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事实上是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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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事实上是啦啦啦-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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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书画诗酒花,这些雅技分人而专精,当然如果有那能博彩众长者就更好不过。至于女艺一类,也自不可荒废,有专人教导那仪态万千……总归一切无非是一个目的――取悦这些天皇贵胄、达官显要。
“打从在雅乐居,便知是此等命运。能到这里来不错了。”叶凝欢被她掐得生疼,只得安慰她说。竭力忽略掉那些忽高忽低的声音,直当有野猫闹春呢。
林静的面色缓不下来,她比叶凝欢小一岁,在雅乐居也呆了有六七年了。两人早先交往并不多,直至年初被挑出来为端午献艺准备,一起排新舞这才相处多了些。
林静听了这话,遂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呢,当初跟我住在一个院里的金娥,前年送到护国公府上。前一阵子,我听人说……死了。像咱们这样的,能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就是福气了。”
护国公王祥,当今皇太后的亲侄儿,东临王的表兄。能让身为宗室子弟的永成王楚正遥送美女的,自然家世背景不可能差的了。
叶凝欢笑了笑点头说:“这样想就对了。”
其实这里还算不错了,住在园里,比什么直接弄进宫里、府里的可强多了。
静园里全是一水儿的没名没份,大家谁也不比谁强到哪去。得宠不得宠也就那么回事。加之这里是园子,东临王也不可能见天的泡在这里不回家吧?最重要的是,这里景多宅少,不像府里守着几进几出的格局。待日子长远些,四处摸摸环境,再寻别的打算呗。
虽然叶凝欢此时听着春宫,觉得一阵阵的犯膈应。但既然进来了,有些事想避也避不得。她们不过是玩物,是永成王用来搞关系的工具罢了,她用十二年的光阴明白了一点,不该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声音渐渐止了下去,直至变成一团寂静。林静微微吁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棂边上,身子掩在暗处,悄悄的透过窗纱往外瞧。
叶凝欢瞧着好笑,抿了嘴唇说:“你又不怕了?看什么呢?”
林静面上酡红未褪,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你不想看看他长的什么样么?咱们,总得在这里过下去吧?”
叶凝欢没出声,转过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想活下去,但贵人长的什么样,跟她没关系。
见过鬼还不怕黑么?她叶凝欢那少女痴梦,在她随着音律舞起四波旋飞之时,已经粉粉碎。
以前,是她太傻!
霜凌就说她没脑子,不懂得给自己找条后路。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她打算努力做一个有脑子的人,只是不知道老天爷还给不给她这个机会。
林静见叶凝欢没兴趣,也觉得有点无聊。讪讪的想找个话头来说,睨见帘子微动,一个着鹅黄色裙的女子撩了帘子出来,身后跟着四个水绿衫裙的女孩子,手里捧着一应洗漱的盆,盂,大摞的香帕子等物。
那女子领着人一径沿着廊往侧门去,林静微微吐了下舌头,悄悄跑回去跟叶凝欢说:“刚瞧见个管事模样的领着小丫头去了,王爷也不知多时来的?”
“午间咱们去散了一会步,估计那会来的吧?”叶凝欢心不在焉的应着。
她们几个不过来了两日,端午节宴罢,便从庆祥殿直接给送这里来了。进园的时候都过了丑时,分到了这丽水阁的东跨院里住下了。叶凝欢和林静住在东厢的两间里,还有两位住在西厢两间。
次日,也就是昨天一早。来了个管事模样的女人,三十来岁,瞧着很有一股子威仪,自称姓孙。她带领了四个丫头过来,并着把住在正屋里的李云叫出来算是见一面。
大略说了一下这里的规矩,其实很简单,就住在这里等临幸就对了,惹事生非的一律轰出去。至于轰出去是什么下场基本上大家都明白也用不着她提点。
这院子本来就有几个丫头,如今添了人,便又调四个丫头过来。管这丽水阁东院各人的生活起居。这几个丫头各有分管,有了什么需要与她们说便是,至于这园里究竟有几个掌事的,叶凝欢她们一应不知。
没有贴身伺候的,除非你得了意。
先来的占了正屋也无可厚非,既然孙管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叶凝欢她们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李云倒是挺客气一人,长的自然不用说,进来这里的皮囊好那是最基本的条件。
眼角略飞扬,不笑如笑,当真笑时真有那勾魂夺魄的味道。偏是姿态拿得很的端庄,谦和有礼的态度让人想不舒服都不不成。
叶凝欢和林静初来乍到,孙管事便遣着这里的丫头弄了一席,旧人新人于正堂那里推杯换盏一番,估且算是入伙酒吧。
这丽水阁位于静园以西的竹林深处,其实就是一处观景的楼台,主建筑是一座两层六角八面的亭楼,两边各有一处穿花棚架长廊有如楼台的两条臂,连着两个小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主建筑里没住人,要不然王爷有兴致凭楼当风,里头冒出个睡大觉的多煞风景啊,因此只将东西两边的院子里塞了美人儿。
王爷过来,随行伺候的估计都在主建筑一带待传。他自己随便往小院里一扎,看上哪个揪住哪个,也没人敢冒半个“不”字。
这静园占地不小,原本就是王府,如今连增带扩估计得占个几百亩去。像这丽水阁便是当初保留下来的一处建筑,还仍有着大齐的奢丽之风。
园里建筑不多不少,当时听孙管事介绍说,除了园子正北有一处集中建筑群名寥花台外,四处零散的还可以住人的院子约有四五个。
用不着各处拜会,也没那日省的规矩。当然也不禁足,想逛随意。至于这园子里有多少美人儿,孙管事没说,连李云也不知道。
两人又面面相觑的静了一会,叶凝欢想了想,站起身来说:“我出去逛逛。”
林静的表情有点怪异,却没动身。瞧着她说:“现在?”
叶凝欢点点头,略抖了抖袖笼,看一眼林静道:“你……要不回去睡会觉?”刚来不到两天而已,最好先摸摸情况吧?
林静看着她,想了想说:“嗯,我眯会。”
叶凝欢听了吁了口气,便悄悄出了房门。这两边东西厢各僻出六间房,空的把角的几间住丫头,角廊僻出净房,后罩一排是茶水间并一些杂物房。中间围着个天井,栽了梧桐、海棠、芍药、四季青等植物,小泉是打外头水溪引进来的,建个小小的竹轴车,不时的滴滴嗒嗒随风响。
红漆柱,白玉石鼓。院里两立的玉石灯台,廊上悬着纱罩灯笼。乍一瞧,仿佛仍在雅乐居。
她刚走到角门边,正好碰上一个着淡蓝色衣衫的丫头。见了叶凝欢愣了一下,曲身福了福笑:“姑娘要出去逛吗?”
叶凝欢听她口气,便知是个在院里能管事的,遂笑着还礼:“刚睡了一觉,觉得筋皱想散散呢。”
她听了抿嘴一笑,也不多问,便引着叶凝欢一径把她送出门:“奴婢叫绿云,这里的奴才皆是识得的。园里大的很,姑娘若是累了,不拘着碰着哪个,报了院名,只管让人备抬子就是。”
叶凝欢又福了一福:“便谢姐姐指点。”说着,便沿着石花小径蜿蜒向着边上竹桥上走。
这里划开一道水溪,上面建了竹板桥路。水流在下潺潺,两边每隔一段便有竹阶,另一侧便是一个山坡,栽了一坡的桃树,皆是一人多高的观赏树。桃花早谢,结了青青的果。
叶凝欢沿着石阶往山坡上走,她裙长拖裾的也并不十分便利,而且她并不打算往远了去。只找了一处平缓又能一揽丽水阁全貌的地方。倚着桃树揪小青桃吃,随便拿帕子挘麙{,酸得舌头都麻,牙快要倒。让她整张脸都快皱起来。
她就是喜欢这种酸中带涩又犹有回甘的滋味儿,仿佛她这十二年来的日子。若是能在这里终老,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结局。但她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与其在男人之间倒手,到最后沦落到连馆子里的姑娘都要不如的下场,还是要趁早给自己寻条后路。
以前霜凌说她不知寻后路,其实是她太笨了,以为永成王楚正遥就是她的后路她的依靠。
十二年的养育之恩,活命之情她放不开,永成王的温脉含笑,她也忘不掉。
他对她关怀,却止乎于礼。她身份卑微,他却尊重。所以她认为,在他眼里她是不一样的。
其实……他不过是待价而沽。
并非是他虚情假意的逼真,是她太自不量力。
她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从未看清身份带来的距离,好比云与泥,总不可能有交集。一开始就没有选择可言,一开始就不配与他论“情”。主子和奴才不讲情,签契约的同时,就等于卖了命。
自被卖入王府,前程就早已经注定。
贵人的眼里,哪里容的下她这样的蚁民?
她用了十二年的时间才明白,的确挺可悲的。但总算明白了,也不失为是一种幸运。
霜凌曾说过,没人待你好,就自己待自己好一点。
  霜凌那个闷葫芦一样的人,常常语含深意。可惜她一直忙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从未听进去过一句。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他是永成王的暗卫,终日刀头舔血。她醒的太晚,但他不该与她一般蠢。但愿他也能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叶凝欢在山上一边吃青桃,一边瞅着山下的动静,很有点掌控全局的意思。这里小虫也不少,连轰带赶的还是咬了她一身包,连带脸上也没能幸免。可见世上什么东西都得看两面。美不胜收的景致之下,带来的也不仅仅只是妙意横生。
  她忍了有两个时辰,太阳都向西沉了,衬着落日的余辉,才瞅见有辇出来。英明神武的东临王被众星捧月一样抬着往东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打了胜仗呢!
  瞧不清楚形容,只能看到一把极黑的头发束起,和那黑底银绣的锦袍一角。
  边上随辇的有一个蓝衣太监,八成打小跟的,最后封府就跟出去了。还有一个珠环翠绕的中年女子随在另一侧,叶凝欢这个位置找的不错,但也难瞧清楚这些人的眉目,不过照常判断该是在王爷身边有头脸的人。
  那个当初带丫头进东院里来的很有威仪的孙管事,如今跟三孙子一样鸡鸡缩缩的在队尾三哈四拜的送。
  叶凝欢匆匆睃了一眼,便悄悄的往更深处去。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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