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少年行(段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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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少年行(段誉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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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

  那天万里碧空无云,湛蓝着的天空如同平静着的大海,但那时的段誉,内心却翻腾不已,趁四周没有侦破者,在一次闲谈学习之余,故意提问:

  “灵儿,你知道近来语嫣在想什么?”

  “好像没什么,这几天不是平静地过!”

  “但我却看出她好像有什么不称心的事?”

  “会吗?我也不清楚,怎么了?”钟灵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段誉,好像他脸上已贴出了答案。

  段誉生怕露出破绽,以往在钟灵眼前,他与王语嫣的感情纯粹是朋友的关系,因为感情这一码子事,一旦道出,恐怕连朋友也做不成。这是后来的他才深深体会到的!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试问道:

  “上周六,她好像有点生气,把我给她的信撕了。”

  “嗯,没错,我也看见了。”钟灵似有感触的点头。

  “你有没有去问她为了些什么吗?”段誉迟疑地问。

  “那时我去问她,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呆呆的泛神,好像在想什么,气些什么?我也不清楚。”钟灵撅起嘴,摆着一副不知所解的模样。

  段誉有点惋惜地叹道:“唉,都怪我一时冲动的。”

  说完,*自己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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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灵抓住话里的病根。

  “你写信给她,老实说,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都是些关于学习上的事?”段誉心想幸好刚才说得委婉,才有绕题的余地。

  “不太可能,肯定不是?要不然………”

  钟灵一脸迟疑。

  “她好像对你的信置之不理的。”

  “那信……”

  段誉咋一惊,摆手表示没有。

  “她可能那时有心事吧,心情不快乐来着。”

  钟灵似有赞同的点头。

  两人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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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清楚,以前跟她那么友好,恐怕那信触动了她,现在又………”

  “当了代罪羔羊!”

  段誉一阵沉默,不知该如何。

  “你也别在意啦!语嫣有时脾气也不好,很难让人理解。”

  段誉见她似乎为了安慰自己,“诋毁”自己的好友,内心大为感动,但这一切………

  “嗯,我也不清楚,倒是你们这般女生,心里真是多变的天,像雾像雨又像风。”

  钟灵冲段誉装出一副鬼脸,调皮地甩气离开,只留下孤单的他一个人不知对什么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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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后,段誉每天只要一回到教室,或偶然在路上,不经意望见了王语嫣的身影,心涛依旧微谰,失去平湖般的平静,如坐针毡,既不舒心,且神经紧缩,极不自在。

  少年时的我们是多么容易冲动,多么容易被一时的感情冲昏了头脑,多么缺乏稳定与等待。一般无法抗拒的爱与恨在那十六岁的流水边悄然摄取了段誉的身心,交融着,又强迫着他无法集中精力去听课,课堂如同堕入迷雾之中,段誉望着远处久久泛神。一天天越积越高的功课层层叠叠,如同小山坡般堆砌在他的眼前。

  于是功课也不想补了,学业也荒废了,在杨康那儿借来的几部校园小说成了业余的精神食粮,也不顾及中考逼在眼睫,当时内心仅存着的是一时的彷徨无计以及无穷尽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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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涛声依旧 (12)
此间段誉挺少回家,偶尔生活费少了,便催郭靖回家帮他拿。郭靖也没说什么,倒是回家勤多了,也顺便帮段誉带一些水果以及补品回来。刀白凤见段誉回家少了,几次来电,便问学校住久,惯么?段誉嘴里嘟哝几句过去,刀白凤也没多问下去,只是一个劲儿叫段誉多注意好身体。要买什么,学习紧,不方便回来,让她自个儿送去。

  段誉想自己年少,反而让年长的父母如此担心,便不好意思多听下去,应付了几句,便挂了。

  期间,段正淳也没来电过,也没听刀白凤说起父亲什么。段誉回想起来,倒是刚升初中那阵在家。段正淳敦促自己好久。一回来时,进门便问他学习进展如何。

  每天夜里,在段誉房间里来回踱步,在炽热的日光灯下,探出个头,瞅几眼段誉做过的题,偶尔出去一趟,提着夜宵回来。

  那时的段誉并不想吃得太多;一来胃口不大;二来怕考得不好,面对父母的呵护惭愧有加。但段正淳硬是呵着气劝段誉吃下。

  段誉有时竟觉得不耐烦,便以学习为由,搞几个借口,把父亲堵在门外。

  回想起来,逝去的岁月如同尘封的日志般收藏起来,也许会在不经意的谈话间偶尔会记起发生在我们身旁的那些人,那些事。

  后来段誉听刀白凤说起:“父亲说我那时已不小,是该独立面对生活了,在学校住久了,也学会了自理。凡事都该由自个儿决定,回家也不用那么勤了,在学校多用功点。”

  段誉当时心里不知怎的极为沉重,刀白凤那时却没看出他异常的变化。

  西城中学的校园内,那些任时光冲洗过的亭台依旧静静地伫立,像一个个慈祥而又饱经岁月沧桑的老者,默默并微笑着凝望这些花蕊在春天绽放。

  葱郁而又高大的香樟树下,依旧是那些阳光而又执着的学生:或静思冥坐;或追逐戏耍;或匆匆走过。

  古朴的教学楼,长长的环形跑道上,那渐渐远去的身影,依旧在他自己的梦境中,现实里更替着。

  偶尔失落的段誉,出现在偌大的校园某个冷寞的角落里,四周已落英缤纷,仿佛与他无关,仰着四十五度的脸,不经意间竟垂落下为爱感伤的泪水。

  那时也许只有那淡淡的清风,才知晓段誉早已思潮如海。

  每天回到宿舍,抑或在教室里,依旧与郭靖他们谈笑。只是他们是否感到当时的段誉有时微眉蹙额,一个劲儿泛神好久。

  夜里强迫自己入睡,但总是望着天花板想象那些已经逝去的岁月、有过的足迹。

  欧阳克有时会感叹一下,毕竟他是重读生,心理压力比较重。杨康却一向乐观,成绩居中上游,与段誉差不多。看的书多,两人倒有共同的语言,不过那时功课紧,也只是在边缘上磨几句。

  欧阳克有时惋惜去年中考前,不作美地大病一场,害得成绩大退,最终抱病一战,硬是半吃药半咳气,在考场上挨过了三天。但最终未能如愿,不得以再回校补习一年。

  郭靖与段誉同乡,一向成绩颇为优异,一直在他们学校那儿视为重点大学的苗子。郭靖脑袋瓜儿不灵活,但为人勤勉,原来笨鸟也能先飞,小学时便拿了好几个市里的数学奖。在西城中学三年,又搬了一些“三好学生”“优秀干部”等等回去为父母脸上添光。段誉宿内其余三人,也只有眼馋的份儿。

  偶尔他们仨见段誉一个人对着星空静静地冥思,彼此掠过一眼,也许在感叹:一个人、一把椅子、几本课本、一片孤单的天地,三点一线的日子何时才能尽头。

  也许他们会想到,在堆积如山的功课面前,久久喘息;在浴血战场上,只有抽出空儿,好好想一想,发发呆,是最好的解闷方法。

第五章 涛声依旧 (13)
段誉的学习劲儿在那一刻停驻,而时光却永不停歇,缤纷的三月,渐渐地离他而去,成为记忆的一部分。

  倏忽间,逼在眼睫的期中考便悄然大驾降临,早已麻木的段誉本想逃避,无奈找不到合适的藉口,昏沉沉的一考,三天转眼过去,也不知在考什么,只记得笔在动,脑却一直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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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再回到教室,上周的试卷分发下来,极不尽人意。化学本是弱项,上课上得三心二意,在考前缺少细读,化学名词层出不穷,方程式多多却没有益善,甚难记忆,考前缺乏临时抱佛脚,在及格线上越过一些,与班里最高分拉了三分之一个世纪的历程。

  物理他一半没听课,仗着对物理的热爱,考前临时翻了一下,概念公式重温一些,七十分多一点,心想以前八、九十分的幸运早已不复存在,厄运又焕然易装一至。

  语文本是强项,仗着读书多的缘故,做起题来还得心应手。作文拿了高分,里面多说了几句违心的话,但总分却只及格而已。究其缘由,选择题大半错失,为何他偏偏总往错的选呢? 

  数学就几周来一再疏怠,原本根基并不稳,题做少了,段誉回想考场上其余人眉开眼笑,疾笔如飞,心里一片黯然。三分实力,七分运气,在及格的边缘徘徊着。一心想:人要从高智商到低能儿,一个月的功夫,便已足够,而相反,要成为天才,却不知要熬到那个猴年马月。

  英语也不合人意,本来西洋中的英国是段誉最为推崇的国家,但敬仰归敬仰,几年来总是拖自己的后腿,总不能将它学得得心应手,这里面似乎有点天注定的感觉。尽管以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在七八十分,而这次碍于懒怠,竟图了个鲜红。

  最后一门是政治,段誉自幼浅读那么多历史的书籍,而政治与历史虽属兄弟门科,却没一点瓜葛。假使历史能有九十的水平,而眼前的它就只给他八成的分数便是对他的最大恩惠,因为它已是这六门中的成绩的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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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郭靖也在教室,段誉上前询问情况。郭靖每一科几乎都是*十分,甚至已向满分靠近,连这次较难的理化也挤上九十,段誉当时只想:这些分数该是自己的,多好啊!明显与他拉了一百多分。段誉当时看了眼呆,不由自主地赞了一句:

  “郭靖,我看你这次定能稳居宝冠了。”

  “哪里,哪里?班里卧虎藏龙的,说不定真正好的人还在呢。”说完,一副镇定地望着远方,好像又想起什么,别过脸问段誉一下:

  “段誉,你考得怎样了?”

  段誉不想将劣迹抖出来,轻声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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