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多少平方米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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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多少平方米以内-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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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医院外面的小商店买了一瓶矿泉水,两下功夫就把手心里一大把药丸吞下去。

  齐天浩的世界——

  齐天浩在英国伦敦的伯明翰机场看到一个和易默长得很像的女孩,他当时居然跑过去问那个女孩,“你好,你是中国人吗?”那个陌生的女孩用韩文回答他,虽然他听不懂韩文,不过他知道她不是易默,易默是土生土长的广州女孩。

  齐天浩最后确定那个女孩不是易默,是因为他出了机场,就把手机打开,打开手机的一瞬间,手差点被震得发麻,一条条短信像绳索一样绑住他的身体,栓住他的心,他刚到英国,就又那么想易默。

  易默说她在地铁站口睡着了,她买的一大堆能找到他的报纸被人偷了,她很伤心。

  齐天浩走在伦敦的大街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伦敦,可这一次是他感到最孤单的一次,以前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给了另一人,他走到哪里就算到哪里,可这一次,他总是常常放慢脚步,他的心被思念占据了。

  齐天浩想,如果能和易默一起在这个城市走一走,那该多好。

  大街上,热情的英国人向他挥一挥手,那种纯粹的笑容,让他内心稍稍感动。他想像着易默见到这些热情的 英国人时会是怎样的欢欣,她一定高兴地挥舞着双手,激动地对他说:“齐,你看他们多热情。”

  齐天浩对这个城市并不陌生,他也不是第一次觉得外国的小孩子很早就学会独立,但这一次当他看到他住所附近,有一对小兄妹在逗小狗玩,他突然很想和易默也能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他们的爱情结晶。

我们不是半生缘,不要擦身而过
齐天浩想,他这个想法多么可怕,他毕竟已经不可能和易默在一起了,他们今生有缘无份。

  英国和中国的时差是8小时,英国在每年的三月底到十月底实行夏时制,那时时差是7个小时。

  夏令时结束,英国的时差和中国的时差仅仅7个小时。

  管杰打电话给齐天浩时,齐天浩正在睡觉。

  “这么能睡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管杰说。

  “大哥,我这里比广州晚了整整八个小时。”齐天浩讲话的声音很模糊,他刚才正睡得很沉。

  “不对,现在英国过了夏令时,应该是7个小时,你都睡傻了。”管杰笑着。

  齐天浩也笑了,有好久了吧,他没笑过。

  “该回来了吧?兄弟们还等着给你过生日呢。”管杰问。

  “准备回去了。“

  齐天浩并没有告诉管杰他是因为想忘掉易默才躲到英国,他也从来没告诉管杰他爱上一个叫易默的女孩,他想这只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而齐天浩更没有想到,他虽然从没有告诉易默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但易默凭着以下这几条线索就断定他的生日是6月6号,线索一:他是双子座的;线索二:他住的房号是606;线索三:他的手机号码最后三位数是666。

  可怜的易默,傻傻的易默,痴痴的易默,就这样她就认定那天是齐天浩的生日。

  而齐天浩并不知道6月6号那一天,易默为她祈祷过。

  回到易默的世界——

  我每天会在发给齐的信息里,告诉齐很多事情,可是,我并没有告诉他6月6号那天我为他过生日,我疯狂的想他,我以为他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广州这边的女人那么喜欢别人叫她“靓女“,那么多男人喜欢别人叫他“靓仔”,尽管他们中大部分都不是真正的靓女和靓仔。很多初次到广州的外地人,都习惯很礼貌的称呼女生“小姐”,可是,每一次这样的“失误”都会惹来面前的这位女生极度的愤怒。

  在广州,“靓女”是对女孩的统称,而“小姐”,就是另一层面的意思了。

  我记得萍萍刚来广州,我第一次陪她出去逛街,她以为自己很礼貌,没等我提醒她,她已经迅速地喊那位正准备递一瓶饮料给她的售货小姐“小姐”,结果那个售货小姐狠狠地瞪了她两眼。

  这以后,萍萍见谁都喊靓女,只要不是男性,不管是年轻的,也不管是三十四岁的“师奶”,她都客客气气的称呼人家“靓女”。

  广州是一个拥有几千年历史的文化名城,这里的人讲粤语,这里有各种各样讲不出名堂的名词,就比如形容中年妇女尤其是那些家庭主妇的名词“师奶”,我不明白这个词有什么含义。

  我不明白“师奶”这个词的含义,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黑人都暴牙。

  那晚,我心情很复杂,我不想呆在家里。

  “爸爸妈妈,我出去买本杂志。”

  “什么杂志,这么晚了,明天买不成吗?”他们问我。

  “《南风窗》,萍萍让我今晚一定要帮她买到,不说了,我走了,否则要卖光了。”

  我走到环市东路,在广东国际大酒店旁边的报摊亭买《南风窗》。

  恰巧看到一个黑人男子,他一直想伸手去拉拉眼前的那位中国女孩子,但那位中国女孩子却冲他怒吼:“离我远点,你再追我十年,甚至一百年,我也不会做你女朋友的。”

  黑人男子很委屈地站在原地,无奈地摆摆手,默默地看着女孩子走远。

  这家报刊亭的老板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他喃喃自语,“谁会要你这个暴牙鬼呢?”

  “啊?老板你说什么?”我转头问他。

  “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是在骂那个黑鬼,他常常在这里拦住某个女孩子,然后厚着脸皮要人家当他女朋友。”他气愤地说。

  我想起我们班上也有一个黑人男同学,他非常生气听到别人冲他喊“黑鬼“,他说那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老板,我听说他们黑人最生气别人叫他们黑鬼,你小心有一天被他打。”我笑着对老板说。

  “哦,说得也是,要尊重别人。”老板挠挠后脑勺,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个黑人男子虽然个子很高,他双腿很长,但他走路很慢,我从他身边经过,往公交车停靠点的方向走去。他走路的样子很有节奏感,令我想到拉丁舞以及摇滚乐。拉丁舞者摇曳身姿,臀部摇晃自如;黑人摇滚,经典久久。

  在离公交车停靠站将近2米的地方,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路边,车里没有人。那位车主人一定就在附近,否则怎么敢随随便便就把一辆如此昂贵的名车泊在路边?

  我喜欢观察,但这些与我无关的事情,我只是留意一瞬间,就打算离开。

  如果没有那辆夺面而来的自行车,如果我没有在闪开的一瞬间,就刚刚好站在那辆黑色奔驰车的后面,如果我没有看到那个车牌号,如果我没有那么敏感,如果没有这些如果,我将会就此与齐擦肩而过。

  我看到那辆黑色奔驰车的车牌尾号是“081”,上天是如何创造女人的神经系统呢?为什么女人有如此强而又十试九灵的第六感?就凭着这神圣的第六感,我认定这辆车的主人一定和我有关系,我的手机尾号就是“081”。

你是我心上的一滴泪
我坚信,我等待,我站在这辆奔驰车的附近。

  十分钟,二十分钟,我那么焦急地等待着,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在等待的每一分钟里,我心里都在默默的念着齐,我希望出现在我面前的真是他。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每一分钟都像在煎熬中度过,害怕见到的不是齐,那我该多久才能等回他;更加害怕见到的是齐,如果他身边有一个温柔的女子,我该怎么办?

  爱情是让人长大的东西,也是让人提高心里素质的东西,每一次的难过和煎熬都是对心理的考验,挺下去就会好受,挺不下去就完蛋。

  这些日子,我设想过很多种齐离我而去的原因,我从来没考虑过他因为喜欢上别的人而离开我,因为我相信那种感觉,更相信他如果真的喜欢别人,他一定会对我坦白,他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

  此刻,也许下一秒发生的即将是我们的重新开始或结束。

  一个小时过十分钟,一群人,有男有女,他们从广东国际大酒店里走出来。他们说说笑笑,都站在酒店门口的广场上,他们好像在等人,一边说笑一边往酒店里望了望。

  两个男人从酒店里走出来,他们身高差不多,都是属于高大健硕型的,其中一个男人戴着顶鸭舌帽,另外一个男人走路的样子轻飘飘的,戴鸭舌帽的男子扶着那位男子走出来,站在广场上的那群人赶紧走过去,有的人帮忙扶着那位男子,有的人手忙脚乱的样子。

  那位戴鸭舌帽的男子,我和他似曾相识,对,那个几次偶遇的陌生男子。

  他们那一边热闹非凡,我伸着头,四处望望,就是没见到有人朝这辆奔驰车走过来。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那一群人有一大部分的人往左边的方向走去,我认得那里,那里是停车场。剩下的一部分人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当时我根本没想到他们会与这辆奔驰车有什么关系。我看到走过来的那些人,所有的人都向最后从酒店走出来的这两位男子挥手说再见。因为距离比较近,我已经能清楚地认得那位戴鸭舌帽的男子就是我见过几次的那位男子,当时我心里在想,我和他也算挺有缘分的,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与他再次靠近的机会,我一定会跟他说:嘿,我们这么有缘,能交个朋友吗?毕竟在这个诺大的广州城,我们确实挺有缘的。

  我像在构思台词一样,有些荒唐也有些偏离现实。

  深夜未到,尚未躺在床上,我已开始做梦。

  那位走路摇摇晃晃的男子应该是喝醉了,他努力地站直身子,嘴里说着什么。

  他说完,那些人就走到公交车停靠点。

  当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扶着那个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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