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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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派对-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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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睿绅士地拿过她的提包放在行李箱上拖着走出机场大厅。两人上了一辆等候的出租车。机场通往市区的道路两旁,挺拔的椰子树、婆娑的棕榈树、碧波荡漾的大海从车窗滑过。第一次来海南的梁清,摇下车窗,把头探了出去,贪婪地呼吸着吹拂的海风。
  “海的味道,”她呢喃,“好舒服呀。”
  “感觉好吧?”
  “嗯,这里好美。”
  车子一直朝前开,她就这样一直吹着海风,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看来不枉此行呀。这段时间的确太累了,真的该好好放松一下。她回头瞟了他一眼,心想,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不能让那天的事再发生了!
  一连两天他们都在走访岛上的黎族椰寨,林子睿的语言能力很强,居然还能讲海南话。梁清来广州一年多了,还听不懂广州话,就更甭说讲了。她常说:“我在语言方面是典型的低能、弱智。”而林子睿除了家乡话,还能讲客家话、广州话、海南话,这不能不令她折服。他工作起来认真忘我,语言幽默,待人平和,很快就和当地人融在了一起。他对梁清的态度始终没有超越正常的“同事”关系,这使她完全放心了。
  “梁清,你看……”
  回海口的那个下午,他们的车路过一片椰林,他指着椰子树下,只见一群男人,有的躺在草地上打盹,有的三三两两喝茶下棋;而远处的稻田里,穿黑色裤褂头带宽边斗笠的女人们正弯腰侍弄田里的庄稼。
  “这就是海南岛。”林子睿说,“这里的男人不干农活,一直延续下来的习俗,田里的活全是女人干。”
  “这叫什么?”她说道,“这叫什么狗屁习俗!简直是封建压迫!都进入二十一世纪了,这里还在沿袭这么落后、陈腐的习俗。我终于明白了。”梁清愤愤地说,“小时候看《红色娘子军》时,还不懂,现在身临其境,我终于明白,这里的妇女为什么要反抗,要拿起刀枪。”她摇摇头,看着林子睿,“可如今,当年的那个的吴清华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晚上林子睿在华翔大酒楼宴请省文联和出版社的同仁。酒桌上好些人和他熟得可以称兄道弟,酒菜进肚,觥筹交错什么话都来了。
  一个男人显然是喝多了,他举着酒杯对林子睿说:“子睿兄,你在广州,南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前途无量呀,不比我们在这个孤岛上,小小的弹丸之地。”
  一个有名的女作家说:“是呀,当初海南建省时,我们踌躇满志地从内地来到这里,才几年的风光呀。”她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的弧,“一切都像泡沫一样破灭了,留下的是随处可见的烂尾楼。”
  “也许,当初海南就不应该从广东分出来。”不知谁说了一句。
  “唉,这个地方简直没有什么自己的特色了,经济也越来越萧条。”
  林子睿戏谑道:“谁说没有特色,不是说,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太小;到了深圳才知道钱太少;到了海南才知道身体不好嘛。哈哈……”
  “哈哈……”男人们附和着大笑起来。
  梁清完全被冷落在一旁了,在这些作家堆里,她只是个无名小辈,索性她自顾自倒着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晚宴结束时她有点醉了,从酒楼出来,作家们各自散了。林子睿招手叫过一辆的士直奔海滨酒店。车子飞快地向前行驶,见梁清情绪不佳,他按下了车窗,他指着远处:“你看,那边海面上的灯塔。”
  梁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浩瀚的大海和夜空连在了一起,星星和灯塔的光芒在被风卷起的海浪中闪烁。可不知为什么,这迷人的夜景也没能让梁清心情好转,她托着腮漠然无声。林子睿犹自叹道:“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真搞不懂你们。”
  他们下榻的这家酒店,坐落在海湾,一进大厅,行李生就接过了他们的行李,林子睿办住房手续时,梁清突然觉得小腹胀胀的,四处张望一下,看到大堂左侧有一条延伸的走廊。
  “那里一定有洗手间。”她疾步走过去,差点和刚从洗手间出来的穿黑色迷你超短裙的女郎撞个满怀。
  从洗手间出来,一眼就看到林子睿被那个女郎截在男洗手间门口。
  那个女郎用身体堵住门,性感的胸几乎贴在他身上:“先生,要不要我……”
  看到梁清从里面出来,林子睿像看到救星,忙指着她对女郎说:“这是我太太,你先问问她。”
  女郎迅速跳开身子,一溜烟地逃了。
  “哈哈……”他开心地笑了。
  她气恼地问:“你和她说我是你什么?”
  “别那么小气嘛,她不是给你吓跑了吗。”
  “你是拿我‘顶缸’呀。”
  她更气了,甩开林子睿只顾朝前走,走廊的尽头是一个装修华丽、霓虹灯闪烁的大门,梁清看都没看就一头闯了进去,扑面而来的舞曲像一股热浪,原来是一间迪厅。
  她心想:正好,整晚憋的一肚子气,这回可找到地方发泄了。
  她要了一杯很烈的“爆炸”,靠着吧台喝了起来。
  随后赶来的林子睿,一进来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震得头皮发麻,不由皱起眉头。
  “梁清,我们还是找地方喝咖啡……”他的声音被嘈杂喧嚣淹没了。
  “再来一瓶蓝带。”
  梁清为他要了酒,随即展开双臂扭动着舞进了人群。蹦迪是她的最爱,她认为迪斯科能使人的自我意识发挥到极致,随之所有的烦恼和痛苦都随着汗腺一起排出了体外。
  音乐更猛烈了,她的动作更夸张了,充满了野性,人群霎时跟着亢奋起来,男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像触了电似的摇晃起来。
  林子睿一直很欣赏她,喜欢她的聪明、柔媚、多愁善感。这次来海南采风是他精心安排的,这几天她总是有意回避他,他有点打算放弃了:“我是个有身份的绅士,总不能像那姓赵的流氓吧。”可眼前的梁清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闭上眼睛完全沉醉了,这段时间整天坐在电脑前敲得手指都麻木了,真的该好好释放一下了。她深深沉溺在忘我的疯狂中,拼命地扭动着身子。
  喝着酒,看到她丰腴扭动的身体,像埃及艳后一样让男人们为之倾倒,他再也无法控制体内涌动的热流,扔下空酒瓶,他拨开了人群,伸手抓住了她的腰。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林子睿睁得大大的眼睛深处有一簇火焰,在镜片后面炯炯闪烁,好像要把她整个吞噬。
  “我想要你!”他贴在她的耳畔坚决地说。
  没等她清醒过来,他已经连拖带拽地把她带到了楼上。
  一进房间,他就抱住了她。她怔怔地看着他,梦游般地问:“你要做什么?”
  “莋爱!”他用了个恰如其分的词,他很自信,他知道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跟他上了床,都会为他疯狂。
  “莋爱?”
  林子睿儒雅的气质一直以来都让她尊重。她疑惑地看着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不再说什么,动手解她的纽扣,酒意涌了上来,昏沉沉的梁清没有挣扎,像一具牵线的木偶人,被他脱光了衣服。
  “噢,好一个性感的黑美人!”当她整个呈现在他面前时,她听到了他的赞叹。
  躺在床上她想:“我还欠他的人情。”
  他用力吻住她嘴,脱掉自己的内裤,她使劲闭上了眼睛:“就算还他的人情吧。”
  他的舌头冲进她的嘴里,一股清香的气息顺着她的喉管,一点点地渗入。她的双唇像花瓣一样张开了,他的舌头开始柔软地旋转,手顺着她的小腹一点点地滑下去。
  “喔……”
  他怜惜地捉住她发出呻吟的小嘴,她贪婪地吮吸着他嘴里的芬芳,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呼出这般醉人的气息。
  全身的血好似逆流一样向体外喷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升腾、升腾。
  “噢……”身体处于欢愉顶点的梁清抬起头来看着林子睿,“我在哪?在天堂吗?”
  他感到了,来自这个女人身体深处的一股巨大的力量,火辣辣地、紧紧地裹住了自己,强烈的快感涌遍全身,他的身体开始爆裂,他发出了雄狮的吼叫:“啊、啊……”
  男人叫床对她来说真的不可思议,尤其像林子睿这般外表儒雅的,她在半惊半喜中迎来了高潮,与此同时从她心底里涌出一股蕴藏已久的力量,一下子开启了她从未开封的情感——她第一次爱上了一个男人!他用力抱住了她,两个人的呻吟交织在一起,终于他们一起攀上了快乐的顶峰。
  起风了,窗外海浪不停地拍击着岸边的礁石。
  梁清和林子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还好吗?”
  林子睿感觉到了,从她眼里溢出的温柔抚摸着他。她无言地把头轻轻靠在他胸前,就算她的回答一定是“Yes”,可她仍然不想用语言来表达。
  “喜欢我吗?” 
  他追问。她把头慢慢移向枕边,神情开始模糊,略带惆怅。
  她迟疑了一下,说:“我,我感觉这样很不好。 ”
  “什么?”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和你做了这种事后,我觉得,我已经不再是我,和你莋爱让我失掉了理性。”
  所谓失掉了理性,不就是满足到了极点吗?林子睿不解了,真搞不懂女人是怎么回事。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那你恨我吗?”
  “恨!”
  “为什么?”
  “我好像陷入了你的魔掌。”
  “陷入的是我,”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脸上,“我已经被你迷住了。”
  她捂住了脸,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溢出,她抽搐着身体缩成了一团。
  他心疼地搂住她,吮吸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呢喃道:“对不起,我是说……”
  梁清推开了他,哀怨地说:“可我,我有一种犯罪感,觉得对不起她。”
  “这不能怪你。”他知道她是指对不起冯婉秋。
  他委屈地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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