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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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岔口-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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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达芳。以后在一段时期内仿佛感情稍微有所归属,思想也找到了所在。于是常常记起这样一个还比较善谈的姑娘。后来常常去试图接近她,但一种本质的腼腆又不可得。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期末时在一个工作介绍会上见了她,其时正是拒绝我邀请她去过端午节的下午,而一个叫格莱的同学搀和上了,我有点生气但爱情毕竟太柔弱,格莱是我的好朋友,也是达芳的好朋友。小小微风下叶儿定会落它几片。后来一起回公寓,受其一枝“四个圈”冰激凌的“恩惠”,似乎两元一枝,爱情也忘了。当时只让我感到一种差距:城里人与乡下人的区别,我以前从未吃过,似乎听过,但也决非吃这种高贵一点的雪糕。后来过了一个暑假,归来时见了不曾言语,已成陌路。几度思念,托舍友岑米捎信,皆有婉辞,但我发现我已深陷其中,终不可拔,一日上大公开课偶遇其又托我为其占座,效劳而窃喜,重燃微火,我更加更加。尚记得此次临行前夜,电话打其,不在,去楼喊而不敢,上网未有,一个叫101的网吧未有,一号教学楼未有,与顾甘兄白酒消愁,第二天便来了布边。我和张达芳的事情之梗概大致如此,并没有什么新奇。这是不是简单了点,但是幻想却是最丰富的年代。人的感情往往浩瀚,太令人捉摸不完全,无边。不需要边际。

  在这异乡,在这晚上,最容易想起别人,想起自己喜欢过的人。怎能在这夜的孤独中勾起爱的气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而在面前时,开不了口,爱你在心口难开,在一个地域时并未有什么一点点爱的味道,离开了却仿佛真是相爱的人的依依惜别,真有点堂吉诃德。这正是人的傻。年青人真是幼稚不懂,真正和虚假。(其实自始至终都是我的一场幻想和梦而已。)

  记起上网闻说其与一男子街上,那位朋友是调侃为多半,张达芳其实也并非国色天香,但涉及了“爱情意象”(我自己理解的爱情中爱上一个人其实本质是爱上了一种意象,并非实实在在的某个具体的人,而是心理和生理多种刺激下标定的一个意象目标而称之为爱情而已)的问题,似乎又含先入为主的思想,就是不知不觉已喜欢上了一个人。若是真的,那我的所谓在她身上创造一个奇迹:追一辈子也追不到的奇迹,岂不刚一出现便已告罄了。考验往往富于挑战,博大的情怀正须狭隘的战况试练。就要让我以时间和心事证明,成为“众心之心”。

  我很爱写写诗,或者是诗一样的东西而已。写诗时我爱借鉴,所以此次来布边正携了一本《雪莱诗作选》(另有一本三木清的《人生论笔记》),睡前起后,闲时解闲,有许多有共鸣的诗,很想留下。而此时我的心好有一片凉意啊。翻开书,少年的愁滋味在空中飘浮,无病呻吟大概就是如此吧。

  恨歌

  一个怀恨在心的人来到沟旁坐下

  抱着一只老旧、破损的琵琶;

  他唱了一支歌曲,其实,更像是

  对一个下流泼妇的哭声叫骂。 (雪莱 1817)

  给

  温柔的歌声已经消逝

  乐音仍在记忆里萦回;

  紫罗兰花,虽然枯死,

  意识中尚存留着芳菲

  玫瑰花瓣,一朝谢去,

  落英堆成恋人的床帷;

  你去后怀念你的思绪

  该是爱情在上面安睡。 (雪莱 1821)

  明天

  你在何处,我们所仰慕的明天?

  不论多少,贫富,衰弱或强健,

  我们总是透过欢乐,透过忧烦

  无休止地寻觅着你的笑颜——

  但是在你的位置上,啊,可怜

  找到的总是我们逃避的:今天。(雪莱1821)

  墓志铭

  这里是两个生命不曾分开过的好友

  就这样记住吧,他们如今已进入坟茔;

  愿他们的骸骨也永远不分离,因为,

  他们那两颗心,生前已结合成一颗心。 (雪莱1822)

  读到有些困了,记记今日开销:两块五一盒香烟还有十九块七毛的买书钱。

  2002年10月4日

  昨夜刚躺下朦胧中感到自己作恶,朦胧中听见父亲的教导,哥哥的话语,仿佛就在眼前,可后来又去睡下,却忘了许多的情节。

  近晨时又梦见了一次旅游,与顾甘、岑米、张来明,都是我一个宿舍的舍友,也有温晓白在内。我们这是一次行军,朝一个方向不知所以然的前进我先是没有鞋,后来在一个山崖旁边见了一大圈的坑洞,不敢跳,现在想来,在梦中时人都没有这个胆量,可见生存的幻想是多么巨大而纯真啊。后来又和佘瑞碰上头,我们才又赶快去追大部队,可是在蜿蜒小路上我又发现了一张纸,咦,竟是英语活页的皮,上面有我的字迹,尤其是有一行:“顾甘象游泳的笨鹅!”难道有人动了我的英语活页?而这张活页又是先前我跟了一个叫做马睿叶的姑娘(她与张达芳长得特别象,但又似乎不是)上某一节课时,提问,好象只有我能回答,什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我的回答:集体主义经济,建设社会主义,国民经济迅速发展,等等,后来我和这个叫马睿叶姑娘去拿一份材料,而还跟着老师的孩子,很快地便拿回来了,但在路上时,是他们借了我的英语活页,可如今怪了,扔在了路上。在一个拐角处,还有一个仿似我初中同学叫小瑞的军人给我敬礼,我还礼,而我们两个人都互相惊诧起来。

  在山崖边,顾甘去拨岑米的手指上的皮,好象岑米的手指上的皮有一种特殊的功能,可以拨下,但顾甘不行,岑米也边拨边说,这非得我拨不行!果然小小一块手指上的皮脱落下来。

  我在梦的两头伫立,中间的那些漫长却忘了。人们的生活似乎也总是记住了开端和结果,而许多奋斗的历程却已成了过眼云烟。到头来,那些本该丰富的东西都去了哪里?现代人为何如此重视结果,而却忘了欣赏过程的美丽,正如《放慢你的脚步》(前录)一样,何必因为匆匆向着目标时,错过了路上的一些乐趣?何必在时间上遗忘历史的陈迹过去的美?有许多应该在乎过程的美的东西由于人们太强烈的目的欲望而忽视了。

  思想在夜里进入另一个世界,许多纯真已久的念头自由飞翔,许多刻骨铭心的人和事一次次袭击灵魂,不要走,不要错过,不要忘记,我是你永远的主宰,我伴你经历苦痛、经历欢乐。思想,只要不让它闲着,一切都会变得有条有理,思想正是喜欢将它的博爱扩散到他所触及的每一片天地中的事物,一切泡在水中的事物都变得潮湿。

  未来的计划牵着今天的思想活动,不得自如

  又有那么多事情等着我,却又带着自卑的雾

  人的太多的壮志真个是凌云,要凌云,只有在梦中

  终于成了凌云壮志早已忘记,早化为奋斗的痛苦

  人总是要被这事那事缠身,总不能闲着,没有压力,

  慢慢飘成历史的烟云,那又有什么活着的理由?

  以前街头巷口、串村入院的小买卖的吆喝声已“装”上了电子音乐在当代古遗的村落里滴滴答答,慢慢也是在闲散中做买卖,似休闲一样的和谐;路边那个修车的老年人,没有接到活儿,正套着两个耳机悠闲地听着收音机里的节目,这又怎能不叫做生活,这也叫享受生活。大街中间的一个大路灯旁聚着六七个贫民在那里聊天,一种好象1921年7月的样子,那么快乐地有人爆出很土的笑声。这些人们,还有许多,也正和我们一样活着,他们有时拮据,有时却更胜过许多人匆匆地为金钱而奔波的愚蠢。那辆破自行车伴了一生又怎不怀着老感情互相依托?从我身边走过的人们,我又何必去在意那种纷繁芜杂?你们小车驶过红灯后在哪一个豪华大厦跟前闪烁,都不干我们的事,我们的乐趣只在那一天生活趣事的共同娱乐中。

  我和詹森在巷子口一个小饭店吃饭。我从镜中看到一个头发蓬松、故作镇静的影子,我突然发现我自己还很幼稚,象那些装绅士的企鹅,滑稽可笑。脸含污垢,头发腌赞,衣冠不整的人,是在乞讨的流浪者,我还幼稚,不要去装成熟。何必违背本性?许多孩子气的动作、作法让自己也觉得难堪,外表的一切与年龄很不相符,许多事情做的仿佛一个刚上初中的孩子,甚至不及。可这些都是我实实在在的本性啊,矛盾啊,苦难,人们对你太苛刻,教你肆意劳动,让你自由驰骋,太多的天空里留下你的影子。

  这正在建设的大王村,听叮哐啷

  水泥石子堆满街头巷口,家乡要变模样

  平滑的水泥路铺到了村口,向着外界

  我们穿着粗衣讲着土话走向街头将外界打量

  第三产业刚刚起步,正在与太阳一同升起

  古老的传统还在东倒西歪地流传

  有的进步有的衰退,不敢不承认这场游戏

  太阳不变终有改变,阳光下不总是一片生气。

  今天天气有点阴,不过我们还是决定出去取照片,顺便决定去布边大学看看,但后来一来二去罢了。因着照片的好坏,我与詹森发生了口角,心情都不好了。为了什么而发生口角并不重要,事情是如何发展的也没有必要记载。但我依然相信詹森做事有他自己的思路。后来去了深巷子,在小王村的一家沙锅餐馆吃麻辣汤,我一不小心碎了人家一个小碟,竟然慌张恐惧到如此程度,老板立马说了句:岁岁平安,也很和善,人心不独像人们说的有多坏,修车者,卖汤者还有许多可以善人善事的人,“淡泊明志”的房东阿姨便也是朴实的一位。从大王到小王的小路上太过污染,那下水道的污水积聚成一道黑线,“脏乱差”有一丝浮现。总是有好有坏。

  因着照片,让我也憋了很多气,詹森也有其本身长久已有的个性,他的观点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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