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二个男生,一个女生,这奇妙的朋友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结缘的契机又是什么,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纱绘搬到曜的隔壁,亦即是椎名家的对面, 是国一将结束的时候, 不知道是因为家的距离近,还是纱绘的个性使然,曜跟椎名不知不觉中就跟纱绘很亲近。现在已经成为本校有名组合。很多人都误会椎名跟纱绘交往,其实他们三人根本没有所谓的恋爱关系,一点都没有,曜一直这么认为。有的只是朋友的信赖,一种比血缘还要亲近的朋友关系。
“她不在的话,一定会很寂寞。”
“对啊。’”
曜跟椎名都很喜欢努力不懈的纱绘。
“纱绘一不定期会哭的。’
讨厌认输的她会哭吗?”
“一定会哭!其实她很爱哭。”
在摇晃的电画里, 曜依在车门边。 星期天的傍晚车内乘客很多,没有空位可以坐。
“纱绘若听到你说她爱哭,一定会觉得很没面子。”
“什么意思?”
“我们一定要笑着送纱绘离开,因为我们是男人。”
椎名的手轻轻地放在曜的头上,曜讶异地抬头看他。
“嗯。”
没错,我们是男人,所以不能哭。纱绘一定会哭,所以我们一不定期在笑首送她离开,曜在内心想着。椎名也一定知道。
曜他们住在靠海参的小地方,附近只有国中,高中要坐将近一小时的电车经过城市,来回需要花上二小时, 但是曜还是很喜欢自己居住的地方。虽然很小、很乡下,但是实在无法想像不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不管是湛蓝的天空还是深蓝的海参,曜都很喜欢,这里是他最重要的地方。
曜站在摇晃的电车时怔怔地看着被夕阳染红的海水。曜只要一看到海就会站起来。不这样的话,曜会觉得若有所失。
这个春天,曜啃椎名也要离天这里。二人虽然同上县内大学,但是上学时间会比现在多出很多,仔细思考之后,二人决定搬出来住在一起。
“比起城市,东京离这里的距离一定要更远吧曜轻轻地说着。椎名看着曜的眼睛。
“又不是分开一辈子。其实东京并不远啊!”
在耀眼的夕阳反射下,曜的发色透着淡淡的茶褐色。椎名眯起眼睛
“总有一天会见面的。我们可以去找她啊。”
椎名的话好像海浪一样,打进曜的胸时。曜将头靠在椎名的胸前闭起眼睛,电车的声音变得好遥远。
“嗯。。。。。。。”
不管近或远, 朋友始终是朋友。曜想起纱绘说出喜欢椎名时的表情,没想到女孩子可以变得如此美丽。
”曜下车了。”
椎名拍拍曜的肩膀,以为曜双闭起眼睛睡觉了椎名大概也察觉曜在想什么。却装做不知道,只在曜不说出来,椎名是不会主动提出的。这就是椎名体贴的地方。椎名真的很体贴,也许这就是他如此受女孩子欢迎的原因吧。曜也知道他跟几个女孩子交往过,这跟没有女朋友度过十八年的自己大大不相同。
纱绘一定会很适合椎名。二人非常相配,所以才能成为好朋友吧。除了纱绘以外曜不知道椎名还有跟哪位女孩子这委亲密过。想着纱绘愉快的表情,曜觉得理应支持她才算是个男人。
“椎名,今天你爸爸很晚才回来吧,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餐。?”
“嗯。”
“今晚应该有炸肉丸。”
听到曜说得这么铁定,椎名浅浅地笑了出来。
“一定是马铃薯洋葱跟牛肉吧?”
“你都知道了啊?”
曜看着椎名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椎名的笑声跟自己的笑声冲走忧郁的气氛。二人笑着并肩走在夕阳坡道上,身后拖着拉长的影子像孩子般嬉戏。
“曜,要不要绕到别的地方去?”
“绕去别的地方?”
“这里! ”堆名拉着曜的手。
他们住的社区附近有一个难小孩子玩的公园,就从车站回去的反方向上。
“哇—— ,好怀念喔!”
“好久没来这里。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国二的时候吧?”
“曾经跟纱绘一起来过, 应该也是那个时候吧。”
每逢星期天,这小公园总是挤满了来玩的父母小孩。现在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其他人影。
“这里变得好整齐。我们那时候秋千还会叽叽的响呢。”
“对呵!往上荡的时候感觉好像是在空中飞翔一样,好舒服喔。”
当时木做的秋千现在已经换成白铁制作的。跳上去的椎名差点撞到杆子,急忙将头低下。
“想想自己的身高。这是给小孩子玩的耶!”
“换成曜应该可以吧!”
“我也不行!”
曜嘴上这么说,却坐到秋千上去。
“好小喔!我们以前真的玩这些东西啊?”
“曜的腰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什么改变。”
“你想找我嘶吵架啊?”
椎名顺着荡下来的轨道伸手拍打曜的背后,坐下来伸长脚利用反作用力继续荡下去。
“椎名,这样会坏掉。”
“安啦、安啦!”
曜静静地用眼光追随着忽远忽近的椎名的白色球鞋。
有时候,椎名会看着远方一个人站着用像风一样的眼神凝视着远方。
小时候, 也曾经像这样眼椎名二人一起荡秋千,一到傍晚,椎名就会静静地荡着秋千,在秋千上看着妈妈来公园叫游玩的孩子回家的情景,一直到只剩下曜跟椎名。曜的妈妈不会来接他,是曜求妈妈不要来。因为他想跟椎名一起回家。所以只椎名还在,曜一定会安静地陪在椎名身边荡秋千。不管怎么等待,椎名的妈都不会来,他妈妈离家时根本不曾回头看椎名,那时候椎名一不定期觉得寂寞。曜还记得椎名的侧脸没有伤心也没有生气,只是一味等着妈妈。那时候椎名到底在想什么,考虑什么呢?夜幕低垂时,椎名总是默默地站起来,默默地牵着曜的手走回家。
“回家吧。。。。。。。”
“嗯。。。。。。。”
正想起身的曜看见椎名伸过来的手,讶异抬起头看他,只见椎名微笑着,用像风一样的眼神看着曜。
“回家吧。”
跟小时候一样,曜握着椎名的手。然而四周的景物却跟小时候大异其趣,跟这公园一样,自己已渡过一段岁月。
晚上,曜在椎名的房间提出为纱绘饯行的点子。就是买了一条缎带绑在送给纱绘的布偶上。
“曜的字好丑喔!”
“你说什么,我可是通过检定上段的人。”
“那是小学的时候吧。”
“你自己呢,还不是歪七八扭的!”
二人把要跟纱绘说的话写在缎带上。曜偷偷的看着椎名在报告纸上练习写字的侧脸。每次都用暖味的笑脸隐藏自己的椎名,认真起来的眼神真的很酷。
“喂,椎名。”
“嗯?”
“跟你表白的女孩,你一个都没接受?”
“啊?”椎名看着曜。“怎么突然问这问题?”
“这。。。。。。。你现在不是没女朋友吗?为什么不接受呢。。。。。。。”
椎名的视线又回到报告纸上,用手撑着头。继续练习写字。
“不为什么啊。反下四月就要上大学了,如果现在答应人家,上了大学又交到女朋友,那不是麻烦死了吗,还是先拒绝比较好。反正对方也不是很认真。”
“也许有人不是啊!”
椎名那咱受欢迎男人的口吻有时候会令曜很生气。自己并不是想当正义使者,但是那种说法实在太不诚恳了啊!在心底某处,曜常常会想想纱绘的表情。曜有点带刺的声调,让椎名再度扬起视线。
“你在吃什么味啊!十八岁还没交过女朋友的男人!”
“什么?”
“感到寂寞了吗?要不要我教你两招呢?”
椎名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曜的眼睛都吊起来。怒视着椎名嘲笑的表情。
“椎名!”
“你不用客气。我们的初吻都献给彼此了。”
“只有我吧!将我初吻还给我!’
”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公主。“
”啊闭嘴!不要靠过来。”
“你太天真了!你的力量比得过我吗?”
曜被压在地板上,死命的挣扎。椎名抓起他的双手固定在地板上。
“椎名——!”
“我们已经接过吻了,应该进行到下个阶段。”
“啊,好吵的嘴!让你安静一下。”“呜——”
花名在外的椎名对这种行为早已习以为常。有时候会这样欺负十八岁还没交过女朋友的曜。
”哇、哇、——!”
曜的脸颊感受到椎名的气息,不由得闭紧双眼。就在快要碰到嘴唇时——“那曜又是为了什么?”
“啊。。。。。。。?”
没有吻下去?曜慢慢地将眼睛张开,看到椎名那张端正脸部的大特写。
“什么事。。。。。。。?”
“曜为什么不答应?不也有很多人跟你表白吗?”
椎名从曜的身上离天,顺手将他拉了起来。
“撇天那些表错怀的男人,还是有很多可爱的女孩跟你表白啊。还是,你想立个贞节牌坊?”
口气跟平常轻率的语调不同,手被拉着,头发碰到椎名的肩膀。椎名的味道包围着曜。甜蜜得让人心痛。靠在椎名胸前的曜脑中突然浮现纱绘的脸。
“我也许喜欢纱绘。。。。。。。”
“咦——?”
本来打算埋在心底却说了出来,椎名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曜将脸深深地埋在椎名的胸怀里。
“我也喜欢继纱绘。。。。。。。”
话一说出来,曜突然恍然大悟。用来形容自己这混乱的感情最贴切的字眼就是恋爱啊。
“你喜欢纱绘?”
“。。。。。。。也许。”
“哦——, 你喜欢纱绘啊。”
椎名的惊愕只有一瞬间,马上又恢复他惯有的开朗语气,若无其事地离开曜,将背背床边。安静的黑眼眸斜看着曜,嘴角微微上扬。
“她下个月就要到东京了。要表白的话就要趁现在。”
椎名冷冷地说出支持曜的话。
但是,纱绘喜欢椎名啊。
“你愿意吗?”
“啊?” “你、不是。。。。。。。不是喜欢纱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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