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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青春叫醒-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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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身发现是依芸。 

  早上好。她笑道。然后朝我的方向走来。 

  来的挺早的。 

  你也不晚。我说。 

  哎,你现在有事可干?她一本正经地问我。 

  没有,你又想把我往哪个火坑推?我笑笑问她。 

  喂,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我那是关心你的未来,真是的———给你介绍个职称,干不干? 

  什么?我说。 

  文学社副主编,官可不小哟。她歪着脸望着我说。 

  得,大小姐,你还是饶了我吧。 

  怎么了? 

  那地方我报过名,但后来特后悔。 

  怎么了? 

  我觉得那地方是对神圣文学的无情糟蹋。 

  什么意思呀? 

  我给你讲讲我报名前后的感受吧。 

  好,讲吧。 
第二章:爱情新解
马政经课(2)

  文学社的编辑们,我觉得都挺傻冒的,特别是那主编,真把自己当个人了,那天主编给我和其他刚入社的文学青年们开个会,说是什么经验交流研讨会,就是把他们搞编辑的所得传授给我们,当时我那个兴奋呀,这不是免费的午餐嘛,于是我就去了,结果非常后悔。那主编会上说了他喜欢的外国作家是卡夫卡,并说自己因此也写意识流之类的小说,说到卡夫卡,他对我们说,你们谁要对卡夫卡有兴趣,我推荐你们读读村上春树为他写的传记,我一听到这更加兴奋,没想到村上春树那小子也给人写传记,于是就问主编那本传记叫什么?你猜猜他说什么? 
  什么? 

  他不无自豪地说,叫《海边的卡夫卡》,我靠!当时我恨不得把圆桌给砸了。 

  依芸笑笑说,那你没抓住机会出人家丑吗? 

  靠!听你那口气就跟出人家丑是我特长似的。 

  呵呵,差不多吧。 

  但我还真的出他丑了,我说主编大人,你知道吗?村上春树还是一歌星呢,那主编居然傻乎乎的一本正经地问我说,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他唱过什么歌?我说他翻唱过伍佰的歌,名字叫《挪威的森林》。 

  依芸掩口大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就知道出人家洋相,哎,真的不想当那副编。 

  避之惟恐不及。 

  那你天天就堕落吧。 

  我其实天天都在思考。 

  思考什么? 

  思考我为什么要思考。 

  神经! 

  这时学生来的差不多了,空荡的教室顿时变的拥挤与嘈杂齐飞,看到这些壮观的学生队伍,真是让人喜悦学生如此这般好学。 

  这节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课,我们习惯上称为马政经。目前上的是我们系与文学系的。 

  授课的是个学位不高但年轻的女教师。年轻的女教师好找,但想找她那样肥胖的女教师可需要寻觅一番。从她变形的体态轮廓可以看出搞经济是件有油水可榨的职业。 

  从生物学与物理学两方面考虑好像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就是躯体增大各个器官也应该跟着增大的。但这位教师的器官好像脱离生长轨道,跟着反比例下滑,发音器官好像一步步的搞退化,即使有扩音器帮助,也无力让知识的声音传播到教室的各个角落。 

  老师知识的声音小了,学生的喧嚣声自然增大。于是就形成了老师的声音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往下降,学生的声音则是一个海浪压过一个海浪,最后淹没老师最后一个阶梯。老师就浮出水面大叫,静一静!静一静,不要说话了!然后下面恢复片刻安宁,片刻过后,死灰复燃,嘈乱不堪。 

  上课铃响起后,小N幸福地拉着佳妮鬼混到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动手动脚。 

  我安静地坐在依芸旁,幸福地闻着依芸身上飘散的淡淡的桂花香。这时,一种叫无聊的东西悄悄地爬上心头。目光无所事事地游移到窗外,望着扑朔迷离的长空变化莫测,依芸在原封不动地搬抄幻灯片上叫做知识的东西。 

  你怎么不作笔记?依芸眨着跟天上的云似的扑朔迷离的眼睛望着我问。 

  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 

  把一根木头从东边搬到西边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商鞅会奖励100两黄金吗? 

  我每次都为自己给自己掘坟墓懊恼不已。依芸的知识面也总是广的让我吃惊。 

  她看我被一棒砸死于心不忍,歉意连连地说,我只是认为既然老师让作笔记,自然有老师的道理。 

  当然有了,考试时再把笔记原封不动地搬到试卷上。 

  现在不抄考试时不是连搬都没得搬吗?我这回可知道你毛概为什么挂的那么惨了,笔记都不做,还想及格! 

  放心,花2块钱就可以从打印社弄到铅印的。 

  你可真会省事。 

  说完她扭过头去继续认真地抄笔记。 

  肥胖的女老师自娱其乐,幻灯片一张一张地换,用娇弱的可以被微风吹散的声音讲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怎么形成并传世的。她若不讲我还不知道,我也突然想当粉发匠,于是搬抄几尊,遗憾的是,无奈体力不支,半途而废,抄了几页索然停笔,目光重新游移到阴暗的窗外看黑云变化莫测。 

  嘈杂的声浪中,小N与佳妮的最为突兀,像游泳池里漂泊一艘巨轮,清晰可见。 

  这段这段,佳妮,快看。小N大叫道。 

  你真流氓! 

  还有这段。 

  讨厌,你怎么这么下流! 

  嘿嘿,没办法,生理上的需要嘛。 

  我暗想,小N一定又在展示他的涩情读物。这小子经常干这事,先弄一本黄书,把里面描写精彩的句子用红笔划下来,碰到想泡的女孩就翻找划的句子给她看。他称之为“意识上的性挑逗”,是引诱女孩上床的第一步。 

  年轻的女教师终于被淹没的只剩下一个阶梯,浮出水面大叫,不要说了,那个同学———说你呢,就是你,干什么呢,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 

  小N站起来,面部的奸笑消褪未尽,气宇轩昂的像要教训老师似的说,老师,我们在讨论政治经济问题呢。 

  讨论问题?你看你那小样,像吗? 

  我小样怎么了? 

  满脸的邪笑。 

  笑长在我脸上,是给别人看的。 

  照照镜子去。 

  我一男生,不带镜子。 

  我说你这同学有点儿不像话吧,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抬什么扛! 

  小N一下子被将死掉,年轻的女教师脸上浮过一抹得意的笑。 

  沉默半天,小N终于憋出一句话,并且这句话极为失败,说,老师,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是下次,———叫什么你? 

  您不会扣我分吧。 

  我也没有办法,一切从实际出发,马克思说的。 

  小N。 

  好,小N,违反课堂纪律,影响老师讲课,扰乱学生学习,扣掉平时成绩20分,还有80分,下课好好努力讨论,及格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第二章:爱情新解
恋人距离(1)

  马政经拖堂十分钟,理由是小N同学扰乱正常秩序,老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学生自然怨声载道,恶骂声连成一片,起初矛头直指女老师,后来老师灾火引向小N,于是骂声直奔小N而去。后果是小N上下八代难逃恶运,被一群天之骄子骂的体无完肤。 
  课至终途,阴暗的天空终于落点儿实质性的东西,飘起霏霏细雨。烟台市的天气受到居民的影响,脾气简单的匪夷所思,要么斜风,要么细雨,绝对没有风雨交加的场面。此刻万里长空寒风乍息,冰雨猖狂的要命,天庭像发了洪灾似的,淅沥哗啦地落。 

  晶莹的雨水不知不觉释解我的无聊,我全神贯注地望着窗外姿态飘逸的细雨,精心构想怎样才能做到在最安全的状态下回寝室并且不被淋成落汤鸡。供我选择的路线有三条:一是原路折回,二是绕过文化广场,三是横穿花坛。 

  雨中漫步的优哉情调是对有雨具的人而言的,身穿单薄的外衣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还优游,这种人的智商忽略不计。并且雨后大理石板可能让我在不小心中变成第六位脑振荡者,安全指数太低,所以第一条路不能选。第二条路安全指数高些,但无奈路途长,因为此路需要围着广场绕半圆。第三条路线既安全距离又短,但要横穿花坛,而横穿花坛的代价是,可能会被罚款一百元。 

  我这才意识到,没带雨伞是件多么可怕的事。不禁感叹,怎么下雨了? 

  你没有带雨伞?依芸眼睛直钩钩地盯着我问。 

  没有。 

  我带了。 

  我没有带。 

  我给你用。 

   你用什么? 

  我靠!你不会告诉我你要一个人用吧!她惊讶地直叫。 

  怎么会呢———其实我心里就是往会的方向想的———我们一块用? 

  对呀。 

  我问问小N带了没有。 

  怎么,不想用我的。 

  不是,我们的道路刚好分道扬镳。 

  那好,你问问小N吧。 

  小N与佳妮正在对打,佳妮用伞击,小N用背包自卫。他故意制造反应迟钝的假相,被佳妮一次次无情地击中,然后抱头狼狈逃窜。 

  我问他,小N,带伞了没有? 

  带了,但我不会给你用的,你死心吧。 

  我们一块用。 

  不行,依芸也带了,你和她一块用吧,嘿嘿。 

  真他妈的缺德。 

  这是上天给你创造机会,我不敢搞破坏,好好把握兄弟,嘿嘿。说完后飞奔佳妮的背景而去。 

  依芸轻轻扭动婀娜身姿,低垂着头,墨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诡异地讪笑不断。 

  你还想用谁的伞?她倾斜着头问我。 

  只有你的了。 

  走吧。 

  宽阔的教室重归墓穴般的寂静。 

  大雨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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