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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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一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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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养成个大学生,等自己年暮的时候他还能抚养自己。可最后的结果是,混小子毕业前是自己养着,毕业后还是自己养着,这时方才明了自己千辛万苦、费心费力到头来只培养出一个吃喝玩乐、正事儿不干的蠢货!每每想到这时,我后脊梁就一阵冰凉,所以在家里没事儿的时候,我就老跟我妈说“妈,您没事儿就出去打打麻将,养我够您费心的啦!”而我妈每每听到我这句有良心的话时的表情是:笑逐开颜。

  这让我想起了放假前学校留得“假期实习作业实践”的主题像城市的建设者伟大的民工学习。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杨子在底下小声嘟囔道“像民工学习,不刷牙?不洗脚?一口一个娘比的?就这个的话我都不用实习现在就能做到。”杨子说的全都是真的,他要做的话,跟那些个纯朴憨厚的民工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没准儿这点儿上民工们还得跟杨子学习呢!这时那个小姑娘指导员红着脸又说“  当然,我们学习的是民工能吃苦耐劳的那种精神,不是别的。”

  我想起来给二妞儿打电话的时候,二妞儿说她在工作。

  我一头雾水“工作?什么工作?”

  二妞儿说“酒店服务生”

  我说“又干回老本行了?相当这行当里的状元还是怎么着啊?”

  二妞儿说“业务咱熟啊!一天一小步,十天就一大步 ,我刚来十天老板都给我涨两次工资了!”

  “涨多少?”我好奇道。

  “涨了50呢!”二妞儿回答道。

  我说“看吧!你拼死拼活也改变不了你不是百万富翁的这个事实。”

  二妞儿说“你人生观怎么消极啊?”

  我说“谁说的?在人生的乐趣和生活的享乐上我是很积极的。”

  跟二妞儿一通电话后,让我深深的意识到,二妞儿在社会的大海洋里已经游出老远的时候,我发现站在海滩上的我自己还没穿裤衩儿(游泳裤)。这只能证明我和二妞儿之间已经有了差距,而这种差距让我不能忍受,于是我在我妈的坚决反对声中走在了暑期打工的路上。

  我打工的地儿也是一酒店,说起来跟二妞儿也同行了。我的顶头上司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我们老板采用的是集权式管理,他自己一人儿身兼多职,他除了是我的顶头上司和老板外,他还是我们酒店那帮女服务生的领班儿。据说这家酒店的来历的背后还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呢!老板他今年40出头儿,他爷爷的爷爷曾经跟过慈喜。事情据听说是这样的:慈喜逃难逃到他爷爷的爷爷的门口,他爷爷此时正在炕上哭,他爷爷的爷爷正坐在门口发愁晌午饭上哪儿蹭去?慈喜跑到他们家口的时候,随行的人已经死的死、逃的逃,没个能使唤上的,正好看到了当时正健壮却为了生计发愁的他爷爷的爷爷。于是就说给他做大官儿,生性纯朴憨厚他爷爷的爷爷就这么轻易地被慈喜诓走了。等回到宫里的时候,慈喜就赐他爷爷的爷爷做了宫廷服务员,也就是太监。始料不及的他爷爷的爷爷当时是悲愤交加,在后来给慈禧递假牙的日子里,他爷爷的爷爷趁慈喜没留神把自己的假牙抠下来跟慈喜那副全玉的换了换,然后揣到了自己裤裆里的防盗裤衩儿里,等到大清完蛋的时候,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后来他爷爷死的时候,忽然觉得对不起他爷爷的爹,就把慈喜那副假牙传给了他爷爷的爹;他爷爷的爹也没上过学,自己牙口也挺好就觉得没什么用,就把那副假牙又传给了他爷爷;他爷爷那会儿兵荒马乱的一个老人放着也不大方便就把那副假牙又传给了当时正年轻力壮浑身是劲儿的他爹;他爹那会儿正好*,慈喜那副假牙是个好东西可是不能拿出来,拿出来弄不好还得挨个批斗,弄个什么高帽子戴戴,他爹虽说也没咋上过学,可犯傻的事儿他爹也不干,于是就把慈喜那副假牙传给了他;到了他这辈儿的时候,新中国改革开放的春风正好吹遍了大江南北,于是,他就乘着这阵儿春风把慈喜那副假牙给卖了,然后买下了我现在工作的这座酒楼。

  故事的真伪已无从考证,我来这家酒楼的时候,老板他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也就把我招了;我本着管饭就成的原则也就来了。

  这家酒楼刚开张的时候,老板拿出了平常夜半不归时跟老板娘打游击的精神,愣是酒色不思地想了3天,老天不负有心人,最后老板终于突然灵光一闪、才思敏捷,想了个别出心裁地名字,叫“劝君上档一回”,我不禁为我老板之魄力和想象力所深深折服。后来听说等他去工商局注册时,他工商局的那哥们儿死活不给他批。在老板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后仍无济于事,老板的说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就想保持原汁原味儿;那哥们儿的意思也很简单他闻着什么味儿都成,哪怕在酒楼的厨房里闻着了屎味儿他也不管,但就是不能有这味儿。最后老板只有于心不忍、忍痛割爱,把酒楼的名字由“劝君上档一回”改成了“劝君上当一回”。事后老板时时无不心疼地说他把来钱的招牌给改成了赔钱的招牌。

  酒楼开张后,果不其然听劝前来上当的人络绎不绝,但是上当一回后前来上第二回当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为此老板把酒楼里的女服务生换了一拨儿又一拨儿,随着酒楼里的生意越来越惨淡,换来的女服务生是越来越漂亮;随着酒楼里的生意是越来越惨淡,漂亮的女服务生穿的旗袍儿的衩儿也是越开越大,要是照着这种速度下去,到不了年底那衩儿就开到胳肢窝儿了;随着酒楼里的生意越来越惨淡,换来的女服务生越来越水灵,有眼和有心的男服务生们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发的灿烂了。

  干过酒店服务的哥们儿都知道,其实干这行儿最怵两种人儿。一是碰着个事儿逼;一是碰着个*。

  说白了,对于吃这碗儿饭的人来说,遇着这种事儿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行话来说的话就是“您要是事儿逼咱就有招呼事儿逼的方式,您要当*咱就有解决*的办法”,可难的就是我偏偏遇着个既事儿逼又是*的兼事儿逼和*的组合体。

  我值班的这晚,我正和一90后小姑娘探讨拔完腿毛后,如何抑制腿毛儿再生的时候,这酒店里来了俩胸上垂的老外。他们一张嘴说话我断定他们不是日本人,通过我以往大量观摩日本*儿里男女主人公对白的经验,我断定这不是日本人;他们也不是韩国人,韩国人逢人便点头哈腰,我面前这两位此时胸脯子挺的跟斗鸡似的;他们也不是美国人,咱英语虽学无所成,但基本的ABC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这时一个老外说话了“小而,给也来个牛(小二,给爷来个妞儿)”这孙子肯定是看古装戏看多了。

  我说“对不起,没有。”

  那老外又说“你民哲理不惜歇着劝君上档一回妈?(你们这里不是写着劝君上档一回吗?)”这孙子汉语还说不利索,当和档都还分不清就敢出来四处招姑娘。

  我说“你上当了”接着又问他们“唉,我说,你俩哪儿的人啊?”

  这时另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外说话了“屙螺丝(俄罗斯)”

  我说“哦耶,哦耶,hello,hello。”然后我开始哈哈大笑,我旁边的那90后小姑娘也没心没肺地跟着我一块儿哈哈大笑。

  这时,那老外又说话了,这回说的是俄语,吾立叽咕地我一句也听不懂,虽然我听不懂,但是看他们憋得紫青的脸色我也可以推断出来,不是什么好话。

  雕虫小技,休想蒙带过关。我当即打电话给仍在学习的海洋中遨游的雨波,接通后我打开了免提,我让雨波听了30秒后。

  我问雨波“啥意思?”

  雨波说“要我全部翻译给你听吗?”

  我说“不用,捡重点的说。”

  雨波说“丫在骂你。”

  我挂了电话,平息了自己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之后,攥了攥自己的拳头,然后我作出了我这一生能做出的最无耻的动作,我朝那俩老外伸出了我的中指。我想这一世界通用的手语已足以说明我满腔的怒火和中国人民不是好欺负的这两层的深层含义。俩老外看样子想要动手,我估计这哥俩还以为是他们苏联老大哥当家的时候,来到了中国就等于来到了小媳妇儿家。这时酒店里的别的人看见他们的同胞也就是我有困难的时候,都团结了起来一致对外、各出己力。端盘子的服务生放下了手中的盘子,拿起了门外的板儿砖;给花浇水的阿姨放下了手中的喷壶儿,端起了旁边的仙人球儿;最让我感动的是迎客的礼仪小姐收起了自己裸露的大腿,转身朝门后操起了平常不用的铁杆儿扫帚。俩老外看到中国人民这种不到节骨眼儿上非能拧成一股绳的团结精神后,其中的一个老外对另外一个老外低头低语了几句后,在我看来就是江湖上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大致一般的意思,俩老外只好悻悻离去。

  可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我被老板突然叫到了他那猪圈般大的办公室,然后我首先看到了在办公桌后正襟危坐的老板,我同时看到的还有那俩正喝着老板的铁观音、抽着老板的中华烟的混蛋老外。

  事到如今,我以一切明了,事后我再见着老板的时候,老板问我“兄弟,你不记恨我吧?”

  我说“不会,你也得吃饭不是?”

  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真是明理人啊!这俩洋混蛋把我们酒店给投诉了,我若是不这样的话,这俩洋混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着俩洋混蛋滚回他们屙螺丝后,我再把兄弟你请回来。”

  我说“你说的我都懂,也谢谢你的好意,我也要开学了,我也想回去看会儿书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兄弟我开学还有补考呢!”

  老板说“说起来大哥我真是有点儿对不住你。”

  我笑了笑说“大哥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在那俩洋混蛋结账的时候别手软,把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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