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里的痛或者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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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里的痛或者痒-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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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浓
       

第一部分 第1节:备感欣慰
    我和LEO是大学同窗。在学校,我们志同道合,情同手足。毕业后,我们一同来到北京发展,曾在同一家公司共过事,是他介绍我去的。那家公司人际关系颇复杂,LEO像兄弟一样关照我、提携我。后来,我跳槽去了另外一家公司发展。工作很忙,在疲惫或不顺时,我总会想到LEO,打个电话,找个清静的地方,小饮几杯,谈天说地。不知从何时起,LEO不能爽快赴约。原来,他谈恋爱了。就在我骂他“重色轻友”时,我也遭遇了爱情。大概有一年多时间,我们没见过面,各自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之中。

    当爱情逐渐平淡下来,我们才想起朋友。于是,邀三五同窗聚会,带着各自的女友。LEO的女友朵拉是一个美丽温顺的女孩子,在热闹的场合,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LEO的身旁,而我的女友宴子性格热情开朗,一到热闹的场合就上蹿下跳,让我好不心烦。我羡慕LEO拥有朵拉这样涉世不深、听话乖巧的女友,LEO大说大笑时,朵拉柔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我知道那是一个女孩儿爱到深处的表现。

    那个周末,我们又聚在一起。吃完饭跳舞,音乐一响,宴子就旋转进舞池中央,宴子从来不愿跟我跳舞,她嫌我笨。朋友当中有一个叫大为的年轻男子是健美操教练,宴子每次都要和他跳舞,她说与大为跳舞,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灯光暗了下来,我瞪大眼睛搜索宴子和大为的身影,心里莫名地烦躁。一回眸,我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朵拉,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别人跳舞,LEO已不知跑到何处。我暗自揣摩LEO拥有朵拉这样一位红粉佳人的种种美妙,心中涌起一种朦胧而浑浊的念头。

    那天早晨,朵拉打来电话:“LEO昨晚没回来,他说跟你在一起喝酒,醉了,被你带回家了,是真的吗?”昨晚我在公司加班至深夜,但我没有拆穿LEO的谎言。“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他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太出格。”朵拉信任我,不仅是因为我与LEO是多年心无芥蒂的哥们儿,更主要的是,她认为我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放下朵拉的电话,我就给LEO打电话,劈头盖脸地将他斥责一通。LEO虽然向我保证以后不再欺骗朵拉,但他还是经常以我做幌子在外面玩。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们四人去吃海鲜。“你看未浓总是穿西装系领带,给人以成熟、稳重的印象,再看看你,整天穿着又脏又破的牛仔裤。”朵拉说。“不要总指责我,你也该学学宴子,大度一点儿,不要疑神疑鬼的,晚上10点钟没回来,就怀疑上了‘三陪’小姐的床。”“未浓晚上有应酬,你有没有像催命鬼似的打无数个电话?”“哈哈,我回来得

    比他还晚。”宴子满不在乎地说。

    在40层高的写字间里做白领的宴子不在乎我有应酬,一是因为她的应酬比我还多,二是因为

    她是一个自信、高傲的女人,她从来不担心被男人甩。

    2001年11月,LEO被公派出国,为期两年。临走时,我们四人聚了一次。LEO说:“未浓、宴

    子,我把朵拉交给你们了,你们可得替我照顾好她。”我没说什么,这是一个无需语言的承

    诺。我看着已成泪人的朵拉,心中又涌出一丝丝异样的感觉。我将LEO拉到一角,悄悄告诫

    他:“国外很乱,你一定要把握自己,AIDS是很可怕的。”LEO嬉皮笑脸地说:“大不了我

    先

    问对方一下,你的HIV是阴性还是阳性?”看到我脸色不悦,LEO才正言道:“放心吧,未浓

    ,我现在不同以前,有了朵拉,做任何事情我都会三思而后行的。”LEO的话令我备感欣慰。
第一部分 第2节:女孩子的泪水
    LEO走后不久,朵拉就失业了。我颇费周折地帮她找了一份工作。这份工作经常需要加班至

    深夜,朵拉的住处又很偏僻,没办法她就住在办公室里。那天夜里,空调坏了,朵拉被冻醒,环顾四周,都是冰冷的办公设备,窗外是呼啸的北风,朵拉备感孤独和害怕,给我打来电话。那时,宴子的公司给了她一套单身公寓,我和她住在一起。征得宴子许可,那晚我把朵拉接到这里。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和宴子还在睡懒觉,朵拉早已起床,在厨房里给我们准备了极

    其丰盛的早餐。那顿丰盛的早餐使宴子做了一个决定:让朵拉与我们同住。

    自从朵拉来了,我的早餐和晚餐就有了着落。朵拉的厨艺真棒,她会做多种菜系的佳肴,尤其是川菜,几乎可以与当地著名的川菜馆相媲美。朵拉告诉我,为了学烹饪,她花了将近两年时间,耗资近万元。我问她为何这么下功夫,她说:“LEO嘴馋,尤其喜欢吃川菜,拴住男人的胃就拴住了男人的心。”听到这里,我很伤感,我多么希望宴子也能像朵拉这样贤惠。宴子不属于厨房里的女人,她愿意同我聊公司里各种棘手的事情,并为我出谋划策,却不愿花三两分钟为我煮碗面条。其实,男人需要女人的体贴更甚于智慧。

    我喜欢养鱼,宴子却喜欢养猫,那只猫整天趴在我的鱼缸旁虎视眈眈地瞅着那两条贵族

    出身的鱼。宴子向我抗议:“你的鱼让我的猫整天饱受折磨,这是一种精神虐待。要么把你的鱼弄走,让我的猫眼不见为净;要么把你的鱼捞出来喂我的猫。”宴子是一个非常霸道的女人,我只好将我的鱼从客厅搬到洗手间里。那只猫整天在客厅里沐浴着阳光,而我的鱼儿在阴暗潮湿的洗手间里苟且偷生,还经常吃宴子洗澡时溅出的洗发水,生存环境极其恶劣。朵拉来了之后,每天给鱼儿喂食、换水,还让它们晒太阳。鱼儿晒太阳时,宴子的那只猫就被关在洗手间里。我为朵拉这种绝妙的安排叫好,当然这都是在宴子不在时操作的。我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我和朵拉有某种默契。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朵拉想给LEO打电话。宴子说:“你用我的电话打国际长途,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把扬声器打开,让我们听听LEO如何跟你‘呢喃’。”朵拉满面绯红地答应了。

    那一刹那间,我们都呆住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此时美国时间是夜里12时,我刚要把电话挂断,朵拉一把抓住我的手,并示意我与她对话。朵拉的目光焦灼而痛苦,我不忍拒绝。作为一个经常跟外国人打交道的英语翻译,我可以让对方听不出我是个外国人。我说我是LEO的朋友,想请他出来喝一杯。那个女人说,LEO正在洗澡,估计他是不会出去的,因为他已经付了钱给她,眼下他需要女人的服务。我沉重地挂断了电话。“她是谁?她说了什么?”朵拉问。我痛苦地抿着嘴角,朵拉没有追问,平静地转身离去了。

    此后好多天,朵拉没有回来。我很担心,可宴子却不以为然。宴子从来不把男人对她的伤害放在心上,她想当然地以为别的女人也会像她一样坚强。她经常说,对于滥情的男人,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面色平静地离开他,如果跟在他屁股后面哭哭啼啼,求他改邪归正,那女人真是败上加败。

    一个星期天,我终于在一家酒吧后面的巷子里找到朵拉的住处。她神色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我小心翼翼地问:“LEO来过电话吗?”“没什么,未浓,LEO在国外耐不住寂寞,找个女人,我很理解,男人嘛,可以将性与爱分开。”这不是真实的朵拉,我宁愿看到她大哭大闹,也不愿看到她如此冷静。我知道她愈显平静,内心的伤痛愈深。那天,我在朵拉家吃了午饭,下午宴子打电话要我陪她去健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借故没有陪她去,在朵拉那儿看球赛。朵拉抱着一个玩具狗坐在我身边若有所思地盯着电视,进球的喝彩声没有掩饰住她的啜泣,“以前,我和LEO也经常这样坐在一起看电视的……”她哭泣的样子令我心痛,“朵拉,你放声大哭一场吧!”“未浓!”朵拉扑在我的肩上,放声大哭。

    我长这么大,那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的泪水打湿肩头。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很强大,又很忧伤。此后,我经常去看朵拉。她比宴子更需要我。
第一部分 第3节:拾不起来
    对于朵拉来说,那又是一个寂寞而痛苦的夜晚,她焦躁地等待迟迟不来的国际长途,外面的台风夹带着暴雨疯狂地抽打着窗棂,发出可怕的声音。突然,室内一片黑暗,停电了。恐惧和寂寞像鞭子似的抽打着她。她给我打来了电话,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哭泣。宴子恰好出差在外,这使我毫不犹豫地冲出家门,连雨伞都没来得及带。给我开门的瞬间,朵拉已扑进我的怀里。我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泪水再一次将我的肩头打湿。这时,朵拉颤抖的唇靠近了我的唇。我来不及去思量朵拉此举是受伤后的报复,还是压抑太久的需要,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我多么希望那夜的台风不停地刮,暴雨不停地下,这样才能混淆我的感觉,以为这是世界末日,为自己的放纵找个理由。可是,风总要停,雨总要止,太阳总要升起,美丽的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窥视床上的凌乱,我和朵拉早已醒来,却不敢翻一下身,更不敢看对方一眼,内心一片荒凉。朵拉披着睡袍进了洗手间,我知道她是给我时间穿衣服。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一件件地捡起,我知道有一种东西我永远也拾不起来了,那就是以往我们彼此珍爱的友情。

    它已破碎。我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那是我一生中最烦躁最难过的一段日子。我不停地诋毁自己,觉得自己猪狗不如。

    一天晚上,和同事们喝酒,只因对方说了一句笑话,我就怒不可遏地掀翻了桌子。那句话叫“朋友之妻不可欺”,它像一把利剑扎在我心上,令我痛不可挡。

    那晚,我独自一人去了一家酒吧,在那里我又喝了很多酒。凌晨1点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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