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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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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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发疯了一般,死命地拽着自己的手,抬脚踹他:“你给我放开……你……你这个坏蛋,快放开我的手……坏蛋……”
    她涨红着脸,憋着气,半天居然只会骂“坏蛋”两个字。蒋正楠也服了她了。这就是走私大鳄的女儿,不过如此而已。他今天也算长见识了。
    他就是不放。她挣扎地力气都没有了,可是他低着头,看着她,像似猫看着老鼠,一副你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模样。
    是,她是走私犯的女儿,她在他们这种人眼里或许是比蝼蚁还不如,比蟑螂还低贱!所以叶英章算计她,从一开始就算计她……所以他肆无忌惮地把她关在这里……可是她无论再怎么也好,也轮不到他整个姓蒋的来作践!她恨,她恨他们每一个人。
    这么久以来的怨和苦一下子涌上了脑来,连臻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一个劲地往脑部涌去。她头一低,狠狠地往他手上咬去。
    他大约没有想到这个,只觉得手腕处一阵的疼。这女人,真是想咬下他的肉来……怪不得古人言: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他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骑虎难下的时候。一下子也真不知道自己要动手推开她,还是扯开她……
    最后,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腰,隔轻软的毛衣,只感到她的腰肢极细,似能一折而断……她抬脚,他顺势用腿夹着她好似疯了一般,不停地挣扎,拉他,扯他……他本就只用了几分力,被她一带,两人朝厚厚的地毯上摔了下去……
    她毛衣的领子是V字型的,领口其实不大。但由于纠缠的缘故,领子被拉至了手臂处,露出精致圆润的肩膀和一大片莹白的肌肤,被深灰的毛衣和黑色的蕾丝肩带一衬,如上好的玉石般隐隐泛光……
    
    蒋正楠只觉得昏昏的脑中“嗡”一声轻响,身体的血液尽往一个地方冲去……最近手上事情也多,接连不断地出差,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近女色了……
    偏偏被他压在下面的身子单薄温软,曲线柔腻,似与他处处伏贴……她的呼吸又急又促,湿湿热热地打在他的耳畔……
    他目光停在了她微张的红唇上,大约因气愤和方才的纠缠,此刻晶莹粉嫩至极,美好的犹如枝头上正欲盛开的杏花……他不知道自己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他就如同中蛊一般,压了上去,点燃了这场叫他猝不及然的大火。
    她瞪大了眼睛,倒抽气的很大,接着是用力的反抗,呜呜呜地在他口中抗议……她的味道极好,香甜可口,嫩的叫人想起那最诱人的果冻……
    那些女人欲拒还迎的样子他见的多了,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犹如一张拉至极点的弓,正破势待发……而他从不忍耐亦不想忍耐自己……手不受控制一般,从毛衣的下摆滑了进去……手法娴熟在她洁白柔软的肌肤上轻轻重重的掠过……
    最后,他快准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被剧痛给震得直接张口就咬住嘴前的肩膀,双手死掐入他的肩背,泪水粉然滚落……
    蒋正楠觉得肩膀上一直隐隐在疼。洗澡的时候一看,果然伤痕历历在目。这女人,也真会咬,除了肩上,他脖子上也有,当然最明显的就是手上的,血迹隐隐,他想遮也遮不了。
    思及方才在别墅的激情,又怔然了许久,怎么自己竟会如此失控了。
    事情大大超出了他原来预计的范围。
    果然,第二天,底下的秘书送咖啡,呈资料的时候,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在他手上停顿了数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
    又隔了两天,蒋正楠出席了一个哥们的私人派对。被人发现了手腕上的伤,楚随风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调笑道:“蒋正楠,你也太拼了吧!现在好这一口啊!”
    她确实拼了命的咬了,恨不得撕下他的肉来。到现在还牙印森然,触目惊心。原本红的地方现在也发黑了,好似更显眼了些。
    他只淡淡一笑,并想在“这一口”的问题上多加纠缠。这群人,向来放纵,什么没有玩过,什么不敢说。他一接口,反倒是给他们机会了。
    
    
    聂重之倒来了兴趣:“什么时候把人带出来瞧瞧?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位美女,可以让我们蒋少如此放纵!难得啊!”
    他含笑不语,转了话题朝路周易道:“你的新欢不错……”
    路周易下巴微仰地一笑,道:“自然,刚上大一……水嫩的很!怎么,有兴趣,帮你介绍几个?”他淡淡摇头:“谢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脑中不由地忆起她一身白嫩的肌肤,细腻柔滑的仿佛是最好的牛乳。
    那日她躲在了浴室,再不肯出来。
    他停顿了片刻,便将衣服穿好,一言不发的走到门口。指尖碰触道房门的金属把手的时候,冰凉地触感使他顿了顿,转头,那扇浴室的门依旧紧锁。他只望了一眼,便压下了把手,开门而出。


chapter04 温暖的悲凉

    一晃,真的只是一晃,人生都已经颠覆了。
    
    一晃便到了年节了。蒋正楠从热闹的公司年会上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喝了有些多的缘故,居然想到了她。
    打开了电脑里头的很多画面,却都没有她。他摸了摸晕乎乎的头,半晌才想到这个时候了,她肯定睡了。别墅所有的房间里头,就她卧室和卫生间里头没有装监控器。
    手微动,调出了整幢别墅的画面。显然她还没有睡,卧室里头灯光还亮着。
    贺君想到一事,沉吟了一下,方道:“蒋先生,我前两天去过海边别墅……那边的人说许小姐最近一直房间里……”蒋正楠没有说话。贺君道:“许小姐有一次曾问过可不可以给她弄条小狗?”
    外头一瞬即逝的街景,商家为了抓住商机,纷纷打出了各种的大幅广告,红红的横幅,红红的灯笼,一片的欢天喜地,热热闹闹。好像天地间除了这个过年,已经别无他物了。
    好半晌,蒋正楠的话缓缓地在车子里响起:“你就去给她弄一条吧。”。
    贺君愣了愣,片刻才应道:“好。”有那么一瞬,他还真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蒋正楠有轻微的动物过敏症,他不喜欢小动物也是出了名的。就算他一直住在自己外头的别墅,但小姐蒋正璇到现在都还是不敢轻易在蒋家大宅里头养宠物。
    连臻在房里的时候,隐隐听到了车子驶入的声音。她心一颤,第一个动作就是跳下沙发去锁门。
    她至今都不敢回想那日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可是就算她不去想,但事后几天,身体残留的酸痛感还是不时地提醒她发生过了什么……
    甚至第二日,她还在浴室的大理石台的明显位置上看到了一盒药,上头大大的几个字“左炔诺孕酮片”,她一开始还有丝疑惑的想着,这是什么?但是眸光轻移到下头,居然是五个略小的字“紧急避孕用”。
    那一瞬,如果他在面前的话,她当真会冲上去与他拼命!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呆呆地在屋子里头待着。要不是最后肚子饿的呱呱呱的叫,她在窗帘背后抱着双膝几乎快要成为了石像。
    思绪起伏间,只听车子发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又驶了出去。
    她胡乱按这遥控器,根本没有一台电视可以看。门口传来“窸窣窸窣”的声音,好似有东西在挠门。这声音她曾经很熟悉。当年的小白,她每次生气将它关在门外,它就会在门上抓啊挠的,发出如此的声音。
    她倏得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果然,是一条贵宾犬,咖啡色的毛发,一双可爱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她小心翼翼地弯下了腰,温热柔软的触感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她明知道这不是小白,当年的小白现在或许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算在,也不知道在五福市的哪个角落了。这辈子,她估计是再也见不着它了。
    怔然望了许久,这才缓缓地抱了起来,将它又松又紧地抱在怀里:“小白……”泪就这么落了下来,一颗一颗,溅在咖啡色的毛发之上,晶灿的犹如水钻。
    曾经有个人笑着对她说:“明明小白是咖啡色的,却给它取这么二的一个名字……小白,小白……一听就知道是条狗啊!”。
    她薄怒道:“二……你才二呢!小白这名气多好啊……对不对,小白。我就觉得小白好听,小白好……”边说边给小白挠痒痒,而小白乖巧地“汪汪”几声以表示同意。
    那人又气又好笑:“好吧……你说好就好……”小白又“汪汪”了两声。他凝望着她,只是笑而已……。
    那天的阳光正好,如箭般在头顶直直地照射下来,日光潋滟,将两人笼罩其中。她和他亦好!
    可谁知道,后来才不过短短数月光景,两人走上了不归路。再也回不去了!
    
    年三十的那天晚上,照顾她的鲁婶要回家与家人团聚。回去前特地烧了四菜一煲,说是给她过年。
    整幢屋子大约就剩两个保镖吧,只是他们从不进屋与她接触。空荡荡的屋子安静极了。她抱着小白,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菜,一点一点的凉下去。
    往年这个时候,父亲总是会围着围裙,拿着勺子亲自下厨,做满满一桌子的菜。个个都是她爱吃的。罗姨呢,在酒柜前,隔着大厅,远远地喊过来:“阿坤,小臻,晚上喝什么酒?”她抱着小白,蹭在父亲身边,每曰其名:端菜。实际上就是偷吃。
    然后会喊回去:“罗阿姨,我不喝酒。你陪我爸爸喝,今天一定要喝茅台。”父亲年三十喝茅台,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而父亲呢,总会乐呵呵地望着她,赶她出厨房:“去,去,去,一边去。不要在这里捣乱。”
    她死皮赖脸地就是不肯走:“爸,我在偷师呢。以后等我会了,做给你吃。”父亲有时候就会给她吃一颗“爆栗”,笑出了声来:“就你……还是算了吧。我宁愿啃白饭。”她跺着脚步不依:“爸,有你这样的爸爸吗?不鼓励鼓励,还在一个劲的泼冷水……”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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