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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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最少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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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的歌唱声里满载着夏天的光辉,古小美飘散发丝被汗水粘在一起,她一样在欢笑。天森的裤脚裹到膝盖的上方,在围墙下的河里捉着游来游去的鱼。而我们坐在围墙上看他,啦啦的歌唱。     
通过迪厅小美事件,天森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决定放弃黑压压那一帮朋友,带着他们不如自己身上带把刀。倒是马子火那天晚上表现出了一个朋友的基本素质,只是他带着百号人马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解决整件事情,但是我还是蛮感激他的,后悔没有把神圣的一票投给他。     
            第15节:叛逆的女性     
他挥一挥手说,我就当你投了。反正我只有三票,离桃子仙有三千多的差距。如果只差一票你没投的话,小心老子剁了你。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只是后来天森一个人极度郁闷到了冬天,整天思索人生价值社会价值读书的价值自由的价值这栋大厦的价值那栋大厦的价值,然后告诉我他要买下来。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什么是思考。发呆或是看远方,漫无目的彼此欣赏,想着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是你的好兄弟,这样的纯粹感情现在又残留了多少?我用email问过古小美,她没有做答,我也没有追问。就当email走失在了异乡国度,如果我们最后走失了一样。     
那时的我们真正进入冬天就什么事情都得冬眠了。我们百无聊赖,每天靠激情小事件撑起我们的生活。天森,留级也不留,跑到我们班上来坐在教室后面烧练习本取暖,引起全班的恐慌。古小美从家里的超市偷了一套冬季保暖用品给我,我知道为什么古小美家装了防盗仍然失窃,四个字:家贼难防啊。天森也抢着要,导致我们共用一条围巾,一双手套,弄得很脏没有人愿意去洗,心里想谁忍不住谁就去洗吧,想到冬天飞快飞快过去留下小秘密。 
作业也是两个人完成,他一天我一天,谁做,结果都是一样的,作业上都永远是红色的叉叉。只不过他获得的叉比我大比我红力透纸被比我多罢了。     
同样的题目郭沫若的三个叛逆的女性是……?作答。我选择不写,而天森陆续写上:赵薇,章子怡,麦当娜。其实结果都是一样,不明白天森为什么总是爱冒这个险,想来是他的性格造成的。导致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这样的性格让我们的生活充满想象,却让我们一辈子留下遗憾。 
我那件紫色的棉衣裹在他的身上过了半个冬天,于是我半个冬天感冒低烧。他的赛车被我骑了半个冬天,回到他身边的时候,零件少了许多。     
春天了,发芽了,所有的人都显得不正常起来。比如一个冬天没有见到我以为去冬眠的桃子仙跑来找我,问我想不想出书。几个世纪没有思考过的问题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当然回答想,想和做根本就是两件事情,尤其是对我们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每天靠想象把生活过得热火朝天的高中生来所。然后他继续说我的生活丰富笔触细腻国外生活独特如果能够写一本书出来一定会大卖。这些东西我全然不懂,我问了他很多辞不达意的问题,比如我是要用笔名还是用自己的名字我可以不可以写感谢谁不感谢谁我是否可以把好朋友的照片放到书上去要他们写感想。桃子仙说这些都可以完全没有问题,问题是我的书先要写出来。我问他一本书要多少字?他说十万字就够了,出版社会帮你印上二十万字的。我说我保证感谢谁不感谢谁好朋友的照片和八方的贺词一定可以凑足十万个字。 
桃子仙承认我的想法好,但是他还是言辞意正的告诉我,王小绪同学,请你端正你的态度,我们是在做文学,而不是娱乐节目。 
那,那我可以赚多少钱。     
谈到钱的时候桃子仙比我还要激动,他帮我算版税算册数最后告诉我我最少可以拿到五万块。五万不是一个小的数目,但是离我的想象却大不一样。我问他为什么郭青年一本书可以赚到几百万?所有的少年作家都是桃子仙最大的敌人,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告诉我上帝是公平的。这就是明摆着暗示我郭青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缺陷,当时觉得挺有道理,后来发现只要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用在什么地方都合适,比如当古小美伤心的问我她是不是就那么难看的时候,我告诉她,上帝一定是公平的,她破涕为笑。     
我把要出书的想法告诉周围所有的人,大家纷纷出谋划策,我拿小本子记下来,他们每个人的意见都差不多,把他们的名字写进去。都是一群俗人。天森不赞成,古小美说好啊。让我摸不着他俩的意思。我开始给所有的同学打电话,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在不同的地方为我感叹,纷纷许下最大的承诺要帮我实现。我恨不得立刻要我爸帮我出一本书,然后找我妈拿一万块钱,这个想法被天森阻止了,他说你这没出息的,只会打自己家里人的主意。     
现在想啊,我确实没什么出息,书也出不了,学习又不好,只会骑一辆26跑去玩电动,小小的个子,骑起单车来难受,却又不失平稳。雨天,我们逃课去电动,车撞车撞车,我心里想这可不是我的错。从水里爬起来,擦掉身上的污渍,发现有人拦在我的面前。手足无措的时候然后看见天森下了车,挥拳揍人,浑身是血。我的拳头紧握,呼吸紧促,跑到电游厅向老板要了一把刀,义愤填膺,一个劲的咒骂,暗暗发誓,什么时候用自己的拳头也帮他教训欺负伤害他的人。     
            第16节:弃女从文     
于是礼尚往来,收他做我的弟子。开始教他电游的格斗心得,出招,握手柄,收招,硬直,瞬间无敌,闪避。那个时候的很多词语我记不清楚了。现在写下来,却有丝毫的难过。赛车和他一样是讨人喜欢的,然后我们走出电游厅的时候,外面只剩我的兰色26和他一把落地的铁锁。他的心情自然不好,于是我要求主动载他回家,一路的好心情,一路的好天气,似乎忘记了远近,只知道天森家住郊区。从四点到五点,到六点,到七点,我气喘吁吁,他坐在单车后面高唱黄家驹的《喜欢你》。字正腔圆,像鸟一样天空自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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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玩电动了,改为喝酒了。电动只会让我愈发怀念往事,而喝酒会让我忘记很多不爽的想起很多自豪的。公寓旁边的巷子里,一楼是餐厅,二楼是电游室,4年我经过并且张望却都没有上去过,白小墓说,你那么厉害,我们上去较量较量? 
我想了半天,想起一句话告诉他,把别人一切的攻击看做是自己的防卫,而不要把自己的攻击带有那么多的目的性。我们不是坏人。     
军训后第二天,老九醒来就一个人说话,怎么觉得脑袋那么疼??没有人理他,他的威信基本上已经在〃孙子争论〃中成了历史,小美听了我这边惊惊乍乍的生活后帮我用艺术系的马列主义总结〃要想改变这个现状必须付诸某些行动,让改变横跨大地,展开一个崭新的黎明,这无非需要一个新的生命的诞生。〃搞了半天,她是想要九哥去寻死。而窗外花花的阳光一片,从五舍穿过像箭一样往对面的女生宿舍飞去,等我洗完脸之后,发现那边一片风光已经成为了意淫的必备良品……迎风飘扬的女性内衣裤,颜色多种款式新潮,满足于各类人士各类阶层,连色盲都可以在此找到他们中意的对象,于是我就看到以后每个星期六都可以看到的景象,有人拿着相机去拍照,狂拍一堆。来学校不过两个月,发生了愈来愈多的事情,让我目不暇接,同时也是举步为坚,白小墓已经丧失了开始的热情,自从年级大会上宣布女生部长只允许女生担任的时候,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对此抱有一丝幻想的白小墓终于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弃女从文。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选择自己的生活。而我似乎有点被孤立得无法抉择,两个月里白小墓放弃了打入女生内部的想法,老大走上层路线成功,在班上成功取得班长职务,老二已经开始在下河街进货卖百货成为SOHO族,老三在军训的时候就搭上一个女的,许下誓言,不弃不离。老四高考成绩不太好,本来是去首都接受教育最后被分到这样一个学校,自然不爽,谁都不理,继续复习高三的功课,估计是找了门路决定再考一次。老五是个山西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山西人说普通话。开学第一天我热情邀请他去吃饭,他和我叽咕了半天我以为他是外国留学生,反过头还高兴的给父母打电话,我们这个系还招了外国留学生呢。老五因为和大家交流不便走上了诗路,用诗去抒发他的感情。老六未来一定是个观察家,不去凤凰卫视实在可惜,阮次山的水平也就不过如此了,他看人很准,每天没什么事搬个小凳坐在走廊上,每天熄灯后给我们分析周围的人,一开始大家还人人自危,时间久了觉得也就不过如此,即使能够算出你上辈子爹妈是谁也没什么用,他每天就坐在走廊上,给人看相,啥都不做。老八是谈民民,他有他的处境,老九就是老九,虽然出师不利,但是让我想起了天森。     
我不能长时间的睡觉,因为很容易醒不过来。我也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所以没有必要在学校附近另建家庭。而且我还不能去写诗,因为我的游记整理了一年多还没有处理好,桃子仙比我还要急,按他的话说我是要等到普罗旺斯被毁了再出怀念世界遗产丛书。但是你说我怎么写?怎么写?写书怎么是说写就写的?统统放弃。     
不过学校里贴出了艺术节要招新的通知,我倒是很想去试一下,但是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握。而且听多数人说在学校想要谋得一官半职的没有人介绍是不行的,而我天生又不是走人脉路线的料子,于是早上开始在校长室附近进行晨跑,整个大脑还在做春梦,身体就开始不停在校长室外面晃悠,现在想起来是我的电视剧看多了,总是以为自己长得貌似潘安腿似刘翔,然后被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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