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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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无声-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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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起来的地方也在轻轻颤动。他渐渐想到另外一种可能,笑意从眼底浮上来,泅散在脸上:“还是……太舒服了?”
                    俯身舔去那眼角的水痕,睫毛颤抖著,很快地有大滴泪水从他眼中渗出。不等它们滑落面颊,又被人一一吮去。
                    不该有的愉悦感让他不安,被同性取悦了身体的事实令他羞耻而屈辱。狄寒生紧紧抱住这个慌乱的人──
                    即使在这样不安的时刻,他也没有反抗。虽然可能只是没有办法的缘故。
                    一切都是因为他自私地不愿意放手。狄寒生感觉内疚,却绝对不愿放开身下这个人。
                    
                    被用力吮吸胸部的快感像触电一样传到全身的神经末梢,直到下身被分开。臀缝间那个紧闭的入口遇到冷空气,瑟缩起来。以前假借“互助”的名义,已经被手指玩弄过的地方,现在依然紧紧地闭拢著。
                    不敢躁进的手指小心地在外围按压著。随後,好像是抹了什麽东西在手指上,冰凉的滑滑地探了一点进去。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周祖望自暴自弃地拉开对方的手,无力地摇著头,无声地张合著嘴。拜托!直接做吧!不要再像对待玩具一样对待他了,再这样戏弄下去,他一定会羞耻到疯掉的。
                    狄寒生却会错了意思。若有所思地低声说:“不要手指吗?”
                    周祖望忽然感觉到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抵在自己会阴下方的凹陷处,领悟过来是什麽时,惊喘著想挪动身体逃走。对方却完全不给他机会。
                    他的双腿被推压到胸前,整个人牢牢固定在沙发上。
                    
                    他在舔那个地方!
                    那麽脏的地方。
                    
                    怎麽挣扎也无济於事。濡湿的舌头灵巧地在入口打转,温柔地舔弄著,弱化了紧缩的抵抗。慢慢放松了的肌肉,被越来越深入的舔舐安抚著。下面开始翕张,被嘴唇亲舔时甚至发出情色的水泽声。
                    周祖望像脱水的鱼一样,嘴巴无声地开开阖阖。他忘记原先要说什麽,只是无意识地“哈哈”地喘著气。
                    
                    觉得内壁滋润地差不多之後,寒生终於撤离了唇舌,取而代之以手指。舌头从会阴缓缓地舔上去,忽然含住了囊袋,激烈地啜吸。探进後门的手指也转动著,寻找著快感点所在。祖望的双腿开始止不住地发抖。被吸吮的分身蓦然喷射出温热的液体。寒生一滴也没有浪费地吞了下去。
                    
                    高潮後快感持续著,摩挲著硬度没有减弱多少的茎体,寒生贴在祖望耳朵边低声说:“祖望,我想进去。”
                    才迷茫地抬头,想问进到“哪里”,便被下身翻搅的手指提示了确切的意思。周祖望面孔胀得通红,喘著气,不置可否地别过头去。
                    嘴唇上被断断续续啄吻著,而後,下身已经足够松弛的地方被一个火热的东西顶入。稍微顿了顿,那和手指不能相比的巨大物体便整个闯了进来。身体好像被剖开成了两半,不同於疼痛的涨大感觉充溢在下身,在那粗大的东西顶上某一点时转化为快感。迷乱的时刻,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双腿被弯折著,持续的抽插撞击带来的快感源源不绝,犹如排山倒海。自己越来越硬的分身在两具弥合的肉体间不停弹动著,在小腹上溢出透明的泪。
                    
                    激烈得好像至死方休的缠绵。
                    
                    恍惚间觉得这样不对,但思维能力从一开始就被他自己丢弃。他放弃了所有的教条顾虑,一心一意沈浸在欲望的海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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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射出後,精疲力尽地倒了一会儿,狄寒生先恢复了神志。
                    就这样抱著自己喜欢的人,赤身裸体地依偎著,几乎有相爱的错觉。
                    房间里虽然开著空调,可是安静下来以後便觉得寒冷。可是他宁愿这样抱著他,一动不动。如果时间能就这样凝固到天荒地老……
                    
                    祖望也慢慢清醒过来,好像是觉得不舒服,“唔”了一声後挣扎著想起来。偏偏双腿和腰部因为长时间地劳累而酸软,才下地,便踉跄了一下。寒生赶紧扶上去,却被他一把推开。然後缩著身子软在地上,双手抱著头,非常可怜地缩在那里。
                    虽然是拒绝的姿态,却不能真的不管。
                    寒生再次靠近,忽然想起了什麽。不管祖望的挣扎,一手抱紧他,另外一只手伸到他并紧的双腿间。触手所及,果然是一片湿黏的东西。
                    从後穴里流出的,刚才做爱的痕迹。
                    
                    被他发现异样的祖望终於承受不住,崩溃一般地哭了出来。
                    身为一个男人,被像女人一样插入,而且是自己默许的;还在过程中得到快感,长久不举的地方竟然又恢复了生气。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太悲惨也太丢脸了。
                    
                    从来没见过的祖望哭泣的面孔让寒生心痛无比,柔声安慰著,吻著他的眉眼,泪水,鼻梁,嘴唇。抱歉於自己太性急,没有准备保险套就这麽做了,还射在里面,但是一点後悔的感觉都没有。
                    他拥著渐渐止住哭泣的人温存了半天,便抱著他到浴室去清理。
                    把手伸到那里挖出自己弄进去的东西时,遭遇到不太坚决的抵抗。但是对方在他说“不弄干净会发烧”之後,便认命地安静下来。
                    手指探进去时,感受到因为刚才的激烈楔入而余留下来的不正常热度。他下身又一次硬挺起来。趴在自己怀里浑身忽然僵硬的人也明显感受到了。
                    他在那人耳朵边低声说:“等会儿再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好麽?”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颤抖著点了点头,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肩颈,无声地把面孔埋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在浴室里又做了。因为先前就被松弛过的关系,进入格外容易。他抱著怀里那个温顺的人,一遍一遍地爱著对方。
                    
                    他知道祖望的顺从并不是因为爱他的缘故,但他的高傲自尊已经在看见死亡的那一瞬完全丢弃。人不能太贪心,能得到的就算只是肉体和暂时的羁留,也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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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先有一刻的茫然,然後才慢慢回想起之前的事。
                    身体紧贴著的温热肌肤,是寒生的。
                    因为不愿意他再次消失,所以冲动之下就答应了他的那种要求。做的过程中虽然略微後悔了,可是已经没有喊停的机会。就这样做到了最後,而且还不止一次。
                    其实後悔也不是因为厌恶和痛苦,而是被陌生的快感吓到惊慌失措。
                    虽然还是不明白同性恋是怎麽回事,但是,不愿意寒生再离开,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想法。尤其是在听到他说在海上遇险差点罹难时。就算要留下他,代价是被他当作女人做,好像也比听到他真的死掉要好受一点。
                    但自尊心毕竟还是有些受伤的,即使寒生在发现他醒来後立即凑过来低声说“对不起”,也完全无法安抚。
                    他不知道寒生只是因为没带套子还内射才向他道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午饭也没吃的两个人都饿得不行。穿上裤子後发现电脑的保护屏上有一条弹出的消息,是斐斐发的。
                    她说外婆外公想她多住几天,问问周祖望同意不。周祖望平时从来都是同意的,这时候虽然想斐斐早点回来,却也说不出口。才在屏幕上打出“好的”两个字,就觉得耳垂被温热的唇瓣含住,同时赤裸的上身被一双手交叉抱住。寒生含糊地在耳边不怀好意地嘀咕:“要再过三天回来啊?”手指已经在轻轻捻揉著他一边的乳头。周祖望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叮嘱斐斐要按时写寒假作业後,匆匆结束了对话。
                    
                    吃了狄寒生出去买来的食物,虽然不好吃,但也不至於难以下咽。收拾塑料袋时看到了好几打“杜雷斯”。周祖望心中顿时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之後三天,周祖望都没有机会穿上衣服。
                    狄寒生说著“事後就不用挖出来了”这样露骨的话,时时刻刻都会凑上来亲吻,频繁地做爱。好像要把这麽多年来的份一次做光一样浓情激烈。周祖望虽然不愿意拂他的意,但在度过除了吃饭就是在床上被他翻过来翻过去、压过来压过去的三天後,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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