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客厅（傍晚/内）
爷爷、奶奶、父亲在闲谈。
小菊从门前走过。
奶奶看见后，说道：“小菊整天地在眼前转来转去。我一看见她，就想起仲儿。烦死人了。”
父亲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沉寂一会儿，爷爷说：“把她送到‘周南’女校念书去吧。”
第二章 “周南”沃土哺育贤才
更新时间2007…12…28 14：38：00 字数：4333
1。大房屋里（傍晚/内）
【画外音：金菊九岁进“周南”学校读书。】
金菊第一天上学回家，领来了校服，急着让妈妈给穿上。
2。伙房（傍晚/内）
全家人吃晚饭。
二姐问金菊：“上学好不好？”
金菊整理一下校服，回答：“好。”
二姐：“老师都教啥了？”
金菊：“校训。”
二姐：“校训是什么？”
金菊：“是‘诚朴、健美、笃学、奋进’。”
父亲：“我去日本留学那年，朱剑凡先生毁家兴学。把泰安里自己家的园林——‘蜕园’辟为校舍，设立‘周氏家塾’。”
二姐接着说道：“后来改为‘周南女子学堂’。第二年又扩建。现在叫‘湖南私立周南女子中学’”。
妈妈插了一句：“朱剑凡这个人可真好。能拿出自家的家产专门为我们女人办学，真了不起。”
二姐：“他说我们女人沉沦于黑暗之中，不进行教育，就不能自立于社会，没有学识和技能，就不能摆脱黑暗。”
老店主：“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老祖宗的教诲。女孩子，识几个字儿，也就行了。还真的能‘自立于社会’？”
3。长沙，泰安里（日/外）
【字幕：湖南私立周南女子中学】
学校门正上方横着一块阳文校牌：湖南私立周南女子中学；左右嵌字楹联：“周礼盍在；南北流行。”
校园内，乔灌木丛生，湖水碧波荡漾，宽阔的操场，校舍错落有致。
4。学校音乐室（日/内）。
风琴伴奏。学生高唱校歌：“伤矣哉，昔日我；幸矣哉，今日我。数千年深深锁，周南生，斯时有我。洞庭南，湘水偎，山郁郁，水谐谐；蕴美璞，有珠台，周南生，水媚山辉。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没才智；事竟成，须有志，我青年，勿自弃；莫迟迟，譬如登高，莫蹉跎，一举云霄。啊！爱周南，即爱自己，勖已哉，作贤豪。”
5。学校课堂（日/内）
一个男老师站在讲台上。
老师：“新来的金菊同学！”
金菊站起来，应道：“到！”
老师：“昨天老师教你的校训背下来了吗？”
金菊：“是，‘诚朴、健美、笃学、奋进。’还有‘行为端庄，服饰整洁，语言文雅，态度谦和。’”她一口气说了下来。
老师：“好，同学们，我们的校训就是‘诚朴、健美、笃学、奋进’。‘行为端庄，服饰整洁，语言文雅，态度谦和。’是同学们的素养，是应具备的精神面貌，同时还要做到‘敦品立学，尊师敬贤。’另外，朱校长还教导我们：要有自治心，学会节制自己；要有公共心，做到博爱仁恕；要有进取心，做到勤勉耐劳，勇敢。”
学生们瞪着眼睛，看着老师，似懂非懂。
老师：“同学们先记住老师讲的话，耳熟能详，反复品味，时间长了，自然就会理解了。”
6。学校操场（日/外）
课间休息。中学生们多在操场上打网球、打篮球或排球。小学生多在教室附近拍皮球、跳绳。
有一群同学在玩《葡萄仙子》游戏。歌声动听，舞蹈轻巧、活泼。孩子们分别扮演太阳、春风、雪花……。
金菊站在外面仔细看，认真听；歌词曲调，舞姿步伐默记在心中，跃跃欲试。
7。学校操场（日/外）
几日之后，课间休息。同学们纷纷冲出教室门，奔向操场。
一群同学又开始玩《葡萄仙子》游戏。
金菊早已注意到，今天扮演春风的同学未来。
当轮到春风上场时，金菊唱着、跳着参加了进去。她那带点儿粗犷的舞步，甜美圆润的歌喉获得了同学们的认可。
8。大房屋里（夜/内）
【画外音：一个月后。学校举行校庆文艺晚会。《葡萄仙子》作为歌舞节目参加演出，金菊扮演“春风仙童”。】
校庆文艺晚会演出前一天晚饭后。金菊在妈妈屋里穿上粉红色舞衣，软底白色舞鞋，头上戴着鲜花扎成的花环。
金菊在地中间旋转着，问：“妈！哥！明天校庆晚会，我们班演出《葡萄仙子》，我扮演‘春风仙童’，看看怎么样！像不像？”
哥哥：“好，真好看。”
二姐在窗外看见后，进到屋里，说：“太好了！从头跳一个，让二姐欣赏欣赏。”
金菊边唱边舞，受到妈妈、哥哥和二姐的赞扬。
9。学校礼堂（日/内）
【画外音：金菊在“周南”已经学习一年半。由于学习成绩优秀，由二年级跳升到三年级。】
学期结业典礼。
学校礼堂上方横额：《结业典礼》。
优秀学生上台领奖。金菊从校长手中接过奖状后，鞠躬，笑着跑下台。
主席台上。教导主任：“下面宣布跳级名单：二年级跳升到三年级的有……金菊……。”
10。客厅门口（傍晚/外）
金菊高高兴兴回到家里，在客厅门口遇上妈妈。
金菊：“妈妈，我又得奖状了。”
妈妈：“妈看看，小菊真行，一学期一张奖状。这是妈妈最高兴的事儿。”
金菊：“我还跳级了呢！”
妈妈：“怎么跳的？”
金菊：“下学期开学，我就直接上三年级了。”
父亲从外面回来，正好听到，说：“跳级好什么！何字不如可字。”弄得娘俩茫然不解其意。
11。金菊寝室（夜/内）
晚饭后。两个姐姐来到金菊屋里。
大姐：“看看你的奖状。”
二姐：“妹妹真行，还跳级了？”
金菊：“是，下学期直接上三年级。可是，父亲说，‘何字不如可字’，啥意思呢？”
二姐：“何？何乐而不为！可？怎么就不可以？我看‘何’也可，‘可’也可。”姐三个笑了起来。
大姐：“真弄不明白。反正父亲和爷爷一样，对我们女孩子念书是不支持。”
二姐：“不管那些。妹妹，加油！”
姐三个：“加油！”
12。伙房（傍晚/内）
【字幕：三年后】
【画外音：春天，二房又生了一个男孩。大姐出嫁了。冬季爷爷、奶奶相继去世。裘皮店歇业。全家靠吃老本和父亲当律师的收入维持生活。金菊已经是五年级的学生，各门功课全优。】
全家在伙房吃晚饭。饭桌上没了爷爷、奶奶、大姐。
父亲：“廉儿考上湘雅医科大学预科，一定要好好学习，升入本科，不要辜负你爷爷临死时的愿望，学好了，医术有成，将来当一名好大夫。你二姐上了教会中学，将来能够找一个好婆家，也就行了。小菊已经五年级了，小学毕业……”
母亲：“还得念中学。”
金菊：“我一定能考上中学！”
父亲：“到时候你们娘俩就回浏阳老家吧。”
母亲：“回去？等着吧！”
13。学校篮球场（日/外）
【画外音：金菊虽然只有一米五八的个儿，腿长，弹跳好，跑得快。是小学部的篮球队主力队员。】
篮球场上。金菊在场上飞快奔跑，忽左忽右，篮球在她手上传来传去。场外同学们高声呐喊：“加油！加油！”
14。教师办公室（日/内）
班主任老师办公室。班级任老师与金菊谈话。
老师：“金菊同学，你各门功课成绩都是优秀，篮球打得也好。你喜欢看课外书吗？”
金菊：“喜欢啊。”
老师：“都看过什么书？”
金菊：“郭沫若的《女神》，还有上海出版的《小说月报》，《生活周刊》……”
老师：“记过读书笔记吗？”
金菊：“什么！读书还记笔记？”
老师：“是，记笔记有很多好处，可以提高欣赏水平，加深对文章的理解，提高写作能力，陶冶情操。”
金菊：“记什么呢？”
老师：“记文章的主题思想，精典语句，故事梗概，自己的体会，记什么都行。”
金菊认真地听，不时地点点头。老师知道她接受了自己的意见。
老师：“以后作了笔记，能不能给老师看一看？”
金菊：“一定请老师批改。”
15。图书馆（日/内）
“周南”图书馆。
金菊坐在阅览室靠窗的一个阅读架前。一边看书，一边记着笔记。
阅览室里同学渐渐减少。金菊最后一个走出阅览室。
16。金菊寝室（夜/内）
夜晚。金菊坐在蚊帐里看书。煤油灯闪闪发亮。灯旁散放着几本书和杂志。腿旁撂着笔记本和自来水钢笔。
妈妈推开门，对金菊说：“小菊！太晚了，别看了，睡觉吧。”
金菊：“知道了。”
17。周南校园（日/外）
同班两个同学在校园边上交谈。
当金菊走近她们时，两个人突然不吱声了。见此情景，金菊转身向校门走去。觉得奇怪，也挺生气。
18。周南校园（日/外）
【字幕：次日下午】
同班那两个同学会同金菊，三个人向湖边辟静处的一棵大树走去，在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两个同学微笑地注视着金菊。
金菊：“有什么事情吗？“
同学甲问道：“你愿意参加救国组织的活动吗？”
金菊早就有爱国心。然而，这一问太突然了，她稍有疑惑地看着那两个同学。
金菊：“你们参加了吗？”
同学乙：“是，参加了。是班级任老师让我们找你的。他是我们组织的小组长。”
金菊：“是国民党吗？”
同学甲：“是，叫‘中国国民党’。我们是一个支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