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车- 第1部分

序
三毛　说：　　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更无法不承认，青春，有一日是要这么自然的消失过去。　

　　而人之可贵，也在于我们因着时光环境的改变，在生活上得到长进。岁月的流失固然是无可奈何，而人的逐渐蜕变，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　

　　小说中也许有我和其他人的影子。但小说毕竟是虚构的，所以读者们请勿对号入座。

　　在我看来，写作的第一要素就是“真”。我承认，不是每个人都能写出内容深刻的作品——包括我自己；但每个人都能够写出“真”的文字。我也不想说，我写这些有什么样的意义，有什么样的价值。我想说的是，我的文字是有感而发的。高中三年，是痛苦茫然的三年，我不想粉饰什么。在重点班里，我没有成为考试天才，没有取得优异的成绩，没有成为排进班上前几名，没有得到老师的肯定。经过高三这更加痛苦的一年，我总算勉强过关。一次次月考、全市联考，以及无数张理科综合英语数学试卷这些都让我感到很苦闷很煎熬。这是小说中写的。这也是我的现实处境。现在我还在想，自己当初进了重点班却没有成为班上的尖子生，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高中生活。决不！我也并不否认，高中三年的确有一些快乐，有一些珍贵的记忆。毕竟那是真实的生活。高中三年，带给我的多是失落，多是悲哀，多是抑郁。我不是生活的悲观者，我热爱生活，我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很肯定我自己存在的价值。但我同样恨高中三年的一些人和事。恨当今的应试教育。如果我没有经历高考，甚至连高中有没有考上，我现在就不会写这样的小说了。可现实是，我考上了高中，并且进了学校的重点班。

　　早在高中时期就想写了。可没时间。再过三五年，我的生活状态会发生更大的变化，也许记忆也会失真。所以我现在赶紧记下来，用文字记下来。

　　再次说明，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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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题外话：作者：夜冬风　　个人空间：//blog。sina。/yedongfeng　　QQ　1258867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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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路车与三路车……引子
一路车的终点站是县一中——省示范性高级中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为一中是县里唯一一所省级重点高中。学校升学率高，每年的县高考状元都出自该校。一中就是县里的“清华”；是县里许多初三学生的梦。当然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愿以偿地进入一中。

　　一路车的起点站是风初中毕业的学校——一所平常的初级中学。这件事却并非广为人知。因为全县有太多的初中，谁会知道其中很平常的一所呢？当然了，学校里的人都知道这事。学生和老师上、下学或者去县城，大多得坐这一路车。而且说不定三年之后；还能坐这一路车去一中呢！

　　风说他自己只坐过两次一路车。不多不少。只有两次。本来，也许会有第三或者更多次机会。但没能成为现实。原因很多风，风很少向人提起这事。

　　说实在的；一路车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县里还有另一趟公交车；三路车。三路车行程更远，但价格一样是一元。风更多的是乘坐三路车。因为三路车经过他家，坐三路车去学校很方便。不过平时风都是骑自行车去学校，也花不了多少时间。风总觉得三路车坐着更舒服。这倒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酸。三路车崭新的，座位干净舒适。那一路车，像个老头似的，走路很不稳当。但一路车沾了一中的光，变得更有名。

　　该记住的，不应是县城某一趟公交车。这有什么值得铭记的呢？

　　应该是遗忘了某次坐一路车的经历。不然在三年里怎么可能只坐过两次一路车呢？风虽然不太喜欢去县城玩，但总不至于一次也没去吧。但风搜遍脑中的每一个角落，还是找不到一点痕迹。谁会记得那么多的小事情呢？连入学第一天的情形也只记得一个大概。那天天气很好，晴朗。心情有些激动。碰到了班主任……把班上语文成绩教成NO1（可惜是倒数）的语文老师。感觉中学的书本太多，好重。此外的许多情节都忘记了。三年来，大脑里堆积了好多公式、单词和词句，把许多日常记忆都给挤掉了。中考之后，大脑空白，丢失的数据却无法再修复。所以大脑无法启动许多小小的记忆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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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引子；小说还没有正式开始。更多精彩；尽在后面。

　　看小说的人；都会有中学经历吧。或许与小说写的不同。

　　中考；是许多人都经历过的事情。国家实行义务教育；即必须读完初中。　。。

第二章　中考……第二次坐一路车
六月十八、十九号中考。全县分两种考场。一种是保苗生考场，设在一中。所谓的保苗生，就是在中考之前又学校经过层层选拔出的“种子”学生。他们有机会进入中考前两百强。风的学校有四百多名毕业生，四轮淘汰之后，只有五十名不到的保苗生。有的学校保苗生的比例更小。一中考场的条件更好，但同时监考更严格。而大多数考生只能作为非保苗生在镇里考试。他们不是没有升学机会，只是相对较少。机会总是有的。而且非保苗生考场纪律相对宽松，“意外”随时可能发生。这得看你个人能力和背景了。

　　风毫无以外地进了保苗生的行列。这不是他的最终目标。全校几十个保苗生坐在一路车上，心情都有写复杂。胖子汤开玩笑说：“这不要成为我们最后一次坐一路车啊。”

　　“你是有把握进一中的。别担心。”风说。

　　“你莫奚我。谁能说得准啊。我们的成绩都不是很稳定，更不是格外拔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虽然在班上在学校是好成绩，但在全县就不晓得排哪一号去了。”

　　“还是自信一点吧。上一中的毕竟只是少数。我们只要把自己水平发挥出来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只要正常发挥，考上好一点的高中是没太大困难的。至于那一中，能考上就好。你什么时候变得很悲观啦”

　　胖子汤笑了笑，说：“我不是悲观，说说而已。其实我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县城的学生只要考进前五、六百名就可以进一中，而我们非得考进前两百名才行啊？凭什么啊！？不公平啊。”

　　“看样子你还在为这事纠结。是不公平。分明就是歧视。班主任说，一中大家都想进，但机会有限；我们不在县城读书，有什么好说的呢？好好把书读好就可以了。这是什么话啊？就是叫我们认了。我们还是调整好心态吧。我只要英语过关就OK了。”

　　“紧张啦！哈哈。到时候写字手不要发抖哦！”

　　手发抖是夸张。题目不会太难，因为还得照顾更多的非保苗生。两天之后，一面还是坐一路车回去。因为全班不是在同一个考场，所以考后大家并没有集合。班主任只会放空话。毕业晚会本应该中考之前举办的。但班主任不答应，说会影响考试心态，推迟到考试之后，这样大家可以放轻松嗨一回。考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各自回家去了。

　　只是在十六号，学校没课，大家一起唱了好几首歌。那首《一路顺风》的老歌，唱了三遍。一些女生眼睛都湿了。风作为班长；到讲台上说了几句。原本早就准备了一席话，可到了讲台却思绪全乱。结果干巴巴地挤出几句，作为临别留言。

　　中考这几天，风一心专注于考试，并没有想太多的事情。只是从一路车下来之后，才发现，一切已经结束。

　　
　　日记

　　2006年6月19号

　　中考总算结束了。可以暂时松口气。这几天的日记都没有写。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束。昨天还因为他们偷看我的日记而吵了一架。他们也许不是有意的，可能之前并不知道那是我的日记本。可是我没想到他们看了之后还故意在我面前读出来。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事。我当时真的很生气，险些动手。我真的不想和大家弄破关系，尤其是在最后一两天里。我们都是一群“书呆子”（一些人给我们的外号），一起埋头苦干了三年，在最后几天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想。真的。事后大家都闷闷不语，各自看自己的书。这事还不至于影响到中考。希望不会影响我们以后的同学关系。

　　以后我们还能不能见面，还很难说。真是疏忽，忘了留下全班同学的联系方式。原本打算中考之后搞毕业晚会再写也不迟。班主任说到做不到，考后把学生送回去就万事大吉。太不负责任了。昨天还想和119班班主任一起骗取我们的车费。其实我们坐一路车的车费包括在考试之前交纳的考试费用之中。我们不愿意交，闹到了学校领导那，他又狡辩说校长开会的时候没有讲清楚。领导也没说什么，只叫他把已经收取了的退回去。每人15，全班60多人。如果他收取到手，够他吃的了！为人师者，竟有这样的败类！

　　还是别写这些了，以免坏了心情。

　　和许多毕业生一样，毕业之后会有些不舍。另一方面，则是在预想高中。说一点也不担心中考的成绩，那是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