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永远触碰不到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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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永远触碰不到的天堂-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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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尖锐地刹车声,车稳稳停在了凯悅酒店的大门口,我连忙从钱包中取出钱递给司机,司机一边接过钱,一边抱怨着堵车耽搁了他的生意,感觉像是因为载了我,才造成了堵车,最后耽误了他赚钱一般,我赶忙想逃离这种境地。服务生走上前来,将车门拉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白色的手套、精致的侍者服、标准的动作,服务生礼貌地询问我需要什么服务,我说已经预定了房间了,然后取出手机,递给服务生。很快,服务生就将我领到了包房门口,然后替我将包房的门打开。

  包房里的灯光很柔和,就像是电影中惯用的柔光手法一般,将周遭的环境渲染得柔和,房间顶上缀着水晶的豪华吊灯,铺满红色地毯的房间,房间的四角竖立着四根白色的罗马柱,让人觉得豪华而气派,有些像是古罗马宫廷一般,偌大的房间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圆桌,而圆桌的四边坐着三个人,而空着的一角像是要留给什么人,看得出来,三个人在等待着什么人,随着服务生将门打开,三个人也寻着开门的声音将头转过来,这一秒,我仿佛感觉时间凝固了,血液凝固了,自己像是被笼罩在巨大的光柱之中,这种感觉无与伦比的好,就好像是站在舞台上的主角一样,所有的聚光灯一齐转过来,然后我配合着完美的台词,演绎一部同样完美的戏剧。

  母亲见我楞在门口,连忙开口叫道:“逸儿,楞在那儿干嘛,快进来呀,大家都等着呢。”我明白,母亲口中的“大家”是“刘阿姨和她女儿”。我连忙走进房间,然后转身把门关上,走到母亲的旁边,然后给母亲说:“对不起,妈妈,这个时段太堵了,让大家久等了。”显然像是一句抱歉的话,然而我并没有把头抬起来,而像是说给母亲听一样,然而坐在母亲对角的人却将话茬接了过去:“没关系啦,呵呵,这孩子还和小时候一样那么有礼貌,阿姨不饿,那么多年不见了,只是想见你一面。”我寻着声音看过去,坐在母亲对角的是一个和母亲年龄一般大的女人,脸上化着淡淡的但是精致的妆容,所以看上去显得年轻,一袭黑色的长裙,脖子上缀着一条钻石项链,一看就知道是价格不菲的高档货,但是看上去却不张扬,反而有一种恰到好处的高贵,雍容华贵,这样的字眼一点也不过分。母亲连忙站起身,抬起手给我介绍,:“快来快来,快来见过你刘阿姨,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刘阿姨还经常带你出去玩。而每次你总是淘气地找刘阿姨要玩具,那时候你和刘阿姨感觉比你和我还亲呢。”我赶忙接着说:“刘阿姨,你好,我是乔逸,好久不见了,您还真是一点没变呢,还和从前一样年轻。”那边的刘阿姨听到我的话,连忙回应到:“哪有呀,你刘阿姨都老了呀,你看你们这些孩子,以前还连路都走不稳,转眼间,就变成了大小伙子,刘阿姨都人不识了。”接着,刘阿姨示意我赶快坐下,我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赶忙坐了下来。母亲像是忘记了什么似的,连忙站起来朝着我说:“逸儿,你看看,坐你刘阿姨旁边那个女生你还认识不?”循着母亲指示的方向看去,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张精致无比的脸,五官的精致就无需多说了,一张比例恰当的脸庞,在光影下显得是那样的漂亮,灯光停留在高高耸起的鼻子上,模糊的光线将鼻子的形状刻画得精确无比,这样的灯光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却诱人的美丽,总而言之,就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一样,只一眼,就被打动。我看得有些入神,随着母亲提醒似的咳嗽声,才意识到刚才的失礼,连忙站起来,将手伸出来,然后说:“你好,我叫乔逸。”而她的眼中似乎透脱出一种似曾相识的光芒,就像是相识了很多年一样的光芒,我突然感觉到心灵中那些最柔软的记忆在一点点的复苏。有些记忆,不是因为遗忘,而是因为深藏,只是没有找寻到打开它的钥匙,一旦在哪一天,找到了那把打开它的钥匙,曾经的一切又将复苏,而她眼中那种光芒就像是我心灵的钥匙,只是在抬头相望,两面四眼的瞬间,我心灵中那些柔软无比的记忆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第六章 重逢(一)
有些时候,一眼万年,透过目光,我们看见的是穿越千年的缘,从眸中分明看见缘分缓慢上升,在岁月和年华的身上刻下不深不浅的横纹,最后升华成为一种无法言语的情感,然后两个人的掌纹就会相交,人生轨迹也自然而然地交汇到了一起。眼前的这个女生,曾经陪伴着我走过童年平淡的时光,或许还在弄堂的某个角落里残存着我们的记忆,只是隐藏,已经四散成为了气息,抓不住了,就像是童年里渐行渐远的时光,已然成为了一种永恒的记忆,已经不真切,即便是努力触碰,也触碰不到任何的温度,时光从肌肤上流逝而过,我能够感受到那种冰凉的气息,寒冷而残酷。在此之前,我不确定和眼前的这个女生有着怎样的纠葛,因为遗忘,因为我无法阻挡的遗忘,就算是,在曾经某个遍布星星的夜晚,月华照亮大地,我们并肩坐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流星划过,然后我毅然牵起他的手,那时的我应该是坚定无比的,然后对身旁的她说:“长大后,我一定会娶你。”这样的承诺,随着流星的消逝确实已经忘却了,但是流星承载着却是永恒,再轻浮的誓言,也将在流星的见证下成为永恒,流星是不能分辨承诺的轻重的,但是却也在时光的长河中见证着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每一个,都美得让人心碎。

  那样的眼神,除了似曾相识的感动之外,却有着天生让人着迷的特质,就在眼神相接的瞬间,我不得不承认我彻底沦陷了,我笔下那些再美的字眼也无法来形容,因为那是一种令人窒息却不忍触碰的美,我被她的眼光吸引着,然而她的眼神却在接一下来的一秒,变作了迷离,就像是江南晨雾一般模糊,朦胧而深情,却找不到焦点,我有些失望,因为那样令人兴奋的眼光仅有那样的一秒而已,美妙的瞬间总是转瞬即逝,有种意犹未尽的失落感。我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就像是一只突兀的树干一般,显得多余而尴尬,顿时气氛有些僵硬。对面的女生终于开口说话了,简洁的话语:“你好呀,我叫夏天,你可以叫我小夏哦。”

  突然心有点隐隐作痛,“小夏”这个我曾经熟悉无比的称呼,几乎陪伴了我高中三年的字眼,却在此刻变得有些遥不可及,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一如和她一样的名字,却成为难以启齿的字眼,因为那些都是一段难以隐去和触摸的痛,我正准备从中逃离出来,却陷得越来越深,就像是一滩巨大的沼泽,无论我怎样挣扎,最后的命运都是死亡。

  我又想起了那个夏天,那些漫步在高大香樟树下的夏天,太阳光斜斜地从我的双眸间闪过,刺痛了我的角膜,昏睡的背影、香樟树投下的巨大阴影、凤凰花开的花瓣雨、追逐打闹的身影、还有带着汽水香味的空气,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那时候的我们无忧无虑的欢笑,然后为了已经回忆不起来的问题激烈争论,为了即将到来的考试而烦恼,为了体育场上奔跑的队员使劲地加油,为了争抢食堂的饭菜而飞奔,那时候的我们都一样,每天笼着肥大的校服,看不出高地胖瘦,却永远不会小资地攀比衣服的品牌,只是开心,彼此开心,永远开心,对于未来就算一无所知,也不需要担心高考将决定我们怎样的人生,只是因为缘分,我们相聚,然后一辈子牵着彼此的手,永远也不松开,就是那个夏天,人生中过得最痛快的夏天。过季了,就消散了。物是人非。。。。。。我松不开手,就连旁人无心之语,也能让我敏感到如此的程度。

  之后的氛围依旧很僵硬,除了两个妈妈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外,我和夏天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除了帮她将桌前饮料杯中的饮料蓄满,她说了句“谢谢”,就几乎不再有任何言语了,两个母亲聊得很开心,聊着各自的生活,聊着各自的工作,一起回忆大学时那些趣事,完全将我们两个忘记了,索性我也就不再多话,除了用筷子夹着桌上的菜和静静地将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而夏天也只是夹着桌上的蔬菜,然后慢慢喝着面前的饮料,气氛难以言语的尴尬,却始终找不到一种话题来打破这样的沉寂,刚才似乎彼此熟识的两个人,现在却像是陌路人一般,没有言语,也找不到言语,谁先开口,都显得多余,这样的沉寂方显得自然,像是被刻在木板上的版画一般刻板,也像是一出无声的哑剧,剧名叫做“无声的沉默。”比沉默还要沉默的不是氛围,而是两颗心。

  眼看着这顿无声的晚餐就要结束了,而我和夏天加上前面说过的话,连五句都不到,我之前脑海中那些想象的画面在这一刻彻底被粉碎了,碎成了粉末,飘散在空气之中,那些幻想的情节,那些因为多年不见而饱含深情的情节一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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