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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暴躁，sammy。”她说。而sam则更将枪直接顶着她那泛着油光黑脑门上。“不要叫我sammy。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叫我。”
“好吧。”她摊摊手。“sam。我记得以前我们亲热的时候你可相当喜欢这个称呼。”
“亲热？”sam打量着那个臃肿的身体，“我是失忆了，但不代表我疯了，我不认为我的品味会有这么糟糕。”
“那当然”那女人忘了下自己，露出一种恶心的表情，“我也讨厌这句身体，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天使们最近查得太厉害我不敢随便换身体。不过……”她抬起头，sam有些吃惊的发现她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只要你希望，我可以为你寻找任何你想要的……”
sam的枪抖了抖，他忍耐了很久才克制住扣扳机的欲望，女人轻轻的把他的枪往下压，用她的那种脸所能作出的做妩媚的表情轻声说“在那之前，我得给你补补课了。My Sam。”
“……”
“……你是说……”ruby说的那些并不是一个正常——至少除了丧失部分重要记忆外还保留着常识的正常人能够顺利的接受的，他试着归纳了下：“我叫sam winchester，dean Winchester是我哥哥，我是被挑选出的特殊的战士，为挫败邪恶的天使以及恐怖的魔鬼lilith放出lucifer召唤世界末日的阴谋而战斗的勇士？”
点头。
“那么dean在哪里？”他问。
Ruby摇摇头。“我说过了，最后一战很残酷，我被击中了，差点儿完蛋，一直附身在这个女人身上不敢出来。事实上我还能活着都是一个奇迹。我不知道你和dean发生了什么。”
“好吧。”他若有所思的轻轻摁了下上衣左边的口袋，里面装着那张承载他所有记忆的纸条，“我猜他在劳伦斯等我，不过不知道劳伦斯在哪里。”
“德克萨斯”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5
他们开过了整个万圣节，sam被路边那些稀奇古怪的造型弄得心烦意乱，直到他发现ruby一直用一种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他很烦躁，那些流着假血的僵尸和披着白床单的傻瓜幽灵老是让他觉得焦躁不安，每次路过他们的时候他都觉得从心底里涌起一股开着车从他们身上压过去的冲动。
“你很不安。”ruby指出来。
“不安？不。我好得很。我真是爱死TMD万圣节了。” 他翻了个白眼，怪声怪气的说道：“Trick or treat！”
“sam，这很正常，这是你的本能。”ruby指出：“我之前告诉过你，你是个猎人。狩猎这些东西是你的工作。”
“你是说我的工作就是朝那些披着白床单抹着黑指甲带着假牙敲着门要糖果的小坏蛋们开枪？”
ruby咧开嘴笑了：“我更希望你去找个漂亮的妞。然后我就可以换个身体了。我受够这身肥肉了。不用担心被追踪的天使们发现，我们可以把整个小镇上的人都干掉，趁他们在熟睡的时候，那样就没人知道少了一具尸体了。”
Sam吸了口气，掏出枪来：“嘿，闭嘴，不然我就让你永远闭嘴。Ruby，虽然我脑子有点乱，但是我似乎依稀记得你不是个这么没品位的坏蛋，你难道不是阴笑着偷偷扯人下水的那种家伙么？”
ruby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想起来了？”她问。
“不算。”sam耸耸肩，把枪收好。“就是一种该死的感觉。”
Ruby耸了耸肩：“你说得没错。sam。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然你怎么会和一个恶魔合作？因为我是该死的下了地狱成了恶魔之后却保留着人性的可怜笨蛋。但是那群天使改变了一切。在你用从我这个恶魔这学来的力量干掉了企图毁灭世界的lilith之后，他们杀了我，把你给洗脑，然后干掉了从地狱之门爬上来的恶魔军团，再重新改造了整个世界。按照他们的意图，恶魔都是愚蠢的邪恶者，天使都是善良的统治者。这真是个完美世界啊。”
“难道不是么？”sam反问。
“得了吧”ruby翻了个白眼：“他们除了会发出白光外和恶魔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寄生在人身体内，一样的把人类当筹码，恶魔会和人定契约，你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你什么，不过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我们会拿走你的其他东西，至于天使……”她冷笑了声：“他们什么都不打算给你们，却还把剥夺当做施舍，他们才是强盗。”
“难道他们不会至少比你们在选择肉身上有品位么？” sam打量了一眼ruby那肥硕的身材。
“得了吧。”ruby反驳道，“我只是没有选择，那些家伙的品味从来就没有比恶魔好过。”
在他们讨论完关于肉身品味问题之后的六个小时，sam终于停下车。
“我快饿死了。”他宣布。“我要去找点吃的。”
“现在？”ruby抬了抬眉毛，“疯狂万圣节过后的凌晨五点你把车停在一个住宅区打算要去买早餐。”
“没错。我饿了一天了，因为我不想坐在一群血淋淋的淋着番茄酱的傻瓜中吃东西。”sam把车熄火，向ruby展示了一下插在腰上的枪：“那边有家还亮着灯，我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吃的。呆在这里别动。”
Ruby没有回答。
Sam抽出车钥匙，然后才朝那唯一亮着灯的房子走去。
6、
Ben觉得又困又无聊，还多少有些委屈。
昨天是万圣节，全镇上所有的孩子都可以举着南瓜灯挨家挨户的敲门讨糖果，除了他。因为他的母亲说：“你知道的，那些东西都有可能是真的。Ben，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他知道母亲说得没错，比起那些只会套着床单讨糖吃的小孩，他亲眼见过那些可怕的藏在黑暗中的怪物，有着灰白的皮肤和可怕的瘀斑，能变化成小孩子的模样，会把人抓走关在笼子里。可是和母亲不同的是，他并不觉得那有多恐怖，好吧，他还是有点害怕，母亲说他回来的前几个星期经常会在梦里大喊大叫——但是他现在已经好了，他回忆起来只觉得这一切酷毙了。
Dean如果在就好了。Ben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dean不会害怕怪物，因为就算他被抓走了，dean也会把他救出来，他就这么做过，不是么。
退一万步说，至少第二天当他去上学的时候，如果有人敢嘲笑他是个连万圣节游戏都不参加的小古怪的时候，dean会教他怎么踢烂他们屁股——上次他教的那招不错，但是用过几次之后大家都有防备了。
Ben想要一个像dean Winchester那样的爸爸，但是妈妈说，不，dean有他自己的生活，你叫Benjamin braeden。
早上天还没亮，ben被母亲做饭的声音弄醒，但是他不想起床，尽管他已经没有瞌睡了，因为他不想母亲看到早起的他然后评价说：“瞧，没有狂欢夜，早睡早起才是养生之道。”有个瑜伽教练做妈妈就是这么麻烦。
他缩在被子里，闻到楼下飘来淡淡的面包香，迷迷糊糊里他又睡了过去，梦里听到门铃在响个不停。
直到母亲的尖叫将他惊醒。
****
Sam只想去弄点吃的。礼貌的敲个门，请求给他一点食物来果腹，如果可以的话他也能像那些小孩子一样喊句Trick or treat，也许还配上他的枪，用来说明什么是可怕的trick。
但是当敲开门，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个漂亮的女人压低声音惊呼：“oh！sam！你怎么来了？dean呢？”虽然她和ruby不同，是个身材修长的大美女，但是sam还是对此很郁闷。
全世界的人好像都认识他了，除了他自己。
他还在考虑怎么回答比较好，因为那个漂亮女人望向他的眼光里含着太多期待。可没等他考虑好，那女人的眼神突然便得恐惧，一股黑烟从他背后窜出，直扑向那个女人，她发出一阵可怕的尖叫倒在地上，空气中浓烈的硫磺味刺激着他的鼻腔，直冲他的脑门，在他能够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做什么之前，有什么东西在他大脑深处被封闭起来的记忆之门里破门而出。他举起手，感觉力量顺着他的指尖冲了出来，他用那看不见的力量抓住那黑烟的尾巴，那时它已经半进入那女人的被迫大张的嘴里。
“出去！”他命令道。“离开她。”
黑烟扭曲翻滚，不愿意离开，直到他加大力量，让它发出像被踩住尾巴的老鼠一样吱吱的痛苦叫声，它才不情愿的退了出来。女人倒在地上激烈的喘着气，还不算清醒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Sam缓缓的松开手，黑烟尖啸着从排气孔冲了出去。他没有阻止，事实上他也没力气了，那种力量带来的巨大冲击让他觉得头晕目眩，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不能用这力量。一瞬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深究，随着黑烟的离去力量的收回他记忆的大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
“妈咪……”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短暂的安静。他转过头，一个绿眼睛的小男孩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边，惊恐的望向他，慢慢的顺着墙根移向他倒在地上的母亲身边。那种又茫然又害怕又故作坚强想要保护母亲的样子让sam觉得好像哪里见过。
“自不量力的小傻瓜。“他心里有些焦躁的想，“我明明救了他妈，干嘛用这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他以为他真能保护他妈么？见鬼，我是不是在哪见过这种傻瓜行为。”
他向前迈一步，刚好拦在男孩和他母亲中间，面朝那个男孩蹲下来，“嘿，小家伙。你怕我？”
男孩倔强的摇着小嘴唇不说话，但是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恐惧很清楚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no……”躺在他身后地板上的女人虚弱的呻吟。“sam，不要伤害Ben……”
他无视女人的声音：“嘿，小家伙，你叫什么？”
“Benjamin……”
“ok……ben。”他无视男孩语气中的颤抖，“你很勇敢，但是要保护你妈可不能靠你这小身板。”他掏出别在裤腰带上的枪，在男孩面前晃了晃“瞧见了么？下次遇到坏蛋闯进你家，你得用这个，然后大声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