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多么希望看到她鼓励,不,最好是钦慕的目光啊!那样,我会受到更大的鼓舞,会更有激情讲下去的。
“网络文学的这一病症,是传染性很强的。它其实已经步出网络,蔓延到传统的文学创作中,使传统的文学创作也展示了其浮躁的一面。我一直有这样一个比方,现代中国文学催生了许多做快餐的高手,但遗憾的是,我们却没有做满汉全席的大师。”
“此外,网络文学还有一大弊病,就是没有规范。不可否认,网络写手中也是藏龙卧虎,他们的许多作品思维活跃,形式新颖,但是,因为他们绝大多数没有经过正规的创作训练,所以在整个谋篇布局的把握上,在遣词造句上,都有很多不足之处。子曰:‘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他说的是做人。其实搞文学也是同样道理,网络文学很多时候恰如一块璞,必得经过玉匠的精心雕琢,方能成为价值连城的美玉。”
“所以,我们对待网络文学的正确态度应当是,在充分肯定、热烈欢迎网络文学繁荣的同时,加强对网络文学写手的教育和组织,将泛滥的雨水,引入河渠之中,使之汇聚成为中国文学的浩浩巨浪。”
盛冬雪听到此处,带头鼓起掌来。一时间,课堂之上掌声雷动。我得意地往师姐那边看,看到她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一口气,也跟着大家一起热烈鼓掌。这一刻,她在看着我,满眼都是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六)香帕
下课后,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师姐跑到我面前,向我竖起大拇指:“真棒!小师弟,看不出来,你的水平还不低啊!师姐都有点儿要崇拜你喽!”
“哪儿呀,师姐,我是胡说八道的。我能说出什么有水平的话呀!”面对师姐的夸奖,我简直有点儿找不着北了,但还没忘了故作谦虚状,突然,我想起她在我发言时的表现,不禁道:“师姐,你知道吗,我在发言时,看你一直低着头往本子上写东西,我还以为自己讲得很糟糕,你根本不稀得听呢!”
师姐脸一红:“没有,我在听呢!我,我一开始好害怕,怕你又像在严炎课堂上那样玩邪的,那样,我,我……”
师姐说了两个“我”字,戛然打住:“好了,我还有课,我该走了。”
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喂,等一等,师姐,这么说,我在严炎的课上捣鬼,你都知道?”
师姐抿嘴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哼哼,你那点小花样,还逃得过我的法眼?”
“哈,师姐,你本来就是如来佛嘛,我就算是孙悟空,也跳不出你的手掌心。不过,我也不想跳,就让师姐握在手里算了,权当一个宠物喽!”
“呸!又不正经了!谁稀罕你这个宠物!”师姐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后灿然一笑,转身而去。
我没有课了,所以就回宿舍。课堂上出了风头,心情特别好,索性从柜子中拿出装着练功服的皮包,撒丫子出了校门,去跆拳道馆练会儿功去。
上大学后,中学时培养起来的练功习惯丢掉了,这很不好。俗话说:“一日不练手生”,如果再不用心练功,功夫只怕很快就会废了,所以我前几天就到校外一家有名的跆拳道馆入了伙,定期前来学习、训练。
练完功,出了一身臭汗。跆拳道馆里虽然有洗澡间,但是要收费的。靠,这帮孙子,真会做买卖。算了,我还是省点银子吧,回宿舍洗手间用凉水冲一冲,不是更爽?反正天又不冷。
背着包回学校的路上,恰巧又遇到了师姐。
“哎哟,你干吗去了?浑身大汗淋漓的。”
“练了一会跆拳道。出汗其实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你不觉得吗,师姐?”
“啧啧,真没想到,你还文武双全呢!”师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噢,是挺硬实的。”
“嘿嘿,当然,师姐,我可算是个武林高手哦。以后你跟谁有仇,只管找我,我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呀找呀找牙齿。”
“算了算了,你自己管好自己,别打架惹祸就好。”师姐一边说,一边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上面盛开着一朵朵粉红的小花儿。“喏,给你,擦擦,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接过手帕,蓦地嗅到一阵甜丝丝的香气,心里莫名地一荡,赶紧把手帕还她。
“怎么,嫌师姐的手帕不干净?”
“哪里呀,师姐,是我怕自己的汗臭,弄脏了你的香帕。”我诚心诚意地说。
“刚说三句话,就露出流氓相了!”师姐嗔道,“少废话,快擦擦吧!”
于是,师姐的香帕就带上了我的汗臭,而我的脸上则留下了幽幽的香气。这香气也怪,经久不散,让我嗅着,浑身像过电一样,感觉怪怪的。
那晚,我虽然身上汗腻腻的,但却鬼使神差的,睡前既没有洗澡,也没有洗脸。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七)刺儿黄瓜
我和皮王、大创的关系越来越铁了。
听说,当年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之后,食则同几,寝则同榻,一时传为佳话。我们虽不能跟刘关张相比,但也是形影不离,一道上课,一道吃饭,一道游玩。只是寝则同榻就免了吧,一则是皮王这家伙睡觉毛病多,咬牙放屁打呼噜,而且半夜还经常躺在床上手舞足蹈,作蛙泳状,怪吓人的;二则大创的脚特臭,据说是在家乡插秧苗时,让水田里的臭水泡的,臭到骨头里了;三则在现代社会,同榻而寝会让别人怀疑我们的性取向的。
秋意渐浓,校园里的草坪,已开始枯黄。白天气温尚可,但太阳一落山,在户外就感到秋风中肃杀的寒气。
但寒气没有挡住艺术家的热情。一位国内著名的裸体行为艺术家这时要来江东大学,在电教室公开做表演。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三兄弟都很高兴。虽说我们并不懂什么人体艺术,但我们是男人,而男人则或多或少总会有一点儿色狼心理的。虽说这位艺术家的裸体照上网一搜一大堆,但终究比不上到现场看看活的富有立体感。
为了占个好座位,便于近距离欣赏,一大早,我就把皮王派了出去。
“你先去占着座,我和大创一会儿就去。”我说。
等我和大创走进电教室时,我不禁感叹,江东大学真是色狼济济,连过道里都站满了人。最让我奇怪的是,其中竟然还有不少女生。其实,她们回家脱光了拿镜子照一照,不就得了?干嘛要像日本鬼子一样,自已有资源,还要跑来偷别人的?
我一眼就看见皮王在最前面一排坐着,嗬,好家伙,立功了。等我和大创挤过去,却见这家伙正红着脸,跟一满脸疙瘩、瘦了吧叽像根刺儿黄瓜的人,小心翼翼地提着建议:“这两个座真的有人,是我的两个室友的。他们马上就到,麻烦你到别处坐好不好?”
刺儿黄瓜根本不理他。
“同学,请你让让吧!”皮王这家伙,除了PP有时还敢对别人说个“不”字外,真是面到家了。刺儿黄瓜不理他,他只能像老妈子一样在人家耳朵边絮絮叨叨的。
“怎么回事?”我问。
“老大,大创,你们来了!我给你们占了两个座,他非要坐在这儿。”
我一听就有点恼了,拍拍刺儿黄瓜的肩膀:“兄弟,这是我的座儿,你请别处坐吧!”
刺儿黄瓜乜斜着眼瞅了瞅我:“你的座儿?你叫它,它答应吗?”
靠,跟我玩这个,是不是有点儿鲁迅门前耍笔杆子呀?我是谁呀?我是流氓!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小子,你说啥?再说一遍!”
“你想干什么?我靠!”刺儿黄瓜被我揪住衣领,也恼了,挥拳向我打来。
靠,跟我动手啊。太好了,正好让你见识见识啥叫黑带三段!我躲过这一拳,胳膊肘儿一拐,就拐到了他脸上,这家伙立刻鼻血长流,眼泪也哗哗地。他拿手一抹,结果就抹了个满脸红,跟个血头公鸡一样,惨不忍睹。
别看皮王不敢跟人正面冲突,但在背后打起太平拳来却是勇不可挡,趁着刺儿黄瓜专心和我厮杀,把后背露给他的绝好时机,也挥拳猛擂,咚咚有声。
刺儿黄瓜一看自己的手上全是血,立刻像疯狗一样,呲着牙要跟我拼命。可他哪儿是我的对手呀,我一闪身,一个漂亮的侧踢,刺儿黄瓜就横着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我正准备上去,让他再尝尝下劈的滋味时,忽听一声呼喝:“刘芒,你干啥?快给我住手!”
我定睛一看,是她,我的师姐,谢婷婷。
(八)请罪
“师姐……”我叫她,可她根本不理,沉着脸从我身边挤过去,扶起了地上的刺儿黄瓜,然后掏出一方洁白的小手帕,仔细地给他擦拭脸上的血水。
这小手帕,该不是让我用来擦过汗水的那条吧?
“师姐,我……”我上前一步,想跟她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不想让她认为我真的是不讲道理的流氓,但她还是不理我,仿佛我不存在一样,只管去问刺儿黄瓜:“痛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们走!”刺儿黄瓜气哼哼地说着,一边往外挤一边对我说,“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师姐也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走了。
靠,本来扁了刺儿黄瓜一顿,让我感觉非常的爽,不想半路杀出个师姐,把我的好心情全破坏了。一直等到行为艺术家脱光了衣服,我还在琢磨:师姐为什么不理我了?她和刺儿黄瓜什么关系?结果,我竟然没有顾得上仔细品味行为艺术家的裸体,不能不说是一大憾事。
我认为,刺儿黄瓜大概会采取两种方式复仇,一是找帮手来扁我一顿,二是到系里去告我的状。对这两招,我都做好了充分的应对准备。比如,我把自己的双截棍从皮箱里找了出来,随身携带着,如果他胆敢找来帮手,我一定像李小龙一样,打得他们满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