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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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喻-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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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个意外,”容恩双眸对上男人眼底的锋利,“当我知道怀孕后,当时,我是想离开,可是你的话让我凉了一大截,后来,我又改变了主意,我希望,你会因为有了孩子而将我留在身边,南夜爵,喜欢上你的女人,都要弄得满身是伤吗?”

她目光凄哀,虽然完全扭曲了事实,可这样的解释,不正是南夜爵以为的吗,男人眸子阴暗了下去,他认真地注视着面前这张脸。这个女人,不说他对她是否有爱,但至少他迷恋过,对她,他已经破了很多次例,可……他觉得有些无力,又是一个,妄想以孩子牵制他的女人。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的心里微微有些刺痛。

“南夜爵,”容恩泪流满面地对上他,“这话,你不应该问我,玩感情,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不是一个玩偶,我的心也会被慢慢捂热,我希望你只有我一个,你能做到吗?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不想和别的女人那样,被你玩腻了就踢开,我只是以为,有了孩子你就会对我不一样。我怕早早告诉你后,你不会要,所以……我想等他慢慢长大,你就不会逼着我去拿掉他……”

容恩双手捂住脸,从没想到她撒谎的时候,已经这般娴熟。

男人站在床边,沉默了很久,容恩放下手时,如愿从他那双墨亮的眸中捕捉到了一抹鄙夷,她,已经不堪至此了。

“既然你都打算好了,为什么还会躺在医院内?”

“先生,”这时,站在边上的王玲插嘴道,“本来,今天下午是我和容小姐出去的,但是她中途接了个电话,我就在咖啡厅外面等她。后来,我看见夏小姐来了,然后就见她们在咖啡厅里面吵了起来,等容小姐出来的时候,就……就被她从后面推了下,这才会流产的。”

“夏小姐,夏飞雨?”

王玲点了点头。

南夜爵好看的侧脸越发阴鹜,薄唇紧抿起后,微蹙的眉峰已见隐匿的暗涌,他忽然勾了下嘴角,话再说出口时,已经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寒彻入骨,“容恩,你也学会收买人了。”

眼里的讽刺,转为更深的鄙夷。

王玲神色慌张,而容恩则一派常色,“你以为我冤枉她了吗?南夜爵,你又要护着她是不是?”陡然尖锐的声音,令男人蹙起的眉头越发紧拧。

“她会推你?容恩,她今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难道还有两个夏飞雨不成吗?”南夜爵的口气,差到极点。

“你们终于承认了?你这几天不回家,都是因为她,是吗?”

“容小姐,先生,你们不要吵了,”王玲来到床前,端了杯水给容恩,“你刚醒来,就不要这么浪费力气了。”

容恩将水杯接过去,却并未凑到嘴边,而是朝着对面的南夜爵掷去,男人反应奇快,侧头躲开时,身后就传来了激烈的碰撞声。

“容恩,你这幅样子,真是令人厌恶!”南夜爵眼神阴寒,那深邃的潭底,再也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柔。

“吵什么?这儿是医院。”正在巡房的医生带着护士走进来,她走到容恩窗前,翻看了下病例,而后便语气严肃道,“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护自己的身体,你前段日子不是才处女膜撕裂大出血吗?现在又遇上流产,哎……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医生将从电脑上打印下来的病例递到南夜爵面前,上头的日期,清楚写着,赫然就是他和容恩第一次后的隔天,男人冷毅的嘴角始终抿起,眼底,似乎又恢复了些微柔和。

容恩听闻,双手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她一手指向南夜爵,头发凌乱,扯开嗓子喊道,“南夜爵,你听到了吗?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就你这么一个男人,你怎么能那样对我?”

模样,真同泼妇无异,她将床头所有能丢的东西都扔了出去,边上的医生护士面面相觑,目光中已有同情。

南夜爵一甩手,护士手上端着的输液瓶便悉数摔倒在地上,碎渣滓满处都是,容恩看得出来,他的怒火已经隐忍不住,都迸发出来了。

“容恩,我玩的处多了,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和你这么闹腾?玩不起的话,那就别玩!”这般无情的话,他说出口时,丝毫不假思索,迫人的气势压得病房内每个人都憋着呼吸,生怕喘息声大了都会惹上他。

“南夜爵——”容恩反手拿起身后的枕头,王玲忙拉住她的两手,“容小姐,你刚流产,身体要紧啊——”

南夜爵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黑燿的眸内,那种疏离已经明显地透了出来,他冷着脸,不带丝毫留恋地走出了病房。

背影决绝,那般无情冷漠。

男人,在宠你的时候,真能将你捧上天,甜言蜜语,从来都是不缺的,但若腻了,哪怕再看一眼都是浪费,女人若要抱着曾经过日子,真是自欺欺人。

确定南夜爵已经走远后,容恩这才安静下来,她用右手梳了下凌乱的发丝,将枕头放回原位,并躺了回去,目光恬静如初,“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显然还没有回神,她抬了抬眼镜,走过满地狼藉来到容恩床头,“在这观察一晚吧,明天再出院。”

“好,麻烦您了。”

医生怔了下,帮容恩将输液速度调慢了些,“姑娘,你也别想不开,先养好自己的身体,自己爱自己才是真的。”

“嗯。”容恩经过方才这么一闹,气息还未调稳过来,医生护士走后,病房内就留下二人,王玲正在收拾残局,“容小姐,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玲,谢谢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先生,你是去了阎家,被那人推了之后孩子才会没有的?”

“王玲,我让你撒了那么一个谎,我是不是很坏?”

“容小姐,”王玲收拾完后,拿了把椅子坐到她床边,“昨天我就给先生打过电话,他说今天要和夏小姐去出差,你又让我说是夏小姐将你推下去的,这不摆明了先生不会信吗?”

“我就是知道了他们今天在一起,我才让你那么说的。”容恩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尖锐,这样的平静,才是王玲所熟悉的。

“可是为什么呢?”女子不解,“你不是很爱先生吗?”

“你看出来了吗?”容恩侧首。

“当然,”王玲点点头,“容小姐,你别难过,其实先生还是很关心你的。”

容恩转过头去,两眼盯着上头的筒灯,打点滴的那只手背冰冷的厉害,医生的一句话,还了她的清白,可是又有何用?

南夜爵说的没错,他流连花丛,一两个女人的清白就想羁绊他的脚步吗?

从开始,他就不在乎是与不是。

容恩将手缩回被中,这个孩子,来的突然,走得又令她措手不及,“王玲,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我也没有去过阎家,知道吗?”

“可是……”

“我爱先生,所以……”

“好吧,”王玲虽然对容恩的做法并不理解,但是容恩平时对她很好,人也很和善,“我答应你。”

不牵扯到阎家,并不是怕南夜爵会对阎守毅怎样,毕竟这个孩子他本来就是不要的。她只是不想让他怀疑自己的心,他只有相信了她的深爱,那她的所作所为才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

“是那个刘妈叫的车子,容小姐,你当时真的吓死我了。”

容恩蜷起身体,侧躺着,面向王玲,“那,还有别人吗?”

“没有,刘妈跟我们到医院后,就离开了。”

“哦。”容恩轻应,眼中的失望透溢出来,她枕着一条手臂,眼睛始终定在不知方向的一点上。

“容小姐,你是不是很难过?”耳边,传来王玲战战兢兢的声音。

“我没有难过,”容恩眼皮子都没有抬下,“这个孩子,或许和我真的没有缘分。”她转了个身,背对女子,脸上也因这个动作而溢满冰凉,容恩将被子拉高头顶,四肢收拢起来,缩成一团。

南夜爵回到御景苑,几天不曾回来,卧室里,便只剩下容恩的味道。

开了灯,男人洗过澡后坐在阳台上,手里的红酒只是在杯中轻晃几下,并未下肚,夜凉如水,南夜爵穿着睡衣,便觉有些冷,这幢房子内,有他所有的宠爱,他以为他和容恩不至于会这么快结束。

面对她的坚韧果敢,他曾经追逐过,以至于将她驯服后,他仍旧算得上是对她迷恋。

她想要什么,他眼睛都不闭一下,她无休止地转账,他也睁只眼闭只眼。

可,她似乎依旧不满足。

以至于,想以孩子作为筹码,深深套牢他。

南夜爵只觉头痛欲裂,想起病房内的吵闹,心头又加深了烦躁。

回到卧室,他拨了个电话,徐谦来的时候,南夜爵正坐在床沿,他仔细给他检查了伤口,“不是和你说过吗?伤口恢复慢,少喝点酒,少点夜生活。”

南夜爵抬下胳膊,只觉没有什么大碍,“我最近修身养性。”

徐谦瞥了眼一侧的酒杯,嘴上并不饶人,“那杯酒和女人不断?对了,住在这的女人呢?又换了?”

南夜爵心情烦躁,瞪了他一眼,“你何时话那么多?”

起身,浴袍的带子不小心扫到床头柜上的药瓶,哗的一下,那白色的药丸洒的到处都是,药瓶滚了几圈后落在徐谦脚边。

南夜爵并没有可以避开,而是踩着药丸走过去,反正,这药也不打算再用了。

徐谦弯腰将药瓶捡起来,里头还有几颗药丸,“这种避孕药长期服用,对人身体并不好。”

南夜爵将双手插入兜内,走到旁侧的酒柜前,倒了杯红酒,“劣质东西,服了药还能怀孕。”

“噢?”坐在床沿的男人禁不住扬笑,“那是你太强了,连药都阻止不住嵌进的脚步。”

“你嘴巴欠抽了是不是?”南夜爵坐回徐谦身边,男人将药丸倒在手心内,漫不经心瞥了眼后,眉头忽然皱起来,“谁和你说这是避孕药的?”

南夜爵一口红酒凝在嘴中,凉薄的唇越抿越紧,他对上徐谦眼里的质疑,面色越发阴鹜,将红酒咽下肚后,男人沉寂许久,方冷漠开口,“这是什么药?”

徐谦将药丸拿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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