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跳舞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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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跳舞的青春-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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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回,这是真的吗?雨,我好想看看它,亲亲它。

  我猜测着这句“真的吗”背后隐藏的含义,云是在怀疑我的话的真实性还是看到后因为兴奋而条件反射地来了一句。就像有人告诉你有个美女看上你了而你又恰恰是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走在路上觉得似乎人人都在瞅着自己的那类人决无怀疑那个人是在骗自己的可能。

  云说,雨,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我会好好珍惜。

  我说,我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在爱情里,一个人的坚持很累,我总觉得我是一个人在坚持。

  云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雨,原谅我的任性。

  嗯。

  雨,我的月经来了,好开心。

  我的眼眶突然湿润了,鼻子一酸,眼眶就要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云,你受到的伤害,一个人在承受,到如今,又是独自品位个中辛酸,我好想知道你说好开心的背后,是否真的开心。

  云,我很难过,没办法保护你。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又不在一个城市,你难过什么。

  尽管如此,我的悲伤多过愤怒。我能感觉心底一阵阵的寒流涌过,筑成一道冰的屏障,华丽却是脆弱的。

  没事的,雨,我没有那么脆弱,很快就能好的。

  我不愿再多提起这件事,因为我深知,一个人的伤痛,是该得到别人的敬畏的,但如果挂在嘴边,很容易变成轻蔑。

  雨,你和你喜欢的女孩子做过爱吗?

  没有。

  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我们都还小啊。

  有时候,我觉得我爱他,可是*没感觉。末了,云补充,我是说以前。

  我苦笑。

  那个过程不断的重复消耗,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没有做过爱以前,我对它更景仰。

  我听着,更感觉我和云像是两个旧的恋人偶遇后在对话。临街的落地玻璃窗座位,午后的一场瓢泼大雨,两杯咖啡保证彼此不会睡着,两支烟掩饰彼此的欲望。我们手指交错,但却毫无温度。

  雨,张小娴说过:男人会一辈子怀念着一段消逝了的感情,同时也爱着别的女人,守侯,是女人的特长。经历过那么多,我不愿意为谁守侯,守侯是空洞而折磨人的,但我更不愿意你受伤。我只想让你确定你的爱。

  云,你是想确定我的爱还是在怀疑我的爱?

  你爱我这三个字有时候会玩文字游戏,到头来会发现不过是我爱你。雨,我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爱你。

  我说,云,你现在在哪里?

  云告诉我说,她在姐姐店里做事,让我别担心。

  说完这句话,她就下线了。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九章 梦短遗憾长(二)
<;是我欠你的,我会还你>;

  我穿过舞池,穿过摇着头晃着脑的人群,穿过浮躁,穿过不安分的心跳,抵达不了的是宁静的港湾。

  哟,雨哥,你怎么有空上这来玩了啊。来,先喝一杯。鹏倒起一杯酒递过来。

  我接过酒杯,对鹏微微一笑,说:最近都好吗?

  一瞥眼,看到醉眼迷离的罗露半躺在沙发的一头,她的旁边坐着一个年纪大过我们一圈的中年男子,脸上堆放着谄笑,额头的皱纹让看着的人有会掉进手中酒杯的担心。他的肚子仿佛听得见我心里说的话不肯服老,鼓起腮帮子,像孕妇怀胎了几个月又像是被毒蛇或毒虫蜇过一口之后的肿起。该男子身着红色T恤衫,下半身一条花布沙滩裤,脚上趿了一双拖鞋,丝毫不曾注意到我的到来,手舞足蹈地在跟一边的罗露比划着。

  别装了,跟我还来这一套,我不好还能站在你面前吗?鹏说着自己也端起了一杯酒。

  我的客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脱了个精光,尴尬不已。和鹏匆匆碰了杯后只顾喝酒,仿佛尴尬能放进酒里和酒精厮混。一杯酒艰难下了肚,留下一嘴的苦涩。放下空酒杯的时候我注意到桌子上放了一粒半的白色药丸,我想只要不是小时候脑袋被家人用来磕山核桃磕着长大的所以可能智商会有问题的人都不会相信那是感冒药。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氤氲。

  我指了指罗露,说:我要带她走。

  鹏没听清,问:你说什么,这里吵,听不清。

  我提高嗓音:我说我要带罗露走。

  鹏听清后拍着手掌叫:好好好。

  中年男子立刻有了反应,像一只被火点着了的蚱蜢,几乎是从沙发上蹦起来到我面前。其反应速度之快,若让古周穆王见到,会立即下道诏书将厩中八骏牵出换其入住。

  鹏,他是谁啊?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鹏对他摆摆手,问我:颖是你女朋友,她又是你的谁?

  谁也不是,是她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带她走的。

  走?你一句要带谁走就带谁走,我还怎么混下去?鹏瞪起了眼睛,挺直了身体。

  是我欠你的,我会还你。

  还?你要怎么还?

  鹏扔出的两个问号,像两根鱼刺梗在我喉咙,能不能咽下去,自己心里也没了底。

  正僵持着,鹏突然说了一句:你带她走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刚想再问一句,不想中年男子下半身一蹲,上身前倾,双足一发力又蹦到了鹏的身边,抢着话头问:鹏,你有没搞错啊,你说她今晚会陪我的啊。

  我沉下脸,走到沙发边上,扶起罗露,对她说:我们走。

  走出酒吧,被迎面而来的热风一吹,罗露蹲在路边吐了。我背对着她蹲下点了根烟,刚才那杯烈酒产生的晕眩在我大脑里来回撞击,一股暖热在体内流转,有一种情绪似乎压抑了太久就要喷薄而出。

  我送你回家吧。

  今晚不回家了,这个样子回到家给他们看到他们得担心一晚上。

  你也知道他们会担心,你怎么不收敛着点?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教训人的毛病又犯了。

  对不起。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女人楚楚可怜的一句对不起向来是唤起男人胸口那部分柔情的利器。所以我很疑惑,郦姬的一句对不起间接杀死了申生之后让奚齐继了位,可是郦姬该怎么教育她的儿子,像后来的殷素素一样直接送她儿子一句——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还是像赵武灵王在两个女人之间像个秋千一样徘徊最后以自己饿死收场来言传身教。

  那你打算睡哪里?

  陪我开个房好吗。罗露恳求。

  起来吧。我灭了烟过去扶她。手一碰到她手臂上的皮肤才发觉她穿得好少,两条胳膊一点儿也不害羞地暴露在空气里,仔细一看,明白她确实不用害羞,皮肤好得能让这城市的空气羞愤得去自杀。我的手指微微发热,想抽手又怕她摔倒,手指触及处,重也不是,轻也不是,恨不能有人替我戴上一双棉手套。又怕罗露发现我的尴尬,只能憋足了一口尴尬,希望它不要泄出。

  最后,我陪罗露在开心宾馆开了一个单人房。门口开心宾馆四个大字下面有一本地名人的名字作陪,意为此宾馆为该名人题的字。然而走进一看,丝毫不见开心,前台的两个服务员哈欠连天,眼皮都懒得一抬。今日价牌上开心宾馆的“心”字已经不亮,不知是暗示着商家缺心眼还是故意留个悬念给住房者,意思是来这里开什么你们自己随意。

  见有客人进门,两个女服务员强打起精神,问: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我递上罗露拿出来的不知道是谁的身份证,说:开一个单人间。

  伸手接过身份证的女服务员盯着身份证看了半天,说:这不是您本人吧?

  而我不可能说一些诸如“XX减肥茶,让我变瘦了”或“我用了XX牌子的化妆品,没皱纹更年轻了”之类的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话的,所以我说:开不开?不开我去别的地方。

  只见另一个女服务员轻舒手臂,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此女服务员手上的身份证夺到了自己手中,看都不看,说:押金五百。整套动作有张有弛,一气呵成。

  就这样,我开到了一个房间。

  送罗露到了房门口,我说: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你不陪我坐一会儿吗。罗露说,那我摔倒了都没人扶了。

  我心里想再陪下去我三陪都不止了,嘴上却说:那你先去洗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

第四十章 梦短遗憾长(三)
<;梦醒了>;

  那椅子仿佛有催眠的功能,没想到这一等我竟睡了过去。如果说瞌睡是身体对劳累的反应,那做梦就说不过去了。

  梦里面,云、颖、罗露、鹏不分先后出场。时间依然是某个极其平常的夜晚。地点就在刚带了罗露出来的酒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梦里对才去过一次的酒吧会那么熟悉,哪怕是一根柱子一个灯饰上的几条花纹在醒后都能历历在目。这一点也是最让我惊奇不已的,一度让后来的我以为自己有过目不忘的超凡能力。

  云第一个出场,一身小太妹的打扮,身上到处可见一个一个的孔,当然,这些孔不会无故空着,纷纷穿着口径大小不一的环,大有嘲笑奥运只穿五环的架势。伴同云一身让人*穿者无畏装束的开场白也一样让人感叹闻者足惧:有免费给你的药还不磕,装什么X。

  鹏听后,拍茶几而起,叫一声:好,不愧是女中豪杰。

  豪杰个屁,我又不是播放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云不买账,劈头回了一句。鹏讨了个没趣,低头不语。

  罗露接过话茬,对旁边的颖说:没事的,我已经叫了雨来了。

  颖疑惑地看着罗露:你认识雨吗?

  罗*了点头。

  眼看着自己就要推门进去了,鼻子底下突然飘进了一股幽香。紧接着一团湿湿软软的物体搭上了我的手背。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及处,竟是一只手,而手的主人——正是罗露。罗露只用了一条浴巾从胸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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