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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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音魂-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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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
  我无奈的停下脚步,侧着头静待姬凤远的下文。
  “我是谁?”
  我倒,这是什么鬼问题,狐狸今天被敌人的光束子炮轰傻了不成,居然提出这么白目的问题。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仔细观察姬凤远的神情,嗯,眼神清明,神态自然,很认真的等待我的回答。“你是凤歧伟大的仁英皇子,最强大的圣音六韵之‘极蓝’姬凤远殿下。”
  “很好,而你云想错月,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记住你的身份。”凤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姬凤远的声音清脆悦耳,却恰如其份的表达出他的薄怒与告诫。
  什么意思?我愣了愣,把狐狸的话在脑中倒带了数回,原来他不是发神经玩失忆,可问题是刚才我做什么了居然惹他说出这么句话。再说了,他也知道我是她的未婚妻,注意了,是未婚,即是说八字最后一捺还没有完成,那么有什么变故就不难解释了吧。我云想错月是堂堂正正的独立个体,想给我贴上所有标签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且不提你尚在考验期,即使我承认了你,你也没资格干涉我的自由。“殿下说笑了,错月一未造册二未正仪,充其量只算内定罢了,离名正言顺还差的远。不过,错月现下更想知道的是错月做了什么触犯了殿下的威仪?”
  “错月哪,上下有别,你劝你早些死了那份心,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人,胜雪衣这辈子是没份了,下辈子,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放手才行!”姬凤远一甩袖,全身陡然散发出唯我独尊的气势,不同于平日自然形成的皇家风范,仿佛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本质破土而出,挟带着窒息般的迫力。
  气势是很惊人没错,可话中的酸味却薰的我直皱眉,敢情他今晚的反常举动乃是姬凤远式吃醋的表现?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只是这话难听的紧,隐约指责我和雪衣有私情,笑话,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正常交往,没想到堂堂皇子之尊偏生了副小人心眼。况且若要清算风流帐,我哪敢跟他相提并论。别以为我没看见,回到凤歧这些日子,肖晓明里暗里的小动作,死狐狸从来没有半分不悦的表示。我大人大量不予计较,他倒好,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了,好呀,既然你要清算,索性面对面说个清楚明白。

  醋海生波(二)

  “我和雪衣既是同年又是同窗,关系亲近些并无不妥。倒是耀紫大人与殿下您,相处的过分融洽啊。”我干脆回到桌边坐下,好整以暇的翻起旧帐。不是我小心眼,只不过,有时候对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伎俩。
  狭长的眸微微上挑,“你在胡说什么,圣音六韵战场之上是性命相托的伙伴,现实中自然较常人亲密些,内里缘由,别人可以不理解,但如今从你口中说出这等闲话,未免太过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我吗?哈,实话告诉你,我话算是说的客气的了,宫里宫外的流言传的可精彩了。别跟我说道听途说信不得,我只知道无风不起浪。况且,我有眼睛,也会看,是不是谣言,这么多天下来,是个人都能分辨出是非真假。以前不说,是从大局考虑,耀紫大人身份特殊,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添乱。今天殿下既然挑了话头,我云想错月行的正坐的直,可以问心无愧面对殿下。那么殿下,是否也该给身为未婚妻的我一个明白的解释呢?”唯唯喏喏、瞻前顾后太久,我差点忘记了率性而为的感觉。鲁迅先生说过,不是在沉默中逝去就是在沉默中暴发,今天我豁出去了,什么身份地位,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干脆把心里的不舒坦一骨脑儿倒了出来。虽然言语间仍尊称狐狸一声殿下,其中的恭敬成分就不好说了。
  似乎没料到我如此慷慨激昂的陈词,姬凤远着实愣了一会,良久,锐利、刺探的目光消失了,凤目波光潋滟,看的人眼花缭乱,差点忘了今夕是何夕。不好,死狐狸又在故计重施乱放电了,这次可不能再被他糊弄过去了,我赶紧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再不敢直视那对桃花眼。
  “错月,吃醋了?”懒洋洋的语气,偏又拖长了调子,怎么听怎么不是个滋味。搞清楚,明明是我在兴师问罪,怎么瞧他那神情语态,我好像是无理取闹、借题发挥似的。刚才打翻了醋坛子的某只狐狸,不动声色的使了个障眼法把醋帽子扣回我头上来了?“殿下,请回答我的问题。”
  “错月,有些事,现在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所以现在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难得的坚持与认真,终于获得了姬凤远的严肃以待,收敛玩笑般的神情,完美的声线却流露出冰一般的质感。“相信我,错月,你和耀紫是不同的,不论以前、现在或是未来,耀紫永远是耀紫,而你则是我心中唯一的存在。”
  我想,任何女人,被那样一双眼睛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耳边回荡着深情款款的告白,能够保持清明神智的一定不是人。我是一个正常人,更是一个凡人,于是理所当然的晕了。回神的时候,姬凤远早已不见人影,垂头丧气的走回房,经过殿门的时候,却见门外白衣飘飘,一个清朗俊逸的少年像尊塑像般立在星空下。
  “雪衣,你怎么还没走?”左右张望了一下,除了职业水准一流的侍卫外,没有天性八卦的宫人存在,我这才一溜小跑跑到雪衣面前。夜凉如水,本就体弱的少年怕是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借着忽明忽暗的星光,依稀可见唇色苍白若纸。
  “错月,你没事吧?”
  “没事啊,会有什么事呢?”我不解的反问。
  “没事,没事就好,快回去休息吧。”是错觉吗,为什么一瞬间雪衣的神情变的十分落寂,容不得我仔细端详,雪衣已然先行转身离去。
  “等一下。”我快步赶上雪衣,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很晚了,宫门关了不容易打开,你就在文景宫对付一晚吧。”
  雪衣怔了怔,没有伸手接令牌的意思,只是用一双清澄的眸深深的看着我,也不说话。选妃宴后,我和雪衣少有这般单独相处的机会,曾记年少轻狂,我做梦都想要的专注凝视,无奈岁月无情,今时两两相望,我却狼狈的选择了逃避。尴尬的沉默弥漫四周,我绞尽脑汁思考话题解围,啊,有了!“那个,虽然我没有正式的官职,不过这个令牌绝对是有用的,不骗你。”完了,我在说什么啊。说出来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末了,我只得傻笑以对。
  谢天谢地,这回雪衣干脆的接下令牌,笑的飘忽,笑的淡然。“错月说笑了,这不中用的身子,累人累己,半分由不得自我。”话语间,初次流露的感伤与怨怼使我的心莫名的纠结,无法言表的感觉,一寸一寸渗入灵魂。“雪衣,你现在身负重任,自然要好好保重身体,怎么可以说丧气话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论优劣,都应该甘之如饴。毕竟,能够亲眼看看这个世界,你已经是幸运儿中的幸运儿了。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美貌和智慧,当然也不会忘记赐予你磨难,只要通过考验,或许前方会有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啊。……”
  我的话被雪衣轻脆的笑声打断,“哈哈,很久没有听你说教,我竟然忘记了你的歪理邪说有多么厉害。不过,每次你的想法都会给我惊喜,错月,也许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惊喜吧。”
  雪衣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他从来不会说这些话的,就是在我们最亲密无间的岁月也一样。刚才开会的时候不是挺正常的,怎么一眨眼就转性了?如果说姬凤远的刻意找茬我尚能猜着几分究里,雪衣的异常言行我可完全懵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他单薄的背影消失于路的尽头。
  风,轻轻的吹着,我抬头仰望夜空:谁能告诉我,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二个都失去了往日的演出水准?烦心的事一大堆,身边熟悉的人却突然玩起了变脸游戏。老天爷,你是嫌我日子过的太轻闲怎么的?或者,打一开始,我就陷入了重重迷雾中,今天不过是机缘巧合得窥冰山一角?我胡涂了,或许,更多的是迷茫。

  凤危

  第二天,姬凤远早早去了前线,我们没有碰上面。我依然日复一日做着给养调配的工作,日子久了,和下面的工作人员熟悉起来,忙碌的空档与他们闲话家常也是常有的事。记得有本书上说过,每个八卦爱好者都是天生的谍报人员,只要有心,茶馆酒肆的八卦流言常常隐含着时下最流行的秘密。从地球流落到凤歧,我在这片异星球的土地上,验证了这条真理。
  听说,六韵之“耀紫”大人闭关修行去了;听说,音刹军只守不攻,撑的辛苦;听说,二皇子派了胜雪衣大人接手自卫军;听说,大皇子身负神秘使命远赴西凤歧;听说,大皇子妃云想落月小姐凡事亲力亲为,多次探望伤员,民间一片赞誉;听说……
  皇宫是最不该八卦的地方,却往往是八卦最集中的处所,这些天明地暗里的八卦听进耳中,经过去伪存真工序,我对局势有了全新的了解。肖晓闭关,迫使圣音六韵留守后方,专心修补被雷扬破坏的漫音蔽的基筑,如此守护凤歧的重任全落在了音刹军头上。人的精神毕竟是有限的,战争打了近二个月,双方各有胜负,面对敌军源源不断的援军,音刹军的人数却在逐渐减少。不得已,部分经过军事强化训练的民间自卫军开上前线弥补不足。姬凤远把雪衣调到自卫军,表面上,是考虑雪衣的身体,实际嘛,我敢打赌他是在公报私仇。因为雪衣去了自卫军,就不需要频繁出入皇宫,而我目前也没有闲暇溜出宫去,这样,从根本上降低了我和雪衣碰面的机会。小心眼的狐狸,亏我还在担心他接连几日未回宫,身体熬不熬的住。既然他还有心思算计后院的事,应该游刃有除吧。
  不过,姬行远的动向着实费思量,以落月为首的大皇子派系拼命帮他拉拢人心之际,他却一声不响的跑到西凤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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