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世界- 第10部分

Ben盯着那团白光慢慢消失，翅膀的阴影也消失不见，在那只留下两个人，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人，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

“是我妈咪……”他转过头对sam说。Sam点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Castiel走向lisa，指了指ben所在的位置，让她看到她儿子。“sam。”他转过头来：“孩子的母亲在这，你该让他们母子团聚。”

Ben看看sam。又看看远处的母亲。他的神情有些沮丧，sam安慰道：“你看，你已经穿了鬼魂装了，你妈妈大概会让你玩Trick　or　treat了。”

Ben瘪瘪嘴。Sam朝他招了下手：“过来。”男孩走了过去，sam笑了笑：“一会我们玩个游戏好么？”

Lisa在远处哀求：“求求你，放过ben，他是我唯一的孩子。”

Sam撑着让自己坐直了点：“他也是我哥哥的。”

“不。不是。”lisa有些歇斯底里了：“我是骗你的，为了让你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放了他吧。Dean很喜欢ben，他不会希望看到他受伤的。”

Sam看向castiel，那天使犹豫了一会，然后点点头：“winchester家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Sam。你应该好好的活下去。这也是你哥哥的心愿。”

Sam抿了抿嘴，嘴唇干涸得让他不想说话。他看向ben：“准备好回家了么？”

Ben站到他身边，认真的点了点头：“yes，sir。”

Sam努力抬起手拍了拍孩子：“cas。”他问：“你有彩虹糖吗？”

Castiel明显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Sam摇摇头：“好吧，我就不该指望你有。不过你不能变出来么？万能的天使。给我糖，我就放了这个孩子。”

“看来他脑子真的不太正常。”一个天使说，不过他们还是很快的弄来了一大罐。

“你得每年让他过万圣节。Lisa。”

Lisa大喊：“我答应你，只要你把ben还给我！”

Sam摇头。他问ben：“你那个清单带了没？”

Ben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哈。”sam笑了一下，但牵扯到伤口让他的笑容迅速隐去：“你居然撕了本子。Dad知道会气死的。”sam叹了口气：“不过他已经死了。”

他接过单子，展开来。“你得让他去游乐场，得带他玩过山车。”

Ben打断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我妈妈是个好妈妈，其实她会带我做这些的。她只是上次被吓坏了，怕我再受到伤害。”

“ben。”sam说：“你不要再说了。这不是剥夺你的权利的理由。”他拉过孩子，让他蹲在他身边：“我不能让你过那种生活。那是不对的。我们很像。真的很像。”

当sam伸手去拉孩子的时候，lisa小小的尖叫了一声。“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能相信她吗？”sam侧过头问ben。

Ben认真的看着sam，用力的点了下头：“她真的是好妈妈。”

“好吧。”sam让ben站起来，指向那些天使：“我要你一直高举着手，走到他们面前，然后高喊Trick　or　treat！”

Ben没有动身。他的神色像个大人一样成熟凝重：“那你呢？”

“我会想办法的。”他尽量轻松挤挤眼睛：“没人能拦住winchester家的人，除非是另一个winchester，”他停顿了一下：“可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

Ben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去吧。”

Ben按照sam说的，举着双手一步步朝母亲走去。

“嘿。”sam在他身后冲着castiel喊：“他是个好孩子，万圣节里最可爱的小鬼魂，我知道你们天使其实不怎么在乎人类的死活。但你们得保证这个孩子的安全。”

“我保证。”

25、
Ben走到castiel和sam中间，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看了一眼，sam已经爬了起来，正撑在树边默默的看着他。鲜血染满了半条裤腿。他再回过头去，母亲想要冲过来抱他，但是那个天使一直拽着她不让她过去。

他犹豫的站了很久，sam朝他挥挥手，要他继续前进。这一个动作让他彻底的失去了平衡，他又一次摔倒在地上。

Ben转身跑了回去。把母亲惊慌的喊声抛在脑后。Sam躺在地上，努力的挣扎着想再爬起来。Ben哭着扯着他的手，帮着sam站起来。

“好吧。”sam勉强直起身子：“既然我答应过送你回到你妈妈身边的……来。”他伸出手，ben紧紧抓着他的手。

Castiel紧张的注视着sam和ben的一举一动。

“我们可以在这解决他，只要一枪。”一个天使提议，他附身的是一个狙击手，正用狙击枪瞄准着sam：“既然他是一个人的话。”

Castiel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个自己的兄弟，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兄弟。我们不应该伤害一个普通人。”

“他有colt。它能杀死我们。Castiel，你要看着你的兄弟姐妹们死在这儿。”

“那是战士的命运。”

“可如果他变成lucifer呢？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难道你还指望他会跟我们回去？一旦他再变成lucifer，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地狱了。”

Castiel无话可说。他最后试着劝服他的兄弟们，虽然他已经意识到他们也许早就从zachariah那得到了更高层的指示：“让我再试试。你们可以瞄准他，但不要随便开枪。”

他朝sam和ben走去。

“嘿，快到了。你瞧。”sam努力的迈着步子，尽量不把自己的压在ben那稚嫩的肩膀上：“我认识那个天使。Dean和他关系不错。所以你可以去和他开个万圣节的玩笑。然后让他带你和妈妈回家。”

男孩抬起头看着sam。“那你呢？他们真的会把你变成笨蛋？”

“也许吧。”sam停下来，“其实我本来就很笨。啊……对了，我给你样东西，也许有一天你去了天堂的时候能够来看看我，然后再把它给我。”他将手伸到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掏什么东西。

“他要拿colt！”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在castiel能够阻止之前，枪声响了。

Sam倒下去，胸口炸开一朵小花，　Ben想要把sam再一次拽起来。但sam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他坐倒在地，冲着sam喊：“起来，起来。”但是sam再也没有动。他的手里紧紧的捏着那张刚刚掏出来的小纸片，ben用力的把它抽了出来，他知道，那上面写着四个单词：dean、winchester、sam、lawrence。

他被跑过来的母亲抱了起来。

Castiel俯视着已经死去的sam，他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感觉是什么。天使兄弟们开始高唱着圣诗走过来。那个女天使张开大大的翅膀，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她一手拉着lisa，一手抱过ben。柔和的白光笼罩着他们全身，ben的愿望，被一个漂亮的女天使抱着，现在他梦想成真了。可是他只是盯着sam，在越来越模糊的视野中他看到sam面容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全身放松的躺在草地上，如果不看那满身的鲜血，他好像只是在阳光下打了个盹。

但是ben知道，他已经死了。

他用力的攥着纸片大哭起来。

26、
当子弹穿过sam心脏的那一刻，他看到一片白光。

他不再如梦里那样感到暴戾的厌恶，他内心平静，甚至喜悦。“dean。”他轻轻的说。

“sammy。”dean微笑着，从白光中显露出来，就像是小时候他闹脾气离家被他找到后一样，他朝他伸出手：　“结束了。该回家了。”

Sam没有疑惑。他抓住哥哥伸过来的手　，两人一起朝向白光深处走去。

那里会有一栋白色的房子，房前有一棵大树，门前是修葺整齐的草坪，车库里停着一辆67年款的黑色impala。

他绕了那么大一圈，终于回家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