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挂了电话,仁王雅治拿起衣服准备去每天必去的地方——孤儿院。
——某东京孤儿院。
很讶异吧,那个看起来那么邪气的仁王雅治居然每天都来孤儿院,而且连自家搭档都不知道。
“雅治哥哥!”一进门,一群小孩就涌了上来。
“乖!有没有听院长大人的话呢?”仁王雅治抱着扑上来的小孩子,开心地问。
“有!”稚嫩的童音整齐的回答。
“站好站好,我来看看大家来起了没?”仁王雅治放下了扑进他怀里的小孩。
“嗯!”稚嫩的童音一齐响起。
“小织,英子,九井……嗯?木子呢?”仁王细心的发现有人没来。
“木子他生病了,有个姐姐在照顾他呢!”雅子举起手,认真的报告。
“是吗?”奇怪,他来这里这么久了,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我去看看木子,再看看那个姐姐是谁好不好?”
“嗯!”……
——扶玙淡淡笑笑。(某冰:芙蓉阁放扶玙假了,所以某玙就来这里。)
望着小小的人儿别扭的喝下药,扶玙又想起了顾言。
“浅央小姐,木子就拜托你了。”孤儿院唯一会中文的老师对扶玙微微笑。
“不客气。”扶玙笑了。
老师对木子说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一下子,只剩下扶玙和木子。
扶玙笑着,递过来一杯水。
木子没接。
雅治哥哥怎么还没来?他们应该都告诉雅治哥哥了吧。
扶玙歪头,水烫吗?
轻轻尝了一口……不是很烫。
“不舒服吗?”扶玙伸手探了探木子的额头。
恩……不烫。
木子小小的打了个呵欠。
原来是困了。
“躺着,姐姐给你唱摇篮曲。”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得懂,扶玙还是抱起木子,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她……要干什么?木子瞪着扶玙。
扶玙笑了,轻轻拍了拍木子,开始唱起来:
“月儿明风儿静; 树叶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啊
夜空里卫星飞;唱着那个东方红啊
小宝宝睡梦中;飞上了太空啊
骑上那个月啊跨上那个星
宇宙任飞行啊娘的宝宝立下大志
去攀那个科学高峰
报时钟响叮咚;夜深人儿静啊
小宝宝快长大;为祖国立大功啊
月儿那个明风儿那个静; 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睡在梦中;微微的露了笑容
啊……嗯……”
(某冰挺喜欢这歌的,直接套过来用了!出处是中国东北民歌 摇篮曲。)
扶玙反复的唱着,木子在这样的歌声中……渐渐睡去。
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很好听啊。
木子笑着睡着了……
仁王雅治顿在门口……轻轻的歌声传出来,叩打着他仁王雅治的心。
很动听……
很温暖……
仁王雅治放轻了脚步,不忍心打扰那歌声。
轻轻推开门……入目的。是一名清秀的少女。
不是那种漂亮得让人过目不忘的女孩,也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倾情的女孩;不是那种可爱到让人觉得忍不住怜惜的女孩,更不是那种可以轻易的勾起别人的同情心的女孩。
她只是一个,普通到过目就忘的女孩。
但是……那种闲淡,还有那种认真,虽然他不懂中文,但还是感到了那歌中的……温柔。
中文么?改天让部长教教他好了。仁王雅治唇角,勾起浅笑。
呼,终于睡着了!
扶玙满意的看着木子恬静的睡容,伸了伸懒腰。
“吱呀……”身后的门似乎被推开了。
扶玙转过身来,一名银发少年突兀的站在门前。
扶玙侧头。
被发现了。仁王雅治挫败,现身。
点头,表示友好。
扶玙疑惑的看着少年,不说话,是不是代表他不会?
某玙数十载不说话的经历成功挖掘出来。
扶玙手语又出现了。
你好,我是澹台浅央。
某治目瞪口呆的看着女孩的手语。{她把他当成哑巴?}
不过,某治不打算拆穿。{虽然看不懂,应该是问他名字的吧。}
仁王雅治。
某治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写下中文。
{幸好每星期都有毛笔字课,自己的名字还是会写。}
扶玙扬起笑,伸出手以示友好。
仁王雅治也笑了,伸出手握上。
有趣的……经历呢。
chapter。15
某治装哑计划成功实行……
直到扶玙离开为止,某治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扶玙主动留下了号码——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短信,是不需要说话的。
某治目送扶玙离开……突然他发现一件事,他忘了问她叫什么了。
算了,有缘,会再回的。
——
扶玙好心情的哼着歌,今天遇到和过去的她一样的人了,可是明显,他比她快乐。
不过,那个她,是以前的她。
扶玙下意识的四处张望……怎么公交还没来啊?
目光无意间一过……那是什么!
某个不知名的小巷里,聚集着很多的人。
而且重点是……就像以前在看露天电影所看的那些,一群明显不是善类的男孩围着一个银发少年。
不过……为什么她最近新认识的人总是银发呢?
不管了,先是先救人最重要!
某玙拿出她老爸硬塞给她的手机,冲过去挡在银发少年前面。
“不准你们欺负他!我都已经报警了!”不管那群人是否能听懂,扶玙把手机朝那群人示意。
那群混混啐了一口,集体散了。
呼,吓死了。
某玙收回手机,刚准备回头看看她救的人,可是公车的车鸣声打断了想法。
于是……某女很不给面子的丢下那少年就跑了。
……银发少年嘴角含笑……有趣的少女呐……
准时回家了!
下午5点23分,某女出现在芙蓉阁门口。
“小玙回来了?不多玩一会儿?”亲切的老板娘说。
“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扶玙接过老板娘手中的托盘。
“你把这个递给九号桌的那个男孩。”
“嗯。”
——九号桌吗?扶玙端着托盘,挂起招牌笑容。
扶玙不说话,直接把那东西放在少年的面前。
少年点头,微笑。
扶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少年棕色的发丝一如他本人,温和而细腻;虚起的双眸,意外的柔和;白瓷般的精致,却又意外的如厚重的香木;无需说话,那种压迫感已经暴露的主人的心情。
很烦躁呐。不二周助拿起刚刚送来的点心,轻轻咬上一口。
今天他约了手冢国光来手冢国光的打工的地方见面,但是……为什么他还没来?
“对不起打扰一下。”不二周助扬起脸。
刚刚送东西的那个女孩只是笑。
“手冢国光他为什么还没来?”不二周助招牌笑容又露出来。
“不用问她,她不懂日文。”不二周助等了将近一小时的正主出现了。
“扶玙,谢谢你招待他,他的帐算在我头上。”清冷的声音啊,不带一点感情。
抑或,根本没有感情?
某玙打了个冷颤。
“嗯。”回头,离开。
怎么了,明明他并不是很可怕啊?
扶玙自嘲般笑笑。
“小玙,你朋友来看你!”同在一起工作的明儿好心的叫着扶玙。
“哦,来了!”甩甩头。她不该去探究别人的。
“玙姐姐!”橘色的少女见到扶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杏?”疑惑的看着少女。该死,她居然忘了去看她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
“哦,我们学校今天终于结束补课了!”杏笑了,“哥哥到时候也来看姐姐,帮你做事呢!”
“是吗?”扶玙放下托盘。
“对了,我看到不二周助了,就是姐姐你去送东西的那一桌的男孩。姐姐你怎么看他?”杏小心的指了指窗边的少年。
微风拂过,纱帘也拂过那少年的椅子。
美的,像天仙。
却不似幸村般的,柔弱。
柔弱吗?
“呵呵,很漂亮,尤其是笑。”扶玙倒了杯水,交给了杏,“可是,我却宁愿,不被他看着笑。”
“笑?”杏疑惑。
“面对朋友,他可以笑得无戒备,可是面对陌生人,却只剩下所谓的礼貌;但是我想,要是面对敌人,那肯定,是嗜血的笑。”扶玙笑了,“那个人一定很温柔,不会在意自己的得失,可是一旦伤害了他的朋友……那就只剩下一条路……灭亡。”
“是呀。”依旧忘不了和立海大的那场,周助为了哥哥,发着令人害怕的寒意。
“所以,这种人最好不要惹他,要是执意的话……宁愿成为不咸不淡的所谓的朋友。”扶玙耸了耸肩。
“她们在说什么?”不二周助和手冢国光只聊了几句,却早就看出手冢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那个刚刚送东西的女孩身上。
“说你。”淡淡的语气。
“我有什么好说的吗?”不二唇边绽放了一个好看的笑。
手冢国光便重复道。
听完之后,不二周助怔了一下。
居然……把他看得这样透彻……
连他的面具,也可以一语道破。
“很……很有趣的女孩呢。”不二周助连最起码的微笑都维持不住了。
“是么?”手冢国光淡淡的,可是语气中,突出了主人的玩味。
“小玙,拜托你去送下外卖!还是迹部少爷的!”明儿刚刚接了电话,是迹部景吾打来的,而且点名要扶玙去送。
语气,也不是很好。
“知道了!”扶玙应道,“杏,你在这里等等,我稍后就回来。”
三十分钟后,扶玙拿着篮子出现在公交车牌的下面。
“等着什么?也许是梦呢?
忘记了吗?痛苦还没结束。
为什么还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