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情啦,以前打工的时候也常常磕磕碰碰啊,这点根本不算什么啦。”浅浅低声辩解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允许你受一点伤。”江以深恨恨的说。
看着江以深真的有些生气了,浅浅不敢说话,心里慢慢升起一丝甜蜜。
“上来,我背你。”看浅浅不说话,一副委屈的小样子,江以深只好不再说什么,在浅浅面前蹲下。
“不要了,我自己可以走的,没问题的,真的。”为了让江以深相信,浅浅还原地蹦了几下。
“我、说、上、来!”江以深恨恨的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浅浅看着江以深的样子,吓了一跳,只得乖乖的爬上江以深的背。
小路依旧寂静,浅浅趴在江以深的背上,觉得温暖极了。他的背那么的宽厚,自己的胳膊环绕在他的脖子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以及身上独特的烟草气息。
“以深,谢谢你。”浅浅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谢什么?”江以深放缓前进的步子,同样轻轻地回答。
“很久没人背过我了。小时候,爸爸也会这样背我,每次在他背上,我都觉得好幸福。长大了,家里出了那些事情,爸爸身体也不好了,就再也没人背过我了。”
“呵呵,傻丫头。”江以深心中一紧,又心疼了起来。
“总之,谢谢你。”
“那你现在觉得幸福吗?”江以深背着浅浅,缓缓地向前走着。
“恩,幸福。”浅浅有些恍惚,本能的回答道。
“我也是。”江以深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发现的笑容。
“可就怕这幸福,很快就逝去了。”
“不会,我会背你一辈子。”
一辈子,是承诺吗?可是,江以深,我们只有两年啊,只有两年。浅浅不敢再想,把头静静的靠在江以深的肩膀上,想永远记住这,会成为曾经的,幸福。
习惯你在我身边
浅浅要开学了,本来打算搬回学校住的,但江以深执意坚持要让浅浅住在他这里,什么交通便利啊,洗澡方便啊,甚至连晚上环境安静有利于学习都说出来了,浅浅心中暗自悱恻:就怕搬过来,晚上就没有时间学习了……
在浅浅的坚持下,两人各让一步,达成共识。浅浅课多的时候住在宿舍,课少的时候便住在江以深这里,可是后来,浅浅发现,大三的课,不是一般的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日,江以深带浅浅吃印度菜,在浅浅正与马萨拉咖喱鸡做着激烈的斗争的时候,江以深突然开口:“浅浅,五一长假,跟我去青岛吧。”
“恩?去青岛干什么啊?”浅浅恋恋不舍的放下刀叉,问道。
“我要去比赛,你陪我去,就当度假好了。”江以深优雅的放下刀叉,慢条斯理的说。
“什么比赛啊?”
“赛船,我在国外的时候,就比较喜欢玩船。”
“哦,好吧,给你当情人,福利还挺不错,还能度假,看来,是我赚了呢。”浅浅笑嘻嘻的说道。
“砰。”江以深听到这句话,立马就把刀叉一扔,银制的刀叉敲在水晶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浅浅的话,吓了她一跳。
“吃完你自己让司机送你回家,我有事,回公司了。”说罢扔下浅浅,径自离开。
浅浅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继续开始了跟美食的斗争,只道是有钱人的的坏脾气,恐怕是一种通病吧。
江以深独自开车飞驰在三环的大街上,迈巴赫的速度被发挥到极致,不到10分钟就到了公司楼下,却坐在车里,迟迟不肯上楼。
情人?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如果只是情人,他会让她待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会下这么大的功夫?会对她的一切都那么关心?好像从来都是自己付出,她什么都是无所谓似的。到底什么时候,她才会真正接受自己,敞开心扉说,我爱你。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浅浅已经睡下了。洗完澡后,江以深也轻轻地在浅浅身边躺下。刚一躺下,浅浅就像小兔子似的钻进自己怀里,江以深仔细一看,呦,还睡着呢,根本没醒。这种习惯的本能,让他本来抑郁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搂过浅浅,嘴角带着笑意,满足的睡了过去。
香格里拉酒店的大堂里,富丽堂皇,门口早已被各路记者所包围,江以深和浅浅的车一到,就被一大堆记者围了上去。尽管助理、保镖和酒店工作人员极力维持秩序,但两人一下车,还是遭到了记者们的穷追堵截,闪光灯接连不断,浅浅感觉眼睛被晃得生疼。
“江先生,您这次来青岛,是为了赛船吗?还是为了新城区的发展计划?”有记者见缝插针的问道。
“听说很多港澳台的富豪都对这个项目有兴趣,这次都会来青岛,请问您对这次的竞标有信心吗?”
“听说本地政府已经和您的江氏集团已经有了共识,这个竞标只是个过场而已,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稍后的新闻发布会我们会告诉大家,请大家让一让。”助理STEVEN极力挡住媒体们,让江以深好顺利进去。
江以深两手护着浅浅,在众人的保护下,终于杀出重围,来到自己订的总统套房。
“我的天呢,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浅浅一进门就倒在了沙发上,累的不想再动弹。
“只是生意上的小事而已,怎么,刚才吓到你了吗?”江以深也坐到沙发上,把浅浅拖进自己的怀里。
“还可以。那你这次到底是来赛船,还是来谈生意的啊?”
“都有,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陪你度假。”江以深抚摸着浅浅的长发,轻轻地说。
浅浅不做声了。不可否认,江以深是个情话高手。对于这句似真似假的话,浅浅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把头埋在江以深的怀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幸福。
“好了,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我有艘游艇停在这里,一会儿带你出海去晒太阳。”
“恩。”
两人坐在江以深的游艇上,意大利克罗地亚的设计尽显浪漫风格,豪华,典雅却又有着无比现代的感觉。
游艇驶进海域,停在海中央。侍者送上鲜榨的果汁,浅浅戴着墨镜,躺在江以深怀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唔,以深,海风好舒服啊。”浅浅转过身,趴在江以深胸口,由衷的赞叹。
“呵呵,你喜欢,我们就多来几次。”摸着浅浅的头发,江以深的心情也是极好的。
“江先生,有艘小快艇向我们这里驶来了,船上除了驾驶者,还有一男一女,说是找您的。”船长上来禀报道。
“恩?好,我知道了,浅浅,走,我们下去看看。”江以深挥挥手,示意船长让他们上来。
江以深小心翼翼的托着浅浅的手,从上面下来。刚到游艇的甲板上,就看到了那一男一女。
拉着浅浅的手,俩人在环形椅子上坐下,侍者端上鲜榨的果汁,江以深细心地为浅浅插上吸管,宠溺的看着她喝果汁。
“江先生,上次跟你说的事,不知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啊?”那男人终于开口,卑微的样子,局促不已。
“你们夫妇还真是有本事啊,竟然能跟到这里来。”江以深瞥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
“江先生,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您不注资到我们公司,我们就只得宣布破产了。只要您注资,我们一定会好好经营,不会让您赔钱的,再也不去干那些投机的事了。”男子身旁的女士年轻漂亮,美艳动人,说话的声音柔的不可思议,让浅浅自惭形秽。
“呵呵,看来你们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江以深转过头了,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的说:“我不是说投机不对,但也看这个游戏不适合你玩,你赚到了钱,成功了是你的本事,如果你失败了,就是贪心,贪心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次对你来说是个教训,如果我姑息你,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你只会再犯同一个错误,这样是会害了你。”
“江先生,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银行现在每天都催着我们还贷款,如果您不注资,我们就真的走投无路了啊。”两人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呵呵,我是个生意人,如果知道必然会赔本,换做是你,你会做吗?好了,我还有事,你们自便。”
说罢拉着浅浅,走进内舱休息去了。
诱人的筹码
乘快艇回到游艇会,走在寂静的小路上,陈元清夫妇沉默不语。
看到江以深的态度,绝望的感觉从心底深深地繁衍出来,难道父辈多年打拼积累下的公司,真的要毁在自己手里?
“元清,他不肯注资,我们该怎么办啊?”何润云挽住陈元清的胳膊,弱弱的问。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现在只能宣布破产了!我们陈家三辈的基业,就要毁在我的手上了!”陈元清突然爆发,甩开妻子的芊芊玉手。
“元清,你不要这样,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啊。”何润云重新拉住自己丈夫的手,极力想让他冷静下来。
“想什么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啊!如果不是你听信那些所谓的小道消息,让我拿钱去做那些投机的生意,公司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陈元清真的气大了,又一次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喽?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何润云双眸含泪,悲切的说。
“你……”
“陈先生,陈太太,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而破坏了夫妻间多年的感情呢?”一个似乎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声音的主人,正缓缓的走到他们面前。
看着这个西装革履,英气逼人的年轻人,带着笃定与自信,缓缓地走到他们面前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陈元清愤怒的吼道,自己这段时间的所积累的怨念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呵呵,我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