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 第6部分

五　冰淇淋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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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煜到冰淇淋店，苏颐那两位朋友已在。一个是清秀腼腆，水灵精怪的可爱时髦丫头，看起来韵味十足。一个是满嘴嫩胡，目中无人，愁得双眉差点结婚的大小孩，令人一看就同情。苏颐见到沈煜，邀请入座。彼此分别介绍后，沈煜才知道时髦丫头是同届十一班的美术才女毛敏珠。另一名叫周睿，也是同届十一班的音乐才子。苏颐问沈煜吃什么口味。沈煜想说巧克力味，见苏颐和她的朋友已点好草莓味。如若坚持怕是异类，只好说与诸位一样便可。那料毛敏珠鼻里抽冷气道：“服务员，再来一个草莓味冰淇淋。”说完靠近苏颐耳边嘀咕：又是一跟屁虫。两位女生相视而笑。周睿一直以来都暗恋苏颐，故问苏颐为什么高兴。毛敏珠心里揪痛，醋道：“女孩家的事，那能跟你们男孩说。”

　　沈煜听罢颇有兴趣，道：“女孩家的事，是不好跟我们说。但除了生理以外的事，我看可以说。”

　　周睿喜极道：“我赞同。”

　　毛敏珠心里不畅快骂沈煜多嘴，又恨不得他吃的冰淇淋是砒霜。可惜她这想法没有实现，沈煜吃得不亦悦乎。苏颐见敏珠受了气，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说有些人是跟屁虫。沈煜一听脸红的像胭脂，埋头专心吃冰淇淋，懊悔不该趟这趟浑水。毛敏珠不是省油的灯，问沈煜怎么红了脸。沈煜佯装不知。毛敏珠早料有此招，从皮夹里取出镜子塞给沈煜。此时店里恰有一股淡淡的烧焦味，沈煜照着镜子恍然大悟。他从裤兜里掏出烧过的半截烟置于桌上，斩绝道：“这脸红都是烟烧的。”毛敏珠眼见架在锅里的鸭子不翼而飞，拼命吃冰淇淋泄恨。方后，苏颐见大家的冰淇淋吃了大半。招来服务员再来十杯，每种口味两杯。周睿说苏颐点的太多，怕是吃不完了。苏颐笑道：“你看敏珠吃的样子。”

　　毛敏珠撒娇道：“听说冰淇淋吃多会长胖，我这个吃完只再吃一个。”

　　苏颐道：“你就算全吃完，也不会长胖。瞧你都快廋成骨架了。”

　　毛敏珠俏皮道：“有些人想廋成我这样，还办不到呢。梁思思就是例子。”

　　沈煜心中一震，谋问敏珠那梁思思为何要减肥。毛敏珠道：“同学说梁思思最近恋爱了，减肥八成是为男朋友。还说那小子是一年级的帅哥。”沈煜听到如此消息晴天霹雳，心痛的像一根针刺入心脏，眼里流下几点苦涩的泪来。苏颐酸问沈煜为何流泪。沈煜笑说，都怪这冰淇淋太好吃了。周睿先前没有认真吃，以为沈煜说的是实话，吃得嘴唇发乌也不觉有肉味。不会沈煜吃的冰淇淋太多，胃里胀的难受，找大家要健胃消食片。大家一阵慌乱过后，苏颐想起她休闲包里有些药。急忙倒于桌上，供沈煜选择。沈煜一看，要么是伤风胶囊；要么是阿莫西林；要么是999皮炎平等十多种药，就是难见胃药。一阵摸爬滚打，沈煜道：“功夫不负有心人。”说时抓药入口。苏颐、毛敏珠、周睿三人，惊骇的说不出话来。沈煜说大家这样为我高兴，我都不好意思了。毛敏珠道：“你刚才定是胃胀坏了脑子。”沈煜摇头。周睿道：“那你刚才干嘛，胡乱吃药。”沈煜不解，在药里又找出一片健胃消食片道：“没有问题啊。”苏颐道：“可是你刚才吃的是泻立停。”沈煜起身问服务员有茶水没有。服务员说没有。沈煜只好去卫生间里，伸手指抠喉咙。一阵呕吐过后，他胃里的东西像*井有了引水，又来几个回合。只吐得他呼吸紧张，眼泪鼻涕直流。沈煜洗完口脸回到座位，大家问之。沈煜说了一大窜优美得话，总意是我没事。苏颐情真意切道：“没事就好。”这句话深深伤害了周睿的心灵，醋意四起道：“沈煜，你刚才的话漂亮。想必文采一定不凡，可否赋诗一首愉悦。”说时，取出一堆笔和纸。沈煜哪有那般本事，急得额上渗出的汗珠格外晶莹。毛敏珠想这沈煜无辜成了箭靶，要为他说些话；又怕自己给周睿留下坏印象，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比咽下满嘴的馒头还要难受。周睿道：“沈煜，难道你今日文思堵塞。还是去了趟卫生间把这慧根也冲走了，或者根本不肖与我们为伍。”这后面的话可谓之毒，沈煜忙说哪敢！哪敢！我正在腹稿。腹稿毕，沈煜提笔在纸上写道：

　　慢跑着随风儿一起翱翔

　　
　　
　　那绿油的小河雪白银透的浪花

　　仿似恋人灿烂的笑容

　　
　　散步着眺望清澈的小溪

　　数数擦身而过的行人是那么般的幸福

　　
　　安静着点上一支香香的烟，

　　眼前浮现的景色是这般的珍贵

　　
　　旅途着带着人生最贞洁的灵魂与梦想

　　去寻找那完美的七夕吧

　　
　　三月过了四月走了。

　　只留下一片一片红白樱花。

　　
　　——《旅途》

　　
　　写毕以后，传给大家阅读。一轮下来，沈煜的诗文被猛烈批评和剖析。周睿见他沮丧，乐呵道：“新诗都是脱裤子放屁，文字平庸不堪入目，也就徐志摩的新诗还有点意思。”沈煜道：“汪国真的新诗也不堪入目。”周睿道：“汪国真的新诗，就是三岁的小孩去打酱油，买回来的都是黑醋。”毛敏珠道：“海子呢。”周睿评：也就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错以外，其它的作品都是豆腐渣。苏颐问那艾青呢。周睿道：“艾青的新诗不错，就是太政治了。短命。”沈煜惊奇恭维道：“周兄，对这新诗研究真是鞭辟入里，不知可否作诗一赏。”周睿惶然，顿生后悔。恰逢昨日学作新诗一首，较为满意。他才握笔纸上写道：

　　我站在这边你站在那边

　　我望着你你望着我

　　
　　我牵着你去溜街倾听人海的浪声

　　你却竖起耳朵摇着头

　　
　　我牵着你去溜冰体验滑冰的乐趣

　　你却张着嘴巴吓掉牙

　　
　　我牵着你去溜食品尝世间的美味

　　你却合着双唇流口水

　　
　　我坐在这里你坐在那里

　　我看着你你看着我

　　我忘了

　　原来你是条狗。

　　大家阅毕。苏颐评道：“甚觉有趣。”周睿笑说，此诗《溜狗》，要是喜欢，改日我可再作一首，并谱上曲调。毛敏珠醋道：“此诗只能博众一笑，毫无价值，我看还不如沈煜那首。”沈煜听了敏珠的话，有些受宠若惊，忙谦卑圆场。周睿骂敏珠不懂新诗，不要瞎说。毛敏珠瘪嘴跟苏颐照面后，不悦而走。余人尴尬万分，聚会草草收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六　庸人自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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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暗恋是不快乐的恋爱或者是未发生的恋爱，好像持枪的猎手明明要打只喜鹊回家熬汤，却获得一只骨瘦嶙峋的乌鸦。可惜沈煜一枪没开，就难产腹中。这几天，沈煜白天昏昏欲睡，晚上又精神抖擞，活脱脱一只猫头鹰。至室友深受其害，各出奇招应之。奈何毒性奇强，无孔不入。择日晚上，褚雨生对照一本名为《禅》的图书，看得入痴入醉，企图寻找到答案。赵俊说雨生那是脑袋里进水短路。曹卓动动鼻梁上滑下的黑框近视眼镜，认为沈煜纯属青春期狂躁症！赵俊和褚雨生汗颜，否认其观点。因为他们觉得狂躁症和狂犬病差不多，只是造事者不同而已。曹卓说不是狂躁症，那是撒。赵俊不知，拾起本素描书*。褚雨生打肿脸，也要称是个胖子，在《禅》里择下一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曹卓对雨生笑说，照你这样说，那单相思就是和尚，光棍就是方丈了。赵俊此时有些茅舍顿开：“沈煜，这小子该不会是失恋了吧。”这一想法他没有储存下来，直接传输给了广播电台，唯恐室友不知其才思敏捷。曹卓细细琢磨，报告：我看错不了了；上次曾静就来过这样一回，还记得吧。褚雨生和赵俊连连点头。三人才安心在床铺上稍作休息。沈煜回来宿舍以后，一改前几日的夜半歌声，爬上床铺睡着说：我失恋了。

　　
　　褚雨生说：“你跟十一班梁思思表白了？”

　　
　　沈煜说：“没有，她有男朋友了。”

　　
　　赵俊疑问：“谁跟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沈煜说：“毛敏珠。”

　　
　　赵俊说：“那看来是真的了，听说她俩关系不错。你们怎么认识的。”

　　
　　沈煜叹气说：“上次苏颐请吃冰淇淋认识的。”

　　
　　曹卓安慰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恋爱，何来失恋一说呢。这种事要顺其自然。”说完又问沈煜要不要吃袋泡面。沈煜没有心情，伸手摆弄说不要。褚雨生嘴馋心里批评曹卓偏心，有泡面吃也不分给他吃一份。赵俊说：“沈煜，要不要兄弟们揍那小子一顿替你解恨。”

　　
　　沈煜想想说：“我都还不知道那小子是谁呢。只知道他是一年级的。不过你的建议不好。”

　　
　　褚雨生像只被开水烫的猫仔蹦起，怨沈煜杞人忧天了。曹卓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沈煜豁然开朗，广开言路。褚雨生、赵俊、曹卓，三人七嘴八舌各显神通。沈煜听得是一愣一愣，不知所云。热议过后，褚雨生、曹卓和赵俊像欠了工钱的员工，看得沈煜是毛骨悚然，只说侦察虚实即可，千万不要动武。

　　
　　第二天。赵俊在班里查明沈煜所谓的“情敌”，是一年级四班的纯文科生谢晋。于是晚自习下课后，赵俊吩咐一名学弟把谢晋骗到体育场内，以探虚实。赵俊见到谢晋本人时吓了吓，这小子竟像《三国志》里的张飞。赵俊打发走学弟说：“你就是谢晋，和那位电影名人谢晋同名同姓。”

　　
　　谢晋说：“是。你是那位？”

　　
　　赵俊说：“我是梁思思的朋友。听说你和梁思思关系很好。”

　　
　　谢晋说：“从小玩到大。”

　　
　　赵俊说：“那就是青梅竹马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