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春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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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青春叫醒-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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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得出来,萌萌要发酒疯了,我不想成她出气筒,婉言拒绝说,不好意思,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萌萌的几个哥们已经围拥上来,其中一留着红色板寸右耳钻两个洞的不男不女的家伙,指着我就跟指他家的小狗小猫似的,吼的比我刚才的还响,骂道,休息?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让你陪你就得陪! 

  阿伟忙劝解说,大家都退一步,有话好好说,没有旁人,都是兄弟姐妹的,———豪,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好好陪萌姐练练。 

  萌萌随意找一首郑秀文的《眉飞色舞》让我陪她唱,大家把目光全部投放到我们身上。 

  刚开始好好的,可是过一会儿,萌萌故意把身体朝我身上一倒,然后,大声吼骂,摸我,找死! 

  我刚想辩解,不料萌萌突然用话筒当凶器砸我,我抬手一挡,不料下面左膝盖被她用战靴猛踹一脚。痛得我直想跳起来。我抬起右腿不顾一切地反踹过去,萌萌被踹中腹部一下扑在地板上。当场打滚直叫痛。正在此时,我感到脊背尖锐地疼痛一下,转身发现板寸正拎着椅子作禽兽状骂道,小杂种!让你手脚不老实,我砸死你!我扑向前去抓住椅脚,放你的狗屁!摸她,脏我手!然后右拳朝他鼻子直奔过去,“砰”的一声,板寸捂着鼻子蹲到地上,我乘机猛地踹一脚,然后他就这样歇菜了。 

  板寸三个同伙一窝蜂拥上来抱住我,我顿失自由,不得动弹。板寸如鱼得水,不失进机地爬起来飞起一脚踹中我。遗憾的是,我没有金庸笔下侠士们的内力护体,一下子跌倒在地。其中一个戴墨镜的杂种,打架也不忘扮酷,眼罩得跟一瞎眼驴似的,抬起脚猛地朝我的脑袋跺来。我顿觉死的感觉冷冰冰地顺风袭来。那杂种穿得是实底镶掌战靴,如果跺中脑袋,后果跟锤子砸鸡蛋一个样,砰的一声,至少也得脑浆涂地。 

  这时阿伟猛虎下山,抬起右脚拦住,反身一个右脚,踢的那墨镜杂种仰面朝天。继尔又把另外几个家伙一一打倒在地,然后摇身一变,成和平鸽吼道,大家别打了!误会!误会!别打了! 

  那帮杂种有恋战情结,哪肯罢手。并且他们意识到阿伟不是攻击目标,丢下阿伟,一窝蜂地又奔我而来。 

  我与其中一个相搏,无奈双拳难敌众腿,只觉拳脚跟雨点似的袭身卷来,火辣辣的疼痛难忍。我爬上高大的酒台,跃进柜台内,顺手抓起两瓶青岛啤酒,对着互击,瓶身爆裂,白色的泡沫四溅,浓浓的啤酒味扑面而来,破裂的瓶身残留锋利的锐尖。我复跳上酒台,吼道,动!谁动!谁动我叉谁! 

  几个家伙止住前进的步伐,拉着欲搏的架子。我大口大口地换气,汗水跟泉水似的顺着毛囊涌出来。头的右侧不知被哪个杂种偷袭成功,尖锐地疼痛持续不断,粘乎乎的,不知是血还是汗。但愿不要是血,结疤后草毛不生,难看死了。 

  想想就来气,哪个杂种真缺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脸长在头上,头就更打不得了,可哪个家伙专袭击我头,真缺德。但仔细想想,我也挺缺德的,不是右直拳击中板寸的鼻子嘛。我目光四处游移寻找板寸,板寸正搀扶着萌萌嘘寒问暖跟小两口似的。他鼻子红的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我奸笑连连,不禁暗想,酒槽鼻可能就是这熊样。几个围攻我的家伙,被我的奸笑吓的不禁后退,想必他们认为我可能被打疯了。
第三章:我网恋了
青春诠释(4)

  不幸被群殴殃及的黑色的地对地低音炮,不满似的尖叫着“……混合他的冲动她的寂寞不计较后果……”。 
  双方就如中美两军在朝鲜的三八线处僵持不动,盘旋不止。我倒很情愿这样僵下去,最好僵到戴大盖帽的来。但板寸那杂种分明看透我的胸骨直奔心思,他恨不得把我五马分尸,大叫,怎么不动,上呀! 

  几个家伙被骂醒过来,拎着板凳冲上来。 

  我不禁暗想这下完了,一人抡一板凳,就凭我这骨架,不歇菜才怪。 

  此时,我的救世主又不失时机地降临,阿伟领老板来了。无论如何也是一成功男士,头照秃不误,油亮的跟打过蜡似的。老板叼着烟草笑脸相送说,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大动干戈嘛。然后掏烟给板寸。 

  板寸刚才嚣张的劲头顿时泄了七分,嘟囔着把祸水全引我身上,老板不大愿意听他慷慨陈词作无聊的诡辩,掏出200块钱,递给板寸说这是请大家抽烟的,就算陪个不是,欢迎以后再来玩。 

  板寸接过钱,拥着萌萌领着帮凶撤掉,临走时威言吓我说要卸我胳膊砍我脚之类的耸人听闻的大话。 

  我到洗手间洗洗脸,还好,头没有破,只是头发杂乱无章,清理一翻后撤出KTV。走出不远,不禁留恋似的回头看看,阿伟正站在门口望着我。我们相视三分钟,然后我转身走掉。阿伟忧郁的眼神清晰地刻进我的脑海。 

  不知为何,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泪水就滑了下来。 

  在太阳无力地滑至3/4的天空时,我蹿进一家网吧,然后和晶儿聊天。 

  下午,夕阳染尽摇曳于长空的稀云时,阿伟打电话让我在黄海娱乐城的海滩等他。 

  我去的时候,阿伟正抱膝坐在河沙滩上,黑色的风衣迎风飞舞,黄发翻飞。 

  他看见我,摘掉墨镜,友善的微笑荡起。怎么样,没事吧?他问我。 

  我说,没事,如果头上的大包不算事的话。 

  然后我们相视笑笑。 

  他从风衣里拿出一团用报纸包裹的家伙,说,KTV你回不去了,当然,你也不想回去了,这点儿钱,你先拿去用吧。 

  我接过纸团,揭开报纸,里面一沓崭新的人民币展露无余,你的私房钱?我问他,手指划过钱角,发现哗啦啦的响声。 

  嗯,刚从银行提出来,你拿去用吧,3000,虽然我不知你干什么用,但想必不是用来干缺德的事,呵呵———他笑笑———KTV以后别去了,那带你也最好别去,他们正在找你,我告诉他们你是上海来混饭吃的,回上海了。 

  他们是哪儿的? 

  艺术学院的,表演系的,大三的学生。 

  我把钱塞进他的风衣,我不能拿你的钱,谢谢你,阿伟。 

  我转身欲走,他拉住我说,就当帮你行吧,既然是朋友,不会让我见难不援吧。 

  我真的不能拿你的钱,你漂泊到这也够幸苦的。 

  那好,这儿有你1000,你的报酬,拿着吧。 

  我笑了笑,说,我的报酬,可能远远不够赔偿费吧,你的好意我明白。 

  橘黄色的街灯逐渐模糊,不知是我的泪水还是浓浓的雾气所致,眼前一片斑驳陆离的模糊,像被雾水打湿的《向日葵》。 

  我知道阿伟是真的想帮我,可我不能拿他的钱,因为钱对他来说,就是第三脚,不知什么时候就得用来行走。阿伟的家在遥远的东北,那个有着漫漫的长长的冬季的地方,因为学业的问题,与爸爸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去。他桀骜不驯的性格根本无法安静地坐在教室那样监狱般的小天地里,而爸爸却一意孤行地让他在学校呆着,因为他的爸爸和众多的爸爸一样,认为只能学校才是培养有用之人的地方。阿伟就这样逃了出来,已经在外漂泊了两年,并决定就这样永远地漂泊下去。这也是他人生全部的意义。不断地漂泊,等钱花光了,就打工,把所得一点一滴地存进银行,然后数额达到一定程度,再起程漂泊;钱再花光了,再打工,然后再漂泊。就这样,漂泊,打工,再漂泊,再打工。 

  我很羡慕阿伟这样的状态,但我只是羡慕而已,不敢追随。因为我很明白,人人都可能做梦,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占有梦。我有好多好多的人与事要应对,无论出于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要不断地应对。
第三章:我网恋了
青春诠释(5)

  回到学校,碰到前街女孩乐队的几个正在闲逛的哥们。肥哥看了我半天,老奸巨滑地问我怎么了,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我撒谎说哪有,我这么老实的人像打架的吗?在洗手间我仔细看过了,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没想到还是被肥哥发现了。 

  他吼道,别跟我瞎瓣,说,跟谁? 

  最后我道出了实情说,险些被几个小痞涮了。 

  哪个系的? 

  不是我们学校的,另外一所,咱们学校南面那个大学。 

  然后肥哥领着一帮兄弟拉我进一辆的士,直驱那所学校。我不禁暗想这下坏了,肥哥一插手,那人不死也得残。 

  那所艺术学院离我们学校有6个车站,是一所民办大学。我们到的时候,正赶上萌萌和板寸还有那几个帮凶在练功房自由活动,老师刚好不在。肥哥问我是哪个。我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忙劝肥哥说,算了肥哥,过去就过去了,别……。 

  别个屁!肥哥再次问我哪个。我指了指板寸说,他。我没有指萌萌,也没有指帮凶,因为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 

  在我想这么多的同时,肥哥已经奔到板寸的面前,左手掐住板寸的脖子,跟掐小鸡似的。指着板寸的鼻尖说,听说你很牛B,是吧? 

  板寸显然被吓的不轻,打我时的劲头全没了,双手一个劲地扳肥哥的左手。肥哥右手握成拳状,朝板寸的腹部猛地连击数拳,扳,再扳! 

  板寸不敢再扳,双手不自然地垂着,好像力气全无,只剩双眼瞅肥哥。不料肥哥吝啬的瞅都不让他瞅,又击数拳吼道,瞪!再瞪! 

  板寸顿时仿佛置身无人之境,目光不知停留何处。 

  肥哥撤掉左手,右脚高挑卡住板寸的脖子说,你不是很牛B吗?不是要卸我兄弟的胳膊砍我兄弟的手吗?啊!你嚣张个屁!欠揍是吧?! 

  然后肥哥转身走出两步,我以为事到此境也该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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