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晴拿袖子一抹眼睛,“没事,我就是有点担心阿兽……”
叶昭阳愣了下,“兽哥?他怎么了?他在家啊,还有那位五小姐也在,在屋里等你回来呢。”
顾晚晴一听抬腿就往厅里走,果然见到顾明珠与阿兽坐在那,见她进来,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你们……”顾晚晴一时间有点错乱,阿兽不是失踪了吗?她还找了他个下午,可怎么……
顾明珠迎上来,笑容清雅如兰,“六妹妹回来了我便告辞了。”
顾晚晴更是迷糊,难道阿兽并不是失踪,王府的那个小厮骗了她?“不是说……阿兽惊到了王妃,然后……”
顾明珠笑笑,“那只是一点意外,好在王妃没有追究,现在已经没事了,让妹妹担心了。”她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去,临出门是道:“快回去吧!阿兽有东西送给你呢。”
顾晚晴极为疑惑,再问什么顾明珠只笑不答,她也没有办法。待松了顾明珠回来,见阿兽一脸笑容的站在院中,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十分紧张的模样。
“那是什么?”顾晚晴走上前去接过那个盒子。
还没打开,便听叶昭阳道:“这是兽哥自己挑的,听五小姐说,兽哥足弄了一个下午呢……”
顾晚晴手上的动作当即停住,看向叶昭阳,“什么一个下午?”
“就是这个礼物啊,五小姐下午带兽哥去买的。这不刚回来么……”
顾晚晴听完。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又看了看阿兽,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怒意,她指着手里的盒子,不敢置信地道:“你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是跟她去买这个?”
阿兽显然不明白她的怒气从何而来,慌了一下,不过看她指着盒子,脸上又泛起一个灿然笑容,急急地把盒子朝顾晚晴的方向推。
顾晚晴顿时极怒,手上一甩把那盒子扔得老远!
阿兽一下子呆在那里,顾晚晴也不管他的神情有多惶恐,忿然道:“你忘了我要回去找你吗!我跟你说过我会去找你的!你知不知道你跑出去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娘现在还在铺子里等你的消息!你呢?居然跟一个不相干的人消失了那么久!”
阿兽瑟缩了一下身子,神情有事害怕有事茫然,转头向叶昭阳求助,叶昭阳哪敢惹怒顾晚晴,小心地摆了摆手,阿兽又看到地上的那个盒子,走过去捡起来,又走回顾晚晴面前,还要往她手里塞。
顾晚晴却是更气!抬手又把那盒子打掉,“你买的?你拿什么买?是你买的还是顾明珠买的?我才不稀罕!”她一边说一边指着大门,“她对你很好啊!那你跟她走啊!反正你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感受,好留在这里做什么!”说到最后,她已经不是在说,而使在吼了。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顾晚晴使劲推了阿兽一把,“你走去找顾明珠吧,别留在这”
阿兽却是吓坏了,在看到顾晚晴的泪水后更是慌得手足无措,他几次抬手想给她擦泪,都被她打了回来,急得他“呜呜”低唤,直到他被推出门外。
“姐……”叶昭阳也被顾晚晴的模样吓到了,“也……没这么严重吧……”
“你闭嘴!”顾晚晴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而后瞪过去,“去铺子里把娘找回来”
说完她转身回屋,关上房门前又朝着准备出门的叶昭阳吼道:“今晚不准让他进来要不然把你也关出去!”
叶昭阳缩了缩脖子,开门出去了。
顾晚晴也用力关上了房门,屋里没点灯,漆黑一片,刚走几步她就撞上了凳子,她烦躁得一脚把凳子踢开,点起灯后,又看见桌上针线篓内才做了一半的衣服,气得要命,抓起来摔到地上就是一通狠踩。
“谁要给你做衣服你找你的五小姐去吧!”等把衣服上踩得都是鞋印子之后她又有点心疼,这可是她第一次做针线,特地和叶顾氏学了好久,就这么踩坏了当真不值得大不了,改小了送叶昭阳
泄了一通火气,顾晚晴才找出药布来,又去厨房找了瓶烧酒,挽起袖子看自己手腕上的伤。
变态她又骂了一句,灯光下看得清楚,她手腕上的牙印还在,并且十分清晰,过了这么久还是有血丝渗出,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都是变态变态!”顾晚晴咬着牙将沾了酒的药布压到手腕上,就这么一下,仿佛刺到骨骼的疼,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正想再来一下的时候,她突然轻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连忙把另一手覆到伤处。她气晕头了,连能力都忘了
过了片刻,她抬起手来,见手腕上只剩一个浅浅的印痕,可刚才消毒时的疼痛却依然还在。
“傅、时、秋”顾晚晴咬牙切齿地,他们的梁子结大了
当天晚上顾晚晴就在唠叨声中渡过,叶顾氏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阿兽说情,叶昭阳就在旁边溜缝,顾晚晴听得烦了干脆回房去,就这,也没同意让阿兽进院来。
她是气坏了,气阿兽、气傅时秋、连带着顾明珠都一块气了
这股气一直生到第二天早上,才算消减了些,吃早饭时对叶昭阳说,“把阿兽叫进来吧。”
叶昭阳头也不抬地说:“兽哥不见了,刚才我拿饭出去,就没见着他。”说完又看了顾晚晴一眼,“可能真去找五小姐了。”
顾晚晴气结,她知道叶昭阳是故意这么说气她的,当下也不理他,吃完饭就回屋看书,可看了一上午,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又跑哪去了啊?
难道真去找顾明珠了?还是回千云山了?顾晚晴刚想了两个可能,马上给自己叫停,不想了一个晚上都忍不了,简直一点诚意都没有他愿意去哪就去哪,反正回千云山他也饿不死何必再担心
强迫自己又看了一会书,到了中午她就迫不及待地前往成衣铺,一路上不住地左顾右盼,但,终是没再哪棵树后头或者哪个墙角看到偷偷跟着她的人。
如此过了两天。
阿兽消失了两天,这两天顾晚晴的心情就像潮水一样,由最初的涨潮状态不断回落,由起先的负气渐渐变成现在的难过,阿兽真走了吗?真的不想再回来了吗……有没有一点良心
到了第五天,应该是天济医庐看初试过关名单的时候了,可顾晚晴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反正她是作弊的,肯定会过关,有什么好担心?
她不上心,叶昭阳可是顶关心她的成绩,不管今天是他的假期,自告奋勇地去医庐看成绩,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回来,带来了肯定的消息同时,也带回了一辆马车。
“六小姐,二老爷请您过镇北王府一趟。”说话的时一直跟在顾长德身边的药僮。
“镇北王府?”顾晚晴想着前几天的事,镇北王不是说不让她再去了么?怎么……
虽然心有疑问,但那药僮催得急,顾晚晴也就同意了,略一收拾便上了马车,直奔镇北王府。
到了镇北王府的时候,顾晚晴见到顾长德就等在门口,心中不由更加狐疑,这怎么了呢?还亲自来接她,难道镇北王要死了?
一边乱猜着,一边跟顾长德进了王府,顾长德的步伐很快,顾晚晴需要小跑才跟得上。不过顾长德虽然走得急,但到了上次来过的花厅之前,他反而站住了脚,抬头看着顾晚晴,以目光示意她进去。
顾晚晴更纳闷了,“二叔,王爷到底……”
“不要多问,进去便是。”
看顾长德的神情,又好像不是那么急似的,顾晚晴一头雾水地踏进花厅,刚进门便是一愣,除了两个雍容的妇人外,顾明珠与阿兽赫然在座,只是阿兽脸颊红肿,额上也包着绷带,竟是受了伤
“阿兽”顾晚晴几步上前,“你怎么……”
话才问到一半,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从何处转至她面前,随后她颈子一紧,一只冰凉的大手钳在她的颈上,顾晚晴只觉得自己喉咙一痛,呼吸马上困难起来,颈上的大手还在缓缓发力,她感觉着自己渐渐窒息,极力张开嘴,只能吸进一点点空气,她抓上钳着自己的手,却撼动不了分毫,她伸手去打掐着她的人,可身高的差距,使得她连对方的衣襟都沾不上一点。
为什么……比窒息更为难受的是阻断血脉的晕眩,她的脸越来越麻,思绪也变得混乱起来,她听到有人在嘶吼,是阿兽,可……为什么……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却紧盯着身前面无表情的镇北王,为什么……
第五十七章身世(二)
“王爷手下留情!”
意识模糊之时,伴随着阿兽的嘶吼声,顾晚晴听到了顾长德的声音,又听到数声女子的惊呼,而后她的颈上一松,失去支撑的她跌倒在地,头还是晕晕沉沉的,人却在本能的大口喘息,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呛得她连声咳嗽,眼泪都咳了下来。
也在此时“嘶………”地裂帛声响,顾晚晴抬眼望去,便见镇北王站于阿兽面前,手中已撕去他的半片衣襟,顾晚晴这才看清阿兽的手脚居然是被绑了在座位上的,是而刚刚他只是嘶吼,却无法过来救她。
此时的阿兽面目万分狰狞,双眼通红地龇着牙朝着镇北王连连咆哮,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他身上的肌肉绷得极紧,身子不断使力,如果不是有几个下人合力压住椅子,怕早就让他连着椅子镇北王冲去了。
镇北王却死盯着阿兽身上显出的纹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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