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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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谈-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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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了粥去他的房间,香儿还在昏睡。摸摸额头,不烧。一直空着肠胃可不好,唤醒他,把他扶起来,他软软的坐不住,我只好侧坐在床头,再把他斜抱在我腿上,用被子把他包起来。再端过粥碗一勺一勺的喂他吃。他乖乖吃完了之后,我对他说:“香儿今天很乖,姐姐要奖励你,给你炖了冰糖雪梨,来,吃一口,甜吧?”
  他胡乱点点头,舔了舔嘴唇,张着嘴催我喂他。我慢慢的喂完了一碗,他还想要。
  “香儿现在病了,不能再吃了。病好了姐姐再给你做。现在姐姐抱你去晒太阳”,也不给他换衣服,直接用棉被包裹着他,抱他出去。
  我的不良师傅正在狂吃剩下的冰糖雪梨,我们出来了连一眼都没有望过来。我知道她并不是没有注意到我们,而是她故意疏远香儿。让香儿越来越多的依赖我,信任我。甚至连香儿病的时候也不来看一眼。我叹了一口气。我们都知道她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我心里不舍的情绪越来越浓。晚上的时间总是陪她喝几杯,她有时候讲一些旧事,有时什么也不说。我也是多听少说,拿一本书坐在她对面,慢慢饮着。她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知己,可以说我们在看对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点。人与人的缘分有时也是很奇妙的。
  我抱着香儿坐在摇椅上晒太阳,逗他说一点话,让他不要马上就睡着了,可是他还是很快靠着我的胸口睡着了。太阳不错,我也补一点觉吧。双手抱着他,我也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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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神医”看着眼前这个成年不久的少女睡过去的侧脸,还有自己那依在她胸前睡得香甜的孙子。还好有这个孩子,她莫名其妙就收的徒弟,让她可以放心把南香交给她。只是因为欠了胡大夫的人情,她才可收可不收得要了这个徒弟。后来戴安晴偶尔传信来问一点东西,她才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这么聪明,天分竟然这么高。后来就是爱才了,虽然并没有亲自指导过她。后来把武学也传授给她,连一些巧技也想传授给她了。开始可有可无的徒弟,变成了她庆幸收下的徒弟。有了这个徒弟,得到她全部的真传和本事,她也没什么遗憾了。这个孩子明明年纪小小,还是将军府的小姐,照顾起人来却是头头是道。原来还担心没有见过外人的南香会排斥她,却没想到香儿一见面就那么喜欢她。她来到这里的这些天,是香儿最开心的日子,她以前的确是让南香太寂寞了。这个孩子眼中闪现的对她的不舍,她都明白,这是个好孩子啊。
  师傅半个月后逝世了,她临死前望了香儿一眼,只给我留了两句话:“照顾好他”“我那些书你看完都烧了”,就撒手去了。过程很快很短,没有什么痛苦。
  香儿不明白什么是死亡,以为他的奶奶只是睡着了。等他过了几天终于发现,他的奶奶无论他说了什么都不再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就开始哭闹了。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哭闹。我只有温柔的抱着他,哄着他,告诉他奶奶变成星星去天上了。还在天上看着他呢。
  这个在现代被用滥的谎言,在这里依然有用。他天天晚上缠着我抱他去屋顶看星星,每天我都是抱着他在屋顶上把他哄睡着了再把他抱回房间里。有一次他还梦游,顺着梯子爬到房顶上去了。让我从睡眠中惊醒,飞奔到房顶上,还不敢把他唤醒。就轻轻的把他抱在怀里,抱回房间。那天我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从那天起,我就搬到他房间里,抱着他睡觉。他果然睡得好多了。心里觉得安稳了吧。
  师傅去世的第二天,我写了信给蓝儿,告诉了他这些事情。还告诉他,我要在谷里等师傅过完“七七”再离开。离谷之后,我可能会去江南。
  照顾了香儿好些天。师傅死了以后香儿越发的依赖我,片刻都不愿意离开我。我几乎都把他绑在身上了。刚才终于把他哄睡着了,趁着他睡觉这段时间,我好好泡了个澡。在温泉里闭目养神,突然听到一阵哭叫声:“姐姐……姐姐……”
  我忙扬声道:“姐姐在洗澡,香儿不怕,姐姐马上就来。”
  起身还没有穿好衣服,香儿已经奔过来了,扑进我怀里,抱着我号啕大哭,“我……姐姐……不见了……奶奶……哇哇……”,他是怕我也不见了吧。
  我轻柔的揽着他,轻声说:“乖,姐姐在,姐姐一直在这里”,一边慢慢打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对他说:“香儿好些天没有洗澡了,都不香了。现在洗个澡吧,姐姐就在一边等你。”
  这些天他不愿意离开我身边,所以一直不肯自己来洗澡。他点点头,开始脱衣服。
  “姐姐在那里等香儿。”我指着一块岩石说。
  香儿点点头,但是眼光紧紧追随着我。等我消失在岩石后面,他又开始哭了,我只好露个头,向他示意我一直在这里。
  然后我在岩石的这面不停的和香儿说话,他才能在温泉里放心的洗澡。看来最近一段时间,他都要这么洗澡了。
  香儿穿好衣服,照旧把手伸过来让我闻,然后我又在他白白的手心上吧唧亲了一口。又想起师傅了,鼻子酸酸的。
  日子还是照旧那样过,我每天照顾香儿的生活,陪他玩,给他做饭。除了没有师傅这一点,除了他更加粘我这一点。晚上哄香儿睡着了之后,我常常做一些酒菜摆到师傅坟头。往地上撒一点,我自己再喝一点,和她说说话。以前都是她说我听,以后只能我说他听了。
  一天午后,我正在摇椅上看书,而香儿刚睡醒正在我怀里玩我用木头给他做的玩具。我的神识突然感觉到一种血腥的不祥的波动,来自森林的那个方向。我起身把香儿放下来,用神识探查这是什么的气息。蛇?不对……蟒……巨蟒的气息!!!
  有一条巨蟒在这附近对于香儿来说太危险了,要把它赶走。我起身对香儿说:“姐姐去树林给你摘些果子,你在这里等姐姐好不好?”
  “我也去”,香儿紧抓着我的衣角不松手。也好,待在身边我也能护住他,只是希望他不要被那巨蟒吓着了。
  我抱起他,飞向树顶,朝着巨蟒的方向跑去。我怀里的小东西高兴的咯咯直笑,小朋友都很喜欢飞吧。我赶到的时候,巨蟒正缠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看起来已经断气了。巨蟒松开身体,朝我爬了过来,那狐狸落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我翻手将几片树叶吸进手里,又转手用内里向巨蟒面前甩了过去,以警告它不要再靠近我。我没有什么专门的武器,所以周围的一切都可以成为我的武器。那巨蟒果然不敢靠近,我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呀”了一声,指着那白狐狸的方向,然后从我怀里跳出去,跑了过去。就在一瞬间,巨蟒把香儿卷到了半空中。我没想到香儿会突然跑开,所以没有防备这一着。香儿在半空中惊叫出声,我飞掠过去,用树叶生生将巨蟒斩成几段,又把香儿收在了怀里。香儿趴在我怀里抽抽噎噎的哭,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除了食用,我并不想无谓的杀生,自然界有它自己的法则。本来想把它赶走也就罢了,可是刚才那种局面,也就饶不得它了。
  过了好一会儿,香儿在我怀里还有点抖,脸色苍白,还是吓到它了。
  “香儿,以后要听姐姐的话,不能随便离开姐姐身边知不知道?”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不能怪他跑开,他只是个孩子。
  “你认识那个狐狸?”
  “小白,奶奶,救过它”,他想了想,组织语言道。
  “你是说奶奶救过它?”
  “嗯嗯”香儿点点头。
  我走过去检查这只狐狸,原来是只灵狐,难怪师傅会救它。只是它已经窒息死亡了,要是我早来一刻,说不定还有救。这种灵狐会认主的,爪子有剧毒,闻过一种味道以后还可以千里追踪。当然,这些都是书里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夸大其词了。
  附近还有两只灵狐的气息,我去它们藏身的地方,把它们抱到这只死去的狐狸旁边。这是两只小灵狐,一只黑色,一只白色。难道是这只灵狐刚产完子?难怪打不过那只蟒了。两个小家伙气息很微弱,但是仍然很警觉地望着我,果然是有灵性的动物。
  也许是吐息心法的原因,大多数动物都不会对我有敌意,试探了一阵子,它们终于对我放松了警惕。开始对着死去的白狐的尸体发出悲鸣。既然是师傅的“故狐”,我就帮忙把它埋了吧。挖了个坑,埋了起来,香儿也在旁边,帮倒忙……
  两只小狐狸一直在旁边看着,感觉到它们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我给它们一狐吃了一颗吊命的药丸,又问:“愿意和我走吗?”
  两只小狐狸爬过来,分别咬破我一个手指,舔了舔我的手指……黑线……不知道会不会有狂犬病?还是狂狐病?我满头大汗的想着……
  我知道这样它们就算是认主了。
  我对黑的那只说:“小黑,以后你就跟着香儿”,我又指指香儿。它“吱”了一声,香儿欢欢喜喜的把它抱在怀里。
  我抱起白色的那只,它望着我似乎期待着什么,“小白,你不要急,以后再给你安排任务”,然后它就安安稳稳的睡了。这两只还要吃奶,抓了只母鹿,每天香儿负责喂饱这两只。养动物香儿还是很有天分的。
  师傅的书我看了大半了,下个月师傅的“七七”过后,我就要离开此地南下了。我开始考虑怎样安置香儿的问题。原本是打算把香儿送回家的,让爹爹们和蓝儿帮我照顾他。可是香儿自从师傅去世以后,就和我寸步不离。这么粘我,把他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很难执行。我不希望他心里有阴影。还是把他放在身边吧,我终于拿定了主意。只有自己辛苦些了。
  我低下头,看着这个在我怀里睡得香甜的小猪,他最近好像又胖了些,软软的。是不是要让他适当减肥呢?肥胖对身体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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