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红颜--又名乱世妾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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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红颜--又名乱世妾奴-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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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卡德斯也在大食的大军中,隔日睡醒,一张开眼,就看到坐在我床畔的卡德斯,一如我以前认识的他,双目含笑,嘴角不正经的扬起,火红的长发慵懒的散落在腰际,像极了一只高贵漂亮的波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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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我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惊讶的大叫。

他笑,优雅的笑:“你身上真臭,这么臭,麦蒙竟然还让你睡在他的香塌上。”说完,啧啧的摇头。

“是吗?”我不相信的使劲嗅,“没闻到嘛,对了,你不是出去寻找新娘,找到了吗?”

“唉!”他叹了口气,“遇到几个合适的,可都被我异样俊美风情的外貌,给吓到跑掉……要不,你改变主意,还是做我的新娘吧!”

“呸!”我白他一眼,“你就不能回你的大食,寻找不觉的你长相怪异的本国娘子?”

“唉,本皇子自从到了外面的世界,就决定娶一个完全不一般的新娘,做第一皇妃,然后,再娶一大群本国的新娘,做侧妃,再生一大群皇子……”

帐篷外,今日的天空,蔚蓝,就像卡德斯的眼睛,很蓝,很蓝。

……………………

姐姐,你真的打算跟这些奇怪的人,去很远很远的大食国?”

麦蒙忙于战事部署,卡德斯倒是细心,命侍卫背了好几桶的热水,给我们沐浴,很久了,没有享受过这种彻底惬意的沐浴,我舒服的把整个身子都埋进水里,杨芝满足的躺在水桶里,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恩,看习惯了,就不会觉得奇怪,反而觉得他们,实在很美。”

“你真的……不在乎辽王……么?我记得你喝下娄月莹的毒酒那次,大夫说你恐怕……是辽王,我从来没见过他,他那么可怕,那么可怕的表情,很冰冷的表情,毫不犹豫的就把,把娄月莹……看着你,却立即换了另一幅样子,小心翼翼的,眉头紧皱……我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说,姐姐,你也听见了,辽王他,他受伤了……”

“杨芝!”我打断她,“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去多想。”

“姐姐,不管怎么说,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她坚定的点头。沐浴完毕,走出帐篷,外面,晴空万里,骄阳刺眼,微风吹在脸颊上,不黏不腻,却也沾染了少许黄沙,不是十分惬意。

麦蒙帐篷外,几名高大的身影,似在道别。

其中,一头红发的麦蒙,最为光彩,一眼望去,先看见他,再来是一个身材稍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琥珀色的眼睛,亚麻色的长发,还有一位……咦,好面熟的样貌,高大壮实的身材,炯炯有神的双眼,啊……不对,是王爷,大辽国的铁骑军副帅,耶律铎衮王爷!

他为什么会在这?

趁他没留意到我的方向,拉住杨芝,急忙再次闪进沐浴的帐篷,心里,却有些惊愕,想不明白,他是辽国的皇族,耶律德光最为信任的部下,亲人,他怎么会在这?为什么会如此友好的出现在麦蒙的身边?

难道……

不敢深想,因为,好像想的越多,他的性命,就越……忧危……

“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杨芝,刚才,在麦蒙的营帐外,我看见一个绝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辽国的王爷!”我慢慢开口,杨芝惊呼一声,睁大眼,瞪着我,反问:“为什么?他们在商量什么计谋吗?要害辽王?”

“不知道!”我摇头。

“姐姐,你会怎么做?”杨芝又问。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愿意看到他死吗?我喝过他 的血!我能看着他死吗?他已经,受伤了!脑里,突然又想起做过的梦,梦里,他,满身是血,站在血泊中,双眼,深邃的盯着我,幽幽叹息,血水,也浸湿了我的脚,我的腿……
几日后。

麦蒙的帐篷内,再次聚集了几个男人,这一次,没有看见耶律铎衮王爷,可是我却听见至关重要的信息。

“他的伤,好不了,王爷做过手脚,他用的药,虽然不至立即要了命,却恶化伤口,王爷保证,过不了几天,我们再次进攻,王爷会将他单独带进我们的包围……”

噔——噔——噔——噔——

他们说什么?说谁?他……是耶律德光……是他……

王爷叛变了,真的叛变了,叛变了最信任他的辽王……我的心,忽然凶猛的纠结在一起,很疼,疼的我,不得不立即弯下腰,靠在帐篷背面,使劲的捂住膝盖。

他的伤……好不了,王爷做过手脚,只会恶化……王爷保证……会将他单独带进包围……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即使他该死,他残害过太多的生灵,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个惊人的计谋,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叛变的王爷,就当是欠他的,我要去告诉他,我必须去,很疼,但是,我不知道哪里疼。

因为麦蒙的黄金臂环,我可以自由畅通,对不起了麦蒙,对不起了,麦蒙。

我很自私,也很阴险,我不仅对不起麦蒙,将要泄露他的计谋,临走,还偷了他的战马,载着杨芝,一路驰骋,冲出大食国军营,没有人防着我,也想不到防我,任我飞驰。两个时辰后,就赶到了辽军城门下。

“开城门,突布,开城门——”

我大吼,不管突布是不是守在城门口,不管他是不是听得到。

好在,一切顺利,一会之后,城门大开,守在城门下的,正式突布,一脸的恭敬,一脸的虔诚,这辈子,他是我的贵人,我感激的看着他,轻道:

“带我去见王!”
双腿一跨进他的帐篷,一股刺鼻的草药味,立即扑面而来,而软塌边,他,正一脸冰冷的坐着,漠然的像一尊冰像,看见我突然闯进的刹那,双眸,一抹惊异一闪而过……身边,一名年轻的侍卫一手端着药汁一手掀开他肩头的白沙,准备换药。

“住手!”

眼看侍卫的药汁就要涂上他的肩头,来不及观看他冷漠的表情,更来不及多说一句解释的话语,眨眼之间,我就冲向那名年轻的侍卫,猛的,一把推开他。

“哐啷——啪——”

瓷碗落地,翻了一个身,摔碎,乳白色的纯毛地毯上,溅了一地褐色药汁,难看极了,侍卫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死盯着突然出现的我。

他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皱眉,挑高眉头。

“你看起来精神很不错?”我也皱起眉头,因该是受了重伤的人,却端坐在软踏上,神色,一点也看不出痛苦的痕迹。****

“过来!”他冷哼,声音,有一点怪异,怕他牵扯到伤口,我如他所命,安静的走了过去,谁知下一刻,他的手臂一个用力,倏地把我推到在软塌……另一边,突布匆忙带着年轻的侍卫,悄悄退出他的帐篷。

“本王真想,狠狠的掐死你!”

“呃……”我连忙试着掰他的手,他的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的卡着我的脖子,瞬时,呼吸,很困难。

“温儿……”

突然,他松开对我的钳制,双手,似是无力的垂落在塌边,头,深深的,沉沉的埋在我的头侧,靠着我的肩膀……许久,肩膀上方,一阵温润的湿意袭来,我的心蓦地一沉,身体,也猛然僵直,叫我怎么敢相信?怎么敢轻易相信,肩头的湿润,是他的,他的,眼泪吗……

时间,仿佛在静止。“你……”我想打破帐内的沉寂。

“住口!”

“是你的伤口,不能再用之前的药。”我推开他,还好,这次,他的中,有了错愕,却还是任我把他推到一边,我站起身,揭开他肩头的白纱,呃……触目惊心,伤口,近乎溃烂,血肉模糊,不忍再看,又连忙用白纱盖上。

“快召太医,对了要换一个太医,你的药,都被做了手脚,要重新更换。”

“……”

“为什么不说话?我一会再告诉你原因,你先召太医,我不想看着你死”我气恼,那个人,定定的看着我,像是置身事外。

“你肯回来,是为不想我死?”他又调高浓眉,看不出情绪。

“耶律铎衮叛变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他要你死!”

沉默。

“来人——传太医——”

果然,太医查看了他的伤口后,惊诧与它的恶化,换新药的时候,至始至终,他都寒着一双眼,半眯着,薄唇紧闭,他在愤怒吧,至亲至信的王爷,却找不出任何理由的背叛,他相信了吧,看着太医帮他重新包扎好伤口,我的心,也安定下来。
伤口包扎完毕,所有人都退出帐篷,营帐内,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面对着面,四目相对,也可以说面面相觑,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其实,之前,我一直是你们辽兵的火头军,街头闲荡,没有户头,被抓的。”突然又来到这里,突然又面对他,不知道怎么搞的,心情没有以往的沉重,反而,没由来的轻松,唯一一次,他的战争,不是因为掠夺。

“……”==

“每天从早到晚,洗菜,烧火,煮饭,倒馊水……”

“……”

“我还认识很多人啊,比如,张婆婆,李大婶……还认识几个伤兵……”

“……”

“我想去绿洲湖边!”

“那里不是你去的地方。”他又沉下脸,终于说话。

“我不是询问你意见,天开始热了,我想出去坐一会,我喜欢那里。”还有莫名其妙的情绪和心思,我想一个人,去清理整顺。

“来人!”他对帐外命令道,“备马!”

我愣住,反问:“你干吗?为什么备马?跟我一起去吗?不行,我想一个人去。”他肩头,那么大的伤口,一不小心,就会化开,何况,对面的盟军,很有可能突然进攻。他的决定,似乎永远没有可能更改。

傍晚时分,我们已经道了绿洲里的小湖,这里,仍是一片宁静祥和,只可惜,有他在身边,原本就莫名其妙的的东西,就更加莫名其妙,千丝万缕,理不出头绪了。

我坐在湖边,看水,他却站在树林子里,盯着高大的树木,发呆,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印象深刻的回忆中,出了神。

上次跟他一起,在绿洲湖边,还是漫天大雪的严冬,暴风雪过后。

树林里,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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