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落叶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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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落叶黄-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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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可除了你,我再没有别的兄弟。

  兄弟是做出来的。没有大哥就没有兄弟。

  说下去。

  兄弟是靠大哥领起来的,大哥可以没有兄弟,但兄弟却不可以没有大哥。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有些东西只有当你亲身经历过之后才会渐渐明白。

  这我知道,所以我现在需要这种亲身经历。难道这就是原因么?

  你更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原因也不需要原因的。况且,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太明白的好。

  呵呵,葛飞苦笑一声,大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点——话留三分。不管对谁都是如此。不过说实话,我有时候也真的很羡慕你的这份定力。而我最缺少的,也恰恰正是这份定力。

  或许吧。其实我只是善于做自我保护,或者让别人也多多少少的学会怎么保护自己罢了。就像你。

  所以你没有自己做,虽然你可以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包括我。

  这只是一个方面。我不做并不是因为我不想做,而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做。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你所拥有的东西也恰恰正是我所没有的。所以,因人而异,我会竭力做好我所能做到的每一件事情,来帮你。

  大牧,能有你这么一个兄弟,我真的很高兴。

  因为你的心里积存了太多的仇恨与不甘。其实,我这只是作为一个兄弟所应有的最基本的情义。

  其实我也不想如此,但我没有办法。以前的那种环境已经把我蚀化掉了,我麻木的分不清黑白曲直,看不到这种情义与真诚。直到今天,你终于让我看清了。我从心底里感激你,谢谢你今天能跟我说这些话,让我明白了很多的东西。因为兄弟之间的这份真诚,以后我不会再用言语的客套来疏化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管以后会怎样,我们之间的真诚还在,情义还在。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相信。但现实是从来不会遵从于某个人的主观愿望而发展变化的。所以,不管以后会怎样,我希望我们彼此都能好自为之。

  嗯,好自为之。

第四节 抉择
苏子林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上礼拜五,吴康终于把葛飞给惹毛了——他被葛飞痛痛快快地当众饱揍了一顿。而且当天下午,葛飞就找到舒牧,第二天舒牧就把吴康给做了。

  吴康栽了,这是早晚的事。他小子太狂了,平时连他这个大哥也不放在眼里。仗着身后有展鹏撑着,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自顾自的胆大妄为。

  碍着展鹏的面子,苏子林也不好说他什么。其实也懒得说了。说了也是白说,他非但不会领情,到最后还总会闹得个不欢而散。

  犯不着。

  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苏子林现在最顾虑的,却不是吴康。

  首先,葛飞,或者说舒牧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其次,今天已经是礼拜二了,吴康上礼拜六出的事儿,这前后加起来总共有四天的时间了,展鹏不可能还不知道。况且,依吴康的性子,他肯定早就把这事告诉给展鹏了。而葛飞和舒牧这几天跟平时一样,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被人找过茬子的模样。

  那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展鹏对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态度?这不能说是件小事了。依他的脾气,吴康上午出事,葛飞和舒牧的好日子绝对不会持续到下午!可直到现在了,他为什么会如此地置之不理呢?

  这实在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起身又坐下,坐下又起身,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放在桌上的那份饭早就凉了。同屋的几个人看他这个样子,都不敢出声,更不敢问他些什么,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一些琐事。

  他想,对于葛飞和舒牧来讲,他们现在肯定是铁了心的要走这条路了,要不然他们是不会,也不敢去动吴康的。更别说还那么干净利落地把他给做了,他们身后肯定有人!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至于舒牧,他早就已经认识了。去年他们是一起来的这间学校,尽管当时不是在同一个班里,但却也是邻班。所以,久而久之的,也就彼此知道谁是谁了。虽然谈不上什么交往,但彼此还都是比较了解的。

  舒牧这人的城府很深,平时很少说话,心机很重。但有一点,他极重情义。但凡是兄弟有个什么事,他都会竭尽全力地去帮他。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去年展鹏扶他做大的时候,他就曾经考虑过是否要把舒牧也给拉过来。而且舒牧是认识展鹏的,关系也还可以。如果他肯出面说合的话,舒牧不看他苏子林的面子,也一定会顾虑一下展鹏的意思的。

  但没想到,舒牧最终却一口回绝了!他也不便再去强求,也就此作罢了。

  可最终更没想到的是,去年虽然没有做成兄弟,但也彼此各行其是,互不侵扰。也可以算是朋友了。可现在眼看就要反目成仇了!

  葛飞和舒牧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停了下来。

  那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展鹏的置之不理也就有解释了。

  首先,舒牧认识展鹏。舒牧只要稍稍多用一点心思,那他和展鹏的关系就会更进一步。甚至会超过自己,包括吴康和展鹏的关系。

  其次,就是展鹏与自己和吴康的关系了。说白了,其实就是互相利用。自己和吴康只不过是展鹏的一对“马前卒”罢了,用的着的时候就笑,用不着的时候就会一脚踢开!现在显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展鹏要找一个比他们更加合适的人来替代这个位置。

  这个人,名义上是葛飞,而实际上却是舒牧!

  他长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唉——!他就势躺了下去,眼神愣愣地盯着上铺的床板。

  既然如此,那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对于舒牧,他心里真的没底。即使他现在真的能把舒牧给摆平了,那又有什么用呢?身后没有了展鹏,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很难,真的很难!凭自己的一己之力,真的做不了。除非——,除非自己不做了。但是,可以吗?真的可以吗?真的就可以这么容易的退出吗?

  他没有舒牧这样的兄弟,即使是最普通的可以算作是兄弟的人都没有!虽然手底下还有那么几个可以用的人,但其实真放到正经事上,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

  他默默地告诉自己,或许,只剩下那最后的一条路可以走了。

  唯一的一条路了。

  非走不可!

  靠窗的桌子上,一只白色的钢瓷饭盒里,盛着那早已凉透了的饭菜。饭菜表面上业已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将那白色的米粒儿和那红色的番茄汁儿一撮撮的冻在了一起……

第五节 情失
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信件收发阿木健步走到了舒牧的桌前,递给他,随即转身离去了。携着一脸浅浅的微笑。

  他早已习惯了他们之间的这种默契。无言的欣喜与感激,之于那份再不过的平常。

  舒牧伸手接过。

  他从不急于打开信封。而是先将它平放在桌上,轻轻地抚摸一番,然后再慢慢地拿起来,凑到面前,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深情地悠然吐出。

  他这才重又将它放回到桌上,拿小刀在封口处小心翼翼地划出一道长长的、整整齐齐的切口,从信封里取出了那封厚厚的,写在几张略略带着茉莉清香的粉红色信纸上的信。

  可是随即,一种异常的炫白,顿时刺得他双目发涩。一团模糊,却又清晰得令他不知所措的字迹,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大牧:

  还好吗?你的来信我已经收到了。

  说实话,每次看你写的信,心里总是会油然生出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读你写的信,就像是在读散文一样,含蓄而又不乏洒脱,平淡而又不乏深情。朴实间存有温馨,真的是一种享受呢!

  呵呵,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夸你。你认为那是别人小瞧了你,低估了你的实力。我知道你的实力,所以我这不是在夸你,而是实话实说而已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是不爱听这些太虚的东西的。

  不过——,其实等你以后真的想听了,爱听了,也许,你就真的永远再也听不到了。至少,我不会再以现在的这种身份,来这么实话实说了。

  你在来信中说了,近来我们之间的联系,忽然就感觉变得竟是那么的少了。是的,确切的说是我跟你联系的越来越少了。我知道你说那话没有一丝要责怪我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感觉很内疚。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些东西是没有原因也不需要原因的。除非它是真的需要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来作为一个比较合适的解释。

  所以,开门见山了——

  大牧,分手吧。

  ……

  做出这个决定真的好难!

  我们曾一同走过了一段漫长而又快乐的坎坷之路,一同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风雨波折,我们曾相约今生一定要携手终生。而且也坚信着,我们最终定会白首同穴。

  我相信缘分。是缘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你是一个特别特别值得爱的人。真的,大牧,和你在一起的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你的无微不至的关怀,你的体贴,你的善解人意,你的宽容,甚至你的纵容,都能让我感受得到你那无处不在的深深的爱。我真的很感动!

  我们是在初三上学期的时候认识的吧?记得当时我是坐在最前排,而你好像是在倒数第二排吧?每次上课的时候,你都会经过我那儿,你每次都是面带微笑地冲我笑笑,然后匆匆而过。现在每当想起那时的情景,我都会感觉泪水轻轻划过了脸庞。

  还记得那次,学校组织集体看电影,已经不记得那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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