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和官员见面，提出希望的职务，递交申请文件。完毕后施了一礼，便退下了。幸之助正走在廊下，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一位长官正匆匆追上来。
负责人年四十，脸上的逗痕清晰可见。
“铃村公子，能否借一部说话？”
那位长官之前也见过很多次了，从未曾有任何交谈。难道说自己就职有望了？幸之助心中满怀期待。
“你和沼田忠光大人相识？”
“沼田大人？”
是谁啊。幸之助苦苦思索着迟迟不给回应，对方着急道：“侧用人沼田忠光大人。”
一听是侧用人，幸之助大吃一惊。
侧用人是离将军最近的侧近。自己并没有在幕府中身居要职的熟人，也没听父亲说起过。
“我不认识如此权高位重的人。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
长官眯缝着眼睛说道：“不对吧。”
“你也不必遮掩，我没什么恶意，也不会传扬出去，就告诉我吧。”
话虽如此，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了。说了好多遍，长官就是不信。
“您为何会认为我和沼田大人相识？”
“嗯。。。”长官双手抱胸说道：“大概两个月前，负责分配开缺的藤原大人问起你。本以为是要让你补缺，结果不是。我很奇怪便细问了究竟。藤原大人说是奉沼田大人之命。
所以我想你和沼田大人也许是相识。”
“把我的话都忘了吧。”长官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幸之助越想越奇怪。自己做了什么大事，被政府要人盯上了吗？
干副业这种事情也是御家人之间默认的。
难道说父亲做了什么不义之事？然而万年等开缺的父亲也不可能做什么大事，更不用说是不义之事了。
不明白。不明白。幸之助边走边思考着。
“金鱼~~要不要金鱼~~”
路边柳树下，叫卖声传来。
和弟弟妹妹一般年纪的孩子们从幸之助身边跑过，聚集在金鱼桶的四周。阳光穿过柳叶照进桶里，只见一尾尾金鱼悠闲地嬉戏在水中。看着金鱼可爱的样子，幸之助突然想到了一。
一总是记不住字。幸之助便借来了绘草纸让他看画。果然他对图画书非常着迷，在幸之助念书给他听的时候，都会将手伸出格子外。，指着书上的话问：“这是什么？”
“幸之助，狐狸这种动物会说话啊。”
“狐狸不会说话，这是编出来的故事。”
“但是，你刚才不是说它说话了？”
“这是为了让故事更有趣，才让狐狸说话的。真正的狐狸只会吭吭地叫。就像青蛙只会哇哇叫一样。”
自从让他读书，这种情况就经常出现。由于没有见过实物，一无法区别故事和现实。
后来，一为了自己也能读懂书，又开始积极地学习困难的平假名。
半个月不到，他已经能自己读懂给孩子看的绘草纸了。
“这是什么？”
从格子内侧伸出的绘草纸上画着金鱼。
“这是金鱼，是鱼。”
“鱼的话我吃过哦。”
“金鱼不是吃的鱼，是看他们在水里游的样子的。”
“看了又怎么样？”
“看着他们可爱的样子，心情也会平静下来啊。”
一歪着脑袋嘀咕着：“不明白。”
——看着桶中金鱼悠闲地戏水，幸之助的额头开始冒汗。
“给我两条。”
回到家中已是下午两点，幸之助找来一只浅底水桶，放上些河里漂的水草和长着青苔的小石头。
当画中的金鱼真正出现在面前时，一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想象着他吃惊的样子，幸之助不禁轻笑出声。
“今天来晚了。”
走进仓库，招呼了一声却没有应答。
早上送饭的时候就把窗户一直打开着，周围非常亮堂。
若是在往常，一会马上跑到格子旁才对。
难道是在睡午觉？
幸之助便把装有金鱼的水桶放到格子旁。
他看到一钻在地牢一角的被子里动了动。
“我拿来好玩的东西了哦。”
本以为一会兴奋地扑过来，可是他却一动不动。
这时候幸之助终于发觉一的样子不太对劲。
“怎么了？”
叫他也不回头。
“肚子疼。”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肚子好疼。”
“肚子疼？早上吃的饭团和昨天的杂粥，我也吃了阿。”
“疼，好疼。”
一摇着脑袋，铁面发出吭吭的声音。
幸之助紧贴着格子，把头伸进格子内侧说道：”到这里来，给我看看。”
“我动不了。”
幸之助急了。阳光只能照到格子内侧的很小一部分，角落里很暗，连一的脸色都看不太清楚。
是让医生来看看比较好吧。
但是一的存在若是为外人所知，自己必遭浅野灭口。
看来找医生是不可能的了。
要是找浅野商量，幸之助只知道浅野的名字，连他住在哪儿都不知道。浅野下一次过来是在十天后，来不及了。
阳光下，幸之助看着手中的钥匙。
铁环上串着三把钥匙。一把是仓库外锁的，一把是内锁的，还有一把便是地牢的钥匙。
“只有在着火的时候才能用。”浅野嘱咐过。
就算把地牢的锁打开，一的脚上拴着铁链也没办法逃跑。
仅仅犹豫了一瞬，幸之助便用钥匙打开牢锁，把各自向外侧拉开了。
“没关系吧？”
脱去草鞋，走上榻榻米。
角落的被子里缩成一团的铁面，一的头轻轻地摇了摇。
歪着嘴像是在哭。
“疼，好疼。”
平躺在地上，四肢像婴儿一样在空中挥舞着。
幸之助将一的衣带解开，将和服前面敞开着。
他伸手按在一白嫩的腹部，回想医生问诊时的样子，轻轻地按了按。
“这样子更疼吗？”
“一样，都疼。”
医生说过按下去的时候只要疼痛不加剧就说明没有大碍。
幸之助轻轻为一的腹部盖上和服，从上往下按摩了起来。
刚才还像婴儿一样乱动的少年渐渐安静下来。
“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
那就好。幸之助便停止了按摩。一的嘴角担忧地半开着问道：“不再帮我揉了吗？”
“不是感觉好多了吗？”
“还疼，还疼的。”
既然一还说疼，幸之助就接着帮他按摩。
只见一的嘴角舒服地咧着。
“应该是吃坏了吧，到底是吃了什么呢。”
一突然伸手抓住幸之助的手腕。幸之助想抽回手腕却被一拽了过去。
“你的手，好暖和。”
铿锵，铁链的声音。因为一动了动拴着铁链的右脚。
铁面里侧，一双发亮的眼睛望着这边。
“你可以进来吗？胜弥从来没有进来过哦。”
“只要不让浅野大人知道就行了吧。”
一的嘴角乐开了花：“对哦。”
看一的腹痛好得差不多了，幸之助便把买来的金鱼拿过来。
一兴奋地敲着木桶“哦哦”地欢呼着。
“好了好了，再敲下去金鱼会受惊的。”
一对桶中的金鱼入了迷，久久不肯放手。原本只想给他看看，可见他如此欢喜，幸之助也不好拿走，便决定将鱼养在牢中。
只要浅野来的那天搬走就行。
一给金鱼取了名字，一条叫狐狸，一条叫蜥蜴。
命名的理由则是它们一条的腹部和蜥蜴一样是红色的，一条则是像狐狸一般细长。
若是两条金鱼能给这位牢中可怜少年的心带来少许慰藉。。。幸之助暗暗想道。
平假名掌握之后，幸之助开始教一学汉字。
不像以前那样在地上写，而是准备了纸和墨，在纸片上练字。
教会一如何用毛笔之后，幸之助便进入地牢中，手把手地教一写字。
度过刚开始的适应期，一的进步非常快，完全看不出他在学假名时的困难。
渐渐的，幸之助不再对地牢门口上锁了，那样进出太不方便。
就算牢门大开，一的脚上也拴着铁链，只要不把脚砍了，是逃不出来的。
七月中旬，大清早的就阳光明媚。一狼吞虎咽地吃完便当便横躺下来。一条腿立着。
松垮的和服，白嫩的双腿之间那个东西和袋子暴露无遗。
“。。。你没穿短裤吗？”
“尿湿了没有替换的。”
一的衣物由浅野每半月带回去换洗。
短裤是在早上清洗身子时换的，看来已经不够用了。
“小时候经常尿湿，后来就不会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三天一直尿裤子。”
说是尿裤子，格子里面却没有小便的臭味。幸之助想到了什么，打开放着脏衣服的箱子，一股腥臭味飘来。
。。。他不知道吗。。。
幸之助挠着膝盖望着铁面的背影。
幸之助是在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遗精的。他事先就知道会有这种现象，当时也不曾疑惑。
但是只和照料人有接触的一，没有人教过他这些吧。
“把裤子弄脏的不是小便哦，一。”
铁面回过头。
“不是小便吗？”
“不是小便，是精”
一讶异地歪着脑袋。虽说让他读了很多书，却有意避开了情色书籍。
那些没有品位的书还是不要让他看比较好。
“精这种东西，只要是大人，肯定会出来的。次数不像小便那么多，两三天不挤出来就会在夜里漏出来的。”
“挤？怎么挤？”
幸之助感到自己的脸在烧。
“挤。。。挤小弟弟，精就自己出来了。”
“小便出来的话怎么办。”
“不会出来的。今后记得小心挤出来便可。”
一惊讶地张着嘴，突然猛地撩起和服下摆，在一脸迷惑的幸之助面前，一把抓住自己的分身。
“用力挤也挤不出来嘛。”
幸之助苦笑着，右手轻轻握成拳状。
“手像这样，上下摇。”
一还是半张着嘴，一脸莫名其妙。
幸之助也不知该如何说明才好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都是男人嘛！”想到这里，幸之助壮着胆子走进牢中。
在一的面前盘腿坐下，松开和服下摆，脱下内裤。
见幸之助露出了下半身，一马上把脸凑了上去。
“你的和我的不一样，好大。”
幸之助的脸刷地红到耳根。
“不要靠得这么近。每个人挤的方法是不一样的，我教你，你跟着我学。”
只是做示范。幸之助努力说服着自己保持平静。
他抓住自己的分身慢慢上下擦动。
一也跟样学样地做了起来。
左手握住袋子慢慢揉，慢慢揉。
不多时，一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白白的像孩子一样的那个也挺立了。
和一接触多了，幸之助能从嘴角读出一的表情。
从他颤抖的嘴唇可以知道他正享受着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