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大学的快乐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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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大学的快乐女孩-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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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管他们!我心中叫苦,赵小乐,你奶奶个熊,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嚣张。你跟值班老师说这些大实话,有个屁用。我急忙点头哈腰的,一脸媚笑,去给小乐求情。可惜,任我好说歹说,人家也不肯放过小乐,坚持要上报学校。眼看小乐就要死于非命,突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值班老师去接完电话,愣了好一会儿,这才一脸茫然的,走了出来。他不耐烦的,向我们摆摆手,去去去,快走吧!我和小乐也是一愣,这才撒腿飞跑,往图书馆外猛冲。半路上,我们遇到小药罐,她又火急火燎兜了回来。怎么样了?她忙问。我白了这个临阵脱逃的家伙一眼,哼,小乐没事了!小药罐却像立了大功似的,笑了,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

  这天晚上,我捉奸回来,正要洗脚。小药罐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咱班有个男人,正在观察你,据说要追你呢。据说?估计又是没影儿的事,我才不会当真呢。第二天中午,我光顾着在图书馆的视听室看《罗马假日》,错过了午饭。我小跑着去西门,买了一份凉皮,又到食堂打了两个硬馒头,急急忙忙就去上课。铃声一响,老师清清嗓子,开始讲课。我也摆开凉皮,着手午餐。我正美美吃着,小药罐捅了捅我,说,瞧,那个男人又在看你。我半信半疑的,抬头望去。果然,班里的一个帅哥,正色迷迷盯着我,吓得我一个哆嗦,掉了馒头。哼,这家伙平日里看谁都色迷迷的,出了名的花心,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不管他!我捡起馒头,剥去脏皮,择干净了,继续大口吃饭,咱从不浪费粮食。下了课,我刚要往回跑,去喂毛毛。该男人拦住了我,一个媚笑,我便把持不住了。明知道他是个老色狼,可我还是不争气的,被他迷丢了魂儿。大概,单身的我,对漂亮男人没有任何抵抗力。韩雪佳,有空出去玩吧!哦……好……我面红耳赤的,说话结巴,激动得都不会走路了。

  过了两天,他打来电话,不怀好意的,邀请我去游泳。我一想到自己的胖肚子,没敢答应,便礼节性的,约他去爬浮山。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当天下午,我们就出发了。我特意带上了装着大毛和十毛的整理箱,打算再去抓一只好看的毛毛虫,顶替不久前病死的三毛。到了山上,我就带着该男人,专往草木茂盛的山沟里钻。男人喜出望外,以为有好事,屁颠屁颠跟着我,急得直搓手。进了山沟,我让男人帮我抱着整理箱,自己闷头搜索毛毛虫。男人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亟不可待的,私自打开了我的整理箱。大毛和十毛马上抬头,竖起毒毛,咧开大嘴对他傻笑。男人大惊失色,尖叫着扔了整理箱,连滚带爬的,逃下了山。可怜我的两只毛毛,被摔在大石头上,双双脑震荡。我对着他的背影一阵跳骂,连个毛毛虫都怕的男人,怎么有脸做色狼!

  我仔细想想,感觉还是许景杰好。老实上进,心眼不错,又肯陪我抓毛毛虫。只可惜,他教我打篮球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你很像我妹妹。他真的喜欢我,还是把我当了妹妹呢?我不知道。我唯一明确的就是,一旦我和这个小保安谈恋爱,我爸我妈铁定在第一时间昏过去,大姨和大姨父会是第二波。不过,我对这份疑似爱情的态度,还是比较谨慎的。毕竟,克劳塞维茨《战争论》中对战争的定义,同样适用爱情。爱情“不是消遣,不是一种追求冒险或赌输赢的纯粹的娱乐,也不是灵机一动的产物,而是为了达到严肃的目的而采取的严肃的手段。”既然许景杰的态度不明朗,我就不必自作多情,权且把他当一个哥哥也不错。一切顺其自然吧,我想。

  十一假期,我特意去大姨家附近的一个旱冰场,学习滑旱冰。本来,许景杰说好要教我的,可是假期的校园保卫工作太忙,又要准备十月份的自学考试,他一直没抽出时间。初入旱冰场,我便措手不及的,狠狠摔了一跤。我眼冒金星,手忙脚乱的,想站起来。可我忘了鞋子上是有小轮子的,结果,又重重地摔了膝盖。一连摔了几次,我学聪明了,老老实实的,四爪着地,爬了出来。虽极不雅观,却不失为明智之举。我恨恨的,想把旱冰鞋甩掉走人,可一转念,我交了一上午的钱,不滑就亏了。于是,我咬牙再上,又摔了个七死八活,鼻青脸肿,惹得人家一阵哄笑。我瞧了瞧这些人,似乎都是海洋大学的学生。哼,你们行我也行,我的牛脾气上来了。哪知,我刚一松开护栏,仰天又倒,咚!结结实实的,摔了后脑勺。我挣扎着爬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气得直想哭。这个时候,原本晴好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只好摸着头上的大包,百无聊赖的,坐等雨停,即刻回家。这滑旱冰,我是说什么也不学了。雨下了一个小时,非但没停,反倒更大了,又刮起了狂风。我跑出来玩的时候,没跟大姨说去哪儿,又没有手机。这下可好了,我被困在这里了。我呆呆的,望着雨点在积水处激起的水花,冷风吹过,不禁打个颤栗。我抱着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同病相怜的,惦记起了海洋大学的野猫。它们是否也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着,想找一个遮风挡雨的小窝呢?

  海洋大学是有很多野猫的,有的是行走江湖的流浪猫,有的是惨遭遗弃的宠物猫。它们是海大园中最有灵气的小动物,日子过得喜忧参半。一方面,这里的猫很幸福。学校食堂外的大垃圾桶,似乎有着食之不尽的鱼头鸡骨。肥美的大泔水桶,偶尔也会摆在食堂门口,让小猫饱餐一番。只要学校食堂不断炊烟,小猫便不必为吃的发愁。更重要的,浮山有不少善良的女孩子,心肠软,时常买些火腿肠和牛奶之类的,犒劳小猫,甚至抱回去给它们洗澡,又搂又亲的,睡一个被窝。鱼山的男人见了,眼红坏了,不住叹息,宁做浮山猫,不做鱼山男。不过,我们也想,如果有男人,我们也就不和小猫睡了。另一方面,这里的猫又是悲惨的。毕竟是野生动物,生活没有什么保障,寿命比较有限,又时常遭遇各种不幸。譬如,被耗子药毒得口吐白沫误伤一批,寒假人去楼空饥寒交迫饿死一批,被领导的汽车轧成饼子暴毙一批,长期营养不良病亡一批,活不下去的背井离乡逃荒一批,这猫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马上入秋了,转眼又会是寒冬,小猫们的日子肯定越来越艰难。就像现在的雨天,居无定所的它们,又能躲在哪里呢?即便寄人篱下,暂避风雨,又恐被人发现,遭到驱逐。如果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垫着软软的茅草,暖暖的,风吹不进,雨淋不着,对小猫来说,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这个雨天,我作为一个喂猫积极分子,终于下定决心,要为可怜的流浪猫做点什么。我思考已毕,风雨也骤然停了,转瞬之间,又是艳阳高照。我大喜,急忙爬起来,忍着痛,想回大姨家。这时,一个落汤鸡进了旱冰场,我当即捧腹大笑。此君虽然打着伞,可仍旧被大风中横飞的雨点,淋得湿透透的。他怀里抱了好几把伞,分明是来给别人送伞的。没想到,伞送到了,天也晴了,只淋了送伞人。他连打几个喷嚏,冻得直流鼻涕水,真是好不苦恼。马可呀马可,你一定很享受这个鬼天气吧。

  其实,马可享受的可绝不止是今天的风雨,还有我持续数月的报复计划。这段时间,我牢记一球之恨,时不时的,就会跑来鱼山作弄马可。我的攻击手段,除了最主要的拿小石头砸他,也包括一些阴损的招数。譬如,他在操场踢球时,将毛毛虫塞入他看台上的外套,重点涂抹衣领;跟踪辨认他放在开水房前的暖瓶,抓一把沙土就给撒进去,让他喝泥汤;找到他那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毫不客气的,拔掉两个气门芯放气玩;趁他去端免费汤,我便溜到他的餐桌,向他打好的饭菜里撒盐……我的游击战,麻雀战,打得马可晕头转向,苦不堪言。只因我注意隐蔽,没让他抓到过一次现行,他纵然怀疑我,也拿我没有办法。哼,你又没证据,打官司都不怕你!我心说,由你奸似鬼,一样吃了老娘洗脚水。

  因此,今天我又放心大胆地瘸着腿,特开心的,从这个落汤鸡的眼前傲然而过,踏上了洒满阳光的回家路。我正跛脚走着,一辆小汽车从我身边急速驶过,溅起一大片泥水。我闪避不及,被淋了一身泥斑,成了梅花鹿。我大怒,正要追着这车讨个说法,车子停了。老K从车里伸出脑袋,一个坏笑,Surprise!

  这小子又借了谁的车!我狂怒,捧起一把地上的泥汤,就向老K浇了过去。老K急忙缩头,避过这股泥石流,又笑着招呼我上车,信誓旦旦的,要载我一程。我坚决不肯,哼,咱虽然开车技术很臭,好歹也受过正规驾校的专业培训。别看老K开着小车满街跑,可这都是他自己学来的野路子,也就是当年,将我两次撞伤的那一套。再说,大姨父一直不同意给他买车,老K只能盘剥凯联集团的那帮小经理们,四处借车开。车型混杂不堪,老K这个有前科的肇事司机,就更难以驾驭了。虽说一直没有出什么事儿,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老K一直在憋着劲儿,就等我去坐他的车,然后呢,拉着我,一次撞个狠的,送我去西天。毛主席说,我们青年人朝气蓬勃的,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落山,让毛主席失望。老K一天拿不到驾驶证,我一天不坐他的车,毕竟,生命诚可贵。

  10月7日晚,假期结束,我回到了学校。刚刚洗刷完毕,我就听见男生楼内一阵猛烈欢呼,险些将楼都震塌了。小药罐这个体育爱好者,兴奋地宣布,就在一分钟前,在沈阳五里河体育场,曾丢尽了国人颜面的中国男足,1:0小胜阿曼。靠着抽签抽来的狗屎运,最终捏扁了一堆软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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