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夜色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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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夜色漫漫-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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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便没有人再做无谓的客套,随便道了声别,便各自入了场。
  只是这在场唯一的成年人,却从有些火药味儿的交锋中看出了些端倪,想不到他素来淡薄的弟弟,这一次倒是认真得紧,不过也好,美人儿转念一想,便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若说这世上真没有什么事能让周助认真起来,这才是令人担心的事情呐。
  坐下不久,演奏大厅的灯光便暗了下去。
  第一个出来的是林亦祈,一袭黑色的长礼服,将她一米七几的身高衬托得更加修长,原本一头及肩的中长发被修短了一些,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脸上也仅仅是略施薄妆,却将她的气质和性格诠释得浑然天成。
  她走进话筒,清了清嗓音,扬起一抹绝妙的笑容。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欣赏这场小提琴演奏会,我保证,接下去的两个消失绝对会让各位不虚此行!”
  简单利落的开场词,赢得场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台上的倾国佳人,噙着那抹桀骜而自信的笑容,微微地展裙倾身。与此同时,舞台的两边同时走出两个人,银灰色西装笔挺的帕斯·基尼,以及,身着一袭剪裁精良的暗紫色过膝小短裙的幸雾夜。
  两人步速一致地来到台前,同样微微倾身一鞠躬。
  钢琴声渐起,三架小提琴已经架在了肩上。
  开幕曲选择了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门》,这是三个人共同做出的决定。
  卡农其实是一种谱曲的手段,不同高度的声部依次间隔地进入,此起彼伏,连绵不断。这本不是一种困难的技巧,却像他们的相识相交,明明是三个背景不同、经历不同、性格也不同的人,却就像这三个不同的声部却如同水乳交融一般,周而复始,重复了一遍又一个遍的相同旋律,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丝毫的繁琐乏味,反而感受到了别样的悦耳动人。
  紧接着的,便是三个人各自的独奏时间。
  帕斯·基尼演奏了门德尔松最著名的《E小调协奏曲》,这是一首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的柔美乐曲,尤其在小提琴的处理手法上,华丽的技巧需要达到极高的境界。
  而Yeejoy则是一曲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将她的技巧和对音乐的感悟发挥到了最佳的水平。就如她的小提琴向来传递给听众的信息,她就像一阵风,居无定所,四海为家,永远没有人,能够掬住这缕风,也没有人,能够停下她的脚步。
  而当Night走到台前时,台下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演奏她最擅长的帕格尼尼,就比如那首《魔鬼的颤音》,但是节目单上的曲目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们,这,不是Night今夜的选择。
  第一排正中央位置上的尼克罗·巴顿·海费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单子上的曲目名称,然后勾了勾唇角。
  而台上的Night,小提琴已经架起就位。

  Chapter 64

  ——On A Faded Violet (一朵枯萎的紫罗兰)
  ——The odor from the flower is gone (这朵花的香气已经散失)
  ——Which like thy kisses breathed on me (如你的吻对我吐露过的气息)
  ——The color from the flower is flown (这朵花的颜色已经退去)
  ——Which glowed of thee; and only thee! (如你曾焕发过的明亮,只有你)
  ——A shriveled; lifeless; vacant form (一个萎缩、死的、空虚的形体)
  ——It lies on my abandoned breast (它在我荒废的胸口)
  ——And mocks the heart; which yet is warm(它冷漠和无声的安息)
  ——With cold and silent rest (我那仍炽热的心)
  ——I weep  my tears revive it not (我哭泣,泪水无法复活它)
  ——I sigh  it breathes no more on me(我叹息,它的气息永远不再)
  ——Its mute and unplaining lot (沉默、无怨的命运)
  ——Is such as mine should be。 (这是我所应得的。)
  (雪莱)
  幸雾夜演奏的是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此曲的主奏部分的旋律需要在一根最粗的G弦上演奏,故而得名。
  这并不是一首很难的曲子,尤其对以技巧出名的Night而言,它完全不需要运用到和她两位好友类似的高超技巧,但这对Night而言却是一首比《魔鬼的颤音》更加困难的曲目,这是一首描述爱情的曲子,那如同诗歌一般充满了诗意和情感的悠扬旋律,几乎需要用虔诚的态度去演绎。
  幸雾夜闭着眼睛,深深吸气,吐气,琴弓慢慢移到了弦上,左手的指腹同时按下,第一个音符随即跃出,这该是悠长而庄重的旋律,女孩的心里慢慢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要小心些啊……呐,我叫不二周助
  在机场初见面的时候,她从没有想过会和他再有什么交集,那原本不过是一个寻常的陌路人,不会引起她的一点注意,甚至,是在她被迫回到日本心情最糟糕的时候,遇到的,一个本不该遇到的路人。
  ——是应该说好巧吧,呐,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不二周助。
  第二次见面,却是以同班同学的身份,东京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谁都没有料到,机场偶遇的两个人,能够再次在学校偶遇。
  之前的那次,明明是没有在意的,但为什么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却依然能够清晰地想起他的名字,不二周助,不二不二,可曾有人说过,这两个字,在中文中的含义,是“独一无二”。
  ——我只是在奇怪,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你感兴趣。
  ——这样好吗?幸雾并没有真的把中岛当成好朋友吧……
  为什么他要去点破她的心事,为什么要擅自去触碰她的底线?若非他步步紧逼,她原本绝不会惹上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没关系的,你要学着相信我啊……
  相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词?他真的了解这个词的真谛吗?那么沉重,沉重到他们单薄的肩膀远无法承担起它的重量。
  乐曲渐渐到了主奏的部分,这里要充满诗意的旋律美,缓慢而极具韵味的曲调缓缓从幸雾夜的琴下流淌出来,如同细腻而柔和的夕阳,静静地洒在身上,那温暖而平静的感觉,足以让一切都变得安详。
  ——你在生气,夜,为什么?
  不二啊不二,在那个时候她其实气得快要爆炸。她从来不会主动却与无关的结交什么,那一日他却用着一副了然的口吻诉说着她并未公诸于世的来历,她只觉得他是一个喜欢揭人伤疤的好事之徒,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印象开始有了变化。
  也许,是从他讲述那个“仙人掌的故事”开始?
  ——坚强的外表只是为了想要掩饰那颗柔软的心,但是若要斩断那些坚强如铁的刺,仙人掌也一定会受到伤害。
  她原以为自己的伪装无懈可击,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世界著名的小提琴家,即使腿有不便,她依然有足够骄傲的资本,但是偏偏有这么个人,一语道戳破她心里最大的痛,她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但那时,却是第一次,她感到了惊讶。
  也许,是他出现在天台替她解围的那次?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在这里就没有人能够看到了……
  那一群国中的女生,其实并没有被她放在眼里,没有出手不过是不愿意多事,一巴掌的痛,又怎么比得上她心里的万一。
  只是她没有想到,竟有人比她自己还紧张,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有着淡淡的苹果清香,伴随着春天怡人的暖风,一直吹进了她的心里。
  又也许,是从他再一次向她伸出手开始?
  ——呐,我叫幸雾夜,请多指教,不二。
  ——说什么傻话……我不二周助的朋友,当然也是一辈子的!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真正地从心里接受了这样的一个人,不二周助,和她一样被称为天才的少年,和她相似却又不同的少年,一个喜欢用笑容来伪装自己的天才。
  幸雾夜从不轻易交朋友,一旦交了,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有什么东西,悄悄发生了变化。
  女孩的左手轻轻地揉弦,而右手,则缓慢而优雅地运着弓,时不时地进行连弓或者顿弓。身后配乐的钢琴声轻盈流畅,带出小提琴的音色更加的醇厚浓郁,仿佛寄寓着演奏者不限的情思与感慨。
  台下作为嘉宾的小提琴大师细细地聆听着,渐渐露出了满意而欣喜的微笑,想不到这个小女孩竟然自己克服了自身最大的缺陷,海费茨透过这庄严而神圣的旋律,仔细地感受着女孩想要表达的感情。
  迷茫,感动,竟然还带着些许的落寞……
  他之前评价过Night的音乐,是缺乏灵魂的演奏,但是这一次,他似乎听到了她灵魂的哭泣,那么令人心痛,也那么令人感动。
  台上的演奏,似乎进入了最高 潮的部分。
  幸雾夜缓缓睁开她的眼睛,她熟悉乐曲的程度让她即使在分心的时候也不会出现一个错音,但是现在……她扫过一眼犹沉浸在她的演奏之中的听众,果然在第二排的正中找到了那个脑海中的身影。
  而此时的不二周助,也全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闭着眼因为音乐而陶醉,他那好像天空一般湛蓝的眼睛,正直直地定格在夜的身上。
  不期然的,两人的视线接触了。
  女孩的心尖一紧,皱了皱眉,又轻轻移开了视线,就像从来没有向那里看过一样。
  她的琴声依然在继续,就如同她的回忆,也不曾间断。
  离开迹部家寿宴的那个时侯,她的心情极度复杂。这明明是自己回日本的主要目的,却依然无法忍受他们想要肆意左右她的人生的举止。
  ——夜……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
  仅仅是一句询问,仅仅是一声关心,就打破了她苦心经营了一个晚上的情绪。
  那个时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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