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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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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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啊。”如此苍白无力的语言甚至都说不上反抗。她比我还大几个月,而且有男朋友,一起都买了车,说我欺负她似乎没什么道理。
  在中途我突然就失去了激情,我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没专心此事,脑子里在那种被被子掩盖的动作中不停地想着什么,或者就是一片空白。可失败不代表没做过,只有开始没有结束也不意味着就没犯错。
  我停下来,说:“安筠,我累了,想睡觉!”
  她不说话,把灯关了。房子里暗下来,窗外还有宾馆里的余光,可我觉得眼前是一片黑暗。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抛开李小静不说,我觉得我自己都不配做妈妈的儿子了。在妈妈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听话,懂事,不舍得伤害。
  不清楚安筠是不是睡着了,因为我再没敢去碰她。我就那么躺着,睁大双眼,像躺在一个黑暗的深渊底,感觉对自己的每一条出路都看不到希望。
  不过安筠是有点疯,嘴巴子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跟哈奔和周小铸他们闹得比跟我还熟。在长沙的第二天,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个人跑出去玩了,跟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位“帅哥”,回来告诉我去了橘子洲头。
  星期天晚上送她回江西,三大护花使者一齐出马。这次何梦如好像放聪明了一点,没怎么跟安筠说话,也没问三问四的。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安筠跟我和哈奔、周小铸都打得火热,何梦如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朋友。
  后来安筠和我们三个都成了很好的朋友。不要指责世上的事不可思议,我们都做到了把那一晚的事忘掉。她刚回去有次跟我通电话,我随口说了句“两脚把你踢飞”,她开玩笑地跟我顶着来,说:“你有本事踢啊,以前踢死是我一个人,现在踢死就是两个了。”
第九部分:往事迷醉 … 物是人非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感觉整天都在送人似的。哈奔的那个女朋友陈妍,在哈奔的游说下,终于决定去广州找工作。哈奔一个人去送的,然后在火车站打电话给我,问我和周小铸要不要过母校去玩玩。我说现在“非典”呢,去玩什么?
  哈奔说:“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学校的女生质量大大提高了,我们去看一下啊。”
  我说:“你不得了啦,刚把人送走就想去另寻新欢?小心哪一天被人用刀猛砍横尸街头。”不过想想也确实好久没过去玩了。
  我和周小铸走路到火车站,跟哈奔会合后,一起坐上的士。本来有公交车,也挺方便,可能是以前坐得绝望了,所以毕业后去学校都不再坐。以前就算是满满一车人,也难得看见个漂亮点的,放眼处全是恐龙级女生,真是生不如死啊。
  在的士上我拿哈奔开涮:“哈奔啊,换公车吧,你不是说现在母校女生质量提高了吗,说不定还可碰点艳遇。”
  周小铸摆了摆手说:“老朝你别逗他了,他有恐惧症的,你没听他说坐四年的公车,想被骚扰一下的心都没有过?”
  想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真的个个是“流”。特别是像周小铸这种纯情派人物,只要一说起进市里,大家都拖着他换牛仔裤,说是万一在车上跟大美女站在一起,冲动的时候也好不那么现形。寝室里有个兄弟罗明,倒是有过让我们勒紧裤带笑破肚皮的经历。罗明喜欢上课睡觉,有一次竟然在教室里做起了那种梦,结果醒来后就偷偷从后门溜回寝室换内裤去了。
  出租车进入新修的校门,前面就是一条很旧的小马路。对这条小马路,我是有着很深感情的。大四的时候,我就跟李芹芹住在左手边。那是一幢新修的三层楼高的房子,我们把最顶层全租了,一百四十几个平米,三室两厅。我跟李芹芹住其中的一间,哈奔住一间,还有一间就是在教室里做那种梦那位老兄跟她女朋友住。想想那时候哈奔真是个超级电灯泡,我们都笑他是在“风声雨声”中压抑着成长起来的。
  车刚好经过我们以前住的那幢房子的时候,哈奔往车窗外指了指,说:“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真是爽啊,那么大的房子一个月只三百多块钱。”
  我突然感到一阵阵揪心地难过,那的确是一段不可重来的开心岁月,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当时我跟李芹芹住在靠近马路这边的那间房,偶尔我会在半夜被路过的车吵醒。每当此时,我都喜欢摸索着把她抱在怀里,给她一个吻,然后继续睡觉。我看不清她熟睡的脸庞,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在深夜里有种撩人的节奏,让我入迷。
  我掏出手机给李芹芹拨了个电话,好像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触景生情时的情不自禁吧。我说:“我和哈奔、周小铸到学校里来玩了,刚路过我们曾经住过的那幢房子。”
  李芹芹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气有些急,说:“真的吗?你们在一块好玩啊。”她跟我笑了笑,但我能感觉出笑得挺勉强。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拿手机的手有些发抖。我其实很想告诉她,在这个时候,我很想她,一直都很想她,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会偷着落下泪来。但是,我什么都没敢说,我怕说出来更难受。
  李芹芹还在那边很急地说:“你说话啊,宝宝,你怎么啦?”
  只觉眼睛涩涩的,我偷偷别过脸,我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泪来。分手后,她第一次叫我“宝宝”,很让我依恋的一个称呼,她以前都这么叫我的。我没再出声,狠心地摁了挂断键,然后把手机关了。我觉得,再不把电话挂断,再听她叫一声“宝宝”,泪或许就要汹涌。这样说好像我很矫情很懦弱似的,可是,谁没有过被往事触动的感觉呢?当你还爱着,心就是脆弱的,经不起点滴的拨弄。
  周小铸在前面叫我:“老朝,在干什么啊?不会刚下车就看美女看呆眼了吧?!”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跟上去,到那家我们最喜欢去的美容美发店。里面的老板是个丰满漂亮的女人,进门时哈奔还凑在我耳边说:“老哥,你手劲最大,今天你去试试吧。”要是平常,我一定把玩笑跟他开到底,可今天我实在拿不出开玩笑的心情来。
  我说:“你和周小铸去试手劲好了,我先上个厕所。”
  他们两个鬼子进村似的进去了,回头就看见他们在跟老板娘调笑,当时也只是过过眼瘾过过嘴瘾罢了。我一个人走到了操场边上,找了个石凳坐下。旁边是一对大概正处在热恋中的男女生,搂搂抱抱的,不时还对对嘴,像曾经的我和李芹芹。我偷看了几眼,就有冲过去揍他们一顿的想法。不过我克制了,我只是不停地怪叫,不停地大声咳嗽。这招果然奏效,没过两分钟,他们就提前结束表演走人。别人的亲热我看着烦躁,可真赶跑了,自己却更加无所事事。
  呆坐了半个小时,满脑子都是李芹芹的身影。我在心里暗骂哈奔他奶奶的,要不是他叫我来学校,我也不会这样不可自制地想起李芹芹,想起两个人幸福快乐的过去。可是转瞬间,一直在脑子里挣扎的那个问题又突然清晰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原谅李芹芹,还可以在一起。我对她的不舍,对过去的不舍,可以抵消一切的背叛。那一刻,我真的这么认为了。我对自己说:再不想清楚,自己会后悔。
  我打开手机,拨了李芹芹的号码。一切,都在一瞬间决定。
  “宝宝你怎么啦?”她接通电话就很急地说。
  “我要死了,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声音阵阵发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是过于难受吧。
  “宝宝,我回来吧。如果你还可以让我回来,如果我回来你会过得好些,就算你一辈子不再碰我,我也回来,把你照顾好……”
  我终于哭了。在操场边,身后是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而我一个男人,独自,泪流满面!
  在挂了李芹芹的电话后,就一个人打车回到了房子里。我躺在床上,用被子严实地蒙着脑袋,想哭却已流不出眼泪。稍稍冷静一些之后,我拨下一串号码,又马上挂掉,接连重复了四五次。我想给李芹芹的妈妈打个电话,可我不想让老人听出来我刚哭过。最后一次,通了,我本来还想暂时挂掉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挂。我怕是李芹芹的爸爸在,他生过病不太能走路,我担心他听见电话响已经过来接了。还好接电话的是李芹芹的妈妈。
  我说:“妈妈,我是小朝!”
  或许是太激动,或许是不太相信我还会打电话过去,她在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啊,小朝啊,你还好吧?妈妈挺挂念你的。”
  我真的很没出息,突然鼻子一酸,又哭得稀里哗啦了。
  李芹芹的妈妈一个劲地问:“小朝,出什么事了,告诉妈!”
  我说:“我没事,我今天跟李芹芹通电话了。”
  她转而问我跟李芹芹说什么了,我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往往是刚吐了几个字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小朝,你不要哭了,再哭妈也要跟着你一起哭了。我和爸爸真的很喜欢你,舍不得你,每天都希望你还能跟李芹芹和好啊!”
  我说:“妈,我知道!”
  其实我清楚自己,虽然觉得可以原谅李芹芹,想与她重归于好的念头强过放掉她的决心,但内心并不是完全没了犹豫。我在这个时候给她妈妈打电话,是想增加自己对这份感情的深度,我需要更多的力量让我去坚定让这份感情复活的决心。请原谅,人总是矛盾的,想必这个世上,不只我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吧?!       
  我把哈奔和周小铸叫进来。他们很端正并排坐在凳子上,像两个听候指令的士兵,样子极搞笑,但我笑不出来。
  我很严肃地对哈奔说:“哈奔,我还是放不开李芹芹。”
  很少见的,哈奔皱起了眉头,想了许久,说:“那就在一起吧,我一直认为她终究是最合适你的。过去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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