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毕业开始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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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毕业开始流泪-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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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当仁不让了。一定得把困难考虑充分,这个洞不简单哪,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来说一下我的安排。田歌同志负责管理所携带的一切重装备,比如气褥子和我们的衣物包裹等,金子同志负责管理我们的粮草,比如饼干啦,巧克力啦,水啦什么什么的。小纱姐是总调度,和我一起负责导航。别以为我俩就很轻巧,标路线图,绘制地形图可是非常专业的地质队员才会做的活呢,我们的任务才是最重的!哦对了,还有我的黄儿,负责——妮子还真把它给忘了安排了——黄儿临时机动吧,哪里有需要它就到哪里帮忙!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没有?”
  得,这家伙可真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么看似随意的一个小安排,就把最重的活安排到我身上了。田歌愤愤不平,却不好说什么。
  金子说,还是我来拿那些重装备吧,反正背了一路,都习惯了,你让我拿那些轻巧的,我还没准给搞丢了呢。
  本来是挺无心的一句话,田歌听起来却更像是在讽刺他。怎么了,好像我就少出了多少力似的!为了表明自己不怕吃苦受累,田歌第一个喊了声,没意见!什么重我拿什么!
  小纱说,妮子,咱们还是帮金子拿一拿衣物吧,他的东西太多了。
  听到小纱说要帮金子,田歌刚要生气,但转念一想,她这么一说等于是承认同意让金子继续拿最重的那些东西了,原来还是在帮我,就轻轻捏了捏小纱的小手,乐了。
  金子和大黄又走在最前面。越往里面走越黑暗,自然光线已经完全消失,到最后即使是打着地质队员专用的超大电筒,也只能看到前方几米的路,远处和头顶根本就看不到。可能是不太适应这么黑暗的环境,大黄有点不安,开始汪汪地乱叫,也不愿意作排头兵了,咬着妮子的裤脚不肯动地方。妮子嗔怪道,黄儿,胆小鬼哦,别怕,快点走。虽然这么说,但自己心里也有点害怕,毕竟,从前的地质知识都只是道听途说,从未有过亲身实践。
  金子说:“我们一个牵着一个,不要紧张。”
  在妮子的指挥下,妮子走过几步就用地质锤敲掉些侧壁的石头,做些记号。
  走过了一条狭长的通道,拐了几拐之后头顶忽然有了些光亮,看来上面是有缝隙的,阳光穿射进来,洞里豁然开朗。“神仙迷”终于让四个人见识了什么叫别有洞天。一个几十米见方的大厅,钟乳石多了不少,有的像是擎天之柱,天地相连,又长又粗,几个人都环抱不过来;有的咫尺呼应,倒悬的钟乳石上几分钟就滑下一滴水珠,落在地上的石笋上,悄悄地消失了。各种奇特的钟乳石稍微改变一下角度看过去,就呈现出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景致,使人浮想联翩。
  光怪陆离千姿百态的钟乳石让这个洞像有了生命一样生动起来。这里简直是一座宫殿,有屋有床有帐有幔,屋外遍地石笋,一派生机,屋内,石钟石鼓,似乎在等待人敲奏乐章。小纱不禁叹道,真是神仙居啊!
  妮子忙跑过去,用地质锤在石钟上敲了敲,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飘散开来,在洞内来回碰撞变奏,余音不绝。妮子吩咐田歌,拿出她的MP3,要把这天籁之音录下来。
  田歌一边拿MP3,一边先把耳机戴到了自己的耳朵上。按了开关,刚要听,却被妮子一呆板抢了过去。“不要听!拿给我!”
  “什么好玩意,让我听我还不听呢。”田歌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哼。”
  “对,就是有秘密,可告人,就是不可告你,怎么着?”妮子掐起腰,很生气的样子。
  “鬼斧神工!”小纱没注意这边的争执,兴奋地嚷着,“大自然真是神奇的能工巧匠啊!”
  “是啊,简直是鬼斧神工!”田歌连忙接茬。
  休憩的时候,大家边补充能量吃东西,边七嘴八舌地感慨了一番。妮子做了个短暂的总结,判断此“神仙迷”山洞是一个溶洞。肯定了一下目前探险取得的成绩,对一向胆小的小纱这次的表现做了口头点名表扬。并且保证,回到学校之后,一定要天天给小纱买零食做为奖励!最后决定发扬精神,排除万难,继续前进,争取更大的胜利!大家都被逗笑了。连大黄也高兴起来,得意地站在妮子旁边晃着尾巴。金子忽然发觉,其实妮子真的很可爱,如果没有她,几个人会少了多少笑声啊。从前自己真是太忽略她了。
  四个人又满怀激情和信心地冲进了黑暗中。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前面一个巨大的石壁挡住了去路。用电筒上上下下地照了半天,无疑,前面没有任何出口了。田歌如释重负地大喊一声:“到头了!本次探险圆满结束!打道回府吧同志们。”
  “不会吧。”金子说,“山下那个老乡不是说有人进来过六七个小时也没走到头呢。”
  妮子也说:“这个洞既然叫‘神仙迷’,不会这么容易走的。电筒的光束太狭小了,照得不够全面,我们贴着洞壁走,一定还有别的出口!就这么打道回府,还能叫探险呀?”
  小纱也觉得意犹未尽,不太甘心。她拽了拽田歌说:“走吧,再找找看。”
  (七)
  功夫不负有心人。沿着湿漉漉的洞壁摸索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大的钟乳石边上找到了一个不太显眼的缝隙。还没走到缝隙面前,金子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这是目前发现的唯一通道,看来那边很干燥,要不要进去?金子问。
  “你怎么知道很干燥?”田歌表示疑惑。
  “你没感觉到吹过来的热风吗?”金子以问作答,边说边挺直了身子,从窄窄的缝隙中钻了过去。
  大黄挤在缝隙的入口,死活不肯进去。妮子推了它好几下也不肯前进一步。妮子无可奈何地笑道,看来黄儿是非要负责断后了。抓住金子伸过来的手,招呼小纱和田歌也先后钻了过去。
  大黄死死地咬住妮子的裤脚,说什么不肯让妮子把后边的那只脚迈过去。这黄儿今天是怎么了?妮子纳闷。小纱也笑道,大黄啊大黄,刚开始见到你时不是挺凶的嘛,怎么这会这么懦弱了?
  费了好大的劲软磨硬泡的才算把大黄给弄了进来。大黄耷拉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嘟囔个不停,好像受了挺大的委屈。妮子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好啦好啦,黄儿别抱怨啦。咱们是男子汉,要坚强呀!”
  “嘿嘿,妮子,观察得这么仔细?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的大黄是公狗?”田歌不怀好意地干笑着。
  小纱用手指甲狠狠地抠了田歌一下,怎么连这么恶心的玩笑也开得出来!田歌也觉得自己一时说走了嘴,弄了个面红耳赤。
  金子怕妮子生气,连忙打岔:“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里面简直像个蒸笼,热死了!”
  妮子用电筒仔细地照这照那,又不时用地质锤敲敲,忽然兴奋地喊起来:“没错没错!找到宝藏了!红的是铁,绿的是铜!宝藏呀!”
  越往前面走道路越是忽狭窄忽宽敞,忽平坦忽崎岖。有时必须侧着身才能走过去,有时又像是专门为几辆车并行通过而设计的高速公路。黑暗中电筒的光芒永远照不到尽头,前方像是无底的深渊。四个人互相攥紧了手,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生怕有一点闪失。
  “有岔路了!”打头的金子喊道。“走哪边?”
  “左边!左边的路明显宽一些,怎么也要比其他的好走吧。”田歌说。
  “右边吧。我感觉右边像有柳暗花明的可能。”小纱说。
  “嗯,右边的虽然窄,但是好像脚下的石头不那么多。”田歌变得比风吹过还快。
  “不管左边右边,小纱姐,你都得做好标记呀,不然回来就该迷路了!指北针告诉我们,现在右边的这个方向和进洞的方向正相反,可能基本是回去的路,还是走右边吧。”妮子说,
  “我同意走右边!”
  “我们进来多久了?”妮子问。
  “九个多钟头了吧。”金子看了看手表,“进来时是五点一刻,现在下午两点多了。”
  “有这么久了呀?”
  “累了没有?是不是有点怕了?”
  “不,不累。怕什么?怕死不当共产党员!咯咯。”妮子笑道,“我入党申请书都写好了呢。”
  “哪有那么严重?又不是和日本鬼子拼刺刀,什么死不死的。”小纱本来还想说,实在无法行进就顺原路返回就是了,又怕这话说出来扫大家的兴,忍住没有说。
  三岔、四岔甚至五岔的路口越来越多了。四个人都不再说话,越来越艰险的环境让大家的心情不再那么轻松。
  田歌松开了妮子的手,故意和小纱走得很慢。听到妮子和金子的脚步声稍微远了些,他一把抱住小纱,轻声地说:“小纱!”
  “嗯?”
  “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都忘记了。”
  “小纱,你真好!”田歌边说边把嘴唇凑过去,要吻小纱。
  “别,他们在前面呢。”此刻小纱哪有谈情说爱的闲情逸致,“田歌,你以后开玩笑注意点,别那么下流!”小纱正色道。
  “我,没有啊!“田歌自觉无趣,松开了小纱。
  妮子忽然喊道:“小纱姐,快过来!把你手里那个指北针拿过来!我的这个怎么失灵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个空旷的大厅中,周围的墙有着无数那么相似的缝隙和通道。而小纱和妮子的指北针全都失灵了!
  他们迷路了!
  田歌抢过电筒,不甘心地四处照。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迷宫,没有几个钟乳石,地面上均匀地分布着一些半人高的大石头,头顶高得照不到尽头,四周的每一处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般惊人的相似,站在大厅中央,田歌觉得自己像是让人丢到地狱里的孩子,丢了魂魄,那么无助,那么绝望。他心里猛地一沉,一屁股坐到地上,完了!完了!
  小纱和妮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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