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夜叉,不是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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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夜叉,不是恐龙-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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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株有趣的芭乐丛散发著友善的香气。

倒是稀奇的,她第一次看到自生自长有灵的妖异。但是这株芭乐丛的
气这样温和甜蜜,像是散发著爱情的甜美似的。

「妳是女生吧?」夜儿对著「她」说话,「而且是很温柔的女生。」

芭乐丛低吟著,缓缓款摆著青翠的枝枒,像是点头同意。

「妳的主食除了阳光空气水,该不会还包含甜蜜蜜的爱情吧?」夜儿
笑,「这是个温柔的地方,许多人的恋情都在这边裕Р帷!

一颗黄澄澄的、熟透的番石榴自动掉到她裙摆,像是温柔的放下。夜
儿往后靠著树干,感到光滑的树皮下有著温暖流动,连她的心都随之
暖烘烘的,「请我吃?妳太客气了。」

吃著让阳光晒到微暖的番石榴,她和这株神秘的芭乐丛建立起一种了
然于心的友谊。

这天,她还是来这儿吃中饭,只是有些恍惚。

「…妳知道吗?思念是很无可奈何的事情。」夜儿的脸上有种伤感却
模糊的柔,「在那个人身边的时候,妳不知道他有多重要。就跟阳光般,
天天晒著太阳,感受不到他的好。只觉得阳光这样炽热、让妳全身汗
黏黏,晒得头昏眼花,巴不得太阳赶紧下山…但是太阳再也不升起的
时候,妳才知道,那种炽热是多麼重要…」

她颊上蜿蜒著泪,映著波光闪闪,唇角却是软软的笑,「但是他在他的
世界好好的,我不在乎我的生命有没有阳光再升起…」

再也不见也没关系。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芭乐丛青翠的叶片滑下许多露珠,像是陪著夜儿垂泪一般。

***

这死女人跑哪去了?

守军怒气冲冲的捶了墙壁,神情很阴沉。同事们知道他最近跟火药库
似的,都摸摸鼻子,离他远一些。

他摸了摸膝盖,还是有点儿疼。那场意外虽然有夜儿的保护,他还是
让巨大的气爆衝击到骨折,还昏迷了数日。等他清醒以后,想要找夜
儿…

就听到了许多难听的传闻。他气得差点跳下床跟人打架,要不是裹著
该死的石膏的话…

「你不怕?!你一点都不怕?」被他的怒气吓得贴在墙壁的同事嚷
著,「她是妖怪欸!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她额头冒出角,全身隆起肌肉
像肿瘤…」

「给我闭嘴!她救了人欸,她不要命的救了人欸!」守军吼得整层皆
响,「她才不是妖怪!那是集体歇斯底里症候群啦!也搞不好是化学原
料惹的祸,大家都產生幻觉了…」

「那你怎麼解释她抬起几吨重的车头?!」

「她太善良了啊!善良到肾上腺素前数开动啊~」守军破口大骂,「什
麼时代了,会有妖怪?!你们赶紧去看精神科吧,一群神经病,没血
没泪的神经病!」

但是没人帮他连络夜儿,家人听了传闻,也颇畏惧,死也不帮他打电
话。他又被困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等他能够撑著拐杖去打电话时,夜儿的手机已经停用,连家裡的电话
也停了。他呆掉了,瘫在公共电话无力站起…

他从来没想过,他和夜儿的连繫居然这麼薄弱…薄弱到住院就断线
了。他不知道夜儿妈住在哪裡,也不知道夜儿离开了脂艷容会去哪裡。

茫茫人海,他要去哪裡找寻?

没等拆石膏他就出院了,发疯似的掐著人事部主管的脖子,硬抢来了
夜儿的户籍地址…

但是等他赶到夜儿妈的家时,早已人去楼空。

她们搬走了,却没有变更户籍地址,他真正失去了夜儿的踪影。

这个笨女人一定是哭著走的,一定是的!那麼大的个子,心却脆弱的
跟玻璃一样。,豁出自己的命不要,硬从灾祸中抢救人命,得到的却
是这样的恐惧和痛苦…

听说那个装模作样的崇远志来之前,她就这样无助的躺在地上,没人
送她去医院…

「他妈的,他妈的!全是一群没血没泪的神经病!」他焦急的心都要
烧了,发生在夜儿身上的事情,比他断腿还痛苦百倍…

崇远志?!对呀,是他这个公子哥送夜儿去医院的…

他跛著还走不太稳的脚,急吼吼的去找这个大老闆。当然,他也被挡
在大门,就算他气得大跳大叫,还是不肯让他上去找大老闆。

没关系,架子大如天是吧?我等,我就等!

他咬牙切齿的去崇远志的车子旁边等了一整天,一直等到他下班走向
车子。

「夜儿呢!?」他根本懒得跟这个装模作样的傢伙多囉唆,一把揪住
他的领子。

崇远志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一格,「…夜儿很好,她身体上的伤都好全
了。」就不知道心灵的伤痕几时会痊癒。

「我要知道她的下落!」守军已经完全失去耐性了。

「我不能告诉你。」远志冷静的望著气到要爆炸的守军,「你以為你看
到的是幻象?抱歉,不是集体歇斯底里,也不是化学原料造成的幻觉。
你看到的…是真的。」

守军张目结舌的看著这个帅哥,嘴巴惊讶的成了一个O型,「…你…」

「对,我跟她是同族。」远志若无其事的看著他,目光很冷漠,「她可
以变化成你看到的…鬼神。若是恢復本性,说不定会渴望血食。你还
想找她吗?」远志去了偽装,额上微开的天眼透出灿烂的金光。

守军倒退一步,脸孔苍白起来。那、那是真的…夜儿真的是…真的是…
本能的恐惧立刻升了上来。

但是另一种情感、另一些回忆,却迅速的打灭这些恐惧。

夜儿温柔而无奈的神情,吃饭时快乐的表情,面对素食一掠即过的深
刻痛苦,充满耐性的专注倾听…

我们在一起,那麼、那麼久了…这几年,她总是陪伴在身边,像是空
气一样,那麼自然,自然到他自己以為不在意,但是失去她…

他会窒息。

「…我还是要找她。」守军语气软了下来,几乎是哀求,「请你告诉我
她的下落。」

崇远志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开车走了。

但是这男人跟牛一样顽固。从那天起远志就没安寧的日子过了。不是
说他硬闯办公室,只是守军一下班,就匆匆的来停车场等,非常耐性
的、无声的恳求。

「你明明会怕她!」沉稳的远志终于发怒了。

「怕一定会怕的,我之前又不认识妖怪!」守军呛回去,「但是没她我
会死啊!」

远志气得发呆,夜儿是眼光哪裡有问题,怎麼会爱上这种无脑儿…浅
薄的、衝动的、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的无脑儿!

「我转告她看看。」远志回答的很勉强,「若是她不愿意,说什麼我也
不会告诉你的。」

结果远志说,夜儿不愿意。

守军反而不发脾气了,沮丧万分的回去宿舍,闷声不吭。这笨女人搞
什麼鬼?不就是、不就是妖怪嘛!又不是没看过,需要这样躲起来
吗?!

仔细想想,也没很恐怖啊!就是有角、有爪、有皮毛,表情兇了点而
已嘛。看她那张丑脸看那麼久,早就习惯了,再丑一点又没有差!看
得更久一点不就没感觉了。

「妳猪啊!妳根本就是头笨死的猪啊!」守军对著墙壁吼叫,「我认识
妳的时候,妳是美到哪裡去?!还不是看这麼久了…妳干嘛躲我呀?
妳干嘛躲著我呀…」他抱住头,突然好想大哭。

男人是不可以哭的…男子汉是流血不流泪的!他猛然一捶墙壁,捶到
拳头出血,想哭的感觉才压抑下去。

开玩笑,妳怎麼可以单方面说不见我就不见我啊!?好坏也当面给我
个痛快啊~

「妳不要想说发完好人破天令就算了!妳非给我收回去不可!」守军
重新振作起来,咬牙切齿的开始翻通讯录。他记得黎月氛為了夜儿气
到辞职,之前的通讯录似乎有她的手机号码…

响了很久,久到他不耐烦了,结果月氛没接手机,切到语音信箱。他
有点气馁,却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夜儿。只要还有一点点希望他都不
要放弃。

「我非要妳把好人破天令收回去不可!」他对著手机大叫。

「原来她发好人破天令给你呀?」手机那头突然响起声音,把守军吓
了一大跳。

…為什麼语音信箱会有人回答?「喂喂,妳是黎月氛吗?」守军用力
抓著手机大叫。

「梨?我呸,那种甜断肠子的水果能吃吗?」信号非常微弱而嘈杂,
像是收讯不良似的,但是愤怒的语气却传达的很清楚,「我才不是什麼
梨!」

守军呆了一会儿,低头确定号码,没错啊。「…小姐,妳这儿是…」他
念了一串号码,「我打错了吗?」

「应该没有吧。」声音马上转欢快,「好人破天令?夜儿发超级好人牌
给你是吗?」

…她认识夜儿!只要认识就行了!「小姐,妳认识夜儿,妳知道她的
行踪吗?」守军的掌心不断的沁出汗。

「知道啊~」手机那头咯咯娇笑,「五分鐘前她跟我吃过饭了。」

守军猛然站起来,一阵晕眩,险些一头撞到墙壁上,「…她在哪?她到
底在哪?!我我我…我想找她,我要找她!」

信号断了。

「妈的!他妈的!」守军暴跳如雷,「靠妖啊,什麼时候不好断,这个
时候断?!」他开始吐出一串脏话,流利的程度令人叹為观止。

这努力拨号想要打过去,偏偏一直电话中。他心焦如焚,把手机的祖
宗十八代一层层的问候上去。

(这位先生,手机最好有十八代祖宗啦…)

正满肚子火气,房内的室内电话居然响了,他没好气的拿起来,「喂!」

「你妈妈没教你不可以骂脏话吗?」娇俏的声音讯号依旧很差,但是
却差点让守军的下巴掉下来。

是…是她。是那个批评梨子甜断肠子的神秘小姐!

「妳怎麼…妳怎麼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我刚刚是拨手机的欸?!」

「因為我神通广大。」那声音非常的神气,「要查到你的电话不过是小
事一桩。只不过我经过层层转接,所以讯号差而已。你都不知道跳过
多少芭乐树才接到这儿。没事住那麼远干嘛?我转接的好辛苦…」

芭乐树?这是啥?头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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