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可不是吗?既然活着就是对自己负责任,既然都是要负责了,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简单一点就能活得快乐了,少想一点就能活得轻松,书本上都出现过很多次这样的句子了,村民们都读过书,老师说这都是生存的道理和法则。难道书上教育人的道理自从在学校里毕业之后就不管用了么?
小雪百思莫解。在每一次遇到不懂的难题时她就会习惯性地询问宁空,而宁空也总能够如自己所愿说出答案来,久而久之,宁空成了一本能发出人声的百科字典。
小雪问身边的宁空:空哥哥,为什么人就不能简单一点,为什么总是考虑那么多?既然决定了那就不要再有焦虑,焦虑焦虑着就梦想成真真的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见宁空毫无反应,听而不答,小雪用手肘轻撞宁空肩膀,说:空哥哥?空哥哥?
宁空从苦思冥想中回过神来,看小雪,说:你叫我?
小雪没好气地说:叫你好几次了,我说啊,你们大人的智商和思想远不如我们这些小孩呢。
宁空矫正说:你是孩子但不是小孩,你早就已经断奶了,而且过了十岁。
小雪没所谓地说:这无所谓啦,反正靠家人养着的都是小孩子。
宁空这才想起刚才小雪所说的话,问:你为什么说大人的智商不如小孩?
小雪说:小孩的想法很直接,想到了就去做,而你们大人的想法却是层出不穷千变万化,思前想后总是有着无数的焦虑,难道你们不累吗?
小雪豁然大悟,说:啊!我知道为什么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们都会长白头发了,老师说过人如果想事情想多了,就会产生头发色素变化,先是出现一条白色头发,然后不久就整个头的头色都变成白色的了,真是焕然一新呢!
宁空说:那你们老师有没有说为什么人的头发在年纪大了之后就会掉落,直到掉光为止?
小雪想了想,说:有啊,也和是白头发原理差不多,想事情多了就会掉头发。
原理?宁空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或许世间上的一切事物都能用原理来分析或解释。宁空豁然贯通,说:对啊,思想是人类本来就拥有的,就算是白痴也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的,只是白痴想得都是最简单的事情,或许称不上是事情。
小雪说:那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白痴了吧?
宁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思想单纯的人的确是最少动脑的而且不愿意动脑的,他说:聪明的人就是最不幸福的。
小雪说:聪明的人更幸福呢!
宁空说:因为他们很会想事情?
小雪点点头。
宁空说:那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幸福的人,但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幸福的人呢?
小雪说:幸福和不幸福的人是相对的吧。
这话似乎激发起一丝头绪,宁空接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额?小雪说:不知道,忽然想到的,就说了出来了。
村长这时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说到哪里了?
那偏激青年最先说:责任!
村民们跟着随声附和。
村长严肃说:我们开会的目的不是为了责任,而是为了自己的领土,自己的家园,开发商就快要来收我们的地了,他们想鸠占鹊巢啊!
青年高举起紧握的拳头,双目通红,神情激昂,说:我们要保护家园,不能让外人进来破坏我们的生活,开发商就是豺狼,我们是可爱温驯的小绵羊,他们要来吃我们!
可爱温驯的小绵羊!?
虽然很不喜欢在绵羊前面加一个小字,但可爱温驯却是正确的比喻,我们一直过着与世无争地生活,就算是与世接触,但我们都没有什么滔天野心,渴望钱财但不盲目追求钱财。村民们在青年的言语启发下思索着一般绵羊是怎么保护自己而不被豺狼偷袭的。
村长说:我们用什么方法来驱赶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凶猛豺狼这才是重要问题!
宁空小声嘀咕说:把村子的所有入口给封住就行了。
这话被前面站着并一直竖起耳朵准备随时偷听的大叔听到,立即又被复制,并且完整无缺地黏贴,他大声说:把村子的所有入口给封住就行了!
村民们都称赞说:好注意好注意啊!
宁空恶狠狠地盯着大叔的背影说:你他妈的!
大叔似乎只会复制和黏贴,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他跟着喊:你他妈的!
村民们狐疑地看向大叔。
大叔忙说:我说他妈的豺狼。
大叔回头瞥了一眼正窃窃自喜地宁空,竖起大拇指,压低嗓子说:你小子真狠。
宁空不为所动,笑说:您老真阴。
村长经过一番短暂的深思熟虑后,说:这注意是不错,但我们的村子的入口这么多,四面八方的山头都有能进来我么村的捷径啊。
那偏激青年说:我们只要把村口的地方封住就行了,开发商要进来就得爬山,人可以爬山,但车子不可以吧?车子进不来了,就代表着建筑材料也进不来,他们用什么来起建筑啊?
村长说:说得有理,目前我们也只有这办法了,开发商什么时候来收我们的地?
青年说:好像是……明天?
村民们想起了明天就是开发商们来侵占领土的日期,都一脸的恐慌,稻田里原本井然有序地坐着的村民们立即乱成一窝。
村长忙安抚说:大家不要急,不要急,我们都想到办法了是不是?我们等下就用东西封住村口,让外人无法进来,我们是本村人,想出去有的是捷径。
村长的话果然凑效,村民顿时就安静下来,但很快,村民们又开始起哄,原因是,该用什么东西来封住村口。
村长示意村民们安静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觉得那偏激青年虽然想法偏激了点,但想出的点子也是符合财才村的境况,便问青年是否有想到该用些什么阿里封住村口。
青年语出惊人:用水泥。
村长忙说:不行不行,那等于我们是固步自封自取灭亡啊。
青年总喜欢给人惊喜,说:把村口的牌坊给砸了,村口就自然会被砖块堵住。
村长额头冒汗,说:不行不行,那牌坊是我们村唯一的标志性建筑。
青年想法层出不穷,说:上山砍一些松木,堵住村口,在松木上面撒上尿,让开发商的人不敢靠近。
村长终于笑了,说:哎,这方法倒是可行,大家觉得如何?
村民们纷纷点头说好。
村长深呼吸一口,宣布说:今晚的会议很成功,我们已经想到了有效的办法,就算不能永远阻止开发商,但让他们头痛一下也不错,总之不能让他们来搞建设!
好!村民们打着哈欠说。
村长说:年轻人都留下来砍树,其他的老的少的女的都回家去吧,
村民们开始陆续有序地解散,但还有十来个人没有离去,还像一座雕塑一样伫立在原地,当中就包括了宁空,宁空本意是不想留下的,留下就意味着要担当免费劳力,在他刚想跟着大叔大婶们走的时候,之前一直站在他前面的大叔就扯住他衣角说:小伙子,你是年轻人,不能走啊,得留下来砍树呢。
宁空不想过多地去纠缠,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收回刚踏出的脚步。小雪也留在原地,和宁空并排而立。
村长没有离去,仍旧站在开会时侯讲话的地方,等待村民都解散完毕时,他透过小喇叭说:在场的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们,你们都走上前来。
包括小雪在内,十来个年轻人都来到村长面前。
村长说:你们的任务很重要,也很艰巨,可是肩负着我们财才村的命运啊。
那名偏激青年也在队伍其中,他站出来说:村长您好心吧,我们会好好干的!
村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青年说:那好,这次任务的队长就是你了。
青年喜出望外,说:是不是我有指挥队伍的能力?
村长说:指挥这么重的责任还是由我来吧,你们出力就够了,我们需要的只是力量。
青年像个泄气的气球,语气立即就变得有气无力,回答说:是的。
原来村长早已经准备好砍柴刀,指着地上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刀锋的刀说:那个谁,你快点过来拿刀啊。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村长在叫谁。
村长指着偏激青年说:你是队长,快过来拾起小刀子,我们到山上去砍柴。
被点到的青年万分不愿上前拾起那被称之为小刀子的砍刀,单是刀柄就有自己的手腕粗了。
由于山上没有安装任何路灯,要砍树取木只能来到山脚,唯一的照亮工具就是村长和宁空手中的充电式手电筒。
村长领队走在最前,宁空似乎不论做什么都喜欢在最后面,所以他在后面照亮小路。
来到山脚,村长用电筒照着那一棵挨着一棵的松树说:那个谁,带刀的那个,快来砍树,从颈部开始砍。
带刀的青年也就只有一个,听到村长的吩咐后上前对村长说:村长,我不叫谁,我有名字的。
村长说道:我知道你姓宁。
青年说:我叫宁清青,第一个清是清晰的清,第二个青是青山绿水的青。
村长说:那清青……我觉得叫你青年最好,反正你是这年纪是一个青年,青年,你快去砍树,我在这用电筒照着你。
青年很想说不,但似乎不能说不,忽然灵机一动,说:好!不过得叫清撤的清。
在村长手电筒的照耀下,清年步向最近的那棵松树,这松树有两层楼高。
清年站在松树下,看着眼前那和自己自己大腿一样粗犷的树木,不知从何处下手,他砍过柴,但没砍过树。
村长见到清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发呆,便开口询问:怎么了?怎么不砍啊?
清年的脸顿时就因为尴尬而发红,只是被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