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 赵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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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 赵今-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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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像他之前那样啃,我吸住他的下唇瓣儿,啄了俩口,唔,软软的,像软糖那么甜。
  心里挠得怪痒痒,下意识感觉这样很不够呀,我伸出舌头舔着吸。
  好舒服,平时就是它亲着我的脸颊,给我带来那么快愉快,现在,我也给它的主人,带去更快乐的感觉呀。
  听,我的耳边都是它那主人的轻轻呻吟,它的主人抱得我多紧呀,世界上只有我们俩个人,世俗的规范在我和他之间是不成立的,没有什么能约束我们,我们自由而亲密地飞翔。
  瞧,我吸着他的唇瓣,他连喉咙都发出了怪声,嘻嘻……
  他的声音撩得我心中更痒痒,不够啊不够,我还在追寻什么?
  感觉有什么伸到我的嘴唇上,细细地轻舔我,是他的小舌头么?
  忍不住,追着那小舌头过去,缠住它,不许它跑……
  “嗯……”
  耳边是他难以呼吸的喘息声,我也难以呼吸,但是,我们都不愿分开,我们沉浸着,深深地陶醉啦,脸上恐怕全染就酒红的颜色啊……
  “咚”,霍然,一道轻微的踢门声在我们背后响起。
  有人!
  脑神经好像被即时刺了一下,我们立刻分开了。
  后背犹如针扎,我猛然回头,只见门旁斜倚着一个男子。
  他随便倚着,把周遭的东西都当做了他的背景,他有深刻鲜明的五官,氤氲喷薄的张狂热力,玩世不恭地肆无忌惮,更重要的是,他那炼化金属质材的目光里,还饱含着挑剔、鄙夷和轻视,当然,那全数都是针对我的……

  第四十六章:“美”二哥【上】

  面前这个斜倚门旁的人,是程可青他姑姑的儿子,他的表哥何凌,我和程可青叫他二哥。
  首长爷爷一共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姑姑排行第二,程可青的爸爸程志君排最小,我依次叫大伯伯、姑姑、二伯伯、叔叔。
  由于年龄和结婚的关系,可青他们这一辈小的,基本年龄次序对应了伯伯叔叔他们,按年龄依次从大哥二哥这样排下来。
  我爸爸夏明成是首长爷爷养大的,与大伯伯他们的关系和亲兄弟没什么两样,我爸爸去了,首长爷爷照顾我,没拿我当外人,待我如同亲孙女。伯伯姑姑他们和我爸爸有情份,自然也是拿我当亲人看待,每次回北京,带礼物给程可青,不会忘记我一份。
  所以,程可青怎么叫上面的哥哥们,我也跟着怎么叫,排岁数,我比程可青大,他还得叫我一声姐。
  伯伯姑姑他们生的都是哥哥,我和程可青上头有三个哥哥。
  大哥目前是军职在身的再读博士,重点培养对象,毕业后直接回军区总医院;
  三哥读高三,即将参加高考,报考志愿是非国防科技大学不读。
  说到国防科技大学,前几天,我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那天,三哥谈及自己肯定拿下国防科大,我顺嘴说了一句,怎么不去考国防大学,这样可以离爷爷近一点儿,都在北京,而且国防大学比国防科大听上去更牛嘛。
  当场,首长爷爷和伯伯们大笑,笑完开始批评我没有军事素质和军事知识,改天要好好给我抓一抓。然后,三哥笑着给我解释,等我听完,我才知道为什么被笑话了……默然……难怪被笑……
  国防大学在北京,只招收军职以上领导干部,通常进去读出来,意味着提升军衔,镀金似的;国防科大前身是哈军工,后面迁至湖南长沙,才改为现在的校名,招收应往届高中生,学校分为几大分院部,为国家军队培养和输送人才。
  这俩大学所在地和培养方向天南地北的,怪不得被笑话。
  看来三哥是要做一名优秀军人的。
  至于中间的二哥……
  那就是姑姑的儿子何凌。
  何凌他……其实……我不想叫他二哥……因为每次换来的都是他鄙夷的眼神……
  嘁,你以为我爱这么叫你?
  假如不是首长爷爷让我叫的,我才懒得叫这么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
  这个家伙是程家目前唯一的异类。
  排除二哥何凌、我和程可青不算,程家一门上下全是军人,伯伯姑姑他们各自的配偶也是部队军人。
  军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天生和军队亲,从小玩的游戏都是军事打仗,偷偷摸枪更是不在话下,我和程可青也曾偷跑到首长爷爷房里摸过他的枪,田继戎也没少干这种事,大院里还曾发生过小孩子玩枪走火,差点打中人的事儿……有军事氛围,再加父辈们的期望,像大哥三哥这样儿的,基本会进入部队……
  要是不想去部队,家里闹得严重点,儿子和老子就该动手了。
  二哥何凌三年前报考大学,和姑父发生严重争执,甚至动手打起来了,二哥连夜从家里逃出去,买了一张火车票到北京,搬首长爷爷当救兵。
  姑父脾气火爆,专车赶到北京,刚进程家,立马卸了腰间的军用皮带,照着来不及躲的二哥何凌一皮带给抽了过去。军用皮带可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软趴趴的皮带,那是货真价实的牛皮质材,皮带头是铜扣制的,照着身上抽,打得厉害,能把人打骨折,可想而知多疼。
  那是我见过高傲的二哥最凄惨的一次,姑父常年军事训练,料理二哥像料理一碟子小菜似的,抽得二哥极没形象地满地乱嚎,要不是首长爷爷及时回家,我丝毫不怀疑二哥被抽晕,然后,拖死狗似地拖回家。
  首长爷爷有威信,他一出现,姑父立刻停手,气哼哼地说要带二哥回去,让他老实去读国防科大。
  首长爷爷很平和,他让姑父坐下,然后给姑父说了我爸爸当年的事,让姑父以此为鉴。
  事关我爸爸,我和程可青躲在一旁,竖着耳朵听,才晓得爸爸当年读军校的背后竟然还有那么多的曲折。
  爸爸在程家长大以后,对部队的事儿兴趣缺缺,根本不想进入国防科大学习,首长爷爷态度非常强硬,明说了,他程飞云的孩子也必须是军人,否则别进程家的门。
  爸爸个性执拗,脾气倔强,首长爷爷说不让他进程家的门,他即刻顶嘴,说,他姓夏,本来也不是程家的人,不进就不进,他不稀罕。首长爷爷当场大怒,拿自己参战时保留下来的老式军用武装带将爸爸抽了个半死,躺着三个星期下不了床。
  我奶奶一门心思要爸爸进部队,继承我爷爷的遗愿:将来生了孩子,要是男娃,让他参军,保家卫国;要是女娃,让她去部队医院,不论是做军医,还是做护士,都得为祖国军人服务。
  奶奶遇见爸爸这个事,哭天抹泪,寻死觅活,要爸爸去国防科大学习,他要不去,她就一头给碰死。
  爸爸没有办法,态度不得不软了下来,听从安排,和同龄的可青他爸爸程志君叔叔,两人一道,进入国防科大学习。
  强扭的瓜不甜,再后面,我妈妈的出现令爸爸终于做了决定,从国防科大退学。
  事情闹得很大,国防科大的校领导知道爸爸是首长爷爷的养子,轮番出面给爸爸做思想工作,爸爸的态度很坚决,最后,学校不得已通知首长爷爷。
  首长爷爷和奶奶一同到的学校,和爸爸妈妈刚打了照面,立刻闹开,爸爸护着妈妈,不让人碰她一下,争吵混乱之中,奶奶被爸爸弄伤……
  再然后,爸爸和妈妈不告而别,造成奶奶对他们的极度不谅解,最亲的亲人彼此数年不见面、不问候、不通电话、不往来,直至等到爸爸和妈妈的死讯。
  其后,首长爷爷辗转得知我在舅舅家遭罪,派人从南方将我接到北京,当时北京有乱,首长爷爷开封闭会议,不能抽身,临走前专门给奶奶说,让她照料好我和摔断腿的可青。
  爸爸的事情,留下了遗憾,令首长爷爷非常愧疚,愧对我九泉之下的爷爷,他进而反思,扪心自问,作为一个军人父亲是否应该干涉孩子们的生活,是否应该让孩子们进入部队继续做职业军人,保卫祖国的信念延续和强迫孩子的个人意愿是否正确……
  谈到最后,姑父沉默了,首长爷爷拍着姑父的肩膀,说他们有自己的生活,随他们去吧。
  一番长谈,二哥报考大学的事,姑父不再干涉,但还是给二哥放了话,要是考不出一个像样的大学,第二年复读,老实去考国科大。
  呵呵,姑父这话也就吓唬二哥吧,谁不知国科大的分数线,比一个“像样的”大学的分数线高多了。考得上一个“像样的”大学,未必考得上国科大,那个可是有严格政审要求的。
  二哥这人也很狂,放话说:“只有我放不放在眼里的学校,没有我考不上的学校。”
  姑父闻言大笑,只说了一句“好小子”,接着,父子俩没事人一样离开北京,回自己家去了,完全看不出曾经剑拔弩张、有如仇敌的父子关系。
  事实证明,二哥果然狂得有资本,当年夏天,他考取学校所在地是北京的全国重点大学Q大,进入Q大建筑学院学习。
  家里人都为二哥高兴,他自己也很得意。暑假在家待不住,他拿着录取通知书和驾照,屁颠癫跑到北京程家住,夜晚窝在家里和可青大谈他未来的建筑艺术,白天私开首长爷爷的小车,拎着照相机,满北京城地乱逛,美名其曰,发现老北京城的城市魅力。
  二哥的嘴很能说,照片也很会拍,当他指着黑白底色上的那些建筑,一一点出,这个好在哪里,那个好在什么地方,精妙处怎么看,那些被他修长手指点中的图片细微处,立刻活生生的立体起来。即便是一处即将拆迁的胡同旁的老槐树,在他的诉说下,也会带着帝都才具备的苍郁古拙的气息,朝我和可青迎面扑来,我们经常听着听着就入了迷。如此,很轻易地,二哥赢得了程可青崇拜的目光。
  假如没有接触过其他有本事的人,先和二哥接触的话,会产生错觉,觉得得有本事的人全像他那样,通病是一个“狂”字,外加脾气不好,认为低于自己的,无一例外是低等生物。
  二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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