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尘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宇智波鼬第一次转身离开的时候,要说她怎么觉得有些地方眼熟呢,原来是那个团扇 只不过因为倒过来了,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第二天回学校上课的时候,凌落尘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宇智波鼬,忽然想到,昨天直到最后都没有跟人家说声感谢。顿了顿,她伸手戳了戳前面的人。
“宇智波鼬。”
事实上宇智波鼬是很不习惯柳生落尘喊他的,毕竟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从来没有人一直像她那样喊他的全名,别人都喊宇智波或是鼬,只有她每次不厌其烦地把几个字全部喊出来。这也算是她的一大特色了,只要一听到‘宇智波鼬’这四个字,肯定是柳生落尘喊的。
“有事?”大公子面无表情地转过来。
“昨天谢谢你。”凌落尘有些不习惯看他的脸,这让她有一种陌生感在里面。
“不用。”鼬看了她一眼,把头扭了回去。
当那小小的团扇再次出现在凌落尘眼睛里时,某人在经过短暂思考之后,忽然就又伸出手戳了那衣服的主人一下。
“喂,一起去吃秋刀鱼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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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凌落尘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这么一句话,也许是为了表示谢意,也许是为了表示歉意。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当她开口的一霎那,脑子里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一样,因此我们也就只能说,这不是她一时冲动说出来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既然凌落尘都能主动邀请人吃饭,那么被邀请的那个人在思考了两秒钟之后答应下来,也就不奇怪了。
坐在和卡卡西一起住的那栋楼下的餐馆里,老板极是热情地为凌落尘端上来两条香喷喷的秋刀鱼,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打量了一下对面坐着的人。
“落尘,这次不是和卡卡西一起来吃吗?”
凌落尘看了一眼上菜的老板,脸上明晃晃写着‘自己用眼睛看’。于是,不等对方开口,老板在赔笑了两声之后就选择了隐遁。
拿起筷子,凌落尘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宇智波鼬,“我开动了。”
对方也跟紧跟她的声音,说了句‘我开动了’之后,便和凌落尘一样埋头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寂静无声,中间除了停下来喝茶以外,基本上桌子上的两条鱼和几个小菜都被他们安静地扫荡了一遍。
无声的风卷残云
一旁的老板看得无比汗颜,别看这俩孩子吃像如此文雅,饭量却真是不小。最别扭的是,俩人在吃饭过程中就没开口说过话,甚至连个语言交流都没有。
当然,这也算是他们俩这种个性的人的一大特色了。
晚餐在宇智波公子的一声‘多谢款待’中宣告结束,凌落尘捧着热气腾腾的茶看着眼前人,本想加深一下对于其正面的认识,无奈她左看右看,脑子里因为先入为主的缘故,出现的总是一个团扇模样。
很久以后当宇智波鼬知道自己在柳生落尘心中的形像时,一向淡定自如的他也忍不住抽起了眉毛。不管怎么说,他长的不丑,甚至可以说是很不丑,但为什么那个女人就能让他顶了那么多年团扇模样的脸?
宇智波鼬在凌落尘‘灼灼’的目光中淡然地喝了口茶,便起身首先朝外面走去––面瘫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明明早就顶不住对方的注视了,却还能保持一个从容的模样。
凌落尘放下杯子跟出了门,刚准备转身上楼,却只听到身后那还略显的青稚的声音冷冷在空气中响起。
“柳生落尘。”
她转过头,从居酒屋里散出来的朦眬光线下,宇智波鼬终于少了点他所刻意表现出来的老成。
“明天的分组对抗赛,一起怎么样?”
第七章 同性朋友不可缺
这个世界上,人心其实是最复杂的东西。就比如说,凌落尘和宇智波鼬这两个人在外人眼里是水火不容,也许一辈子都会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然而,只不过是一次踫面,一个救人,一声道谢,一顿秋刀鱼而已,两人的关系就仿佛一下子近了很多。
因此,当分组练习宇智波鼬和柳生落尘赫然站在一队时,毕业班的井田中忍忽然有一种功德圆满的感觉。
苦无手里剑、体术、基本忍术,三场比赛下来,基本上凡是和这俩人一组的人就没出过手,凡是和他们对立的,全部被打趴下。于是当下,井田老师抽搐着嘴角大手一挥调整起了队伍,至此,直到毕业,所有的分组对抗赛,全都是以二敌众。
这当然都是后话,宇智波少爷是不容许他的忍者生涯出现任何污点的,因此即使到了后来凌落尘都懒得出手了,他还是会默默无闻地一个人把所有的对手打倒,然后回过头一脚踢醒已经睡着很久的队友。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凌落尘每每想到他平白无顾踢了自己那么多脚就很是扼腕,而以她的闷骚性格肯定又不可能对谁说,因此火就全撒在了和宇智波鼬衣服上有着相同图案的某更小的小P孩身上。
而这个年代,那个命运悲摧的小P孩,纔只不过1岁而已。
虽然两人暂时算是缓和了关系,但凌落尘因此而付出的代价却是极其惨痛的。请客吃饭这种事虽然听起来既潇洒又帅气,但也是建立在有着丰厚经济基础的前提上,凌落尘请了宇智波鼬吃一顿秋刀鱼的后果便是,当她自己后来又吃了一顿之后,赫然发现,卡卡西留给她的钱袋里 没钱了
而原定一个星期就能回来的卡卡西,如今却不知去向生死不明,这都已经两个星期过去了,他却丝毫没有回来的意思。
凌落尘想,他要不就是被中途追加了任务,要不,就是受了很重的伤。
然而因为监护人不在没人给钱,于是某天下午,凌落尘自然而然非常落魄地,挨饿了。
只不过命运的齿轮不是白转的,当她饿了一天从学校回来时,忽然就当街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然后一阵风过去,她便和人面对面坐在了居酒屋。
“来嘛来嘛,尝一口,非常好喝哟~”对面人举着盛满了清酒的杯子,脸上容光焕发,红色的眼睛熠熠夺目。
凌落尘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黑发及肩的女子,淡淡开口,“不了,我还未成年。”
“嘛嘛,有什么关系~”女子豪爽地又另一只手隔过桌子拍了拍她的肩,“反正卡卡西也不在啊,这顿我请客~”
几不可察地抬了抬眉毛,凌落尘看了女侠士一眼,接下了她递过来的杯子,咕咚一口就灌了进去。
然后,口里一阵辛辣。
默不作声地开始狂吃菜狂喝水,凌落尘听到对面的人哈哈哈地一阵狂笑,“柳生落尘,你果然很有趣啊~”
凌落尘放下筷子,看着她也一口灌下一杯清酒,遂开口,“夕日红,你几岁?”
名叫夕日红的女侠歪了歪头,“比卡卡西大一岁。”
于是,一瞬间凌落尘心中一阵释然,“原来你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了。”
夕日红:“ 噗 咳咳 ”
很早就听说暗部卡卡西有个绯闻女友和他住在一起,夕日红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她,只是听在忍者学校工作的同事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迹,对这个柳生落尘很是好奇。
今天下班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这姑娘一个人在路上走,于是一时间来了性子,打了声招呼之后便要嚷着相识,最后还把人拉来了居酒屋。
大概是因为第一印像好的缘故,夕日红直觉认为,她们俩应该都很合对方口味。
无奈地望了一眼对面一直这么个表情的柳生落尘,夕日红推了推额上的忍者护额,道,“落尘,我纔16,没那么老。”
凌落尘端着酒杯(浅:女儿你堕落了,为什么只喝了一次就能主动喝第二次啊啊!!),歪头,“卡卡西不是18岁吗?”
夕日红:“你听谁说的?卡卡西5岁从忍者学校毕业,13岁就是暗部分部长了好不好 ”
凌落尘点了点头,发出类似‘原来如此’的感叹,“ 果然他是少白头啊 ”
夕日红:“ ”她可不可以选择无视眼前的人?
事實上很多年後,夕日紅當真就修煉到了可以隨時隨地隨心所欲地自動過濾柳生落塵說出來的那些令人?{晃薇鵲幕埃 聳彼w是木葉的特別上忍之一,整個家族中最強的幻術能力者,作風正派,一絲不苟。
然而现在,16岁的夕日红,不过是一个意气风发,如女侠般豪爽的少女而已。
就这么一晚,凌落尘和夕日红两人喝了近一个多小时,而无论是谁,都没有丝毫‘未成年人禁止喝酒’的负罪感,甚至平淡到连打破规矩时的快感都没有。
夕日红做到这一点自然无可厚非,她本就在很早的时候学会了喝酒,然而凌落尘却是第一次。虽然说地一口喝到嘴里的感觉的确很是辛辣,但入胃后的暖意和最后的那口甘甜却更让她有兴趣。
这两个女孩子在居酒屋老板抽搐的嘴角下,一个安静一个豪放地喝完了满满一桌子的清酒,白色瓷质的酒瓶子在灯光下反射出很是柔和的光线,凌落尘一边往嘴里送天妇罗,一边注视着这些光,忽然心情就是一阵大好。
她开始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教自己喝酒的女生。
出门的时候夕日红喝的已经有些微醺,双颊泛着酡红,和她那双红色的眼睛相映成辉,别有一番风味。她晃晃悠悠地走在凌落尘前面,一边和她讲着一些不找边际的八卦,一边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呵呵地笑。
凌落尘安静地走在她后面,偶尔插几句话,虽然每每都会让夕日红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但好在没有使气氛变得更冷。
于是,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