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有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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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深浅-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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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军区大院,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认识了江以深。
  他从小就是大院里的孩子王,带着我们一群孩子上树抓鸟,下河摸鱼,到军区的菜园里偷菜,往他爷爷转车的排气管灌沙……那时候,大院里的男孩儿都当他是领袖,女孩儿都偷偷地喜欢他,妈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就注定是江以深的新娘。
  那时的我,顽劣无比,我想要当的是叱咤风云的女将军,而不是他娇滴滴的新娘。
  有一年夏天,热的让人发慌,那天中午,我热的睡不着,就自己跑到大院里,爬到树上去捉知了,知了叫得很响,我爬的很高很高,却还是捉不到它。
  “你干什么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一群孩子来到了树底下,他这一叫,惊得本来就没踩稳的我,一下子摔了下来。
  毕竟都还是那样的年幼,我摔下来的时候,一群小屁孩儿全都吓晕了。只有他,跑过来背起我,往军区医务室跑。
  他的背很宽阔,我趴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汗水,穿过短短的头发,顺着耳际流下来。
  他背着我跑的很快,不住的对我说,“小尘,不怕,不怕,对不起,对不起。”
  那一刻,我竟然忘记了疼痛,感觉到到无比心安。
  那天在医院里,他被他爷爷狠狠地打了一顿,我记得,他一声也没哭,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
  我小腿骨折,要留院治疗。那天晚上9点多,我吵着要吃哈密瓜,妈妈只要返回家去拿。
  妈妈刚走,我就后悔了,病房里就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小画书里那些妖魔鬼怪的形象,一下子全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蒙着头趴在床上,听到一点声音就吓的瑟瑟发抖,他就在那个时候,轻轻地进来了。
  他问。“小尘,你还疼吗?”
  我说不疼了,他就从身后给我递过来了一盒冰欺凌,我还记得,是巧克力的哈根达斯,在那时,那种东西,哪怕在军区大院,也还是稀罕物。
  他说,“小尘,对不起,我不该吓你。”
  看着他愧疚的双眼,我突然就无比心疼,我说,“以深哥哥,我长大了,当你的新娘好不好?”
  后来我们慢慢长大,每天一起上下学,寒暑假一起全国各地的游山玩水,我以为,这就是爱情了。
  可是在初中的时候,他却喜欢上了我们学校的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可真是漂亮啊,弹着一手漂亮的钢琴,每天都穿着干净的白裙子,顺直的头发上别着蝴蝶发卡,随风飘扬,他依偎在以深哥哥的身旁,两人都是如此幸福的模样。
  大家都说,他俩是王子公主般的童话故事。
  而穿着球鞋短裤,剪着跟男生一样的短发的我,只是一只丑小鸭。
  那一刻,我突然知道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我回去跟爷爷说,爷爷,我想变成公主。
  爷爷放下手中的公文,笑笑抱起我,摸摸我的短发,“卿尘,你就是爷爷的小公主啊,是我们大家的小公主。”
  “不,爷爷,我想变成真正的公主,爷爷,我想学钢琴,去最好的地方学钢琴呢。”
  然后,我就被疼爱我的爷爷,送到了美国,四年后,我成为茱莉亚音乐学院,最年轻的学生。在一个四年,我毕业,随着我的老师,著名音乐家罗伯特先生到处巡演,两年后,我已成为国际颇有名气的美女钢琴家。
  十年,我每天都抱着他的照片入眠;十年,我练琴练得手指酸痛的不受控制、想要放弃的的时候,只要想起他,我就会乖乖的坐回琴旁。
  十年,我用十年的时间改变了自己,让自己成为气质优雅、才气出众的真正的公主,我那样欣喜的归来,却发现我的王子,早已属于她人。
  可是,公主和王子,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不是吗?
  十年的时间,在给了我优雅的身姿、漂亮的脸庞的同时,也给我了同样出众的智慧。
  我天天在王鑫大师家门口等他,只为求到江伯母喜欢的一套茶壶;我天天在爷爷耳边撒娇,说自己是多么想成为江以深的新娘。
  当然,我也找人天天在调查,他的那个她。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那个苏浅浅,如此平凡,不够美丽、不够有才华、不够乖巧,可是以深,就是那样的爱她宠她。
  这,让我嫉妒的发狂。
  以深找我谈话,希望我提出解除婚约。真是好笑,我为他用十年的时间,改变了自己,他甚至不知道,我爱他。
  我知道以我的家世,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动手,就会顺顺利利的解决。我装作很不经意的在跟江伯母聊天的时候,透露了圈子里说以深哥跟某个女人走的很近……
  接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出乎我意料的顺利,她走了,走的干干净净,我以为我离自己的幸福又进了一步,可是事实却证明,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
  以深哥为了她,甚至不惜跟家庭决裂,跟伯母大吵一架,拂袖而去,那天我正好在大院,看见以深哥的车驶离,我便“碰巧”的去拜访伯母。
  没想到伯母昏倒在书房,我们把她送到医院的那一刻,相对于其他人的紧张伤心,我的心情却很好,以深哥,你看,我救了你妈妈,你欠我的,欠我的。
  后来他来了,我跟他说,我愿意退出,只要伯母病好了,我就离开。这之前,为了伯母的恢复,我们要假装在一起。
  他很开心,他说,卿尘,你长大了,谢谢你。
  我在心里说,当然,以深哥哥,我要你用一辈子来感谢我。
  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通过我的堂哥们,我知道了那个叫苏浅浅的人,回到了北京,住在哪里,还知道了,她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那一刻,我嫉妒的发狂。
  能为江以深生儿育女的人,只有我!只有我!
  查到她每天早上都会到小区门口买鲜牛奶喝,我买通了人,每天在她的牛奶里加入微量的药剂,会让她胎儿不稳,逐渐虚弱,直到流产。
  到时候,医院也只会检查出因为她的身体虚弱,导致流产,没有人会知道我,没有人。
  知道这一切的堂哥跟我说,我变了,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呵呵,我不在乎,以深哥哥,为了你,公主,愿意变成魔鬼。
  以深哥每天奔忙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抽空还要去苏浅浅那里,伯母对他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伯父甚至不愿意见他,我知道,他处在崩溃的边缘。
  那天在病房门口看见她,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当我看到她躺在以深哥的怀里,满地鲜血的时候,我的心,无比的酣畅淋漓。
  可是,我看到以深哥眼中的痛苦,绝望,我却突然很惊慌,慌得几乎站不稳。
  难道,这场战役,我注定,是个失败者?

  有你,是我此生,最骄傲的事

  寂静的病房里,即使环境优雅奢华,依旧让人觉得冰冷无比。
  江以深坐在病床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浅浅,她苍白的脸色,虚弱的呼吸,都无一不在提醒着江以深,他们究竟失去了什么。
  他们的孩子。
  医生说,孩子才两个月。
  医生说,这次流产,可能让浅浅,再也不能成为母亲。
  江以深的心,犹如刀割。
  浅浅,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竟对你做了什么?对我们的孩子,做了什么?
  浅浅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望着天花板,又看到了坐在他旁边的江以深,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浅浅,你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看到浅浅醒了,江以深握住浅浅的手,紧张的问。
  “我想见我爸爸。”浅浅的身体依旧虚弱,看都没看江以深,冷冷的说。
  “好好,伯父就在楼下,我马上就让人去找他。”江以深拿起电话,让人赶紧告诉苏父,浅浅醒了。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浅浅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转过头去,依旧不看他。
  “浅浅,你不要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当时太失控了,我没想到,没想到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江以深抱着头,痛苦的说。
  “对不起有什么用?孩子没了,就是没了。”浅浅冷冷的说。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下个月3号,就是你的生日了,难道,你不想要个生日礼物吗?”浅浅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痛的没有感觉了。
  “浅浅……”,江以深愣在了那里,“我受到惩罚了,可是这个惩罚,未免太严重。浅浅,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孩子没了,就是没了,你说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我的宝宝也不会回来。江以深你知道吗?当时我在山区的时候,我就知道它的存在。那时候的我多么高兴啊,我想将来即使你不在我身边了,还会有个或许眉宇性格像你的孩子在我身边,让我能够在想你的时候,依旧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我就会觉得无比的满足。呵呵,我多么傻,我多么傻,多么痴心妄想,现在,这个孩子的父亲,亲手杀了他……”浅浅痛苦不堪,拔掉手上的吊针,“孩子都没有了,我还要这些干什么?干什么?!”
  “浅浅,你不要这样,你打我,你骂我都可以,你不要伤害你自己,我求你,我求你了。”江以深拉住浅浅的手,将挣扎的她,搂入怀里,任凭她乱打乱抓。
  “浅浅,浅浅。”苏父推门而入,却看到了自己女儿失控的模样。
  “爸!”浅浅扑进跑到病床前的父亲的怀里,痛哭流涕。
  “小江,你先出去吧,等浅浅情绪好点了,我们再谈谈。”苏父搂着自己的女儿,心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江以深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浅浅痛苦的模样和苏父坚定地眼神,只好不舍的离开。
  寂静的走廊上,躲在阴暗处的杜卿尘看着江以深不舍心疼痛苦的模样,那种悔恨万分,让她知道了,他有多爱那个苏浅浅。
  她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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