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少年行(段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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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少年行(段誉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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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阳错地进入大理城最好的初中——西城中学。当年的段誉成绩充其量只是中上流,人虽天赋极高,无奈用心不一。学校也早已把他定位较好的层次,不知是哪儿托来的福,脑袋瓜儿在考场上登时变得水陆畅通,才思敏捷。毕业成绩竟超过许多排在段誉前头的同学,这一切让后来的他们很怄气,也着实让段正淳欢喜了一场。以致后来段誉早年的同学碰到段誉回家,涎着脸,不免长叹,插上一句:“段誉,毕业考你怎么这么好运气,当初我怎么就不行了呢?”段誉只是挠挠头,嘿嘿地对他们笑了笑,不表示什么。

  刚上初中那阵,对大理城城里的一切还一无所知,大理城市区距离段誉家所在的小镇尚有10公里之遥,段正淳夫妇放心不下,怕段誉年纪尚轻,又没吃过苦,不能自理。硬是要把他寄居到亲戚家,段誉执意不肯,后来打听得知同村的郭靖也考到了那里,知他们两人自小娴熟,心想作罢,儿子寄宿也有个照应,便向王重阳校长托个人情,段誉不想一连三年;都与郭靖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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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城中学是大理城的骄傲,学校倚山而建,占地面积很大,校内的建筑颇为古朴雅致,座落着不少亭台,原来古时路过的人用过驿站,传说当年诸葛亮七擒孟获后,后人为了纪念他的丰功伟绩,铸造了不少以他命名的庙堂与亭台。后来在附近建了学校,那些亭台自然而然地成了学生课外集居学习、玩闹的场所。

  校内四周以及小道边栽满了不少香樟树,倒把春季的校园映衬得格外静谧,只有初夏时,炎日透过那密缝,泻在地面上的斑点,倒也觉得些许的温暖。从校门沿着一条水泥甬道才通过大路,两边倒并立不少不知名的大树。。树下是一些的小食店纷纷来插队,沿着一排排的长椅,出了甬道,络绎不绝是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来往的车辆。

  每年春天降临,茶花堆满了山岗,凄然望江关,飞云黯淡,与夕阳共分一色。大理城市区虽繁华,却少了的小镇的温馨之美,空留淡淡的花之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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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誉一个人久居在外,本想落得逍遥自在,久之,目送流光渐去,方知思家之深。到大理城求学之前那段缤纷的日子,仿佛在片刻之间离他很遥远,幼年时着迷倭国的《哆啦A梦》《龙珠》早已在岁月中沉淀,在年华中渐渐发黄,成为陈旧记忆中的一部分,彼得潘不再年轻,小王子早已离去。

  在家时,总觉得人不自由,段正淳夫妇每天逼他读书,学习处事之道。从《诗经》到唐诗宋词,段正淳把早年自己未竟的熏染,在儿子身上弥补回来,以求心里安慰。段誉到学校里住,住宿的滋味是另一番感觉,初时不知厌倦,以为可以单独骑着单车,对着夕阳唱起挽歌,横走大街小巷。久了,虽相处融洽。但到周末,宿舍内的同学大半离校,留下的仅一二人而已。每当夜深人静,寂寥之音悄然堕落人间,人无事可做时,一股无法抗拒的落寞倏忽间侵上心头。

  那时的段誉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在外读书难掩寂寞,徒生思乡之情。偌大的校园,人生地不熟。待至周末,朋友大都姗姗日落归巢,而独守空房,怎一个孤单了得。。

  当暮秋已至,人难免浮躁,最终逃入到诗歌的殿堂,用诗歌的性灵来抚慰心灵的空虚。

  在段誉的记忆最深处,年少的他从古诗词中过渡,在渔舟唱晚的渡口边,常手捧西洋诗人普希金,中土诗人徐志摩,席慕容的诗歌,在寒风中微吟着那些关于青春,理想与爱情的篇章。一个人踏着落叶缤纷的声响,悄然步入那深秋黄叶纷飞之际。

  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随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地重复着。中学的生活,惟有在希望之中,跨过那独木桥,管它背后是悬崖,毕竟可以卸下一份重担。

  为了高考,为了人生,为了未来,只能默默地承受寂寞,等待春暖花开那一刻的到来。

  那天,已趋近春分,天空飘起了小雨,比该来的时候来得早一点,在春寒料峭的三月,却多了些许的迷茫的气息。段誉伴着晨曦微微醒来,呆坐在铺上,放眼望去,却见同室的郭靖早已整理好床单,一个人半俯着身子在洗脸。

  那时窗外正飘着小雨,段誉睁着惺忪的双眼,下意识地问了郭靖一句:

  “郭靖,今天上什么课啊?”

  “英语。”郭靖闻见声响,别过脸来,提高声音,“老师今天要抽空检查!”

  “哦!”段誉应了一声,回首见同室的杨康和欧阳克还沉浸在睡梦中,便又想躺下去。

  “昨天,没上英语课,丘老师准备了一些试题,要测试。”郭靖顿了顿,补充说,“哦,对了,下周又要月考了。”

  “嗯。”段誉应了一声,见郭靖放好了毛巾,打着洗盆进来,放在一边,俯身翻着自己的柜台,不时,转过脸来问他:

  “段誉,我的英语放在教室里了,你的呢?借我一下。”

  “这!”段誉手指着地上的那一摞书,“你翻翻看吧,一定在里面。”

  “恩!”郭靖转过去,俯身仔细端详一番。

  “怎么没呢?”郭靖抬眼望他。

  “我一向是放在那儿的。”段誉脸露惊讶之色。

  “不信你自己看看。”郭靖说。

  段誉当下利索跳下床铺,掀着看,果然没有,又在附近仔细盘点一下,会不会……心中迟疑着。

  “会不会放在你家里啦?”郭靖抬眼问了他一句。

  段誉摸了摸后脑,咋回想,自语说:“上周回去,一定忘了带。”

  “要不要回去看。”

  “那当然!”段誉想了想,“待中午再说吧!”

  “嗯,待会就要上课了,我先跟别人借去。”

第二章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4)
一个上午四节课转瞬便过,临近中考的日子里。日子总是过得仓促,待至放学,段誉径直出了校门,在路口坐着中巴回去,也没顾上吃饭。公车行了一程便到站,段誉下车后,便径自往家里直奔而去。

  一进门,见室内摆设依旧,母亲刀白凤正在接电话,笑意挂在脸上,末几,刀白凤边应是,却收敛了笑容。段誉瞧着好奇,又不好意打扰,便叫一声“妈”,径自上楼找书,那课本赫然躺在床上,还半翻着,显然是上周在家复习时,随手一放,忘了带回。

  段誉拿着书匆匆下楼,刀白凤刚放下电话,见段誉下来。面露惊讶之色,问了他一句:“誉儿,怎么下雨天还回来呢?”

  “忘了带课本了,妈!”段誉扬了扬手中的书。

  “嗯,要考试了吗?”刀白凤问道。

  “下周吧,这学期的首次月考。”

  “认真点哦,你爸就是担心啊,怕你一个人在外,没人照顾。这转眼,三年就要过去了。”她停了一下,“你别看他平日里,对你冷脸相对的,其实心里关心还来不及呢。”

  “哦!”段誉迟疑着,支吾了一声,问:“刚才谁来的电话。”

  “你大姨打电话过来,问起你的成绩,随便提起你表哥的事。”段誉见刀白凤脸上浮起了笑容。

  “表哥什么事来着?”段誉诧异,急地一问。

  “嗯,是这么回事:你表哥自到江南读书后,不到一年便有了女友。听说还带回家,让你大姨过目,也着实欢喜了一场,十分合意。”

  段誉先是一惊,消息来得唐突,一脸狐疑地问道:“是吗?表哥不是只大我五岁而已,怎么也闹得这般性急,呵,还担心一辈子打光棍吗?”

  “就是吗?哎,我也不清楚,看来这人一长大,就不多听当父母的话啦,凡事都要自各儿决定…'”

  刀白凤没说下去,示意看了儿子几眼,怕他胡思乱想。段誉倒也明白,内心嘀咕几分。忽然刀白凤仿佛想起了什么,掉头诧异地问他:“今天不是周二么,怎么,学校放假啊?”段誉忙将原委道出。刀白凤天方夜谭地叮嘱了几句,便去厨房张罗。段誉在家匆匆吃过午饭,随后便一路搭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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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返校的车上,段誉蓦地想起四年前的事如同昨日重现。那时节,段誉外祖父段某某暮夜里突染风寒,连遗嘱都忘了交代,躺在藤椅上,有如诗人般长叹一声后,便赫然去世。身在江南的段姨妈闻讯木然,偕同正在读书的段表哥,快马加鞭迅速南下大理,帮老人打理一番后事,在灵车渐渐远去后,便在段誉家住了些许的日子。

  17岁时的段表哥长得眉清目秀,凛然英挺,典型的鹰钩鼻,酷酷的眼神,宛如那时倭国正流行的流川枫走出画面,来到喧嚣尘世。自小备受江南山水的熏染,眉宇间透出一股惊人的气息。成绩也颇为突出,在校挺受师生的青睐。自小由于生活的缘故,行迹几乎踏遍大半个江南,提起江南的人文地理如数家珍。江南的山水如何之美,如何令人流连忘返,如何人才辈出,他倒是极尽修饰之美。

  年少的段誉不为别的,倒是企慕他表哥领略过那断桥残雪,苏堤春晓的清秀;以及绍兴古城内那兰亭依旧,沈园黯然,依稀呈现千年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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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少年时的段表哥带着稚气尚存的段誉,一同伫立高山流水边遥望日沉西山的日子渐渐远去,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记忆最深的是离别那阵,不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车站附近播起琉球歌手吴奇隆的《祝你一路顺风》。本来秋风萧瑟下,离别的人们心中有难以启齿的酸,却又倍增几分伤感,歌声也似乎为离别的人们拼命地酝酿眼泪。

  背上行囊,你踏上了征途,远处,时代的钟声清脆而响亮,循着钟声,望着你远去的身影,我默默的在远方,祝你一路顺风。这是段誉以后的话。

  在段誉的记忆深处里,在他表哥后来的回信中说过:“一个孩子,可能轻易地为一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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