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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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衣-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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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见谅。若是想十八娶你,那是万万不能。周某话到如此,秋公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看他一眼,避开偶尔溅下的唾沫,秋凡衣低头掩去神色,让人难以猜测。待周父再要开口时,她说话了:“周老爷果然明眼,凡衣佩服。”  

        “好说好说,秋公子,十八他……”  

        “凡衣绝对不会让周老爷为难。何况……”她媚眼一挑,带着一丝暖昧和……不易察觉的戏谑,看向身后二女。  

        收到暗示,二女心中明白,就见散烟上前一步道:“何况公子已有我们二人服侍左右,怎会看上你家十八公子呢?”  

        “公子最宠的就是我们了,家中还有一个比我们更善解人意的姑娘等着呢,公子又怎会喜欢男人,喜欢你家十八……公子?”钓雪落井下石不输人后。  

        “周老爷,你也看到了,我这两个丫头生得国色天香,娇艳动人,我又怎会舍得她们而喜欢男人呢?”最后补充,如愿看到周父暗暗松了口气。  

        “凡衣?”周十八越听越不对劲。  

        “这么说,周某并没看走眼,秋公子的确是……”  

        “对,在下的确是堂堂男、儿、身。”最后三字铿锵有力,落地无回。  

        第七章  

        “凡衣是姑娘!凡衣是姑娘!娘,你昨夜亲眼见到了,为何不告诉爹?”绕着桌子打转,周十八脸色青灰。  

        被他爹给锁在屋里,甚至唤出养了五十多年的睡蛇盘在门外,分明是不想让他见凡衣。  

        “十八,那秋公子都明说了,娘也分不清了。”  

        当日看她身着中衣,乌发散垂靠在儿子怀中,棱眉扇睫的确娇美动人,可今天在厅里,那一举手、那一投足、那一挑眼一动眉,套句老爷的话,还真像个“轻佻翩翩的公子哥”。    

        说来惭愧,当秋凡衣带笑的眼瞟上她时,她竟然也如小姑娘家一般心中一跳,真是罪过呀!  

        “娘,你让我见见凡衣?”他哀求。  

        “可,那条蛇只听你爹的,你那条地肺又斗不过它,叫娘如何帮你?”  

        周家四位夫人皆知儿子的血液带有睡魔一族的特性,对周家祖宗也心知肚明。正因为周老爷从不隐瞒,一家人才能和和乐乐生活到现在。  

        “我出不去,您帮我叫凡衣过来也行。”退一步,只要能见到佳人便可。  

        方才菜没端上来,凡衣就皱起眉头,定是闻到肉味生厌腿软。当下将头靠在钓雪怀中,耳鬓厮磨好不亲热,看得他爹的眼瞪得比幡上的字还大,四个娘一脸趣味,三哥脸色青黑的……    

        咦,凡衣搂着钓雪,脸色青黑的应该是他才对吧?怎么三哥……不管,总之凡衣什么都没吃就借故退席,他一心要追去,硬是被爹给拦着,最可恶的是三哥也来凑热闹。等他追出门,凡衣早跑得没影了。并且,一直没影到现在。    

        “唉,十八,方才娘过来时,根本没见到秋公子和他那两个丫头的影。他们根本不在房里。”  

        “不在?又跑哪儿去了?”佳人的神秘弄得他心头更乱,一时间只觉烦乱袭来。  

        “十八,那秋公子……”是男的吧!  

        “娘,不是秋公子,是秋姑娘,孩儿此生非她不娶。”  

        老爹仗着那条虎牙睡蛇养了几十年,大过他的地肺是吧?行,今天就比比看,是爹的虎牙厉害,还是他的地肺厉害。不就是粗了一点、老了一点、大了一点嘛,哼!    

        不比迷恋女色的三哥,他精力充沛,地肺就破势十足,比三哥那条只知道睡觉的蛇好多了。  

        从门缝中瞧了瞧盘成大山的虚幻蛇形,周十八挥挥手,“娘,你退开些。”  

        “十八,你要干什么?”儿子的眼神好恐怖,蓝幽幽的。  

        “孩儿想看看,养了它二十多年,是不是自养。”  

        束起的黑发突然向上飘起,“丝——”桔金色的大蟒“咻”地自地面窜出,灵滑地缠上周十八,蛇尾束腰,蛇头裂着可怕的尖牙,丝丝作响。  

        明知桔金蛇没有实体,周母仍被突然出现的大蟒吓了那么……小小的一跳。  

        哈,儿子的睡蛇比老爷的可爱多了,那眨个不停的蛇眼犹如想讨糖吃的孩子,可爱可爱……好可爱呀,真想摸上一摸!  

        自出生时见过十八的睡蛇,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是多年未曾见过他唤出地肺了。今日难得,可要看个尽兴,日后也好和其他三位姐妹分享孩子的成长呵!  

        儿子想斗就让他斗,她也看个全戏。咦呵呵,她真是个坏母亲呢!  

        “十八当心。”坏母亲不怎么诚心地叮嘱。  

        回她一个安慰的笑,周十八拉开房门,自信十足地走了出去。  

        ☆☆☆儿子斗得过爹吗?  

        在周氏一门,答案是绝对的——休想!  

        斗不赢老爹已经够怄的了,那条不争气的地肺居然巴着老爹的虎牙,欢欢快快跳起了睡蛇舞,活似被关在笼子里几百年不见天日。  

        难道爹是他的父亲,爹的睡蛇就是地肺的蛇老子?  

        不管了,趁着两条大蟒蛇互吐信子交流感情,他当然瞄准机会跑到凡衣的房间。时机……似乎不怎么好,刚推开门,脖子后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劈到,只觉得眼前一花——黑了。等到再睁眼,竟然被关在一间船舱里,手脚被人绑成一团粽子,头痛欲裂摸不清状况。看天色白晃晃,想是正午了。叫出地肺,那家伙居然也软巴巴趴在他腿上,要精神没精神,要气势没气势。果然,他没什么精神,睡蛇也软不啦叽。    

        唉,周家的魔族血统一点也不好,别以为有条蛇天生跟着有多幸运,除了能助人消除梦境困扰,驮着他跑得快点,实在没什么大的功用,更不能飞天循地。软趴趴还好点,最难过的,是他怪没形象又怪没男儿气势地被人给拖到凡衣面前。    

        看看看,凡衣多悠闲多自在,坐在椅上摇扇子,眨着令他心跳如鹿儿打鼓的黝黑大眼,似笑非笑看着他。呜……他的男儿气势全滚到河里喂鱼了。甚至,散烟钓雪两丫头居然还给他偷笑……    

        偷……偷笑?敢给他偷笑?真火大啊!  

        就算他没摸清状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娘有没有被一并捉来,不知老爹和三哥有没有报官救他,不知凡衣为何与这些凶狠的日本商人起了冲突……诸如此类都不急,他现在最火大的是——“散烟,不准你乱摸凡衣的头发!”    

        别以为他被人绑着,那丫头就能在凡衣身边为所欲为。什么样子嘛,居然用手指绕着凡衣的头发,绕啊绕啊……示威得意全写在脸上,还万分故意地将那缕乌发放在鼻间嗅了嗅,摆明气他。    

        恨恨挣扎着往三人脚边滚去,身后便被人踢了一脚,滚得……离凡衣更远了。  

        哇哇,怄死他了!  

        “若是要你夫君的命,你就乖乖交出昨晚从船上拿走的东西。”六个身着异服的日本人中,为首的华服男人眯起小眼问道。他身材短小,肥胖的脸上挂着一双狡诈的眼睛,两撇小胡子如孩童初学写字时的练笔,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夫君?”看了眼肉饼脸,秋凡衣决定不为难自己的眼睛。  

        “把你的臭脚拿开。”瞪着将脚压住他的麻子武者,周十八再怎么笨也明白自己成了威胁人的筹码,“凡衣,别听他放屁,不要管我。”  

        多有气势啊!他绝对不会成为凡衣的负担。趴在地上的人不禁得意起来:虽然听得摸不着头脑,该帮哪边他还是知道的。小矮子要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凡衣若是给了他,岂不更危险。    

        “不要顾忌我!”再多叫一句,增加男儿气势。  

        “你不怕我杀了他?”见秋凡衣依旧是晃着扇子,完全事不关己般,麻脸武者眯眼。  

        “怕!”  

        好淡好淡的语气,淡得让人以为,她其实一点也不将地上缩成粽子样的男人放在心上。  

        这轻轻一句,听在周十八耳中却如同天籁,苦瓜脸立即变甜瓜面。他一直很宠凡衣,但佳人总是冷冷的,让他的心跳也七上八下。凡衣从来没对他说过好听的话,今天这么重视(在他心里,已自动将怕变成非常怕),凡衣是不是有点喜欢他了?说不定已经很喜欢他了!    

        “你不答应,我就杀了他。”  

        秋凡衣不理叫嚣的人,只看向有点狼狈的周十八。  

        她怎会有耐心坐在这儿摇扇子?就因为这个男人被人劈昏了抓来?老说着要娶她,他知道她是谁吗?  

        他的床让她好眠,她就必须喜欢他?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夫”自居,她就必须嫁给他?或者,他看光了她的身子,她就必须认定他这个夫君?别开玩笑,自幼在杀手堆里成长,对于男女之别实在有点混淆并非将自己视为男人去喜欢女子,也非对男人深恶痛绝誓死不嫁,只不过……有些麻木了,甚至带着些许的茫然,自己也分不清。    

        举起吊在纸扇下的桂花香囊,放在鼻间嗅嗅,她微感怔忡。  

        难得他费心,每天翻着新鲜东西送她,一下是玛瑙水晶链、一下是盘蛇银素钏,小香囊更是一天一个,桂花荷花茉莉花,闻得她每天……笑眯眯。  

        他总会在她的衣袋里放些香囊,她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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